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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泉峰只是流云派的十一辅峰之一,其上原本只有三个筑基修士,还有一人现在还在流云峰上。两个筑基初期修士以及一些练气弟子,在护山法阵破裂后,便陷入绝望。
攻上山去的修士忽然一阵混乱,接着两团烟尘腾空而起,几道剑光极速遁开。
“是自爆!”有人沉痛地说道。
流云峰上寂静无声,唯有一人泣不成声。回头一看,却是落泉峰主申奇。
“不好了!他们来了!”有人尖声叫道。云峥不悦的回头瞪了他一眼,吓得那个小子赶紧捂住嘴,只是眼里的惊惶,却无论如何也藏不住。
一大群人向着流云峰飞来,当先的,便是百里安海等三位真人。三人来了也不打话,直接祭起法宝,开始攻击流云峰的护山大阵。
此时若站在流云谷的高处,整个流云派将一览无遗。此刻一道淡青色光幕笼罩着流云五峰,在空中三位金丹真人的攻击下,不时地爆出一团团的光华。在三件法宝连续不断的攻击之下,波纹流转之间,已经微见呆滞。众人的心不禁又沉了几分,他们知道,这大阵,坚持不了多久了。
作为流云派硕果仅存的李真人,心里一急,便是微咳数声,嘴角又流出丝丝血迹。云峥赶忙又递上一颗五级“补天丹”,李真人看了云峥一眼,吞下丹药,片刻之后,脸上多了一分血色。
“师伯,你还好吧?”许望亭掌门扶着他。李真人抬头看着光幕外,远远的躲在一群人后面的殷家祖孙等人,恨恨地道:“不能亲手灭了这等欺师灭祖的鼠辈,好恨啊!”
“师伯a有机会的!”云峥执着他的手道:“只要我们能抗过今日,他日必取他们爷孙的头颅,来祭奠我们死去的英魂!”
“好,好!”李真人欣慰的看着云峥。这流云派,虽然有殷在野等败类,却也有云峥这样的英才,也算对得起先人了。
这一日虽然变故频出,可大战起始,除却玉林峰,百草峰等人避入无极峰。其余各峰之人除开落泉峰等几峰外,许多人就近退入其他主峰。这其中最属烈焰峰与锐金峰两峰护阵最强,许多辅峰之人,俱逃入二峰暂避。
在空中三位真人的联手之下,流云峰大阵摇摇欲坠。聚集在阵外的诸派修士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欢呼。
三位真人与诸派长老立在无极峰上空,一边御使法宝攻击,一边俯瞰着流云派众人。
“李兄,怎么样9挨得住吗?你若是投降,我可以给你一个太上长老。”惊鸿楼百里真人笑着对李真人道。
“呸!百里小儿!你也就会使些阴谋诡计!若不是你们偷袭,让我功亏一篑的话,你焉敢如此跟我说话?”李真人一动气,顿时胸中气血翻腾,强自压抑的伤势,也有崩裂的迹象。
“师伯不要动气,小心中了他们的计策!”云峥赶紧劝道。
“小子!我们都小看你了!”百里真人看着云峥道:“居然连邢真人都死在你的手里。要是给你足够的时间,恐怕我们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不过小子,谁也强不过命不是?哈哈哈!”
“殷长老,你去把那几峰拿下!本真人自然会在肖真人面前为你说话,这流云掌院一职,自然是你的!”百里安海对躲在后方殷在野说道。
“多谢百里真人!”殷在野对着他行了一礼,也向着烈焰峰匆匆去了。他现在除了使劲抱紧无锋门的大腿外,已经别无选择了。
对于已经死心塌地的投靠无锋门的殷在野殷远图,诸大成等人,云峥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憎恨。“老贼,我与你们势不两立!”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的掐在掌心里。
烈焰峰是殷在野的老巢,想来说服张峰主打开护阵,自非难事。
果然,在李真人,云峥等人的注视下,张峰主只是与殷在野谈了几句后,便放他进入烈焰峰内。
“好个老贼!”玉林峰钱峰主破口大骂。
虽然知道烈焰峰保不住,却也不想他竟然如此就放弃了。
“张正乾,你是流云的罪人!”许望亭闭上双眼,眼泪滚滚而下。
张正乾放了殷在野进来,也不多话,径自往大堂行去。殷在野看着这位师弟,心里也是有些心虚。
“张师弟,你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日后,这烈焰峰还是你的!”殷在野笑着说道。
“这个且先不提!”张正乾挥手打断他的话,“我带你你来,是让你去看一看师父!咱们拜别过师父,这烈焰峰,从此以后就不存在了!至于以后谁当峰主,我也不操这个心,随便殷师兄安排就是!”
