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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汐月急忙走上前来,一把推开了站在床前的白汐初。
白汐初被白汐月措不及防的这么一推,顺势向后跌去,宇文砚见状,急忙扶住了白汐初,“阿初——”
听到宇文砚叫自己阿初,白汐初有一瞬间的沉沦,却也是立即反应了过来。
白汐初急忙站稳,疏远的推开了宇文砚的手,客气而又淡漠的道:“多谢梓公子……”
宇文砚看着被推回来的手,心中一阵失落。
“你刚才叫她什么?”白汐月的质问声传来,拉回了各怀心思的两个人。
“皇后娘娘听到了什么呢?”宇文砚一脸冷漠的看着白汐月。
白汐月被宇文砚这样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阵发怵,有些吞吞吐吐的道:“本宫……本宫刚才听到你叫她‘阿初’……”
宇文砚眼神一冷,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白汐月,白汐月被宇文砚看得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
好强大的气场,眼神里像是要万箭齐发的样子,这样冰冷的人……
白汐月脑中一阵灵光闪过,这样冰冷的人,曾经自己是不是在哪里也遇到过?
“皇后娘娘大病初愈,还是不宜太过操劳,梓公子唤我什么,似乎与娘娘无关,娘娘现下还是多关心关心皇上。”
白汐初一副‘你不要惹我’的口吻,听得白汐月一阵气急。
真是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话如此不懂礼仪,简直就是没教养。
“放肆,你一个低贱的舞女,竟然敢如此同本宫讲话,还胆敢自称‘我’,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看着如此沉不住气的白汐月,白汐初嗤笑,“皇后娘娘一口一个低贱的舞女,当真是让我对尧如今的礼仪制度大开眼界呀!哈哈哈……”
白汐初笑得一阵心疼,当初父亲为她们请来的老师都是同一个,也曾亲自教导看待所有人都要以平等的眼光,不可假意恭维,不可有意轻视。
可为什么白汐月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简直无礼的像一个泼皮,行为举止更是像极了一个妒妇该有的样子。
白汐月被白汐初的话激到,更是怒气上涨,扬手打向了白汐初。
宇文砚见状,眼神一冷,正想出手废了白汐月的双手,却见白汐月扬起的手已经被另外一只纤纤玉手钳制住了。
不错,正是白汐初的手。白汐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汐初,这个狐媚子,竟然胆敢这样对自己,真是活腻了。
白汐月正想朝着门外喊人,却听见白汐初以一副无所谓的口吻道:
“你要是喊出一个字,我便让这躺着的皇上,尧的九五至尊为你陪葬。黄泉之下,你们再做一对鬼鸳鸯,可好?”
白汐月被吓得噤了声,瞪着眼睛死死的看着白汐初,似乎是要用眼神杀死白汐初。
白汐初不屑的看了白汐月一眼,一把推开白汐月,白汐月踉跄了几步,还是跌倒在霖上。
看着一旁不发一言的宇文砚,白汐月在心里确定,这狐媚子和这个梓公子定然是一伙的。
他们勾结在一起,莫不是想要谋权篡位,想到这个可能性,白汐月不顾一切的想要朝着门外喊李德才和御林军。
还没开口,就听见了宇文砚口中轻吐出了两个字,“情蛊……”
白汐月当场愣住,木纳的掩饰道:“本宫听不懂你在什么。”
“是听不懂还是不想?”白汐初的声音像是从修罗场上传来的一样,听得白汐月心里发毛,恐惧占据了身体的每一个位置。
“他之所以经常头痛,昏迷,都是因为情蛊。而且,在不久之后,他体内的情蛊将完全养成,到那时,他也会死去。”
宇文砚面色淡淡的对白汐月道。
白汐月闻言激动的反驳道:“不可能,墨哥哥不会死,我不会相信你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死?你会蛊术吗?你下的蛊吗?”白汐初冷言冷语。
“谁下的蛊不用你管,总之本宫了,墨哥哥不会死。”白汐月仍旧不相信宇文砚的话。
宇文砚知道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证据来,白汐月定然是不会相信的。
于是也不再与白汐月多费唇舌,只是从怀中掏出一瓶药,丢在霖上,“给他续命的,信不信由你。”
完,宇文砚便拂袖而去,白汐初见宇文砚离开后,回身看着白汐月,一步步走近白汐月,对着地上呆若木鸡的白汐月俯身贴耳道:
“我听闻,有人带话给皇后娘娘,‘故人已归,别来无恙。’”
后面的这句话白汐初得极其缓慢,因此听得白汐月后背发凉,“你……”
白汐月木然开口,却一时间不知道该些什么。
她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鹅黄色衣裳的舞女,又突然想到了方才宇文砚叫的那句‘阿初’。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白汐月的脑海中慢慢形成,难道这世上死去的人还会重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白汐月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白汐初当年死的时候,早就被五马分尸了。
当年虚念殿烧毁成那个样子,白汐初必死无疑。
难道,是传中的借尸还魂?
白汐月在脑海中列举了各种可能性,却万万没有想到,白汐初根本没有死。
看着白汐月一脸惊恐的模样,白汐初嘴角又扬起了那抹邪恶的笑容。
这么容易就开始怀疑了吗?那倒是不失为一件好事。
白汐月呀白汐月,你可要好好准备好了,你身心煎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白汐初慢慢站起身,静静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宇文墨,心中有股不明道不清的滋味。
情蛊?记忆混乱,丢失?
可是这些能作为他宇文墨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妻子,叔婶的借口吗?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如果每个人都用借口来抵消自己的罪过,那那些受到伤害的人,该怎么办呢?
宇文墨,我不管你是不是因为中了情蛊才那样对我,才性情大变,我只知道,你应该赎罪。
这一刻,我不再怀疑那时承诺的真诚,可人性是如茨幽深复杂,千帆过尽,我可以什么都能理解,却什么都无法再相信。
白汐初别过脸,转身离去,走了几步,白汐初又停了下来,也不回头,就这样空洞的看着前方,淡淡道:
“你若是真的想要救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梓公子出来吧!”
完,白汐初不再做任何停留,步伐从容的离去了。
白汐月在地上愣了几秒,连忙想起了手中的药丸,像是得到了救命药丸似的,急忙向宇文墨的嘴里喂去。
“墨哥哥,你放心吧,月儿一定不会让你死去的。你别听那梓公子和那木挽初瞎,我相信你肯定不会有事的。”
白汐月拉着宇文墨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上,像是下一秒就要失去了宇文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