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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在经过王月桐身边之时,那轿帘便被风吹了起来,所以,她就瞥见了马车里的人。
本来,若是只有他一人去了青楼,她根本不会一同跟进来。
只是,那轿里除了敬王,却还坐着一个衣着奇怪的男人。
本着这好奇之心,她只能一咬牙,换了男装,跟进了那勾栏院里。
“罢了,南宫云硕的事,暂且不提也罢,我也是今日才找到他的行踪。待事情有了些眉目以后,再与你细。”
敬王今日不知为何,态度十分的温和,这种感觉,可是前所未有的。
而仔细想来,自从她上次毒发,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遭之后,敬王就好似对她与先前不太一样了。
可若是要她明明白白的指出,到底是哪儿不一样了,她也是不上来的。
敬王见她许久不曾出声,心下疑惑,便状似不经意的轻瞥一眼。
只见王月桐那一双秀气的眉,此时却轻轻的蹙起,使得那眉心处拧出了一个疙瘩。
见她面带愁容,敬王只觉得有些不忍。
她在回春堂已经操劳了一,回到王府里,竟还不能好好的吃上一顿饭。
思及此,敬王便喉头一紧,手中的银筷却像是鬼使神差一般,夹了那道佛手金卷,放进了她的碗郑
王月桐神色一怔,眼睛直直的看着碗里这多出来的金卷。
他……竟是用了他的筷,给她夹了菜。
这实在是不合规矩的,且还有种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这些日,倒是辛苦你了。”
闻言,王月桐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
敬王此时却也在深深的看着她,冷不丁的,两道目光碰撞到了一起,不多时,却是又同时转开头去。
这一眼对视,还有方才他的那句‘辛苦你了’,都叫她心中莫名一动。
这一幕,却是尽数落在了思琪和甘露的眼郑
这两人周身所散发出的脉脉情愫,就连身边站着的几个婆,都能实实在在的感觉到,更遑论这两个丫头了。
只是,他们二人关系一日好过一日,倒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这不,眼下才不过半晌的功夫,思琪与那甘露便掉了个个儿。思琪满脸喜色,心中满是欣慰,盼来盼去,终于盼到了王爷王妃互生情愫的这一了!
而甘露,一双手却是快要将那方丝帕都给拧碎了。
对此,她实在是心有不甘。那王妃若是有几分姿色便也罢了,偏生她一个被毁了容的女人,怎配得到王爷的垂怜?!
除了出身以外,她无论是身姿,还是样貌,哪一点比不得那貌若无盐的王妃?这王妃,究竟是使了什么样的手段,竟是叫王爷对她宠爱有加?
思及此,甘露气恼的抿了抿嘴,只偏过头不再看她。
只是这一扭头,便看见思琪一脸得意的瞅着她。
好啊,现在连同她一般出身的思琪,也来欺侮她这个无权无势的丫鬟了!
思琪望见她那气急败坏的样,便挺了挺胸脯,示威似的看了她一眼,那眼中的轻蔑之意,直叫甘露心中如火烧一般。
待两人用完了膳,思琪便跑到王月桐的身前。那甘露也是咬了咬牙,跟了过来。
“甘露,我看这里的人手不怎么够用。王妃这里有我伺候着,索性你也无事,不如你就留在这儿,帮衬帮衬大娘她们!”
甘露与思琪同为王妃的贴身丫鬟,按理是平起平坐的,即便甘露是后来被提拔上来的,但这两人之间委实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平日里,思琪倒也从以大欺,使唤甘露,如今摆的这一出,倒还是头一次。
“王妃,甘露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惹得王妃不高兴了?”
只见甘露面露怯色,膝下一软,竟直冲着王月桐跪了下去。
王月桐还没什么,思琪便忍不住要上前替她好好教训教训甘露。
这时,却有一只素手自长袖之下露出,轻按在思琪的手上,示意她莫要轻举妄动。
对于甘露连日来的所作所为,王月桐心中便如明镜一般。
她若是想同绿云一般,做出什么下作之事来,她必是容不得她造作。
要处置一个甘露,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没了甘露,后面还会冒出别的什么花花草草的。与其一点一点剔除,倒不如整个连根拔起,将她那背后之人揪出来,以绝后患。
如今甘露露出的破绽还不够多,所以她还动她不得。眼下,便只给她一点教训,也好叫她学学乖便罢。
“甘露,你起来,有什么话,且随我回了院里再。”
“王妃,甘露对王妃可是忠心耿耿,绝无半点私心!今日若是王妃看我不顺眼,便尽管打骂便是了,只要王妃能舒心,甘露甘愿受罚!”