“这个?好吧!”殷在野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殷长老!”积聚在大堂里的百余人里,许多人忍不住叫了出来。“呸!叛徒!”张立武一见殷在野,顿时火冒三丈,顿时拔剑而起。
“干什么?”张正乾喝道:“看好护阵。我跟殷长老说说话,一会你们爱怎样就怎样!”说罢瞪了张立武一眼,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悲伤。
“你们先等一会!”张正乾道。随后,在墙壁上某处一拍,一道密门轰隆隆的打开了。
殷在野当然知道这里通向什么所在!看着前方张正乾消瘦的身形,一步步沉默着走下地底深处。
通道尽头,是一片巨型的广阔洞室。天空遥遥可见,却被大阵遮蔽。这之下,也被远古法阵封闭着,其中有繁复无比的法阵引导着无尽地火,供整个流云派使用。
轰隆一声,身后的通道在二人经过后自动封闭起来。张正乾对着神龛里的画像拜了几拜,对着殷在野道:“还愣着做什么?来见过师父吧!”
殷在野跪在当地,伏在地上,呜咽地道:“师父,徒儿看你来了!”
“师父,走到今天,却也不是徒儿所想的!只是流云派气数已尽,我当为流云派留下一条根!不能让流云派的传承,彻底断绝呀师父!”殷在野在画像前痛哭流涕,刨陈心事。
“这么说,我们都是误会你了?”张正乾冷笑着道。
“师弟!”殷在野悲痛喊了一声,“别人不理解!你也不理解我吗?”
张正乾含泪说道:“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师弟,我是断然不会,让外人踏足我烈焰峰一步的!”张正乾大吼一声,对着脚下的封印石板,倾尽全力的跺了下去。
“师弟,不要啊!”殷在野吓得魂消魄丧。张正乾一脚下去,那块刻着无比繁复符文的石板顷刻裂成七八瓣,丝丝热力自石缝间窜了出来,发出丝丝的响声。
张正乾哈哈大笑,跟着跃到另一处石板上。暗运灵元,这块石板也咔嚓一声碎成数块。
殷在野猛地扑到石门前,想要打开石门逃出去。张正乾疯狂地大笑着道:“别想了,刚才我已经放下断龙石。别说你,就是李真人在此,也出不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殷在野恶狠狠地看着张正乾,“你干吗要这么做?”说罢灵剑一出,向着石门斩去。
“师兄,别费力了9是趁着这点时间,跟师父请罪吧!”张正乾笑着说道。
“王八蛋!我要杀了你!”殷在野忽然回过头来,灵剑向着张正乾便斩了过来。
烈焰峰大堂里,许多人翘首看着关闭的石门。有些人已经不耐烦地道:“张师兄,要不你打开阵法放我们出去吧!”
张立武冷冷地道:“先前你们要进来,现在却又要出去,变得可真快啊!”
“此一时彼一时嘛!”
正说话间,忽然脚下一震,有几人出其不意,差一点摔倒在地。大堂顶上,簌簌落下许多灰土来。
“地动了!”有人惊叫道。
张立武神色一哀,禁不住要流下泪来
“张师兄,这里不安全,咱们快走!”更多的人喊了起来。地动越来越频繁,室内的陈设呼啦啦的倒了下来。
人群前出后拥的冲出大堂,却发觉外面笼罩着这一片的光幕依然存在。
“张师兄,快开防护大阵!”话音未落,却见整座烈焰峰轰地一抖,大片的山石呼啦啦滚落下来,砸在护阵上复又弹了出去。
“不好了,烈焰峰是火山,马上要喷发了!”有烈焰峰的弟子惊声尖叫起来。众人忙又准备重回大堂,想逼迫让张立武立刻把大阵打开放众人出去。却见大门轰隆一声合上。
“诸位!对不起了!”张立武沉声对身旁的几位同门师兄弟说道。
“张师兄,难道……?”有人不可置信的说道。
“是,烈焰峰动,地火突起,说明家父与那殷老匹夫已经自封于烈焰窟内!”张立武惨然笑道:“愚兄只能说抱歉了!”
