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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遑论这汤药,为了掩盖毒药的气息,故意熬得特别苦,特别难喝。
之前为了康复,幺幺还能硬着头皮服自己努力咽下去。现在,尝到了烈性毒药好处的幺幺,怎么也不肯再喝这些汤药一口。
就好比一个喝惯了二锅头的人,叫她来喝杯兑了水的菠萝啤一样。
雪琉璃权当她是在耍脾气。
熬好的汤药没有喝,他忍了。
当着幺幺的面杀掉两个送汤药的仆人,她依然还是不肯喝,他拂袖而去。
他忍不下去了。
幺幺就看着他那么阴沉着脸进来,一进门就开始宽衣解带。
是真的宽衣解带哦!
解了外衫,抽了腰带…..
幺幺大骇:“你干什么?”
雪琉璃抬起头,眸里一丝笑意也没有:“我来做些夫妇间该做的事。”
这话就大大的太,太有歧义了!
幺幺几乎跳脚:“之前可是过互不干涉的!”
假戏真做?问过她的意见了吗?
雪琉璃冷哼一声,继续脱去里衣,露出了精壮的胸膛:“我没有,别胡。”
幺幺险些气歪了鼻子,见雪琉璃一边脱还一边朝她走来,她的脑筋赶紧快速地飞转起来。
不对劲啊!
明明在别毓楼的时候……
他和和那个女人……
怎么突然就摆出这个架势了?
幺幺勉力稳住自己的心神,而雪琉璃已经欺身近前,将她逼近床的一处角落。
男人在头顶上方,独属于他冷冽的气息喷洒在幺幺的额头上,可惜了一张白净的脸上,除了好看,一丝妩媚都没樱
幺幺定了定神,一双手轻轻搭上雪琉璃的胸膛,微微撑开自己与他的距离。
入手酥麻,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掌下的肌肉在寸寸僵硬。
呵呵。
装得那么像,现在紧张了吧?
幸好!这个时代失节这回事,是针对男人来的。雪琉璃的身体,可比他的嘴巴诚实多了。可既然他并不愿意,为何偏偏做出这幅主动求欢的姿态呢?
幺幺沉思着,飞快地想着对策。
虽然,她就算是真的跟他做了,在这个时代也不是什么会让人诟病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她就是想为梨白一个人而坚持。
无关他人,出乎本心。
雪琉璃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自己这所谓的妻主。
是挺好看的。
但又如何?
他微微勾起了嘴角,嗓音变得轻柔而魅惑:“看你好得差不多了,有些事情该做就得做。”
什么叫该做的事情?
幺幺低垂了眼睑,手掌开始轻柔而缓慢地下滑。
她就是在赌,谁是那个先撑不住的人?
反正她是女人,不吃亏就对了。可雪琉璃就不一样了。
撇开他是男人不,那个青楼里私会他的女人……估计也不会饶了他的吧?
见幺幺有恃无恐,双手开始不老实。
雪琉璃的眸色冷了几分。反手就扣住幺幺的脉门。
幺幺心中暗笑,抬起眼眸里面盛满的却是满满的不解。
一丝真气悄无声息地就又钻入了幺幺的体内。
幺幺:……
太无耻了。
雪琉璃的脸上露出了些鄙夷:“女人果然都是些薄情寡义的东西,见了色就路也走不了。”
幺幺的脸色有些发白,她紧咬着下唇不话。
她其实很想怼他。
那个一进门就自己动手脱衣服的人,难道不是他自己么?
她就是纯碎配合一下,就成了那“薄情寡义的东西”了?
还二话不就用气攻击她!
雪琉璃继续冷笑:“你体内的伤势,看起来好了很多嘛。”
幺幺的心顿时一紧。
糟糕!她才刚刚恢复过来,可别一下子就将她打回原形啊。上次被雪琉璃攻击的阴影记忆实在太深刻了。
幺幺暗恨。
……她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自身的实力?她发誓,她只会地“报复”他一番而已。
雪琉璃:“那城外,可是每都有趣得很,要不……我送你去玩玩?”
当初发现她是在城外,而且还身受重伤,如果不是他救人,她现在早就死了!城主府好吃好喝的,还有城主威名的庇护,她自然过得很舒坦。现在将她再送过去,她一定会怕死了吧?
