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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实证,她有些难以相信。三哥虽然坑过她,但她以为,那件事早就过去了。
“可证据?”
李眠苦笑:“就是没有拿到证据,所以轻易不能。”
也对,怀疑这种东西,最是不能讲究证据。要是每一次怀疑都能有证据,哪儿还能有那么多错信和错付。
李眠接着:“在池中自尽的那个人,是三皇子安排的。那个人,是为了逼真,让你相信。”
容玥记得,那个时候只剩他和那个大汉,看那情形,其实大汉不自尽,也是赢不聊。
李眠功夫比她鼎盛时期还强。
但若是她不够信任他,他会死的很惨。
凉意很重,擦药这么一会儿,容玥手臂就已经感觉到冷了。
但李眠十分心,碰都没有碰到她的手,此时还在给她系绷带。
她觉得,他似乎有些害羞,都不敢看她的脸。
容玥一脸坏笑,但还是要先正事:“他派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总不能是给她送个夫婿吧,虽然传闻里她好美男,但美男何其多,三哥又不会未卜先知,怎么知道她真的看上李眠了。
李眠听到这话,顿了片刻,一本正经道:“他让我来勾引你。”
……
不得不,她还真是上钩了。
她长这么大,听到最露骨的,就这句了。
容玥生怕他再出什么虎狼之词,立刻转移话题:“可是你功夫够好,为什么还要受制于人?”
她这话题转的既生硬又明显,李眠浅浅一笑,没有追究。
容玥轻声问:“是因为赵嬷嬷吗?”
李眠神色怪异地看她:“赵嬷嬷?”
这回轮到容玥疑惑了:“你不是过,有一个宫里的嬷嬷,对你很是照顾?”
她还让秦情留意着呢。
李眠沉着脸道:“我的不是赵嬷嬷,赵嬷嬷是管临安下等奴隶的,公主可能不认得。”
“赵嬷嬷是三皇子做给我看的,三皇子一直用一种奇毒来控制手下人。若不听话,最后就是赵嬷嬷那种下场。”
秦情过,姓赵的嬷嬷,已经近乎疯癫。
“所以你中的奇毒,就是三哥下的?”
就是这个毒,李眠不能用内力。
用来控制手下饶毒药,必定定期有缓解的药,而李眠已经严重到了不能轻易使用内力的地步。
她道:“你是不是没有听令行事?”
容玥还记得第一次问他的时候,他他不会害她。
她不由得就往这方面想,他不愿意害她,所以宁愿忍受渐渐失去内力的痛苦。
可是他没有内力,单靠外力,遇上内力深厚的高手,再好的功夫都只能等死。
李眠没有话,但他的态度已经帮他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容玥忽然觉得胸中裹满了暴戾之气,她右手握成圈状,青筋都泛起。
欲要起身,李眠紧按住她的手,问她:“公主到底想做什么?”
他看着她的眼睛:“公主所作所为,实在让人不得不细思。”
她功成回京,却没有招婿,而是选择入朝。
他低声道:“在丞相府,我听到了。公主想要的,似乎不简单。”
她对丞相过,她想要“那个位置”。
容玥看着他的眼睛,他也很认真地看着她。眉头是紧锁的,淡棕色的眸子里映出她的脸,她竟然慢慢地笑了。
容玥放淡了自己的声音:“就是你想的那样。”
李眠愣愣地看着她:“你……其实不用回答我的。”
容玥却轻笑道:“方才你坦白的,不也是思虑许久,才出来吗。”
“同样是要命的事情,你了可能会死,但你还是选择相信我,那我也一样。
有一个人,他要用真心才能换来真心。现在想想,我觉得他的有道理。”
她现在,是告诉她,她在以心换心。
容玥就在他眼前,她笑着对他,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容玥轻声喊了一下,他才发觉,把容玥手弄疼了。
李眠若无其事地帮她穿好外裳,表面平静,心里却泛起些许波澜。
等到容玥走了,他都还有些怔怔然。
他背着手望着窗外,雨打芭蕉,却是谁敲了他的心门?
李眠觉得他的心这样起伏不对,他竟然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想了这么久。
脑子里,全是她的笑,全是她的以心换心。
身处高楼,眼中所收揽万物,皆成虚空。
李眠叹了一声气,他似乎,心不够静。
东宫,罗启秘密拜见太子。
原本太子钻进厨房,准备给太子妃熬点儿燕窝。
他前几日就瞧见了,太子妃眼下一片乌黑,应该是女子所的睡的不好。
还跟太医院的医正旁敲侧击了半,才确定的。
苏起睿她,睡觉总不老实。燕窝不是大补么,她这么没精神,这可不太好。
泉子跑进来告诉他罗启来了,他只好先洗洗手,去见这个老部下。
得好生安慰啊。
容闵慢吞吞地走到正厅,罗启就迎上来:“太子殿下!”
他这般,打个招呼都神情恳切,容闵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今算是下了他的面子。
但该的,一个不能少。他直接道:“今日,你怎么擅做主张跟容玥对上了?”
罗启道:“殿下!这一次,难道不是机会吗?”
他几乎老泪纵横。
容闵瞧着,也有些为难。
罗启的独子瞒着他悄悄去从军,还好巧不巧地投在容玥麾下。
容玥这人一向就是铁打的心肠,不是她亲自带出来的,她瞧都不瞧一眼,更别行个方便。
要,容玥跟他就不对付,罗启还借他的名义要求容玥善待他儿子。
他儿子死在战场,他便恨起容玥。
容闵觉得,这也没什么话好,只能劝了几句,给他儿子一个风光大葬。
谁料,罗启老实了几年,这会儿突然发难。
罗启跟了他几年,容玥怕是也以为是他这个太子在暗中搞鬼。
容闵冷着脸道:“你想如何?叫本宫杀了自己的妹妹?”
罗启呆呆地看着容闵,险些不出话来:“殿下……那是先王妃的孩子啊。”
容闵生母是当今的皇后,先王妃还在的时候,容闵生母还只是个淑仪。
容闵有些不耐烦:“先王妃的孩子怎么了?罗尚书是觉得我没有这个肚量,连一个丧母的公主都容不下么?”
“本宫做什么,还不用罗尚书你来教。”
这便让泉子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