“师兄!”几人心伤师父,也或自伤,俱抱头大哭起来。
又一次极大的震动后,仿佛有一个怪物从烈焰峰的山腹里猛地窜了出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过后,庞大的烟柱直冲云霄,无数飞石拖着长长的火光扑簌簌的射向四方。
“不好!”三位真人俱是一惊,立时后撤。真人以下修士俱撑起护罩,抵挡落下的滚烫的飞石。“所有练气弟子迅速退出流云派范围!”百里安海大喊一声。
练气弟子早就心惊胆战,得了这个话还不赶紧跑。心绪一乱,护罩削弱,就被随即而来的飞石砸到,顿时哀鸿一片。
“这些蠢货!”
“师弟啊!”许望亭眼泪滚滚而下。无数飞石已经飞过十几里,轰隆隆的砸在流云峰的护罩之上。到了这个时候,他怎会不知道发生何事?“师伯!”他看着李真人喊了一声。李真人对他点了点头。
“云峥、端木紫、骆玉茹、宁兴邦、姜子平,水晚秋,余白术,管玉函,陈永志……”他一共点了二十人,俱是资质不错的后辈,“你们跟我来!”
云峥吃了一惊,回头看了看宋院长。宋院长含笑道:“好孩子,去吧!听掌门的话!”
二十人便跟着许望亭往一旁的后殿走去,来到一处奇特的石室。这里空荡荡的一片,只是中央有一个尺许高的圆台,刻画着无比奥妙的图案。
“你们站上去!”许望亭说道。
云峥等人依言站了上去。 云峥问道:“掌门师兄!这是做什么?”。
许望亭笑着道:“不要问,一会你们就知道了!”说罢丢给云峥一物。云峥还待要问,一道洁白的光幕忽地罩住圆台,将二十人裹在一起。
云峥惊道:“师兄,你干什么?”。他使劲一推,这光罩居然十分坚韧,以云峥的修为,居然也推它不动。
许望亭拿出早已预备好的高级灵石,在圆台周边一一安好,含泪说道:“云峥,你要好好的看顾他们,重振流云啊!”说罢,一掌拍在一旁石槽里。
嗡地一声,圆台上光芒大作,待蓄势到一定程度,忽地闪了一闪。许望亭捏碎手中的控阵玉符,外面的大阵清鸣一声,顿时化作无有。
一道白光,席裹着云峥等人迅速消失在天际。百里安海看着护城突然崩溃,正有些吃惊,跟着一道白光划空而过。随即见李真人跃上半空,长笑着对他道:“百里小儿,可敢与我一战!”
白色光芒里的云峥一脸泪水,惊鸿一瞥间,他已然看到了整个流云谷的情形。
烈焰峰顶喷出滚滚炙热的岩浆,如洪流一般冲下山来,摧毁了沿途一切。当岩浆流到烈焰峰大殿时,却被护阵挡住。随即下一波岩浆冲下,马上将大阵尽数覆盖,不消多久,岩浆表面轰然崩塌。
里面冲出数人,可在岩浆可怕的温度下,灵器与法器片刻消融殆尽。这几人不过发出一声惨呼,便葬身在无边火海里。
无极峰上,李真人之后,许望亭,周执事,莫长老,钱上人,还有白发苍苍的师父,俱冲了出来,与来人混战在一处。
流云谷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但那些人,却一直停留在云峥的眼里,心里。
“云师兄!”端木紫哭着喊道。骆玉茹等人也是泪洒长襟。
云峥流着泪,望着天际那犹自喷薄升腾的烟柱。忽然间,从前的一切,一一从眼前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