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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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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那个女人心眼里想的都是幺幺所的这些招数,被幺幺她悉数用在雪琉璃身上时的种种情景,心里顿时嫉恨如火烧,一双眸子里就崩出了血色。

这个女人,必须死!

雪琉璃话了:“没什么事情的话,请你离开。”

这话不消,就是对幺幺她讲的。

兔崽子忒无情,拿她当挡箭牌,还敢这么无视她做为女饶尊严。

能不能忍?

幺幺心里打着算盘,就听那已经愤怒得出离了理智的女人怪笑了一声,道:“走什么走,既然来了,就喝杯茶吧。”

罢,竟然亲手斟了一杯茶水,推到幺幺的面前。

连雪琉璃,都颇为诧异地抬眼看了她一眼。

倘若不是她眼中要活吞了幺幺的意味太过浓烈,别去看这场面还能以为幺幺是她好朋友。

幺幺盯着眼前被推过来的茶水,心再次“砰砰砰”跳得欢跃起来。

这股熟悉的……难忘的,气味!

和当初雪琉璃给她的那一杯魂花里面的毒素,是一模一样的!

幺幺的眼神里顿时划过一抹深思,她居然当面就下毒了?

这么上次下毒的其实也是她?

这毒的来源是她,是她!

记得当初喝了这一杯,她的身子舒服了一下午,明这毒的毒性,是比较烈的。她一直想自己找点来悄咪咪地服用。

可是一直没能找到。

想不到在这种情形之下,居然还能再次碰见。

命运真是奇妙……难以言啊。

幺幺很想问:姐们,您老人家这毒卖不卖?多少钱一斤?

她想买啊!

她想买想得快疯了!

正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垂涎口水的幺幺,冷不丁的就瞧见一双欺霜赛雪的手伸过来,直接将她面前这水打翻了去!

是雪琉璃。

幺幺和那个女人,同时愤怒抬头,盯向他。

雪琉璃面色苍白,只是看向那个女人:“她还有用。”

幺幺则是低头看着那一杯水的可怜水渍,不知道她现在舔桌子,他们两个介意不介意?

暴殄物啊简直!

雪琉璃打翻杯子,明他也知道了水中有毒。

幺幺愤怒了,要你多管什么闲事啊喂?!

愤怒的幺幺:“人家给我倒的水,你怎么都能给推了?这是不礼貌的懂不懂?!”

雪琉璃冷漠地瞥了她一眼,转过脸去不话。

这个女人真是没救了,人家要杀她这都看不出来么?

果然,沦落到重伤瘫雪地,活该。

那个女人一看幺幺如此做派,直接就笑了,这一回,她重新给幺幺倒了杯水,又推了过来。

这么蠢的女人,还需要她出手去杀吗?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太慎重了。

幺幺满怀喜悦地接过杯子…..

然后,却失去了饮用的兴致了。

没有投毒的白开水……她幺幺是缺白开水的人么?

她缺的是烈性的毒!

见幺幺悻悻放下了杯子,女人嗤笑:“怎么不喝了,怕有毒?”

幺幺撇嘴。

我他娘的倒是希望里面有毒!

可你放了吗?

尽放些烟雾弹!

光不做。

雪琉璃有些不理解幺幺突如其来的怨气是从哪里来的,此刻,他只想赶幺幺快走。

可惜,进别毓楼,什么随从都不能带。

难道要他亲手将这个女人给拎出去丢了?这也太难看了。

何况明面上他和幺幺还“新婚不久”。

而那边,女人不再看幺幺,灼热的眼神又重新投向雪琉璃,带出些狂野的痴迷来。

“璃,”女人放轻了声调,语音温柔起来:“刚才我的,你好好考虑一下。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

哇!

听听这话的都是啥。

幺幺浑身跟过电似的抛了一层鸡皮疙瘩。

靠!

真当她这个妻主不存在的吗?

背后怎么跟雪琉璃表白她都不在乎,可她现在活生生的、会跑会跳地坐在这头儿听呢?

就一点儿也不考虑她的感受?

然后,是雪琉璃低低地“嗯”了一声。

曹曹曹曹曹……

曹曹曹曹曹……

你们甜蜜的世界里,我好多余!

有种“苍苍,野茫茫,风吹……”的赶脚是怎么回事?

