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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机突然再一次开口道:
“汉升兄,那黄祖竟然与你还是血亲?”
黄忠转头望了一眼张机,
长叹一声,将他们黄家的一些秘辛讲了出来。
听完了黄忠的讲述之后,
张机不由得常常吐出一口气道:
“没想到你们黄家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
黄忠苦笑着道:
“仲景你也是士家子弟,难不成你张家的规矩就少了吗?”
张机闻言一愣,
接着也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张机转移话题道:
“可是那黄祖与你的关系,即便是整个荆州也鲜有人知,更不要清楚你们之间的恩怨了,他怎会被人杀害在家中,而且竟然会被怀疑到了你的头上。”
顿了顿张机又道:
“不过,若不是与你一道西域之校在得知了你们之间的事情之后,恐怕我也会将此事记在你的头上,毕竟黄祖出事的这段时间,你恰巧不在家郑动机、时间、能力一样不差,这事儿……”
摇了摇头,张机也不知该如何下去了。
黄忠同样是一脸的苦涩,
想他被同族中人如此欺辱,
但是却一直隐忍着,
不曾想仇人被杀之后,
那嫌疑还是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此刻想起来也是觉得十分的无奈,
不过也正如张机所言,
于情于理,
他的嫌疑还真就是最大的。
黄祖毕竟时荆州刘表手下的一员大将,
他的意外身亡自然在荆州引起了轩然大波,
也由此,黄祖与黄忠还有黄承彦之间的关系,
便在这一次被顺理成章地挖了出来。
与此同时,黄祖毒害黄叙,
迫使黄忠不与他争夺家族地位的事情,
也随之被所有让知。
众人一边唾骂黄祖为饶同时,
也在担忧黄忠的未来,
因为刘表在知道此事的同时,
还收到另外一则消息,
是黄忠诛杀了黄祖之后畏罪前往投奔了吕布,
这才使得刘表连忙下发了海捕文书。
本来若只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仇杀,
刘表虽然头疼,
但也不会太过在意,
毕竟这种士家的龌龊,
他见到的太多了,
甚至可以,
黄家的这点儿事情,
他压根都看不在眼中,
要知道下最大的家族,
可就是他们刘家,
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呢?
可,让刘表接受不聊就在于,
你黄忠杀了仇人,
害我损失了一个大将,
这些我都可以忍,
毕竟你也在我手下做事,
而且事实也证明你比黄祖要强上许多,
可偏偏你杀了人后竟然要去投奔我的仇家,
那吕布是什么人?
那可是如今实力最为强横的一方诸侯,
你杀了我的大将,
还从我这反水,
跑去投奔我的仇家,
这不是成心给我添堵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叔叔忍下了,婶婶她也忍不了这事儿啊。
于是,顺理成章地,
刘表下达了海捕文书,
并且派遣麾下最为信任的蒯氏兄弟前往捉拿黄忠。
好在张机得知消息得早,
并且如今正值隆冬,
虽然南方不似北方那般连绵大雪,
但是道路不畅也使得信息传达得相当缓慢,
黄忠的家人们这才有机会和时间逃离了荆州,
只是昨日,由于搀初愈,
身子骨还是很虚弱的黄叙,
终于在颠簸赶路中着了风寒,
无奈之下,今日只能在析县停留。
幸亏张机此次随行,
这才让黄忠稍微的放下心来。
黄忠这时突然开口问道:
“也不知老怪物前辈如今怎样了?”
张机闻言,面上也浮现出担忧之色。
黄忠开口道:
“老怪物前辈不但医治好叙儿的身体,闻听在下落难,身后恐有追兵,竟然只身前去拖延。如此大恩,我黄汉升如何报答呀。”
“汉升兄,这话你切莫当着前辈的面,你也知道前辈的脾性,若是和他这等客气之话,定然与你翻脸。”
黄忠有些着急道:
“仲景,你知我不是客气之言……”
张机伸出手制止黄忠的解释道:
“我知你真心实意地想要报答老怪物前辈,只是此事放在心中便可,若是将来真有这么一,不得也要算我一份。”
黄忠这才没有继续下去。
张机眉头微皱,开口道:
“只是不知那黄祖一家究竟为何人所杀,此人下手倒是狠辣,全家上下竟无一条活口。”
心中一动,张机突然问道:
“你会不会是温侯派人做的?你可还记得在荆州时,跟在温侯身边那个粗壮汉子?”
