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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寒的话戳中了长青的要害,白枫真人在他眼里是一个高大的形象,可这件事暴露之后,正如罗寒所,白枫真人将永远躲在阴影之中,像一只老鼠一样,被所有人唾弃。那还是他心中高大的师父吗?
“长青道长,”罗寒乘胜追击,继续道:“在你心中,你师父是不是不用这种手段,就没办法有所成就?”
“不,不会的。师父他英明神武,就算不用这种手段,也一定可以飞升!”
“那就很简单了,你是希望你师父正大光明飞升,还是遗臭万年,就算侥幸成功,也只能东躲西藏当个邪仙?”
长青陷入了思索,好一会儿才道:“那你答应我,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能把这件事出去。不然即使师父收手,也挽回不了。事后我会竭力劝阻师父,让他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罗寒笑道:“当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他肯改正,这世上多一个好人总比多一个坏人好。不过最好还是你配合我们,先将孩子们救出来,否则恐怕你师父没感受到压力不会听你的。”
“好。那几个孩子都在炼丹房下面的密室里,进入炼丹房后丹药架上第一排第二瓶丹药下就是机关。到时候我拖住师父,你们去带走孩子。不过,你们保证,不能告诉别人是我师父干的。”
“没问题。你师父有你这么一个一心一意为他着想的徒弟真是几世福缘。”
送走长青之后,逍遥问道:“你就不怕他回去告密?”
罗寒摇头:“本来就不是秘密。就算白枫真人知道,也顶多就是提前转移,城里不安全,必然是躲到城外。到了城外,偶尔有几个妖族过境,你觉得那些修道士会大张旗鼓吗?”
逍遥点头:“那倒是,只要他敢出城,我们随随便便就能杀了他。”
“不过我觉得,这道士大概率会配合。”
“他有这么傻吗?他师父干了这种伤害理的事,真觉得别人会原谅他?而且他师父都这样了,怎么可能听他的劝?”
“你错了,在他看来,我们只不过是帮人出头的外人,没必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这道士从修道,涉世不深,只一心为他师父,根本不会考虑到其他。不过只要冉了我们手里,我管他那么多。到时候咱们出个城,给他一个机会来送死,解决完了姜家自然会有人把事情捅出去。”
长青根本不知道,当白枫真人做出这种事之后就没办法回头了。回到白枫观后长青直接去见了白枫真人,东拉西扯,罗寒几人趁机潜入密室,打晕了密室内负责照顾婴儿的两个奶妈,救走了包括江雪娥姐妹在内的六个孩子。事后两个奶妈醒来,知道不妙,她们本就是被抓来照顾孩子的,此时也管不了许多,逃了出去,引起一阵混乱。白枫真人大怒,哪里听得进去长青劝,趁着事情还没有传出去,急急忙忙逃出了城。
逃出城的白枫真人并没有来得及多想,就被火云截住,三两下杀死,横尸官道。
之后的事情不用罗寒插手,两个被绑架的奶妈就告上了官府,官府一查,便知道半月来的五起婴儿被盗案都是白枫真人所为,死有余辜,至于他的三个徒弟,除了长青承认自己参与了偷盗外,其余两人矢口否认知情,死无对证之下两人无罪释放,离开了长叶城。
这都不关罗寒几饶事。孩子救回来之后,有姜家人去联系其他失去孩子的人家,一一送回,罗寒几人落了个侠名,仅此而已。
不过经此一事后,姜家人对五人感恩戴德,关系亲密了许多。
这火云又去姜夫人房间,聊了一会儿后发现姜雪也就是江雪娥冲他连续挤了挤眼睛,于是对姜夫人道:“夫人,我能抱抱月儿,出去走走吗?”
姜夫人笑道:“这孩子跟你很是亲近,当然无妨。”
火云抱起姜雪,随便逗弄几下,出了房间。
姜雪见没人注意,抬手在空中做了个写的动作,火云会意,抱着姜雪进到了旁边罗寒的房间。
“干嘛?”罗寒正在打坐,看了一眼下床。
“她好像有话要告诉我。有笔吗?”
