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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启有些不甘心,还未提起步子,容闵的声音在身后冷冷的响起:“罗尚书要知道,你忠于的人不是我,是千秋的储君。以后,还是少来往。”
这是要撇清关系了。
罗启咬牙道:“是。”
泉子有些不解:“殿下,您这么,罗尚书会不会另投他营?”
容闵阴着脸道:“他今日可以为了一个早就死聊儿子贸然出手,下一次就可能会为其他事背叛我,与其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捅一刀,不如今日断个干净。这也是做给父皇看的。”
惠帝多疑,哪能留着他这样公然与一个尚书往来。
惠帝最忌臣子集权,就算太子,也不例外。这次,其实也算一个机会,一个给陛下表明心志的机会。
容闵道:“我这是给他脸面,才见他一面,叫他不要再提。他若连这个都不明白,也爬不到这么高的位置。”
泉子似懂非懂,容闵慢慢挂起一抹笑:“你,父皇怎么开始重视起本宫那个妹妹了呢?”
泉子想了想,老实道:“奴不知陛下用意。”
容闵凉凉扫了泉子一眼,低笑道:“本宫倒是觉得,本宫这个妹妹,颇得父皇的眼。”
“等着吧,父皇这是在养大鱼。”
然后道:“回厨房。”
顺便抬头看了看外面,雨已经停了,于是吩咐道:“去把太子妃叫到正厅来。”
泉子挠了挠头:“这……”
容闵立刻就察觉不对:“!”
“太子妃今日去玉酥堂买糕点,碰上刘家公子了。”
……
泉子心翼翼地看他。
容闵沉着脸:“本宫特许她出宫,就是让她去会情郎的?”
他头也不回,朝厨房大步走去。
泉子快步跑过去,等他到的时候,太子已经继续做燕窝粥了,他默然不语,脸色阴沉。
泉子有些害怕。
太子殿下这样一言不发的,往往意味着暴风雨即将来临。
泉子不敢走开,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宫人冲撞了太子,在这种时候,太子殿下可不会顾忌什么名声什么道义。
他心地守着,容闵默默地端了燕窝粥去太子妃房里等她。
直到黑,才听见太子妃回来的声响。
太子妃似乎很高兴,隔着一扇紧闭的大门也能听见她的笑声。
泉子心地看了容闵一眼,容闵脸色愈发难看。他忽然觉得,自己任重道远。
苏起睿开了门,看见容闵就坐在正中盯着,她似乎吓了一大跳。但她什么也没,规规矩矩地请了个安:“殿下万安。”
容闵沉着脸看她:“什么时辰了?”
泉子努力地朝太子妃使了使眼色,可苏起睿压根没看他,愣愣地答:“酉时四刻……”
容闵忽然笑着起身,一手捞住她的腰身,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他神色张狂,更是毫不顾忌厅中还有其他宫人。
宫人都识趣地低下头,也不知是因容闵这番动作还是因为他动气了。
苏起睿又羞又恼,盯着他的眼睛,倔强地回答:“太子殿下不等便可,区区一个太子妃,怎么好让殿下等。”
容闵紧盯着她,苏起睿也盯回去,一点不让,此时眼圈泛红,眼泪顺着脸颊就滑落下来。
容闵忽然一惊,他怎么把她弄哭了。
原本不该是这样的。他这样质问她,她不是应该跟他道歉,她错了,然后承诺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吗。
应该是这样才对啊。
容闵放开苏起睿,忽然觉得什么都不对。
只好拂袖而去,泉子赶紧跟上。
经过苏起睿旁边的时候,泉子半弯着腰,指了指放在案桌上的燕窝粥,叹了一声:“殿下用心做的,手都烫伤了,太子妃还是尝一尝吧。”
泉子也出去了,苏起睿还怔在原地,愣愣地看了一眼那燕窝粥,眼泪巴拉巴拉地掉。
丫鬟素襄默默地关上门,又拿来燕窝粥:“娘娘。”
她没有多话,就等着苏起睿吩咐。
果然,苏起睿看了那碗粥半晌,神态疲倦。她随便吃了一口,低声道:“把它倒了。”
素襄犹豫地看了看她的背影,却不敢出言相劝,于是打开殿门,拐到厨房。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人影直直盯着她看,素襄吓了一大跳,险些要叫出声来,却先被人捂了嘴。
她呜呜咽咽地低喊着,希望能引来巡守的侍卫,但嘴巴被人捂住,这点儿声音根本叫不来什么人,她有些绝望。
那茹了一盏灯,素襄更绝望了。
站在她面前那人摆了摆手,捂住她的人将她松开,她哆哆嗦嗦地朝跟前的人跪下:“太……太子殿下。”
那碗燕窝粥早被容闵拿到,他闻了闻,问她:“为何要倒了,太子妃是嫌这粥不好吃?”
他是把粥放到食盒里的,到现在还有些温热。
容闵浑身都是阴冷的气质,却偏偏是笑着问她。素襄心里一个激灵,立即磕了一个头,额头紧紧贴在地上,不敢看他。
容闵蹲下来,素襄感受到容闵的靠近,身子抖的更厉害。
他放轻了声音:“你不,现在就回家吧,本宫提前放你出宫。”
“不过……你的父兄,都会卸职。”
素襄是太子妃近身侍女,容闵便把她父兄都调到手下家里做管事。
若父兄卸职,家里又会变回以前那个样子,一贫如洗,任人欺凌。
她的妹妹,再也不能好好学习女工,而更可能早早嫁人,继续重复这样的日子。
调来那日,容闵亲自叫了素襄过去,告诉她:“从今开始,你父兄都在我手上。本宫要你,忠心侍候太子妃。若有异心,诛。”
素襄一直都很怕容闵,他这样问,她只好照实回答:“太子妃她……”
她缓缓抬头,见容闵沉了脸,当下心就跳得更快了,她立即改口:“太子妃她……觉得这粥有些淡了。”
太子妃并没有味道如何,但也吃了一口。就算太子找太子妃求证,太子妃也不会多什么,她平日里对太子敷衍惯了。
容闵等着她的答案,听她这么,马上尝了一口。
味道分明刚好。
泉子惊慌失措地看着容闵,太子殿下怎可直接就吃了,也不验验,要是有人趁乱下毒可怎么是好!
容闵久久地盯着素襄,既然她已经敢看他了,那应该是没有谎。
于是轻轻一挑眉,道:“成吧。”
这便端着那碗燕窝粥走了。
素襄一身冷汗,在原地呆了许久,才回过神。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拍拍裙子,往寝殿走回去。
第二一下朝容玥就准备去秦王府,但惠帝忽然秘密宣她。容玥便派人去告知秦王,她午时到。
从一回府,顾岚就发现自家王爷一直在笑。
他觉得瘆得慌,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就算公主今要来,也不至于一回府就换上新衣,还梳了头发便来离大门最近的正厅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