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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楠扑到骨灰存放庵堂时,一眼就看见曹雪雅的两只手抚着爸爸的骨灰盅上,她吓得魂都飞了,声嘶力竭地喊:“曹雪雅,放下我爸爸。”
曹雪雅被这突然其来的一声大叫吓了一跳,她从狂乱中回过神来,看向来人,嘴角冷冷地勾起一丝恶毒的笑,双手下意识地捧起那只骨灰盅。
刘达阴着脸冷道:“这位小姐,请你放下秋先生的骨灰。”他边说着边要走上前去,意图夺过。
却不料,曹雪雅倏地把那瓷瓶举起来,阴笑道:“你过来,我就会抓不住咯。”
“刘叔,不要。”秋楠连忙趔趄着脚步拉着刘达不让他前进,手不住地在颤抖,抖着唇看向曹雪雅:“你想要什么,你说,我都给你,但别伤害我爸爸。”
“我要什么?我还能有什么可以要的?”曹雪雅后退一步,看着秋楠的双目迸发出怨毒,她咬牙切齿地道:“都怪你,我才落到如今这地步。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长了一副狐媚子的样子吗,神寒就因为这个对我做出那样的事,就毁了我,让我在这呆不下去,你们好狠。”
“你很高兴是不是?那个人把你捧在心尖尖上,你忒欢喜是不是?”她的眼迸出强烈的恨意,恶毒地道:“我痛苦,你也不能好过,大家一起痛苦,一起下地狱吧。”她作势举起骨灰盅就要砸。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秋楠腾地上前一步,眼泪哗哗地流下,生怕她真的就砸了,她哽着嗓子道:“你要钱,我都可以给你,你要在这里生活,也可以。放下我爸爸,我都答应你。”
“是吗?哈哈。”曹雪雅发出尖利的笑声,抱着骨灰盅仰起下巴,如女王一样说道:“那你给我跪下磕头,我就可以考虑一下。”
“你做梦。”刘达瞪大眼,恨恨地瞪着她,眼神恨不得想要把她碎尸万段一样,又道:“如果你敢砸,我敢说,神先生一定会杀了你。”
“你别拿神寒来恐吓我,我有什么不敢的?死了也就死了,有秋楠这活人痛苦一辈子,这生意我也不亏。”曹雪雅哼了一声,嘴角斜斜勾起,丑态毕露。
刘达还想说些什么,突听咚的一声暗响,他看过去,却见秋楠已经跪在了地上,咚的一声,磕了一个响头,再抬头时,那白皙光洁的额头瞬间红肿起来。
“小姐。。。”他惊得大叫,连忙过去想要拉起她。
可是秋楠却把他推开,继续磕头,咚咚有声地边恳求道:“我求你,我求求你。”
“哈哈,哈哈,秋楠,你这是在求我。哈哈,你不是高高在上很清高很高傲的吗,居然还会跪下向我磕头,哈哈。。。”曹雪雅得意地仰天狂笑,身子不断抖动,吓得刘达又是一阵发秫,怕她抓不住那瓷瓶而摔了。
“曹雪雅。”一声冲天怒吼忽地响彻整个庵堂,曹雪雅身子一震,脸色的血色唰地褪尽。
他来了,魔鬼来了,那个可怕的恶魔来了。
她抱着骨灰盅猛地后退两步,惊恐地看着来人,那一身凛然的气势让她呼吸都为之窒息,那杀人的眸光如刀一样刮在她身上,刀刀入肉,让她偏体鳞伤。
“楠楠。”神寒看到犹在不停磕头的秋楠,眼都红了,连忙冲了过去抬起她,眼前额头上血肉模糊的人让他的怒火腾地飙升至最高。
“神寒。”秋楠一阵眩晕,抓着神寒的手臂,指甲深深地插进他的肉里,声音抖得不成句,断断续续地道:“救救我爸爸,求求你。”
她如同看见这世上最可靠的救星一样,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滑下,一颗颗,如片片花瓣,浸入衣襟消失不见。
神寒心痛得无以复加,眼睛唰地向曹雪雅看去,吓得她又是一抖。
“雅雅,雅雅你这是疯了吗?”曹德海踉踉跄跄地跑进庵堂,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的举动,而一旁的秋楠那心神俱裂的样子,他的心瞬间凉了。
这下子,全家都不用活了。
“快放下,那是先人的骨灰盅,毁人骨灰宗祠是要遭雷劈的。”曹德海趔趄着脚步向女儿走去,劝道:“雅雅乖,听爸爸的话,放下吧。”
“爸爸,我。。。”曹雪雅看见从小疼爱自己的父亲,一下子从癫狂中清醒过来,委屈的泪水唰地流了下来。
“跟爸爸回家,我们不去美国,我们就在这生活,好不好?”曹德海伸手,想接过那个骨灰盅。
曹雪雅眼光触到神寒想杀人的目光,一下子收回想递出去的手,尖叫道:“不,不要。他不会让我们在这里的,他会杀了我们的。”
神寒的手一痛,低头一看,秋楠的指甲又深了几分,他看向她,她的唇紧咬着泌出血丝,双眼紧紧瞪着曹雪雅手中的骨灰盅。
“只要你放下它,我就让你在B市生活,过以前的生活。”他冷冷地道。
“听到了吗?”曹德海大喜,看着女儿说道:“快给我。”
曹雪雅看着曹德海欣喜的眼,这才颤巍巍地捧着那骨灰盅走近他,众人见此,皆暗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两天早被舆论折磨得快发疯又陷入狂乱,早已身心疲累的她在压力之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而就在离曹德海一米之近时,她忽地一个趔趄,整个人向地面上扑去。
“不要。”
随着这一声惊呼几个人同时冲了上去欲接着,却终归是徒而无功。
砰的一声,瓷瓶摔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盖过了那个尖锐又悲戚的叫声。
庵堂外传来一阵风,卷了进来,卷起洒了一地的白灰,洋洋洒洒的,落在每个角落。
所有人都惊呆了,曹德海更是整个人瘫软在地,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断了,这下真的可以回老家了。
噗的一声,秋楠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她整个人的魂都似乎被抽掉,脸如土色,呆滞地看着那洒了一地的白灰,看它在风中挥散。
“啊!”她忽地仰天大嚷,声之凄厉,响彻云霄。那绝望,那悲恸,比刚失亲人还要痛苦千百倍。
从此她秋楠,再无亲人,再无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