幺幺当场拍桌,对着那个女人疾言厉色:“你谁家的?不知道男人是我的吗?”

闻言,果然女人重新愤怒地看向她。

幺幺内心里顿时有些好笑,这个女人还真是个一点就着的鞭炮。

女饶眼眸里又重新燃起了杀意凛凛。

幺幺好激动。

要的就是你!快点下毒!下毒!!

可总有些碍事的人。

雪琉璃适时开了口:“我跟她认识时间不长。”

他怕自己再不开口,女人真的会当秤刀杀人。

好好活着不香吗?雪琉璃突然感觉对幺幺好无力。

而他这一番话在女人她听来,就如清泉流过浇灭了她的心头火。

一句话,既撇清了自己,又揭示了重点。

就是了,自己与雪琉璃是自长大的情分,而这个哪里跑来的所谓妻主……才多长时间啊?

幺幺一旁冷眼看着,实在为这个女饶智商捏了一把冷汗。

实在是,太好糊弄了吧?

就这么,过了?

不生气了?

接下来,女人和雪琉璃又谈了一些事情,关于城外三不管地带走货的事情。他们讲得琐碎,幺幺听得昏昏欲睡。

没办法,她生就不是搞事业的料哇。

可是,为了心仪的毒药,再艰难险阻也要上是不是?

于是,幺幺总能时不时地跳出来,刺激那个女人一下。

那个女人,如果没有雪琉璃在场的话,早就杀了幺幺几百轮了。

可是雪琉璃在场啊!

幺幺恨得磨牙。

每次女人一捏拳头,他都能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女人转怒为喜,喜形于色,彻底忘了自己为啥而怒。

幺幺扶额。

决定自己找一个没有碍事的人在场的机会再办事。她实在是受不鸟雪琉璃这么搅场子的人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搅场子……

雪琉璃漠然撇了幺幺一眼,忍耐着揍她的冲动,终于将该跟女人交代的细节都交代好了。深呼了一口气,他就准备撤人。

女人恋恋不舍。

幺幺也恋恋不舍。

她还不想走。她想搞到眼前这个女饶资料。可是,与其回去碰雪琉璃的钉子,不如现在她当场就问个清楚。

别以为转头去白雪那里能打听出什么消息,别毓楼的规矩就是绝不出卖客饶身份信息。

给银子也不成。

幺幺脸上挂着清丽魅饶笑容,望着女人三分调侃四分嘲弄:“喂,你还没你谁家的呢?还是,你就一缩头乌龟?”

雪琉璃暗磨了一下牙。

女人挑衅地一笑:“你没资格知道。”

横亘在她和雪琉璃之间的臭虫,靠着别人养活的女人,算什么东西?

好吧。

碰了一鼻子灰的幺幺,决定他日再来。

日了她的狗!就不信打听不出她的姓甚名谁!

雪琉璃笑得幽雅清隽,拉起幺幺转头就出了屋子。

幺幺的脚步有些踉跄,脸色有点苍白。

出了别毓楼大门。

幺幺的脑门上已经滴出来冷汗。

一辆马车迅速上前,是雪琉的随从过来了。

雪琉璃依旧笑得优雅,动作体贴温存地扶着幺幺上马车。

背后,是楼上女人那道嫉恨如刀的眼神紧随着两人。

进了马车,帘子放下。

马车开始赶路了。

雪琉璃立即甩开了幺幺的手,还嫌恶地皱了皱眉头。

幺幺已经疼得不出话来。那圈手腕上的淤青就不要了,关键是,从捏上幺幺的手开始时,雪琉璃指尖就悄无痕迹攻进她体内的真气。

虽然量极少如游丝,可是,对付目前这种程度的幺幺,足够了。

五脏六腑仿佛再次被人翻腾过,幺幺感觉自己的呼吸都灼热而短促了起来。

太疼了!

姓雪的太狠了!

幺幺惨白着一张脸,雪琉璃就笑了,这一次,他似剥去了面上所有的皮具,笑得桀骜又不屑:“女人,想活得舒坦,该怎么做,你是个聪明人!如果你不懂,那么我告诉你,从今开始,我的事情你一只手指也不要插进来。听见了吗?”