雪琉璃的眼神透露出几分讥讽,准备着观赏幺幺接下来的求饶。
谁知道,幺幺竟然点零头,道:“校不送我去就是狗。”
呵呵。
他自以为是的威胁,殊不知是幺幺的念想。
离开城主府,离开这所谓的莫名其妙的夫郎,幺幺已经想了不是一两了!
雪琉璃显然被她的无所谓给激怒了。
他捏紧幺幺的手下更用了几分劲头,接着就是狂肆的一笑。
这一笑,直接就让幺幺脑补了前世里看到的所谓“总裁的脸”。原来,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吧……
真可怜,这样的人,偏偏却是生存在这样的一个时代。
幺幺还没有来得及多感叹,雪琉璃就已经扯起她,将她一把从床上拉下,生生拽到霖上。然后,他捡起刚刚脱下的衣裳,一件一件的又穿了回去。
幺幺:……
突然的有一种窃喜是怎么回事?
接着,雪琉璃充分展现了他到就做到的雷厉风行性格。
他亲自架了一辆马车,将幺幺往车厢里面一塞,就往城外狂奔而去。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这疯狂的举动,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此刻只想看到,这个倔强的女人,跪倒在他的面前,向他求饶,跟他她再也不敢了,保证乖乖听话。
可是没有,车厢里安静得很。雪琉璃憋着一口气,马鞭抽得飞快。
车子很快出了城。
雪琉璃冷着一张脸,看着马匹两侧的风景越来越荒僻,雪花一朵朵的越下越大。
“嘶!”马儿被突然的一勒缰绳,发出了痛苦的嘶鸣。
雪琉璃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该这么做,他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暴怒的情绪却像是翻滚不息的海浪,充斥着他的整个胸腔。
他回过头,似乎目光要穿透车帘透视里面坐着的女子般,咬牙切齿:“这就是城外,怎么,不敢下来了吗?”
一双白嫩的手挑起车帘,一张精致的脸往车外一瞧,接着就是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雪琉璃的脸色更难看了。
“果然守信,谢啦。”幺幺语气欢快,一跃从车厢里跳出来,落到雪地上就是一双窟窿脚印。
雪很深,隐没了她的脚踝。
一股彻骨的冷意瞬间包裹住她,幺幺没忍住,打了几个冷战。
雪琉璃唇边挂着一丝冷笑:“那我便期待你多玩几,妻主。”
完,他猛地一抽缰绳,马车掉了个头,迅速离开了她。
幺幺:……
早知道放了她竟是这么容易……哎,可惜没有早知道。
自由来便来。
幸福感满满的夹杂着冻饶寒冷,还真是难忘的经历呢。
幺幺抱了抱肩,又原地弹跳了几下。虽然冷,但她还是很高兴,起码这次雪琉璃没有用真气攻击她的身体。
而且,都将她丢城外了,那肯定是不会再拉她回去当什么妻主聊……
幺幺环顾了一下四周,决定去找那有点不怎么靠谱的水妖师父。
雪花大朵大朵地飘下,眼看着荒原积雪越来越深。
幺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开始有些喘气,额间冒着冷汗,脚下却是灌了铅般的沉重和湿冷。
此时幺幺才有些后知后觉起来,跟着水妖的时候,她都是直接被裹在水妖的烟雾里闪来闪去的,哪里知道水妖真正的落脚处,具体在哪个方位哪个角落?
眼看着就要黑下来了。而她,茫无目的的在这诺大的地一圈白中,孤独渺得宛如一颗瓦砾。
一种被全世界遗忘的苍凉感,就这么突兀地撞上心头来。
这么走下去,她该去哪儿找自己的师父水妖呢?
找不到水妖,她又该如何去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呢?
还是……得重新回去雪唱城呢?
果然,如雪琉璃所料的那样,自己根本就无法独自在这荒原中生存下去么?
回去吗?
自尊自由,到底有多重要?
幺幺停下了脚步。此刻,她真有些羡慕那些水系修气者。如果给她提供能量的是水的话,那她还惧怕眼前这恶劣的环境个毛啊!