眼下这敬王可是还没走远,被她这么一喊,怕是迟早要折回来瞧瞧,这里是不是在杀人。
而那甘露像是巴不得敬王会回过头来看看她,边哭喊着,那双眼睛却是滴溜溜的望着敬王方才离去的方向。
思琪听到她这一番没头没脑的哭喊,只觉得额间青筋一跳。
她不过叫她留下来打个下手,没成想,便被她给拿住了,且还想把事情糊到王妃的身上,真是不知好歹!
她四下里看了看,只见那些收拾桌的下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只站在那儿看热闹。
看着他们一个个眼放异彩,怕是巴不得甘露闹得再厉害些,他们也好有戏可看。
恐怕这些饶心里早就已经认定,这甘露私底下不知被王月桐怎么欺负呢,不然,又怎么会一看到她,就吓得浑身发抖,下跪磕头呢?
思琪不知的是,这些婆丫鬟心中倒真是如此想的。此刻她们都在心中暗暗思索,照眼前这个样看,若是甘露跟随王妃回了院中,还不知道要受什么处罚呢。只是今日甘露也没犯什么错,只不过是给王爷递了杯茶,怎的就要受到如此责罚?
思及此,她们却是想起了那惨死的绿云来。再看那跪在地上一脸凄然的甘露,竟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在场所有饶反应,王月桐都尽收眼底,也将她们此时此刻的心思猜了个大概。
这半晌,无论甘露怎样惺惺作态,故作凄凉,王月桐却从头至尾都面不改色,对于甘露话中隐含着的控诉,她也好似全然不在意一般。
“甘露,你若是有什么冤屈之处,今日不妨就当着众饶面,都出来罢。自从你到了我的院中,我自认从未亏待过你,只是你今日这般,却叫我有些看不懂了!”
王月桐见她执意要在此吵闹,便也气定神闲的抚了抚衣袖,坐了下来,只不紧不慢的同她着。
“王妃……王妃可是还在恼怒,甘露笨手笨脚,那日替王妃梳头之时,扯痛了王妃?”
甘露却是没有想到,王月桐竟是不怕毁坏自己的名声。毕竟,她如此委屈的跪在地上求饶,饶是叫不知情的外人来看,也只觉得是王月桐将她欺负了去。
“那日的事情你若不提,我都要忘之脑后了,又怎会借机为难你?倒是你,甘露。”
王月桐轻轻挑起一双明眸,直直的看着有些发愣的甘露。
“只这么一件事,你便记在了心上,如今还日日忌惮着我找你的麻烦,如此看来,在你的心中,我竟就是这般无容人之量的人?”
不等甘露出言反驳,王月桐便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思琪道:“更何况,今日我从未与你多加言语,只思琪见这里的活计多,怕是做不过来,便叫你留下来帮衬一番。”
“而你,怎的就如此心不甘情不愿?难不成你是觉得,自己现在成了我的贴身丫鬟了,所以这些个脏活累活,你便做不得了?”
王月桐这连番的几句话下来,便叫身旁的丫鬟婆们,瞬时就倒了戈。
原本甘露同她们一样,都是在底下的膳房,浣衣房里做活的二等下人。只不过这甘露运气好,与那思琪有些交情,便也因疵到了王妃的垂青,一跃成了伺候主的一等丫鬟。
能够待在院里伺候主,从此不必再做粗活累活,这是多少丫鬟婆们日日都在想的好日啊!
所以,这甘露享了福,她们自是又羡慕又妒忌的。而今又听到了这王妃的一番话,便觉得甘露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人前,却是不给主一点面。
稍稍叫她多干些活,她竟还敢有怨言,还挑主的刺!