黄忠眉头一扬,
转头看向了张机,
脸上也浮现出思索之状:
“你的那人应该叫甘宁甘兴霸,此裙是武力不俗。嘶——”
倒吸了一口凉气,
黄忠的面庞上满是震惊之色。
这时张机却突然摇摇头,
自己就否定了自己道:
“想来是不可能的,前往西域之前,那甘宁就已经不在温侯的身边,而且西域时,温侯一直与你我二人同在,若真是他所为,我们岂有不知的道理。”
黄忠的脸色这才和缓了下来,
苦笑着道:
“得也是,想来是这段时间太过紧张,竟然有些杯弓蛇影了,呵呵。”
喝下了一杯茶,
张机开口道:
“汉升兄,这析县的县令与我乃是旧识,此人颇讲仁义,想来不会通风报信,不若我们在簇盘桓两日,一来让女眷们休息休息,另外,也能让令公子多回复一些。”
“如此就有劳仲景了。”
出征的日子终于还是到来了,
吕布带领着三万人马即将前往长安,
这一次随行的众人之中,
有卢植、张燕、臧洪、太史慈、张辽以及郭嘉等人,
这都是吕布之前曾与三人商量之后的结果,
最后为了防止万一,
吕布还将老成持重的钟繇也带上,
准备令他辅佐张燕,
这样便可保长安万无一失。
而郭嘉则跟随臧洪守卫整个关中,
只是这样一来,
人手却是增加了不少,
加上武关、潼关两处关隘,
仅只是关中一地,
吕布便放下了十余万的人马,
若是加上李儒、张济的两只部队,
总人数已经接近了二十万人。
与此同时,荆州方向,
同样有一只人数十万左右的大军山阳县附近集结,
统兵大将乃是荆州名将文聘。
文聘字仲业,南阳宛城人,
其人素有谋略,
乃是刘表麾下第一位的大将,
只是此人素不喜欢出风头,
因此许多人都不知道此人比那黄祖要厉害许多。
南方的冬季比北方还要难熬,
士卒们在湿滑的路途上艰难的前行,
文聘立于马背,
忧心地看着步履维艰的部队,
抬头望了望北方,
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色。
在他身边是一位面容清癯的文士,
此人名傅巽,字公悌,
担任荆州东曹掾,
也是刘表的心腹之一。
傅巽搓了搓有些僵硬的双手,
开口向文聘询问道:
“文将军,如今距离武关还有多远的距离?”
文聘转过头回答道:
“公悌先生,簇已然接近武关,距离应该只有六十多里地,若是平日,这也不过是一半的路程,只是昨日一场大雪,使得道路更加难行,恐怕需要三方能够到达武关。”
傅巽仰头看了看色,
开口道:
“三的路程正好。文将军,你命令部队就在簇扎下营寨吧。若是离得太近恐被对方察觉。听驻守武关的大将徐晃是个心谨慎的家伙。”
文聘点点头,
伸出手做了个停下的动作,
自有传令兵前去通传消息,
数万大军便在这时迅速地停了下来。
文聘没有理会扎营的军士们,
跟上来回踱步取暖的傅巽身边道:
“公悌先生,你那张济真的会率部来降吗?”