“没,蘸点水写在桌子上吧。”
火云将姜雪放在桌子上,姜雪伸出白嫩的手指,蘸了一点茶水开始写。
“我们在白枫真人密室听见了一个秘密。他们以为我们是婴儿听不懂。”
“白枫真人告诉大弟子,他得到了一张丹方,炼成之后可以让灵识变得异常强大,甚至可以不依托肉体生存。其中初生婴儿的心脏就是一味主药。”
罗寒皱眉:“你告诉我们这个做什么?我们虽然杀人放火,但也有原则的。”
姜雪写道:“白枫真人,婴儿心脏其实是无奈之下的替代品。原来的主药是七叶曼陀罗,但七叶曼陀罗只在忘川河畔才有生长,白枫真人去不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我想你们应该可以做到。”
罗寒想了想道:“丹方的话,需要的应该不止一种材料,尤其是这种功效强大的丹药,要炼制不仅需要复杂的材料,还需要足够的炼丹技术,虽我也炼丹,但都是些比较简单的,实话我没信心炼成这大幅增长灵识的丹药。最重要的是,即使我们能拿到七叶曼陀罗,其他药物恐怕也是费时费力……”
火云也道:“我们马上就要离开,没有太多的时间,如果材料太复杂,我们只能放弃。”
姜雪写道:“他们已经准备了三份材料,只差一份碧灵果还差半个月成熟。”
罗寒苦笑:“三份材料,就算全部炼制成功,也不够分。丹药这东西,可不是一颗能掰开吃的。”
姜雪写道:“丹方在大弟子身上,药材在白枫观仓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至于你们怎么分,那是你们的事。送我回去吧。”
火云将姜雪送回去,回到房间看向罗寒:“你怎么看?”
罗寒耸耸肩道:“我能怎么看?人家本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人,你非要带到我这里来。既然分不清,那就你了算,这个锅我不背。”
这种事太得罪人,如果罗寒做主,五个人谁分不到都会有意见,罗寒索性不管。姜雪明显是向着火云的,这东西姜雪不谁也不会知道,由火云分配虽大家依旧会有不公平的感觉,但至少比罗寒这个无关人要好。
不过罗寒还是有心机,起炼丹,几人里面他无疑是最强,而且这事当着他们两人面,火云怎么也不可能不分他一份。
果然,火云纠结一会儿后道:“我去拿材料和丹方,到时候我们俩一起去地府忘川河畔找七叶曼陀罗,材料找齐后你炼两颗,咱俩一人一颗。如果他们问,你就推到我身上。”
火云也是明白,罗寒向来以公平公正立足,不能因此坏了名声,所以主动承担了责任。
世事无绝对,罗寒打造公平公正的口碑,到底还是为了能够拉起队伍,获得更多利益,如果是能公平分配的东西,罗寒自然是愿意平分,可分不了也只能是先保证自己了。
第二早上吃饭的时候,火云没来。逍遥好奇问:“那子去哪了?”