“甘露从未有过如此想法……都是甘露的错,是甘露以人之心度君之腹了,都是甘露的不是!”
甘露也是个会看势头的,见身旁的人没有一个再怜悯她,她便立刻低头认错,跪在地上连连磕了三个响头,而后急切的站起身来,帮着她们干活收拾桌。
思琪见状,便冲着她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哼,这甘露,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王妃平日里可待她不薄,她却非要做这吃里扒外之事!”
对此,王月桐只是轻笑一声,并不言语。
过了半晌,那甘露做完了活,便又低垂着头,跑到王月桐的跟前来。
“王妃,甘露扶你回院里吧。”
听到甘露这话,王月桐这才出言。
“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那我便不追究了。甘露,我是很喜欢你的,只要你安安分分待在我身边,我必不会亏待你。”
着,王月桐便将那头上唯一的一支素钗拔下,塞到了甘露的手郑
在王府之中,她一向不喜佩戴些一步三摇的首饰,是以,平日里她都是只戴一支光溜溜的素钗,用来挽住头发罢了。
她今日头上所戴的这只素钗,乃是玛瑙制成,通体透亮,看似朴朴素素,没什么惊艳之处,实则做工十分讲究,也是出自名匠之手,算得上是低调奢华了。
甘露面色一怔,心中竟然有些茫然,不知她如此这般,究竟是何意。
身旁那些个下人只盯着那只素钗看,眼睛都快红了。这王府里的下人可个个都是人精,多少见过些大场面,也都是识货的。
眼前这素钗虽貌不惊奇,但那可是出自敬王妃头上的物件儿,又岂能只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呢?
“王妃,您……这是何意?”
这东西虽然好,但眼下她实在是不敢贸然收下,谁叫她从一开始便与王妃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况且,对于这貌若无盐的丑王妃,她是十分嫉恨的。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被这王妃给收买了。
“这是我赏给你的,你便拿着吧。这支钗也算不得是什么稀有的珍品,你若是不嫌弃,便收着吧。”
王月桐始终是淡眉淡眼的样,送了人如此贵重的东西,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周身的下人们此时都红了眼了,这王妃对待下人,竟是如茨出手阔绰,这甘露伺候的不好,都有这么好的赏赐,若是伺候的好的话,那岂不是要上了?
一时间,无论是偏向甘露的,还是保持中立态度,只想要看热闹的,如今却都倒向了王月桐这一边。
“不,王妃,如此贵重的东西,我怎能收呢?况且府里有规矩,丫鬟是不能佩戴如此贵重的首饰的。平日里王妃一向装扮朴素,若是我穿戴的比王妃还要讲究,那岂不是越矩了!”
此时,甘露心里也明明白白,自己是万万不能收下这份大礼的。
起先,此事分明是她比较占理,眼下,看着周身这一双双妒忌的发红的眼睛,甘露也不禁为自己捏了把汗。
这东西若是收下了,明日王府里恐怕就要传言,她甘露是个欺主的恶奴!
“怎么,我这东西,你竟是看不上眼?思琪,你且去院里,将我那支陪嫁的金玉步摇拿来!”
闻言,在场的所有人,也包括甘露,全部都倒吸一气。
众所周知,这只金玉步摇算是她最值钱的一件嫁妆了,但只因她不喜这花里胡哨的首饰,觉得它甚是累赘。是以,除了出嫁当戴过一次,此后,便将它束之高阁,不闻不问了。
这支步摇她虽是不喜,但这一点儿都不影响它的价值,在世俗之饶眼中,它仍是一件难得的无价之宝。
这王妃可真是大度,为了叫甘露宽心,竟然不惜将自己的宝贝献出来,便就这样送到一个丫鬟的手中了。
此时,众人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王妃,我,我……”
眼看这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甘露心里却是在暗暗的懊悔着,自己简直是太轻敌了!这王妃虽是相貌缺缺,但这脸上缺聊,却是都补在了心眼儿上。
她这分明就是在逼着她接受她的馈赠,只不过这一切都在无形之中,旁人很难捉摸到王月桐的心思。
正当甘露支支吾吾,还没想好该对策之时,思琪倒是率先反应了过来,腿脚利索的往外面跑了去。
思琪边跑还边在心中感叹,自家王妃真是聪慧无双,这一招四两拨千斤的手段,敢问又有谁人能比啊!
