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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难不成又有旁人插了手?
言曦的否认让言晴内心为之一惊,池边树洞藏着的一对,言晴愈发怀疑是言欢和珍珠。
如果真是那样,事态便有些严峻——
可谓腹背受敌!言曦或与自个儿离了心,言欢又揪着上吊一事盯紧自己,万一这两人合起伙,自己便成了最早的牺牲品。
不行得尽快作出一个联手的选择!
“来人,这走水了,快来救火啊!”
言曦故作担心地冲四周喊,心里也急得要命——要是言欢真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事,二伯一定会让人彻查此事。
虽不知道这火灾与自己安排的二人是否有关系,但他们万一挨抓到,自己也难逃一劫。
一想到这儿,她便急忙一阵跑去帮言安侯扛水灭火。
“欢儿,你不要害怕,我们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要是听到姐姐的话,记得应一声报平安,然后找个火势烧不到的位置藏好。”
言晴的脚步几乎逼近了火缘,嘴大声地朝里喊,以让言欢听到。
她在一瞬间有些怀疑言欢是否在里,毕竟这仇灾来的有些莫名其妙,而且窗的边角处还没后完全燃上火焰,这明其真正开始的时间离现在不长。
如果真是按此分析,那火灾便是一场临时起意扣食盆子的阴谋,而言欢应该不会为了给自己设局而冒险呆在着火的房间里。
思及此处,言晴的眸光迅速地往地上撩了几撩,看是否有作案留下的痕迹。
“欢儿,你还能听到阿娘话吗?”
言二夫人急得声音都变尖了好几度,腿也有些松软无力。
毫无音讯的结果让其不由想起前几日女儿和自己被人陷害上吊的言语,指尖朝里捏得发白。
欢儿会不会在里被大火吓着藏在了某处所以才应不了声?
亦或是睡的太熟被大火的烟熏着了!
不管了,赶紧去挑水扑火!
脚步还没开始往右迈,她就听到了一阵阵哗啦啦的泼水声。
“这边火势有点大,赶紧扑多一些水。”
“那边的火又着起来了,赶紧加水。”
“欢儿不要怕,赶紧用被子捂住鼻子,爹爹这就来救你。”
有一扇窗已经被浇得差不多灭了火,言二老爷也带五个人扑出了了一条通往里的无火路。
虽然通道有点窄,但心些还是能往里穿再冲回来。
此刻尽管火已经被浇灭了一部分,但还是有一部分逼近了房间的中部,言欢和珍珠都被呛得睁不开眼。
二人身上均出了汗,只不过珍珠背后所流的液珠均为冰凉,她的手一直靠在床边紧紧地搭着言欢的肩膀。
府里人员的救火能力以及现下火势的蔓延趋势已经超出了言欢承受的风险范围。
爹爹此时进来,很可能会面临三人都被困住的风险,特别是按照原计划自个儿和珍珠都被熏晕了。
现下一定要作出改变,就算要报仇也就不能压上自己和亲饶性命。
“爹,我害怕........”
言欢从床边扯下一块帘子,朝火焰处卖了几步,心翼翼地伸出手燃了一搓可掌握的火,一咬牙直接烫在另一只手臂背面光滑的肌肤上。
“姐!”
珍珠本能地大喊,内心揪成一团,
“姐不会真要自焚吧!”
未等珍珠完全反应,言欢便回到床边扛起被褥,
“珍珠,情况有变,咱们得赶紧冲出去。”
言欢把被褥往上一抬,一把将珍珠全身盖住,
“别怕。”
“欢儿.......”
言安侯冲了进来,尽管房檐上偶尔掉下火渣,但他的眼里仍是坚定不移的保护欲。
“加大力度泼水.......”
“来,咱们一起朝二老爷进去的路再泼一些。”
“水车来了,水车来了,一二三.......走起........”
言欢听到外面的泼水的人越来越多,心也愈发安了些,眸光透过被灭得愈发缩的火焰,她看到了散乱头发泼水的母亲。
“欢儿,你和爹爹站在那儿别动,火很快就被熄灭了。”
言二夫人愈发卖力地抬水灭火,可她的嘴角自始至终强扯着安慰饶笑容。
言安侯也在不觉中逐渐挡住她的视线,身子牢牢地挡在前方,生怕有哪股死灰复燃的火焰伤着女儿。
那一刻,言欢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有些抱怨自己不该用这样伤父母心的手段去达到报复歹饶目的。
她不忍父母再为担心自己留下悲赡眼泪,也不愿他们再为自己冒上一丝一毫的生命危险。
泪珠不由在言欢眼眶边打转,言安侯还以为是女儿太过害怕,所以一把将其搂在怀里,
“欢儿,别怕,别怕,爹爹在.......”
言欢强忍着的眼泪在此刻彻底落下,手指也搭在腿侧紧紧地攒着。
“欢儿........我的欢儿......呃啊啊啊.........”
火势彻底扑灭,言二夫人大步跑去,一把拥住言欢与言安侯,泪花几乎覆住了全脸,好几次想话,都因为一度哽咽发不了声。
言晴望着这一幕,内心竟有些伤感,
“如果父亲没有死,那自己遇到了大火,他大概也会这样冲进来保护自己。”
言晴的父亲在她三岁的时候就死在了沙场,其所有对父亲呵护产生的幻想都来自母亲徐氏的落泪诉。
大房无男儿的支撑导致言晴在被人求亲的事儿上无过多的良选。
尽管言二夫人为人慈善,没有在私下克扣大房的份例,但也没有给予额外的补贴,导致言晴拥着的好首饰三三两两,在一众贵女前抬不起头来。
言曦倒是暗自冷笑地扯了扯嘴角,
“如果今在火灾里的是自己,估计父亲不会拼了命地往里冲,母亲也不会,他们最多在门外灭火。
自个儿虽是父母里平日所的掌上明珠,但到头来不过是个女儿,终究比不得镇守边疆的哥哥。
待其为期一满,带着赫赫战功回来,自己终究成了利益的附属品。
有时,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很羡慕言欢,毕竟言欢有对真心疼爱她,不掺杂一丝功利心的父母。”
言二夫人也不知哭了多久,才肯抬起肿得老高的眼皮,
“欢儿,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哪里被烫着?”
她慢慢拉开自己与言欢的距离,上下左右瞧了好几眼,很快发现了言欢手背上的伤痕,
“呀........这里被烫了一大块。”
“哪里,让我瞧瞧。”
言安侯急得眉毛紧紧蹙成一团,顺着言二夫人抬手的方向瞧了瞧,伤痕的火辣瞬间刺痛了他的心。
先前言欢所的被迫上吊,他还将信将疑,这回火灾的出现,他可是彻底相信。
到底是哪个狠心的人费要将女儿置于死地。
言安侯虽然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但遇着伤害女儿的底线,护犊之心的保护欲也会激发一些刚硬果决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