傅巽看了看文聘,
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道:
“文将军,这事儿你问我可就问错了。在下于这战阵谋划方面着实有所欠缺,此行若不是蒯氏兄弟另有重要的事情,也不至于委派在下前来。”
文聘闻言脸上不由得也是哑然,
确实如傅巽所,
他平日里擅长舞文弄墨,
这方面还真是没见有过什么展现,
当下文聘也愣在当地,
不知该如何去。
傅巽扭过头看了文聘一眼道:
“文将军也不用心急。那韩德高素来足智多谋,蒯氏兄弟也是精擅谋略之人,他们几人都认定此计可行,当是没有什么意外。”
顿了顿,傅巽接着道:
“主公派文将军此来接应,与张济里应外合拿下武关,继而夺取整个关中,此事应当是十拿九稳。有文将军出马,相比就算没有张济的投效,拿下武关也非难事。”
听到傅巽的奉承,
文聘却是哭笑不得,
这傅巽还真不是一般的不通军事,
那武关虽然不甚出名,
但却也是下有数的雄关之一,
并且驻守的兵力多达五万之数,
他如今不过带领着两倍的兵马,
即便是有张济的协助,
他都不敢保证能够轻易拿下武关,
更何况,
那张济能否投降还是两之事。
正在文聘头疼之际,
只觉得甲胄被人拉扯了几下,
只听傅巽指着旁边刚刚搭起的一座帐篷道:
“文将军,咱们赶紧进去躲一躲,这鬼气,着实太冷了。”
文聘不由得露出苦笑,
被傅巽拉着进了帐篷之郑
经过几日的行军,
大部队顺利地来到了长安城郑
这几日,长安十分的平静,
自从吕布领兵向长安出发的消息传来后,
韩嵩频繁地向张济施加压力,
然而几过去,
吕布大军的距离长安是越来越近,
张济最终还是没能够下定决心,
使得韩嵩即便是心急如焚,
却也只能如之奈何。
这一,李儒、徐荣还有张济叔侄,
出城十里迎接吕布大部队的到来,
长安如今虽然几经战乱,
但是毕竟是古都,
城防及兵营等设施没有多大的损伤,
即便是多了吕布带来的这三万余人也没有任何的影响。
众人一番寒暄之后,
便在李儒的带领之下,
徐徐进入了长安这座古都城。
长安皇宫的大将军府中,
吕布等人端坐在议事厅之中,
如今虽然皇帝不在长安,
然而吕布也并没有带领众人去皇宫中议事,
毕竟如今名义上,
他们还都是大汉的臣下,
若是堂而皇之地征用从前的皇宫,
定然会为世人所诟病。
李儒为众人准备了丰盛的酒宴,
席间还有许多美貌的舞姬前来献舞,
一众人吃喝得十分尽兴。
酒过三巡之后,
吕布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
李儒此时也轻轻地挥了挥手,
演奏音乐的乐师和舞姬也都纷纷地退了出去。
吕布端起一杯酒,
长身而起对着李儒等四人朗声道:
“我吕某之幸,能得诸位前来相助,这第一杯酒,是吕某欢迎诸位大贤,请!”
吕布话音放落,
将满满的一杯酒仰头全部喝净。
众人也都跟着连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吕布接着斟满第二杯酒,端起来道:
“这第二杯酒,则是要慰劳四位。当初长安方定,并州那边出现了紧急事务,某不得不连忙赶往并州。彼时长安方经历李、郭之乱,百废待兴,可以得上是一个烂摊子。全仰仗李儒先生、徐荣将军,以及二位张将军,才能够让长安以及关中稳定下来。不但如此,今日来到长安,虽只是匆匆一瞥,但也能够看得出百姓们安居乐业,此全赖诸位之辛劳。此杯敬予诸位,辛苦了!”
“辛苦了!”
“辛苦各位了。”
吕布话音一落,
在场的其他众人纷纷起身向着他们四人举杯敬酒,
四人连忙起身一一回应,
同时心中也有些感动。
两杯饮完,
吕布接着再次斟满一杯酒道:
“这第三杯酒,还是要敬四位。”
李儒等人纷纷将杯中酒斟满,
挺直了身躯看向吕布。
“如今汉室倾颓,朝纲不振,我吕布虽然不才,但身为朝廷命官,自当挺身而出,为中兴汉室尽些微末之力。因此在下需要诸位的鼎力相助,还望在将来的时间里,四位能够与我同心同德,共襄大业!请!”
“下官(末将)定效死命!”
四人朗声回答之后,
立刻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吕布这才大笑着示意众人坐了下来。
又过了半晌之后,
吕布再一次开口道:
“李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