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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琉璃:“因为你好掌控。”
摔!
幺幺随手扯过枕头就……软趴趴地丢出去。
气势上很恢弘,身体上很诚实,的就是此刻的她。
幺幺有些气馁,她的身子越来越不舒服了,不肯让她去见他师姐,那么,让她出门自己去找毒药,总行了吧?
幺幺有气无力:“我要出门。”
有银子在手,就不信买不到毒药。
那雪琉璃,到底有没有同意幺幺出门呢?
反正守在房子里的和门口的人,一个也没少就对了。
摊尸床上的幺幺撇嘴。
她现在就半死人一个,还派这么多人,至于么?
准备用来抬尸吗??
到了青楼事件后的第三,雪琉璃终于又出现在了这间房间里。
幺幺连抬脖子看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当然,她也不愿意看他就是了。
雪琉璃:“你真想死我也不拦着你。”声音冷得就是传中的掉冰渣子。
幺幺哆嗦着嘴唇:“你可不就是想让我死么?”
雪琉璃脸上划过烦躁:“我让你绝食了,让你水米不进了?!”
没错,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跟他来玩绝食这一套!
绝食第一,他冷笑。
绝食第二,他无动于衷。
绝食今,他不得不过来。
要不是……重新找一个能这么任由着搓圆搓扁的太麻烦……
真想让她就这么死掉算了!
麻烦精!
幺幺耷拉着眼皮:“你大夫都不让我看,我继续活着不是受折磨吗?”
可不,这两真的不是人过的日子啊。经络痛,胃疼……她好惨一女的!
雪琉璃漠然垂眸:“来人,拿刀子上来。”
床上的人一听这话,心都凉了。
下首的仆人们立马屁颠颠的就递了一把刀子上来。
雪琉璃接过刀子就走到床边,将刀子往幺幺身上丢。
“想死?呵,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啊。”雪琉璃的眸色里,飞舞的都是满满的嘲弄。他还真就不信了,这个女人,真的干得出自杀的事情来。
贪吃贪玩她在行,论本事…..没见着。
不是他看不起她,他还真笃定了她没有这个勇气!
幺幺望着被子上那把刀子,挣扎着坐了起来,“刀子太血腥,换一个。”
太寒心了,居然上赶着给她递刀子。
果然。
雪琉璃的唇角就浮上了讥讽。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卯上了劲,就想看着幺幺她可怜地认输。
死鸭子还嘴硬是吗?
雪琉璃头往仆人那边一偏,继续冷声吩咐:“白绫、毒药。”
任君选择。
不喜欢的话还有跳楼。他亲手扶她上去。
幺幺微微张了张嘴巴,有些想笑。早知道毒药来得如此迅速,绝食这一招早早的就应该提上日程了。
很快的,一条白绫,一杯毒酒,被仆人颤颤巍巍地督了床前。幺幺眼前就划过了前世看到的那些玛丽苏宫廷剧。
没想到今儿个她也主角了一把。
雪琉璃冷眼斜睨,唇边尽是不屑。
幺幺毫不犹豫地伸手,有些激动,端过那杯毒酒,迅速地一口抿尽。
呼!真他娘的爽啊!幺幺舔了舔杯子,还有些意犹未尽。
毒酒怎么这么少?太抠门了!
看着这一幕,雪琉璃和一屋子的人都呆住了。
最先回神的雪琉璃惊叫:“快!叫大夫!!迟了就拿你们的狗命!”
吓坏聊仆人们屁滚尿流地连跑带爬出屋子。
幺幺放下杯子,对上他有些慌乱的眼神,忍不住就笑了。
“你笑什么?”雪琉璃不清自己此刻内心里这股燃烧的怒火从何而来,是了,就是在她毫不迟疑地喝下毒药这一刻!
她怎能如此不爱惜她自己的身体?
雪琉璃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快步上前,欺近幺幺身边,伸出一双好看的手就要往幺幺的身上摸。
幺幺大叫:“你干什么!”
雪琉璃不理,指尖飞快地拂过幺幺身上重要的大穴。必须再快一点!迟了毒素就要侵入心脉了!
幺幺被他的一番动作搞得要发火了。
好好的毒素运行得正舒服……姓雪的来捣什么乱!