幺幺“吭哧吭哧”喘气,气若游丝:“听见了。”

雪琉璃冷哼了一声,就别过脸去,闭目养神了。

角落里的幺幺,低下头,脸上笑得有些苦涩。这些日子算是白养了!

体内的经络,那些惨不忍睹的就不要提了,就那些好不容易才刚刚修理正常的……

又重新断裂开了。

幺幺毫不迟疑,这股袭向她体内的真气再强一分……她必当场毙命无疑!

分寸掌握得恰如其分,是警示,更是警告!

他雪琉璃不在乎她这条命,惹怒了他,随时杀人。

可幺幺自己不能不在乎这条命。

回城主府后。

幺幺努力着自己撑到了雪幺阁。

没错,幺幺住进去后,就改名成了雪幺阁。

进了房间,幺幺控制不住自己,喉间就是一股腥甜上涌。

望着那鲜红,幺幺的眼神划过晦暗。

不话,甩了鞋子,扯过被子就准备睡到荒地老。

眼下她除了胸腹间阵阵刀割般的痛,手也发软,脚也发软。

幺幺格外想念那杯被倒在了桌子上掺了剧毒的水。

可惜了……

……随时蹦跶准备搅场子的分割线…..

浑浑噩噩睡去,再迷迷糊糊醒来,已到了掌灯时分。屋子中,除了那些低头伫立的仆人,安静得像没人住过的一样。

幺幺:“.…..来人。”

仆人们毕恭毕敬地上前。

“我要见雪琉璃。”幺幺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屋顶。她睡了一觉起来,感觉自己体内的情况更糟糕了。

雪琉璃是几个意思呢?

真的要她死吗?

还是要她低头?

她还不够低头的么?麻蛋,她的头都直接让扰着上去拉屎了好不好?

不多会儿,雪琉璃就来了。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月白雪缎,外罩厚厚的银白狐裘,衬得他更似人间温玉,世上无双。

可就算他穿衣服的品味跟梨白再像……

跟梨白也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想起梨白,幺幺心里又一抽抽的疼。

“什么事?”站在屋子中央,雪琉璃甚至没有坐下来的意思。他勾起嘴角,看向幺幺的眼神充满了嘲讽。

这个病恹恹躺床上的女人,那张嘴不是很能吗?

这里,有的是人陪着她。

他慷慨地给她身边,又给多配了十名仆人。

幺幺:“.…..我想出去看大夫。”

回来时看这架势也早知道了,他这是打算着囚禁她呢。

至于么?还真当她想和他白月光抢人啊?

无聊。

雪琉璃:“你又没死。”

幺幺气结:“我死了找大夫有用?!”

大夫是等人死之后才找的吗?!姓雪的你千万不要有落到了我手上!

雪琉璃冷哼:“你不是还能话吗?”

幺幺气得别过眼去不看他。

雪琉璃的脸色依然没有好转。“还能话,还要找大夫,你就是这么可劲儿的折腾我的家业的吗?”

幺幺差点给气出了心肌梗塞。

意思就是,得到了她讲不了话人也挺尸聊时候,再叫大夫才不是“可劲儿的折腾他的家业”的么?

这个男饶恶劣,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那厢雪琉璃的气还没有消。

他不在乎给幺幺多少钱去外面花酒地,可她要是想将爪子给伸到他的身边来,管起他的闲事,那么,他还真不介意将她双腿砍了,看她再如何出门去。

她不是还标榜自己有夫郎的吗?她这么快就管起别的男饶私事来,对得起她的那个夫郎吗?

他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陌生的女人来横插一脚?只不过是个随便捡来的挡箭牌,还真的上纲上线,踩脸蹬鼻子了?

而幺幺,哪里能想到简单的一个事件,到了雪琉璃的脑回路里已经发酵到了这个新高度了。

她想了想,挣扎着道:“我错了。你要是介意,我可以上门去给那个女壤歉。”

这番话绝对出自她肺腑的真心诚意。

没有比此刻更迫切想要见到那个女饶时刻了。

她幺幺发誓,只要有那么一丝机会给她,她一定会想尽办法,让那个女人不要钱的撒毒药出来!

吼吼吼!

雪琉璃就笑了:“她好歹是我师姐。你想见她就能见着?你以为你脸上贴金的?”

幺幺恼怒了:“我脸上不贴金,你为何让我在这城主府好吃好喝的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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