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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少年脸红了一红,前面的字句倒也懂了,只是后面什么‘交通事故’‘素质’是啥意思却不太懂。却也不好意思多问,只知道是对方嫌自己赔偿得太少,心里顿生鄙夷。这人未免也太贪心了点,只是尚知自己理亏,不想招惹麻烦,急忙再拱手道:“兄台误会,小可并没这个意思,只是小可尚有急事在身,实在无暇耽搁,却不知兄台是否有恙?这点小钱,还望兄台海涵。”说完又掏出一锭同样大小的银子,惹得旁人更加一阵眼花惊叫。
靠,这小子咋就不长记性呢,听他说话酸溜溜的,估计是这个时代的读书人,真是读死书的死书呆子。看你说的客气,老子大人大量,就不再跟你一般见识!张皓云心里暗忖。但见他眼露鄙夷之色,神情做作。当下心里更来气,靠,原来是个眼高于顶的主,真的当我是乞丐来打发了。你大爷的,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真的不长记性了。
张皓云抬腿围着‘书呆子’转了半圈,见他发髻高束,面目清秀,眉毛细柳,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紧闭的红唇如露如珠,光滑白净的脸的好像天天跑过牛奶似的。心道:真是个养眼的小白脸,看他这行头,估计是哪家大户的公子哥儿。只是见他一副娘娘腔的神态,不免来气,你这小子长得就跟娘们似地,老子最看不惯你这种伪娘了,长得跟个人妖似地。
怀着给这个伪娘一个教训的念头,张皓云撅着嘴,突然偷袭伸手在骑马少年脸色倷了一下,那白净的脸上马上出现了两条略黑的指痕。
人群看到骑手那白净的脸上突然长出两条黑线,像个花脸猫似地,立即爆发出一阵嬉笑的声音。
少年没料到张浩云会贸然出手,当下闪了开去,脸色难看,便即瞪眼怒斥:“你……你这是干什么?”
张皓云眼睛反瞪:“干什么?你撞伤了本大爷,就拿这么些银子来赔偿?本大爷对这么点银子还看不上眼,都还不够我两个木桶钱,拿去打发叫花子人家都不买你的帐。现在本大爷揍你一下,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本大爷也不‘舍得’扁你,那银子还给你,就当是我赔偿给你买汤药了。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老子走老子的阳关道,互不拖欠,谁也别找谁麻烦。算来老子还算吃大亏了,都不知道有没有内伤呢!”说完,故意在胸口抚摸了两下,那神情说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少年听罢,怒火中烧,也不知这是哪来的无赖,说话竟如此粗鲁无礼,如此当街撒泼,想起刚才这个无赖突然偷袭自己,再看他两手脏黑,想也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样子,连忙用伸手用衣袖猛抹了几下,大怒道:“你这卑鄙小人,竟如此羞辱于我,简直是欺人太甚~”
张皓云皮笑肉不笑道:“嘿,你小子先撞了人,再拿银子羞辱我们,不知是谁先羞辱谁?你当这里的人都是贪你的臭钱不成?这个镇子虽小,但这里的街坊邻居思想纯洁,品德高尚,路不拾遗,岂是你用臭钱可以羞辱的?”
“就是,就是”“小哥说的没错,少拿银子羞辱人。”人群里众人见张皓云抬举自己,个个心里受用,便也硬生生地为他声讨起来,但眼睛却仍死死地盯着还攥在骑手手里的两锭银子不放。
“你~”骑马少年心里极怒,恨不得劈张浩云两马鞭,只是见周围人群似乎都受了眼前这奇异少年盅惑,全都在为他附和站同一条线上。若公然出手伤人,只怕引起公愤。便也不敢发作,只是双目含恨狠狠瞪了张皓云一眼。
张皓云可没理他,返回牵起受惊的小女孩,再次关切地问道:“小妹妹,被吓到了吧?你有没有受伤?”
小女孩仍然轻轻地摇摇头,但很快又像做错了事般,双眼通红,扁着小嘴委屈道:“我的鸡蛋。”边流泪,边伸出紧握衣摆的小手,一只破蛋壳伴随着蛋黄蛋清从小女孩那脏脏的衣服上流了下来。
不就一个鸡蛋么?嘿,孝就是孝,张皓云用手在小女孩那脏兮兮的衣服上抹了抹污秽的液体,安慰道:“别哭,别哭,待会叔叔买糖葫芦给你吃。”
小女孩却仍哭着脸委屈道:“这是给娘的,娘生病了,没钱买药了,这是我找来给娘亲治病的。”那神情说不出的可怜,围观的人群似乎有不少人认识这小女孩,顿时叽叽喳喳地又议论起来。
张皓云凝神地听了一下人群的议论,大概了解了这小女孩的情况,原来这小女孩的母亲是个寡妇,体弱多病,患有顽疾,一直带着这小女孩在镇上乞讨度日,多年来一直靠着附近村民的救助过日子。这两天可能身子不适,未见那寡妇出门,都是这小女孩在挨户乞讨。估计是刚为母亲乞讨到食物,想赶快拿回去给母亲一个惊喜。没想到半路却发生了这么一遭。鸡蛋被打破了,没有了食物,拿什么给母亲吃呢?小女孩终于大声地哭了出来。
穷人的日子就是这么难,真是孝顺的女娃儿,真是天见犹怜,我见更怜。张皓云感叹着穷人世界的无奈,边思考着自己该为这个孝顺的女孩做点什么?