姓雪的,你是专业捣乱来的是吗?
幺幺铁青着脸,赶紧抓住雪琉璃的双手。
雪琉璃甩开她,怒眸沉声:“别闹!”
别闹你个鬼!
幺幺急了,眼见过他一个掌心就要往她颈肩抚来,她张开嘴巴就是一咬。
屋子里早已安静。
两人都是怔愣了一下。
幺幺赶紧吐掉口里的,有些脸红,都怪自己急着阻止他了,一时情急一时情急可以原谅的哈…..
雪琉璃则是怔怔地看着自己手腕上浅浅的牙痕……
刚刚传来的微痒和微末的痛感,是怎么回事?怎么他的心里,有这么一股异样的感觉?
两人都有些尴尬,还没有继续开口,大夫就已经被心急火燎的仆人们拎到了屋子里了。
雪琉璃一见大夫,马上就抓起她的脖领往幺幺床边一丢:“解毒!人死了砍你全家的头!”
被威胁砍全家头的大夫:……
她刚在自己屋子里吃面条,接着就是被人强行进屋拉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曹曹曹曹曹!
下一秒,雪琉璃一手拔剑出鞘,剑尖冒着寒气直指大夫脑门。
床上幺幺:……
大夫赶紧惊慌失措地爬过来,伸手要搭上幺幺的脉门。
幺幺哪里能让他们如愿?自己吃点毒药,容易么?
解毒?
想都不要想!
见幺幺缩回床铺里面还一脸防备加抗拒,大夫一脑门的汗。
那边,是她不救人就要杀饶活阎王;这边,是看着她就要被杀也不让她自己救的病人。
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她真是太难了。
雪琉璃顿时将剑尖挪向了幺幺:“不解毒就捅刀子。”
幺幺咬牙:……
动不动就捅刀子,别有一你落我手里了!
片刻后,弱弱的:“你出去。”
等雪琉璃出去将门也带上了之后,幺幺将酒杯甩向了大夫:“喏,我喝的就是这。”
想探她脉门,怎么行?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虽然她现在离暴露也不远了。
大夫颤抖的手接过酒杯,就往自己鼻子间闻。这一闻,大夫立时整个人瘫到霖上,脸色都铁青了起来。
这种毒,根本无解!
想起家中刚生不久的女儿,连路都不会走,就永远的要失去娘亲了。大夫悲从心来,大颗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幺幺顿时计上心头:“不想死吧,就按我的做。”
可怜的大夫泪眼婆娑地抬头望她。
幺幺指着桌子上那水杯,声音低如蚊虻:“里面是解药,但是不能。”
这种情形下,大夫还有什么思考的余地吗?她几乎冲一般的跑向那杯子,再心翼翼端过来给幺幺。
幺幺忍着一肚子好笑,把水喝了,才将手伸给大夫。
一杯水就解了毒……
大夫抖着手摸上了幺幺的脉门,片刻之后,她脸上浮现出了几丝不可思议的神色。
从脉象上看,眼前这个女人确实喝了毒酒,可是脉搏什么的却是正常得很。
一点要死的迹象都没樱
那杯水…..
这解药到底是谁配置出来的?太牛了吧!
幺幺趁着她把脉的动作将头向她靠近:“被人知道你治不聊话……”
大夫看向她的眼神顿时惊恐万状。
幺幺赶紧安抚性地朝她递了一个眼神,伸出手掌道:“有银子好话。”
趁机耨羊毛。
事到如今,大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好咬着牙破财消灾,颤着手委屈巴巴地拿出了今日兜里所有的财产。
她好倒霉啊!
幺幺将那几张银票一揣,心里被某人威胁聊气闷顿时顺了不少。她拍了拍大夫的肩膀,心安理得对她道:“辛苦了,你出去吧。”
倒霉的大夫,出来看趟补被明抢,还是不能出口的那种。
雪琉璃在门口见到了开门的大夫,再一看屋子里,幺幺的脸色虽然难看,可是显然还活着的。他缓了缓口气:“去账房领赏吧。”
听到能领赏。
“是!”大夫赶紧感恩戴德地跟着仆人走了。
打发走了大夫,雪琉璃站在门口有些犹豫,脸色阴沉。
他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软趴趴的女人,居然也有如此烈性的一面,毒药喝就喝,还好是救过来了…..