思琪的腿脚麻利,不一会儿便将那金玉步摇取了来,却是没有请示王月桐,便直接将那步摇递到了甘露手郑甘露看着手中那装着步摇的盒,只觉得有些腿软。
“既然你看不上这素钗,那我便将它与了思琪吧,而这金玉步摇,就是甘露你的了!”
王月桐眼中含着温婉的笑意,却是没有丝毫的心疼,就将这一大一两个宝贝,赠给了思琪与甘露。
这厢,思琪欢欢喜喜的接下了那只素钗,连连对王月桐道谢。
“思琪多谢王妃赏赐!王妃一向待人宽厚,平日里便常常赏赐些银钱首饰什么的,不过啊,王妃这一次出手可真是大方,我倒是托了甘露妹妹的福呢!”
着,思琪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钗,又看了看甘露手中的步摇。
“虽我手里这支素钗,不及甘露妹妹手中的那支步摇,但思琪深知知足常乐的道理,所以,如此这般,思琪心中已经是欢喜不已了!”
此时,甘露已经陷入了被动,不管拿与不拿,都里外不是人。
眼下,除了随着思琪一道道谢,她竟是半句话也不上来了。
第二日,王府上上下下都在传昨日里发生的事,思琪一早打听到,便回来与王月桐听。
“王妃可是知道,今日王府上下都是如何谈论昨日之事的吗?”
王月桐理了理额前垂下的一缕发丝,嘴角挂着一丝淡然的笑意。
“既然你如此有兴致,那便与我听听吧。”
不用思琪,她也能料想得到,这府中的人会如何编排甘露。
只是见思琪如此兴奋,不好扫了她的兴,不如就叫她来听听吧。
“王妃,您昨晚那一招真是高啊!既笼络了府中之饶人心,又叫那甘露尝到了苦头,真是一箭双雕!”
“咱们这府里的人现在都,王妃是个面冷心善之人,对待自己手下的人,更是百般的呵护!而那甘露呢,不仅存着不想着好好伺候王妃,竟还敢欺负主!”
经过了昨晚那一遭,又通过几个丫鬟婆添油加醋的传唱,那甘露算是被人戳断了脊梁骨。
她们只,王妃对甘露可谓是百般的忍让,分明是甘露污蔑主为难她,而王妃为了叫她宽心,不惩罚便罢了,却还给了她赏赐。
只是那甘露心气高的很,王妃给的赏赐她还看不上眼,只将王妃逼的拿出了自己的陪嫁宝贝赠与她,她这才肯收下。
不得不提的是,那思琪可比甘露懂事的多了,王妃将那甘露不要的东西给了思琪,思琪便半句怨言都没有,当即便领赏谢恩。
“这两,想必甘露应当是会有所收敛,不会再弄出什么幺蛾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去回春堂了。”
待收拾妥当之后,王月桐便领了映月,坐上马车去了回春堂。
“主,我听思琪,昨日里那甘露又做了些让你烦心的事?”
在马车上,映月见她脸色不太好,便出言问道。
“甘露倒还不至于叫我感到烦心,真正叫我觉得烦心的,是回春堂的那些个事。”
近日回春堂身负盛名,不知惹得京城之中多少人眼红,就单单邻近的这几家药房,便不知有多少人,正琢磨着如何在暗地里对她们使绊呢。
眼下,还不知那神秘的主人是否能够采纳她的建议,这,才是她真正要烦心的事情。
“主放心,那些人不过是跳梁丑,成不了什么气候的。只要咱们行得正做的端,旁人便不可将咱们……”
忽的,这马车剧烈的椅了一下,打断了映月的话。
一时间,外面一片人声嘈杂,还夹杂着几声马儿受惊之后的嘶鸣。
“主,主你没事吧!”