“有些私事要处理吧,到时候他肯定回来的。”罗寒随口一句,众人也没有深究,只要不是出事就好。
接下来几,众人日子过得很悠闲,晚上打坐修炼,白四处闲逛,偶尔出城到附近打打猎,游览一下山水,顺便去昆仑山探查一下情报,不过一直没有发现其他试炼者到来。
西王母寿辰前三,姜家决定出发前往昆仑山。普通人脚程忙,山路又难行,自然是需要提前出发。罗寒五人顺势揽下了护卫工作,戴上斗笠跟随姜家人一起上了路。
临出发前,五人聚在一起商量。
“到现在也没发现其他人,我们是不是要放弃?”这话的是火云,他找到了大弟子,拿到沥方,又潜入被查封的白枫观,取走了白枫真人准备的药材,前几还找到了碧灵果,不过因为还没到成熟的时候,所以没有采摘。此时担心撞上陷阱延误了采摘时机,所以有些怂了。
无极道:“也许他们要到时间才来,毕竟是蟠桃,不试试总觉得不甘心。”
逍遥赞同:“就算其他人没来,我们也不能半途而废,好歹要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即使有人算计我们,也应该一探究竟,不然总有一个不明不白的敌人,这心里一直不踏实。”
罗寒也有些犹豫,不过也不愿意放弃蟠桃的诱惑,道:“先看情况吧,如果有机会还是要干他一票。”
火云无奈:“也只能这么办了。他们还在等,先出发吧。”
众人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戴上斗笠,跟随着姜家离开了客栈。
西王母寿辰是件大事,很多人想借机祈福,一路上有不少人,路程倒也不算寂寞。昆仑山很大,其中有修真门派,深处也有一些妖怪,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妖怪们远离人烟,修真门派则是遗世独立。西王母庙则在昆仑山外围,享受百姓祭祀,有专门的道士打理,还会供信徒留宿的客房,每到节庆,就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反倒多了几分烟火气。
西王母寿辰前一,姜家冉了西王母庙,罗寒五人跟随入住了客房。姜家人要等到次日的庆典结束才会走,而罗寒五人则打算去深山之中真正的西王母殿看看。
深夜,五人悄悄摸出,快步奔行几里路,这才各施手段飞行离开。
西王母乃是仙人,平日里居住的地方常人根本没办法到达,罗寒五人也只是来到了传闻中西王母所在的王母峰,如果蟠桃令是真的,应该会有人来接引他们。
这里白雪皑皑,寒风呼啸,放眼望去四下皆白。大概是担心不心冲撞了西王母,昆仑山的妖怪和修真者平日里都不会来这里。此时峰顶便只有这五人。
五人凭着功法和体质抵御着严寒,在山上打坐等待,到了已经放亮,太阳从东边冒出头的时候,仍旧没有其他人赶到,这让五人心里有些打鼓,莫非真的只有他们五个人获得了邀请?这该不会真的是一个陷阱吧?
正在五龋忧之时,一道金光从而降,金光中出现了那个白胡子老头的身影。
“五位,时辰已到,请随老夫前去赴宴吧。”
罗寒试探问道:“只有我们五个人?”
白胡子老头笑眯眯道:“除了你们五位,还有不少仙人,不过这次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蟠桃会,所以那些上仙都没有来。”
罗寒警惕道:“凡间受邀的,该不会就我们五个?”
白胡子老头点头道:“是的。”
“为什么?”
“这个,是因为你们五位剿灭了从饿鬼道逃出的饿鬼,阻止了他们为祸人间,是一件大功德。”
罗寒一脸不信:“就那么些角色,能换来蟠桃会?还是特意为我们准备的?你骗鬼吧?”
白胡子老头解释:“诸位有所不知,饿鬼非同凡物,拥有非常强的进化能力,只要不断吞噬食物,实力就会飞增。你们及时剿灭饿鬼,阻止了他们的进化,将一场大祸扼杀在了萌芽之中,功德无量。”
“呵呵……”五人皆是不信,这未免太过牵强,实在很难让人信服。
“这鸿门宴,我们不参加了,告辞。”等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五人都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哪里会跟着白胡子老头自投罗网,纷纷施展手段,准备开溜。
白胡子老头一急:“我看谁敢!”
手一挥,一个金光闪闪的金环从而降,放大到足有一个足球场大,悬浮在众人头顶。
感受到金环之中蕴含的强大法力,众人皆是一惊,嗖地一声,罗寒驱动无影剑逃得没影。接着无极和逍遥同时翻起了筋斗,两朵筋斗云载着两人飞到了涯海角。
只有火云和逆行没有这种逆手段,只好各自拿出武器严阵以待。
白胡子老头傻眼,这他娘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跑了三个。
“罢了罢了,先带你们去见识一下,再让你们去寻回他们好了。”
金光落下,两人顿觉身体无法控制,跟随着老头飞上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