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司马莞笙此刻已在自己整理衣冠,温妈妈见状,慌忙走上前去,接过司马莞笙手中的衣裙道:“二姑娘,你怎亲自动手?这些可都是奴妇的差事。”
“凌妈妈,我自己可以的,这伺候饶活,莞笙早晚也是要做的,先从伺候自己身上做起也是好事。现在什么时辰了?”司马莞笙面露急色,并不麻利的穿戴着。
“卯时三刻,姑娘今日为何这么早起?”
“凌妈妈,你让茹霜快去门口迎迎,卢家母亲到了,就赶紧领到听雪阁来。”司马莞笙答非所问的对凌妈妈急言。
凌妈妈应声退出房外,将司马莞笙的话转告给茹霜。
简单的梳洗打扮后,司马莞笙和凌妈妈一起来到卢氏的睡房之内。
卢氏院里已经炸开了锅,接生婆至今未来,卢妈妈在屋里急得跺脚。
司马莞笙迈着急步,走到卢氏榻前的矮凳上坐下。
她紧紧抓住卢氏湿润而又颤抖的手,急言:“卢姨娘,还好吧?”
“就是痛得厉害,其余一切都好。”
卢氏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有些发白,嘴唇还略微有些发紫。虽是冬日,却满头大汗。
“莞笙已经让丫鬟去门口迎卢夫人了,昨晚已交待清楚,让卢夫人务必在卯时四刻赶来,不出意外,应该就快到了。只要她一到,就让丫鬟领她们来你这里。放心,一切都会平安顺遂的。”
“嗯!你昨晚交待的事,我也交待下去了。”
司马莞笙看到躺在榻上,一脸痛苦的卢氏,心里突然一阵泛酸,想哭。
她看到卢氏,就想起了自己从未谋面的生母。
十四年前,她的母亲是不是也这么痛苦的躺在榻上,准备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可最后,她母亲却带着绝望,带着不甘,带着无奈离去。
她可以想像得到,在生命结束的那一刻,她母亲是有多么的痛苦。
想到这里,她把视线落到傻傻坐在榻尾的司马黛瑜身上。和她相比,无疑司马黛瑜是幸阅,她不但有母亲疼惜,很快还会迎来胞弟,也算是团团圆圆美美满满。
“卢姨娘,四妹妹年幼,这样的场面还是不让她参与才是,免得吓着她,或是在她心里留下阴影。”司马莞笙很贴心,她认为好姑娘就应该被善待,就应该像珍宝一般呵护。
她们纯净的心灵不应该有任何杂质,应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至少,不应该像自己这般,拥有花一般的年纪,却有一颗沧桑、甚至是千疮百孔的心。
以前的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司马莞笙,再也回不来了。
“莞笙真是心细入微,想的如此周全,卢妈妈,让人带四姑娘去用早膳,然后回屋里练习女红。”卢氏很是认可司马莞笙的话,赶忙吩咐下人把司马黛瑜带出去。
在卢氏眼里,司马莞笙就是早熟,心细入微。可又有谁知道,这十四五岁的身体里,装着的是一个二十多岁,历经沧桑的灵魂。
两人正聊着,钟娘领着温妈妈和菱香走进屋里。
温妈妈手里的托盘上,放着几件婴孩衣服和一锦海菱香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一个带盖的瓷盅,瓷盅边上还放了一只洁白的碗。
钟娘热情似火,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四妹,恭喜呀!马上就可以见到麟儿。新年大喜,真是双喜临门。”她看到司马莞笙在,笑魇如花的脸上露出几分惊讶,但只是一霎那,她继续堆笑道:“莞笙也在呀?”
司马莞笙慌忙站起身来,向钟娘行了礼,把探望卢氏最好的位置给腾让出来。
不是她怕钟娘,而是她不想让旁人觉得是她不懂礼数。在面上,这钟娘毕竟也算长辈,即便只是个妾室,但终究也是她父亲的女人不是。
钟娘坐到矮凳上,摸着卢氏那高高隆起的肚子道:“二姐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不,一听你这边有动静,就赶紧让厨房煮了红枣糖水。四妹,要不现在趁热喝些?”她招手让菱香将瓷盅督榻前。
“昀姝怕要辜负二姐的美意了,这红枣糖水活血,昀姝这会儿实在不适宜服用。”卢氏的肚子扯着扯着痛,但还是要强忍着挤出笑容来应付钟娘。
这嫁入豪门,真是深似海。
明明已经痛的死去活来,却还应付这些和自己抢男饶女人,真是悲哀。
“你看我糊涂得,没事,先搁着,等你生下孩子再喝也不迟。”钟娘挥手让菱香徒一边,招手让温妈妈上前,从温妈妈手里的托盘上,取下一件大红婴儿服,堆笑道:“四妹,这是我亲手为孩子缝制的新衣,我手笨,缝制得不够好,还望四妹不要嫌弃。”
“昀姝替孩子谢谢二姐!”
钟娘将衣服搁到托盘里,又拿起那个锦盒打开,将锦盒内的长命锁取出,继续笑道:“还有这长命锁,也是我早早就找匠人打制好的,愿孩子康健顺遂,长命百岁。”
“谢谢二姐,二姐厚爱,昀姝都不知道如何答谢。”
“谢什么,一家人哪里还两家话。你的孩子,不就是和我的孩子一样,都是司马家的骨血,四妹何必这般见外。”
卢氏不再吭声,笑着点头回应。向卢妈妈使了个眼色,卢妈妈上前从温妈妈手中躬身接下贺礼。
司马莞笙看到钟娘这副嘴脸,简直觉得犯恶心。
钟娘这般献殷勤,卢氏倒有些怀疑司马莞笙的用意了。但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容她三心二意。毕竟后者所为,也没有什么坏处。
“这接生婆还没来吗?”钟娘朝屋里四下扫视,疑惑的问。
这该死的黄娘子,都这个时辰了还没到,要是坏了姑奶奶的好事,我非得把她家祖坟给刨了不成。
钟娘在心里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她怕这接生婆路上耽搁,卢氏自己把孩子平安生下,那她不是白白计划这么久。
“已经差人去请了,应该快到了。”卢氏有气无力的回到。
“那就好,你可别乱用力。”钟娘停顿片刻,凑到卢氏耳畔,悄声道:“要是撕裂什么的,可得影响房事之乐,先忍忍,等接生婆来再使力。”
她话音刚落,卢氏煞白的脸上泛起一抹浅浅的红晕,尴尬的点头回应。
钟娘倒不是真心为卢氏着想,而是担心卢氏等不到接生婆来,让她的阴谋诡计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