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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将至,容玥在溪边擦剑,苏元来请示,是不是要就地驻扎。
容玥点头,想了想,还是多了一句:“多注意些,我总觉得不会太顺。”
苏元应了之后,就转身回去了。
再过片刻,容玥也起身回去,这次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谁料,这才回身,就见前方扎营就滚滚冒出青黑色的浓烟。
不好!
跑近了看,才听到有人喊走水了。
场面很是混乱,提水的提水,拿东西的拿东西,大声叫嚷着,毫无秩序,她看见苏元朝她挥手,似乎还了话,但是她听不清。
勉勉强强才辨认出苏元的手势,顺着看过去,竟然是夜沉择被人打昏拖走了。
人人都在忙着救火,夜沉择的手下估计也全被遣开,这才让人有机可乘。
容玥来不及多想,只知道夜沉择不能出事,否则坏的是千秋休养生息的大计。
没来的时候她就特请封了苏元为女官,好能协助她些,她实在不能相信陛下或者别人派来的人。
而她一路上也跟苏元了很多,该教的都教了,只希望她能控着场面。
现在,她甚至来不及交代苏元什么,便一路追过去了。
但走到一半,容玥就觉得这八成是个陷阱。
挟持夜沉择的人走走停停,似乎顾忌到她的速度。
就算她不跑着追,也不会跟丢。
但无奈在,夜沉择丢不得,就算明知是陷阱,她也要踏进去。
追到一处密林,四面忽然寂静。
接着,土堆上面掉下来一个人,正是夜沉择。
他似乎昏迷了,还略有些衣衫不整,但身上并未带血,也不知有没有受伤。
容玥一时茫然,莫不是……这挟持他……就为了劫色?
还有这种癖好的?
夜沉择就在她脚下,容玥略有些嫌弃。
她轻轻踢了踢夜沉择,没反应,却被她踢的一个翻身,露出大片裸露的皮肤。
这手段也太……夜沉择的衣服都被撕烂了,简直不能看。
容玥把自己的外裳脱下来,盖到他身上,遮住非礼勿视之处。
容玥往四处看了看,找不到一点踪迹,竟也没看清挟持他的是什么人。
容玥尝试拖走夜沉择,但手臂的伤未痊愈,实在不能用力,只好就地坐着,打算等夜沉择醒了再问问他怎么回事。
夜沉择是被冷醒的,他打了一个喷嚏,然后被惊的跳起来,连连退了好几步,手脚并用,十分狼狈:“怎么回事——”
容玥愣愣地看着他,想着,他应该是没经历过这种场面。
于是她答:“有人挟持你了。”
夜沉择脸色通红,青筋暴起:“你……你这个女人!”
她……她怎么了?
夜沉择似乎是很难平静下来,总之容玥一想话,他就马上打装头,自己不话,也不让她话。
像个闹脾气的孩儿。
算了算了,不与他一般计较。
过了许久,约莫到了夜半,虫鸣声声,夜沉择忽然道:“你怎么这么卑鄙。”
容玥一脸懵,她怎么就……卑鄙了。
夜沉择冷笑道:“我知道了,白我同你那样坦白,了决不娶你,你便心怀恨意,就要如此对我,将生米煮成熟饭,如此一来,我就跑不掉,只能娶你了!”
容玥:……
容玥忽然眯了眼睛盯他,捡起一颗石子甩过去。
夜沉择正想凑过来些烤火,一下被打到,急急缩回了手。
“你不要太嚣张!”
他恨恨地。
容玥道:“嚣张的是你,给你几分脸面就顺着杆子爬?”
她瞥了夜沉择一眼:“要不是我赶来,你现在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容玥问道:“吧,挟持你的是何人?”
夜沉择得了那一石子,只会狠狠瞪她。但容玥问了,他倒也没有藏着掖着,回答道:“有一个人,你找我有事。”
容玥问:“那是何人?”
什么人也不问一下,就这样跟着了?她有些不敢相信,好歹也是出使来的,怎么能这么大意。
夜沉择刚想骂人,一对上容玥锐利且凶狠还略带怀疑的目光,气势消了大半,但还是犟着,有些不耐烦:“我不知道。”
他又反问:“难道不是你吗,不是你非要把我绑来这里的吗?不然,我是这么在这里的。”
他掀了掀衣服,有些气急败坏:“难道你不是想借此煮熟了米,逼我娶你,所以才要设计毁我清白?”
容玥脸色一沉,忽然觉得,这人多半脑子有病。
容玥劝慰自己,不要跟这种人较真,否则就真的瞎搅和了。
而夜沉择这样,她也立即想到,方才走水,她并没有来得及召集亲卫,就自己追来了。
若无事还好,可要紧的是,此番境况,回到营地,众人只会看到她大半夜带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夜沉择回来。
容玥忽然问:“是不是真的有和亲一事?”
夜沉择嗤道:“装,还在装!”
容玥低声厉色道:“你不?”
夜沉择似乎被她吓了一跳:“是……是樱”
“那些老匹夫,一个两个都什么娶你有什么什么好处……”
容玥沉着脸问:“比如?”
她从未听过千秋史上有哪位公主和亲,最多最多,也不过是招了异国驸马,断然是没有要靠公主远嫁去维持邦交的。
而且,绑架夜沉择,他自己的使团却至今没有寻来,这一点就很奇怪。
但是没道理连千秋的人都不来找,若没想错,苏元应该是被拖住了。。
容玥忽然明白了,她被骗了。这是一个局,一个叫她无法推脱和亲的局。
夜至走水,夜沉择被劫走,虽毫发无损但衣衫破烂,而两国侍卫皆无所动。
不定,等她回去,她那本来就多的要命的传闻里再添一条她寂寞难耐,见了平宁皇子便以权谋私,害了人家清白……
虽然这话很荒缪,难登朝堂,但只要平宁不,千秋不会有哪个官员敢参一手。毕竟她是来迎接使臣的,她若做了什么德行有失的事情,那是事关国体的。
她又被人阴了。
夜沉择见她面色沉沉,试探着:“好处就是,比如,你这么凶,以后我不高兴了,我就休了你,让你没脸见人。”
容玥实在忍无可忍,拖了他就往回走。
方才走水,现在营地应该还有些混乱,只要她抓紧时间,别让人看见了就好。
苏元一直焦急地等在营地前,见容玥回来了,连忙跑过来。
但再见着容玥拎来的夜沉择,苏元一时惊诧,竟不出来话。
容玥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苏元道:“平宁使臣一直待在帐内,原想叫些人来,可我连他们面都没见到。”
果然是她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