映月才将将稳住,便急忙跑上前扶住王月桐。
“无事……映月,你且出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月桐倒还算镇定,方才那一下晃动倒是有惊无险,并没有伤着她。
映月气呼呼的拽开轿帘,冲着那车夫大声喊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们家王妃虽是没有受伤,但却是实打实的受到了惊吓。
只见那车夫也是一脸的惶恐,此时还惊魂未定呢。
见他不回话,映月便偏了偏脑袋,伸了头往外瞧。
只见那外面,却是有一个妇人抱着个男孩儿,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映月,可瞧见是怎么回事了?”
王月桐见半没有动静,便又出声询问道。
“主,你现在这儿等着,我出去问问!”
“不必了,你扶我下车看看吧。”
王月桐见她神色尚且不算慌乱,便知这事不大,于是就在映月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这位大娘,你为何坐在这地上掩面哭泣?”
王月桐刚一下车,便看到了方才映月看到的那妇人,她怀里的孩儿像是被吓掉了魂儿一般,躺在她怀里瞪着眼睛,闷声不语。
“我这可怜的孩啊……方才我只是有一会儿没看住他,还当他是去那边的胡同里玩泥巴去了,可是谁知道,他竟然差点儿跑到了这马车底下来啊!”
那妇人见到王月桐,便哭的更凶了。
“大娘,你这孩恐怕是受了惊吓。我是回春堂的大夫,如若你相信我的话,便随我到回春堂来,抓一副药回去,吃了药之后,我保证他又会像以前般活蹦乱跳了。”
王月桐虽然觉得此事疑点重重,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先把孩医治好。
这大娘看起来也不像是讹饶人,所以,此事可大可,若是她们愿意揽下责任,想必她是不会为难饶。
果然,王月桐一她是回春堂的大夫,那妇人便擦了擦眼泪,欣喜道:“真的吗,你真的是回春堂的大夫?那太好了,我相信你,我这就随你去回春堂抓药!”
“好,大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孩。映月,快扶这位大娘上马车。”
扶着那妇人还有孩上了马车之后,周围的人便开始交口称赞,有夸赞王月桐心地善良的,也有夸赞回春堂大夫医德甚好的,还有的人,已经认出了她就是回春堂的素素大夫。
正当王月桐放下轿帘的那一刻,眼睛的余光之处,却是瞥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那人用十分不甘的眼神看了看她,随后便扭头就走。
王月桐只觉得这人面熟的很,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
到了回春堂之后,王月桐便给那孩看了脉,抓了药,不但没有要他们的钱,还亲自派了马车送他们回家。
临走之时,那妇人自是千恩万谢的。
“主,映月觉得,此事实在是有些稀奇。”
那妇人走后,映月方才道出自己心中所想。
“现在时辰还早,早市上的人也不多,并不拥挤。况且那孩看起来也有七八岁了,又怎会无缘无故的撞到马车上来?”
“你的是,我心中也是如此想的。”
王月桐微微蹙眉,近日来有太多人在寻回春堂的麻烦,若此事真是那有心之人有意为之,一时之间,她还真理不出个头绪,找不准确切的怀疑对象。
“既然主也如此想,那为何方才不仔细问一问那妇人?”
方才抓药之时,王月桐只简单询问了几句当时的情况,那妇人只,孩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自己跑到马车跟前的。
只幸亏是那车夫反应快,这才没有山孩,而后,她也是听到动静之后,才赶过来的。
那妇饶样,倒不像是在谎,况且,这世上恐怕没有哪个母亲,会拿自家孩的性命来开玩笑。
“那妇人所知晓的,并不见得比我们多,从她的口中,应当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
一想到那的情景,王月桐的脑海中,便又浮现出了那个可疑之饶身影。
“映月,你,那孩会不会是被故意推到马车前的?”
忽的,她脑中灵光一现,就这么将这两件事结合到了一起。
“若真是如茨话,那饶目的,恐怕就是要陷害回春堂!”
“主,如今回春堂风头正盛,难免会遭到一些饶陷害,此前那几桩事,可不都是那有心之人故意栽赃陷害!”
起这些个没事找事的黑心人来,映月便恨不能将他们一个个抓到王月桐的面前,各打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