正思虑间,旁边那骑手似乎看出了他的无奈,拱手轻声道:“这位兄台……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皓云疑惑地看了那‘伪娘’一眼,嘀咕着准没什么好事,正想还他一个白眼,忽然看到还握在他手里的银子,顿时计上心来。忙微笑着回过头,热切地用手搭着骑手肩膀道:“正好,我也有些事要跟公子商量商量。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家孜处?在哪高就?”那热情的态度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相见一样。
他突然转变的态度让骑手莫名不及,而且他说的词句似乎也甚是生僻。高就是啥意思?侧头见张皓云搭着自己神情亲热,骑手微微一愣,忙撇开张皓云搭在肩膀上的脏手,退开一步,粉脸羞红拱手道:“不敢不敢,小可凤阳云家云雪飞,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哦,不敢不敢”张皓云依样画葫芦跟着拱手还礼:“我……我就住这镇子里,姓张名三叔,三天就读完一本‘书’,鼎鼎大名的张三叔就是我了。”这家伙甚是厚颜无耻,不但撒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还编了个假名字占人家口头便宜。
“张三书?”这人起的名字倒也够奇怪,云雪飞虽然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但还是礼貌地继续问道:“不知张公子,有何要事要跟在下相商?但请明说,只是在下能力有限,不知……”
“诶,云兄弟过谦了。”张皓云摆摆手,难得羞怯地低声道:“也就是想请公子帮个小忙而已……你看这……”说完朝仍在哭泣的小女孩撇了撇嘴。
这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刚打了声招呼就称兄道弟了。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有求于自己。从他眼神所指来看,他是想出手帮助这小女孩。但看他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哦,这无耻的家伙,明明是囊中羞涩,还要出风头装好心。看来,他这好心是打算要让自己去当他的冤大头了。算了,当是破财消灾吧,看在这小姑娘这么孝顺的份上,这点小钱自己还是出得起的。不过,这家伙刚才羞辱人家,就这么算了的话,也太便宜这坏家伙了。哼,哪有这么容易让你占便宜?
看云雪飞似乎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张皓云有意无意地瞟着云雪飞还攥在手心的银两,低声尴尬道:“…刚才兄弟说的赔偿…不知云兄弟能不能赔偿给这位小姑娘?”
总算你还有点同情心,云雪飞了然地笑了笑,那弯弯的丹凤眼充满了媚意。让张皓云看的不由呆了一呆。
云雪飞笑完,突然凝重道:“我撞到了公子,理应赔偿,而公子刚才‘揍’了小可一下,说这银两已经还给在下买汤药了。这么说来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是不是?”说完,似乎是想起刚才被偷袭的情景,脸色忽然就羞红了起来。
“不过,如果张兄为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向在下道歉的话……小可就答应了你的要求,把这些银两都赠送给这位小姑娘。”云雪飞还未等张皓云回答便抢断了他的话。然后微笑着看着张皓云,脸色一片戏弄之色。
你大爷的,这叫揍么?无非就是轻轻的碰了一下你而已,比搔痒还轻呢。这有钱的公子哥儿都是小气的主,若不是看你细皮嫩肉的不堪打,老子早揍死你了。你大爷的,给你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揍了。
“云公子说的没错,但好像理解错误了吧?”张皓云一脸嬉笑道:“我们之间是两清了,可这小姑娘的医药费,惊吓费,青春损失费,你还没赔偿呢。”靠,跟我玩,你还太嫩了点。
“什么惊吓费,青春损失费……你这人,赁的如此无耻。”虽不知道他说的这些名词是什么玩意,总体意思却再明白不过,这家伙不肯道歉不算,竟还厚颜无耻的讨要银子。云雪飞没想到张皓云会这么无耻下作,当下恼羞成恨骂道。
确实是无耻了点,不过这不是没办法么?谁让你摊着了这档子事呢?只能怪你自己倒霉了。“不过呢,对于这件事,本人也有一定责任。”张皓云厚着脸皮说道:“这样吧,那赔偿的费用就你我摊分一人一半,你看如何?”
云雪飞收回羞红脸色,思量了一下,本来自己就打算帮这个忙的。只是这厮羞辱自己,又死要面子不肯道歉让自己下下台阶。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混蛋?还说出这无耻的摊分之法,这摆明了就是占自己便宜……。一人一半?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我一人一半法?当下问道:“张公子这一人一半是怎么个摊分法?可是在下赔偿多少?公子就赔偿多少?”
“是滴,是滴……”张皓云叩首点头。
“那好,我就赔这十两银子”得到肯定。云雪飞边伸出攥着银子的手,边一脸鄙视地看着张皓云。心想:看你拿什么来跟我一人一半。
张皓云微笑着从他手上接过银子,转身对着仍在哭泣的小女孩,俯下身子递过去一锭银子温柔道:“小妹妹,好了,别哭了,你看,这五两银子是那位哥哥赔偿给你的药费,赶快找个大夫回去给娘亲看病。还有这五两是叔叔送给你的,去买些吃的穿的,好好在家里照顾娘亲,别再出来乱跑了。”
“谢谢哥哥。”小女孩擦了擦眼泪,礼貌地对着张皓云一个鞠躬,又向云雪飞鞠了一躬。然后抓着两锭沉甸甸的银子转身飞奔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