可是现在人活过来了,他要对人家些什么?
思绪有些乱,雪琉璃干脆转身就走了。刚抬步,想了想幺幺方才的“壮举”,雪琉璃侧过头对着一旁候着的仆人:“去管家那里,再领十个眼疾手快的过来。”
屋子里听了个清清楚楚的幺幺:……
……被喂了毒药的分割线……
接下来的日子,平平淡淡地过了一段时间。
雪琉璃也终于给幺幺开了一些调理身体的汤药,当然,还是找的那个倒霉大夫。
倒霉大夫虽然在幺幺那里被抢劫了几百两银子,可转头在雪琉璃这里,她拿到了差不多双倍的诊金,心里倒也平衡了。
本着捞回被抢的钱的心理,倒霉大夫开了足足两个多月的汤药,一一帖,笑眯眯地交代准时熬服。
幺幺刚开始当然拒绝,可禁不住雪琉璃居然亲自过来,拿着刀子监督她喝药。
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这操的哪颗婆妈的心哟。
虽然不屑,可是刀子在前,幺幺只有捏着鼻子喝药的份。
明知道这些对她体内的伤势于事无补,还得硬着头皮刻苦喝药,幺幺深感人生艰难。
好在,幺幺很快就从被迫喝药,转变为主动的、期盼地喝药了。
无他,只因幺幺发现,时不时送来的这些汤药,里面居然隐晦地投了慢些毒药!
虽然量少还是慢性的,可是聊胜于无哇!
听着幺幺开始喜滋滋地主动要求喝药了,另一边雪琉璃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雪琉璃要往城外三不管地带,去亲自押送一批药材。
因为这一批药材非常贵重,雪琉璃大概要有十左右的时间不在城主府。
而幺幺的汤药还没有停,这不得不让雪琉璃担心,接下来他不在府中的时候,女人能否乖乖按时服药的问题。
毕竟,她第一次服药时那皱巴得像极了仓鼠的容颜,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一个女人,居然那么怕苦,绝了!
男人都没她这么娇气。
心里有了挂虑的雪琉璃,来到了雪幺阁,难得地看到幺幺出来晒太阳。
金黄细碎,穿透树叶缝隙,铺洒在树下那个闭着眼眸假寐的女人身上。
明明如此丑,周身的气度却意外地让人看了舒服。
雪琉璃:……他最近真是魔怔了。果然,还是得赶紧做些正经事才校
听到脚步声,幺幺睁开了眼睛。
雪琉璃来到她跟前站定,声音有些别扭:“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吃药。”
幺幺怔了片刻,才扬唇一笑:“那我能出去吗?”
雪琉璃见她一脸期待,犹豫了下,才轻轻点零头。
他本来想不可以的,就她这张惹事的破嘴,还是关在家里比较好。
可是,他要是这么的话……难保她就真的可能偷偷将药倒了。
这事她又不是没有做过,别以为他不知道。
幺幺见他点头,满意了,她道:“好,我会好好吃药的。”
还有什么要的吗?幺幺的问号眼投向雪琉璃。
顿了顿,雪琉璃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傻,只这一句话,他有必要亲自过来同她?
有些窘迫,雪琉璃赶紧转身就走。
没有多去留意雪琉璃的幺幺,已经兴奋地起身,着急着去换衣裳了。
雪琉璃走了没多久,幺幺也跟着出了门。当然,她打扮得一身珠光宝气的,目的地是久别不见的别毓楼。
进门。
白雪一愣,接着假惺惺地哭嚎:“哎哟我的幺幺大人,我都不知道为你掉了多少眼泪……”
幺幺赶紧出声打断他:“再哭我就走。”
白雪第一时间收了自己哭丧的脸,换上了一脸春风和甜腻:“房间都一直干净着呢,等会儿就送茶过去。”
幺幺点点头,对着他勾了勾手指头:“跟我过来。”
看着幺幺转身就往楼上走,白雪的心里有些打鼓。
幺幺她虽来别毓楼的次数不少,可是,瞒得过谁也瞒不过掌家的他,他白雪心里清楚得很:幺幺她实质上一个男人也没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