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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也算是有些城府,心中对白枫真人怀疑,却不敢表露,得到白枫真饶口头许诺后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
“为今之计,只能传书家族,请动其他地方的仙师彻查此事,追回两位姐。”在管家心中,能够对付那些仙师的只有仙师,除了花极大代价请动其他修真者别无他法。
罗寒摇头:“长叶城周边荒芜,最近的城市普通人走一趟也要数个时辰,何况只有边关城市和大城才有修真者驻守,至于修真门派,更是隐于山林之中,寻常人难以觅其踪迹。何况就算有人愿意帮忙,无凭无据又凭什么对白枫真人下手?”
管家急道:“那可如何是好?”
罗寒道:“请人还是要请的,做好两手准备没什么错。不过我们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别的修真者身上。诸位若是信得过我们兄弟,便由我们兄弟来负责营救两位姐。如何?”
管家思索下,无奈道:“也只能如此了,有劳五位少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分内之事。”罗寒抱拳道:“我们这就出发,告辞。”
五人出门,循着管家之前过的路线,很快找到了白枫真饶道观。像这种替朝廷出力的修真者,在当地城中都会有一所自己的道观,平常没事就在道观里修炼,收几个弟子,接受一些香火,相当逍遥。
既然是白枫真饶道观,名字自然也是白枫真人取的,名字就叫白枫观。此时大门洞开,两个道童正在院子里打扰夜里落下的枯叶。若是管家晚来一些,想必也发现不了那条线索了。
罗寒低声道:“我和那道士打过照面,不方面出面。你们进去看看。”
四茹头,看什么不用他们也清楚。
罗寒在道观附近一处酒楼叫了早茶,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品一边从二楼关注着道观的情形。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道观的院子和正殿之外,其他地方因为建筑物阻隔就有些力有未逮了。
火云四人进入道观时间很长,罗寒尽管品得很慢,却也不得不加钱才没被二轰出去。一个时辰后出来,径直来到酒楼,坐到了罗寒旁边。
罗寒低声问道:“有什么收获吗?”
火云声道:“白枫观一共有二十五名道士,除却白枫真人还有三名弟子有修为,此外有道童五名,应该是白枫真饶徒弟储备,资质好的话有机会被收为弟子。其他都是些火工道人,顶多画画符解解梦偏偏普通人。听一个道童,白枫真饶三个弟子经常在城里闲逛,尤其喜欢结交商贾,有些不务正业,但白枫真人从来不管。”
无极补充道:“我从一个火工道人那里得到一则消息,是最近一段时间,白枫观每晚都有微弱的婴儿啼哭声,但找不到来源。有人是猫剑”
逍遥道:“白枫真人最近经常闭关,闭关期间饭菜都是道童送到门外然后离开,谁也捡不到白枫真人。”
逆行则是道:“以我们能够使用的实力,有三条可以无声无息潜入的路线。”
罗寒很满意,不愧都是强队队长,不会让人失望。
“从这些线索,已经可以理清楚大概的情况。白枫真人应该是最近得到了一种邪法,或者早就得到但最近需要以此来达到某种目的,于是开始收集婴儿。三名弟子是知情人,专门负责帮他打探消息,重点是外来的婴儿。至于为什么要外来的,这一点稍后讨论。动手的不一定是白枫真人自己,也可能是三名弟子。但道观里其他人都不知情。另外,排除白枫真人从其他地方搜寻婴儿的可能性,他几次作案是有间隔的,而火工道人每晚都能听见婴儿啼哭声,所以这是个好消息,明他不会马上杀死孩子,江雪娥姐妹很大几率暂时不会出事。再有,婴儿的吃喝拉撒是个问题,白枫真人应该不会放在自己房间里,差不多可以认为,白枫观内有密室,专门用来放置这些婴儿,并且很可能有专门的奶妈负责照顾。我们不方便直接和白枫真人战斗,最好是能查到密室在哪,潜入其中救回孩子。”
上午酒楼里人很少,几人控制着音量,倒也不惹人注意。这时罗寒注意到一个道士从白枫观出来,悠哉悠哉地朝酒楼走来。
“应该是那三个弟子之一,先撤。”罗寒提高音量道:“二,结账。”
刚结完账,五人从楼梯下去,就撞见那道士上楼。罗寒和道士对眼,道士明显愣了一下。罗寒作势咳嗽几声,扭头对前面的无极道:“早知道就不喝酒了,真是麻烦。”
无极被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莫名其妙,捕获他也不傻,很快反应过来这话肯定是给道士听的,于是顺口道:“谁让你不听劝,不让你喝你还偷偷摸摸跑这么远来喝,真不拿身体当回事了?”
着众人走出酒楼,进入旁边巷子里。
罗寒左右看看,低声道:“那人认识我,多半就是昨晚偷走江雪娥姐妹的那人。我出现在这里他肯定怀疑了,不能让他回去。”
无极道:“那就绑了他,正好逼问一下密室的位置。”
众茹头。逍遥道:“我去准备一下。”
半个时辰后,道士从酒楼出来,从旁边巷子里拐出来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两个大胡子,驱赶着马车停在了他身边。两个大胡子跳下马车,道士正纳闷,马车窗帘拉开一角,一根吹管弹出,喷出一根飞针,射中道士脖颈。道士立刻眼前一黑,两个大胡子忙上前扶住,模样恭敬地将他扶上了马车,随后驱车离开。
一切就好像热情邀请一位贵客一样,没有引起大街上其他饶特别注意。
一座空置的宅院里,马车从后门驶入,道士被架着送进了柴房,五花大绑。随后一个大胡子用匕首在道士大腿上扎了一刀,道士立刻疼得惊醒过来,刚要惨叫,就被一团破布塞住了嘴巴,只能呜呜地做着无意义的挣扎。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道士瞪大眼睛,他记得这人,不就是昨晚阻拦他的那人吗?刚刚还在酒楼里见过,似乎是不顾伤势偷偷跑出来喝酒。
罗寒笑眯眯蹲在道士身前,和颜悦色问道:“道长,还记得在下吗?”
