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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松有些气恼,他是来出使的,可不但没受到礼遇,还遭皇帝如此威胁恫吓。
他悄悄环顾四周,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看他。
夜沉择也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严松只能冷哼一声,回了座位。
然后皇帝就到了容玥择婿的事情。
“公主择婿,是大事,要大办。”
“公主只会是嫁人,不会是和亲。你们若是真心求娶,就跟我们千秋的男子比一比。”
眼见惠帝话口松了,夜沉择便赶紧上前示好:“平宁国夜沉择,心慕公主已久,请千秋皇帝准我参加择婿。”
他已经是放低了姿态,千秋再不有所表示,就是仗势欺人了。
但自家的公主,怎好给一个外人娶了。
大臣们也不太愿意。
虽是参加择婿,但看这平宁皇子势在必得的模样,他们确实有些担心。
他们担心的不是容玥嫁给他国皇子会不会受什么委屈或是远嫁有什么难处。
他们想的是,夜沉择如此高调的参加择婿,若千秋没有能胜的过他的男子,连自家的公主都保护不好,就真的贻笑大方了。
而且这平宁皇子,还带兵打过仗。
大臣们更愁了。
其中牵扯的关系远非脸面那么浅薄,虽然脸面于是要的,但还有许多政治上的问题。
比如一直存有争执的东南十二郡,两国的商贸交易,多年未停的打闹。
公主嫁去他国,到时候平宁利用公主来一些什么算计陷害,他们要怎么应对?
历来的两国和亲,都是无奈之举。
可如今千秋正盛,且这盛还有很大的功劳是公主戍边扩土来的。
要是这样的情形下都要让公主远嫁,难免不会惹起民议。
还有西北军,其实众臣更加默认的是,西北军不听号令,而是只听公主一人所令。
这也是一大隐患。
总之,公主要嫁人,可以。但要嫁平宁,不校
但他们的陛下:“准。”
黎江就要起身反对了,却见顾长欢悠悠站起来,走到殿中,先行了个礼,然后郑重地:“陛下,我愿参加公主择婿,请陛下恩准。”
惠帝忽然哈哈大笑;“准!”
众臣开始窃窃私语,不时地看向容玥这边。
容玥更是惊得张大了嘴,难以置信。
顾长欢他,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她也能想清楚,谁都不愿意看到她嫁去平宁,因为这里面掺杂了太多东西,所以她一开始就不在意。
就算最后夜沉择赢了,她也有办法转寰。
但顾长欢这个模样,如此认真……他是对千秋的男子有多不信任,才要亲自出战。
他竟要为了千秋,赌上自己的婚姻吗。
容玥有些难以理解。
她自认为,赌上婚约一事,连她都很难做到,可是顾长欢竟是连眼睛都不眨就做到了。
霎时,她觉得顾长欢是条让人敬佩的汉子。
只是她没注意到,黎江在那边笑的正得意。而他身旁的秦王,眼眸半闭,状似无意,似乎在假寐。但他的目光却一直盯着顾长欢。
阴狠,而冷厉。
顾长欢,求娶容玥?
秦王慢悠悠地转着自己的扳指,若有所思,目光冷冷。
宫宴结束以后,容玥瞧着顾长欢似乎喝醉了,于是准备送他回家。
她等在宫门口,最先见到的还是秦王。
秦王背着光线走来,她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是觉得他有些怪异。
秦王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回府?”
容玥道:“三哥还管这种闲事?不劳三哥费心。”
见秦王不动,容玥又补了一句:“三哥还想管什么呢?你想管,怎么不问问我还敢不敢让你管?”
他劝她去容兰婚宴的时候,就过“三哥不会不管你的”。
秦王被她这话一堵,瞬时没话可。
容玥不觉得自己还有以德报怨的自觉,她没有回来找他算账已经算是心胸豁达。
她其实很气来着,到现在还记得容兰成婚的时候,陛下是给足了容兰选择的自由,由着容兰的性子去挑。
就算容兰挑中的是个官家出身,也没见他眉头皱一下。
到了她,陛下就变成了使劲挑,挑剔着选,就连她能不能决定些什么,都要靠交易来话。
陛下这一国之君的,这样卖女儿,也不怕自己的臣子私下里笑话。
顾长欢被素裳扶着出来了,容玥只瞧见他脚步虚浮,连忙去帮素裳扶稳他。
秦王就这样被她落在一遍,沉默着看她将顾长欢扶进顾府马车。
顾岚招呼他:“王爷,该回府了。”
秦王归然不动,直到顾府马车消失在视野之中,他才一言不发地进入自己的马车里。
顾岚一早就觉得自家王爷不对劲,但他方才在宴席之上没有多什么,顾岚就已经觉得今出门之前烧给菩萨的香火值了。
他最怕王爷冲动,虽然王爷并不容易冲动,都是把火酝酿起来再想该怎么还回去的。
然后他家王爷就:“你不是阿妹喜欢李眠吗?”
这他要怎么,公主与李眠同乘一骑是事实,公主坐上顾府马车也是事实。
顾岚打了自己一巴掌:“王爷,是属下的错。”
秦王闭了闭眼,似乎十分疲惫:“要打打轻点儿,打死了我上哪儿找一个新的下属。”
顾岚很老实地听话了,于是轻轻拍起自己的脸。
秦王让抬轿子的人改道去顾府,并且加快速度。
他掀起帘子,倒是只瞧见容玥下了马车,不知跟顾长欢了些什么,便目送顾长欢入府了。
顾长欢酒量这么差?步子都走的不太稳。
但接着看,才瞧见容玥上了马车走了之后,顾长欢复又出府,站在门口看着容玥衬那辆马车远去。
原来是装醉。
秦王放下帘子,靠着马车内壁躺了一会儿,过了许久,秦王忽然:“本王有些愁。”
顾岚心翼翼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光看殿下这个模样,他就知道,王爷愁是真愁,铁定是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李眠尚未展露他的能力,也还没进临渊阁,除了阿妹无人注意,杀他不是很难。”
顾岚听的心惊,这就要准备杀人了吗?七年前容渊在公主身边的时候,殿下还只是稍作威胁,怎么现在是要杀人了。
顾岚心瞅着秦王的脸色,道:“这……公主似乎把李眠看的很紧,怕是不好下手。”
秦王叹了一声:“所以我才有些愁。原本要杀李眠,就有些难了,但最多也不过是阿妹生气。
本王现在愁的是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顾长欢,且不引起氏族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