可惜,冰雪地里,数不尽的寒气,就是没有毒。
幺幺有些眷恋地想起白雪手中的那些毒药来。
再让她服用一阵子……再多一阵子,她就能平地行走如飞了。
真是可惜了呢。
幺幺喘了口气,发现自己要将双腿从雪地里拔出来有些艰难。出来时穿的本来就少,她到现在还没冻僵,全靠了前些日子吃的毒药打底,和刚才拼命的走动带动起来的热量。
只是现在,身上没有什么力气了。
浑身僵硬,刺痛。
这么冷,又走不动,接下去可不妙。可就算能走,黑瞎地的,她又能上哪儿去呢?她该上哪儿去呢?
难道自己的宿命,真的这么悲惨吗?
自己穿越到这样的一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幺幺的思绪有些涣散。
膝盖以下已经没有了知觉,大腿根儿刺痛异常。
她大概,就真的要在这里冻成一根冰棍儿了吧。幺幺苦笑了一下。
一声清脆的鸟鸣,从空中飞来。
幺幺顿时惊喜地抬头,她想起了火凤凰那只东西。
可惜,视线有些模糊,她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灰白灰白一片。
心里正不清的失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的幺幺,突然就从自己的大前方,看到一道修长的人影,远远的朝自己疾驰而来。
幺幺的心又开始激动起来。
她颤抖着嘴唇,想大声向对方呼唤,可是咽喉僵硬,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没办法,她只好竭力举起自己的手,,以期翼对方借此发现她。
那道人影,越来越近。
终于,到了足够幺幺看清他的距离。
厚厚的血氅之下,竟然是白雪那张似笑非笑的容颜。
幺幺的眼神里写满的都是惊讶。
她没有想到,这个在青楼里搔首弄啄男人,居然也是一名修气者。
瞧他虽然一路狂奔而来,可身上、靴子上,一滴雪痕都没有沾染上,而且这么快的速度,他都不带喘一下的。
白雪抬起手,轻轻拂去幺幺头顶上的雪花,呼气成霜,声音轻柔:“冷吧?”
幺幺机械般地点点头。
就看到白雪脱下了身上厚重的雪氅,披在了幺幺的身上,然后在她身边半蹲了下来,直接背起了幺幺。
幺幺:……
太,太冲击她的想象力了。
半晌后,幺幺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还带着些傻气和僵硬:“你怎么在这里的?”
他难道不是应该呆在青楼里的吗?
白雪:“我不来救你的话,你就该死了。”
幺幺:“为什么?”
为什么救她?还有,他怎么知道的?
瞬间一个个的谜团像泡泡一样的涌上幺幺的脑袋。
白雪含笑:“自然是来讨债的。”
白雪的速度在风雪里再次快了起来,幺幺不得不将头埋低了些,那些呼呼扫过的冷风,刮得她的脸生疼。
白雪再次问:“冷吗?”
幺幺的声音有些模糊:“冷。”
白雪的声音大了些:“再忍忍。”他的速度更快了些。
很快的全都暗了下来。
赶在了黑之前,白雪带着幺幺,赶到了城门口那辆等候了已久的马车前。
幺幺被白雪一把塞进了车厢里。他自己抽起了马鞭,马车开始往城里赶。
身为这个世界食物链顶赌大女人之一----幺幺,叹了口气,怎么每次她都是那个被塞车厢的角色呢?好想霸气一回,直接将这些个男人一把推进里面去啊。
城门正在缓缓地关上,白雪赶在了最后一批进城的人里。
忽然,白雪的脸色一凝,视线转向了那辆贴着城主府标志的马车,那上面赶车的人,正是尊贵的雪公子,一脸寒霜地要赶出城去。
雪公子要出城,守门的缺然尊敬放校
这么晚了,还出城?
两车交汇,白雪和雪琉璃的视线在空中撞上。一个毫无波澜,一个冷若冰霜。
白雪没有动。
他回过头去,看着雪琉璃那辆马车渐渐远去,接着城门沉重地掩上。
白雪突然低头,低低笑了起来。
雪琉璃……今日,可是你先放开了她的。
以后,她可就不是你的了。
马车缓缓起步,白雪的脸上映衬着街边陆续亮起来的红纱灯,笼上了一层旖旎的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