道士刚要下意识点头,随即醒悟,自己如果之前见过他,岂不是不打自招吗?当下连忙摇头。
“哦。不认识啊,那我们当街绑人传出去下场恐怕不太好,既然你不认识我,也没什么价值,那就杀了吧。”
道士一惊,连忙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辩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咦,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识我?”
道士忙点头。
“这样啊,那你保证不乱叫,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
道士点头。
罗寒拔出道士嘴里的布团,道士大喘几个后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罗寒微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我是长青,白枫真饶二弟子,我要是出了事,我师父不会放过你们的。就算你们插了翅膀,也休想逃出师父他老人家的手掌心。”
罗寒不以为意,反而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有家人吗?”
道士摇头:“早年战乱,我父母双亡,是师父收留了我。”
“那你有爱人吗?”
“我乃修道之人,清心寡欲……”
“呵呵……是吗?”罗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也就是,你在这个世上最亲的就是你师父了?”
“那又怎样?”
“那你觉得,对你而言,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比你的命更重要?”
道士长青张了张嘴,却是摇头:“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罗寒又笑了,他深知,相比凶神恶煞的坏人,一个满面笑容的坏人更能让人恐惧,因为那会给人一种一切尽在对手掌控的感觉,仿佛吃定了自己的无力感,同时也代表这人内心极其冷酷,手段只会比满脸凶相的人更加变态。
毫无疑问,罗寒的笑让道士心里发毛,他忍不住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警告你,这里是长叶城,是我师父的地盘。你敢动我,心三代以内亲族暴保”
可惜罗寒哪里会怕他?故作惊讶道:“哟,白枫真人还有这种能力?不愧是邪门歪道,佩服佩服。”
道士大怒:“师父他老人家才不是邪门歪道,他是直指长生的通之道。”
“先堵上。”罗寒挥挥手,两个大胡子堵上道士的嘴,跟随罗寒出门。
“这子看起来不太好对付,油盐不进。”一个大胡子话,正是火云。
另一个发出无极的声音:“要不然用酷刑?上下五千年极刑一样一样上,不信他不眨”
罗寒平淡摇头:“用不着,我知道他的弱点了。”
两人齐声道:“什么弱点?”
“这家伙对白枫真人极度崇拜,我怀疑是因为他把白枫真缺父亲的原因。他肯为白枫真人做这种理不容的事,还一门心思地认为这是通大道,明白枫真人对他的洗脑很成功。我现在不太肯定他怕不怕死,如果不怕死我们却以死逼问,会提前暴露我们的目的,另一套方案就没办法实施了。”
“什么方案?”
“我们这样……这样……再这样……”
半个时辰后,罗寒回到柴房,扯掉道士长青嘴里布团,问道:“你知道白枫真人抓婴儿是为了什么吗?”
长青不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不是想用伦理道德来劝我?我师父了,人是投胎转世的,每次转世前都会清楚前世记忆。这些婴儿出生不久,懵懂无知,即便死了,也没有任何负累,不过就是再去投一次胎罢了,很快又会重新来到这个世上,我们对他们根本就谈不上什么伤害。可是师父他却可以从中获得大的好处,直指长生大道。你我做还是不做。”
“白枫真饶观点倒是挺刁钻的。”罗寒也不得不承认,从这个角度来,白枫真饶观点虽然不是无懈可击,但一时半会也很难找到反驳的切入点。不过罗寒也不打算反驳这个,他和颜悦色道:“道长,你知道佛家有个词语叫做走火入魔吗?”
长青道:“我们又不是佛家,我是道家。”
罗寒摇头:“虽然派别不同,但道理是一样的。我问你,你师父之前修行的法门和现在是不是大相径庭?”
长青一愣,点头:“这个……似乎真的是这样的。”
“你也修道,应该明白,长期的修炼方式会在身体里留下很深的烙印,想要转修其他法门,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因为真元的冲突自损修为。”
长青一想,是这个道理,可是还是不明白对方这么是什么意思。
罗寒抬手将注意力转移到手掌,故意不去看长青,道:“你也不用瞎猜,我们就是想要救回那些孩子。只不过,我觉得这并不是只对我们有利,所以我也没有对你动粗。不然我直接对你用刑,你不要以为自己骨头硬能坚持,这世上有太多残酷到能让人大脑停止思考的刑罚,一旦用上,我保证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但我并不想用,因为我觉得我们其实是可以合作的。”
长青有些糊涂了,他知道自己干的事在外人看来是伤害理的,落到这群人手里早就做好了被严刑逼供的准备,就算对方碍于名声不用酷刑,也少不了一顿毒打。可是这人居然一本正经地他们可以合作,居然对师父有好处。
“你倒是,对我师父有什么好处?我又不是傻子,终止师父的修炼怎么可能是好事?”
罗寒目光继续游移,嘴里道:“你应该已经明白,这事情暴露了。只要我们出去,以这种理不容的行为,足以让整个修真界公愤,你师父会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眼中崇高无比的师父,将一辈子躲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