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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宇文砚的药丸,宇文墨过了两个时辰便慢慢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白汐月见宇文墨终于醒了,心里也慢慢松了一口气,“皇上,你终于醒了,可把臣妾担心坏了。”
宇文墨看了白汐月许久,不发一言,最后慢慢吐出一句话,却是,“木姑娘呢?”
白汐月闻言身子一震,拉着宇文墨的手一下子抽了回来。面上一冷,有些哽咽的问道:
“墨哥哥可是当真喜欢她?”
面对白汐月的质问,宇文墨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若是以往,白汐月这样问,自己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不喜欢。
可是现在,还有自信那样回答吗?对于木挽初,自己总是感觉莫名的熟悉。
那种奇怪的感觉,是喜欢吗?宇文墨自己也不清楚。
而白汐月看着沉默不语的宇文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种下情蛊又如何,墨哥哥终究还是不爱自己。白汐初,没想到墨哥哥对你竟然也会变心。
宇文墨,我心悦于你,心悦到甘愿做一个替身,心悦到背叛家国,算计亲人。
可最后,我竟然成了这世间的一个笑话。
“你若是喜欢她,那便把她纳入后宫吧!”白汐月木纳的完这句话,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苦涩的叹了一口气,白汐月不再看宇文墨,沉默的转身离去。
宇文墨看着白汐月离去的背影,心里竟无丝毫的波澜。即使他知道此时的白汐月被自己的言行举止伤害了,可是他真的生不出一丝安慰的冲动。
没了汤药养蛊,宇文墨对白汐月的感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恢复如初了。
可白汐月却全然不知,她只当是宇文墨对白汐初的感情淡了。毕竟男人嘛,能痴情多久。
或许是白汐月那日的话给了宇文墨灵感,也或许宇文墨本就有这个想法。
总之翌日清晨,大雪刚刚停下来的不久,宇文墨的旨意也来了。
李德才带着一群太监宫女,踏着积雪,来到了南蛊使臣住的驿馆。
雾望接到侍卫的通禀,亲自出来迎接李德才,他猜想过,宇文墨或许会册封白汐初。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感觉闷闷的。
李德才一脸笑意的走向雾望,其实宇文墨肯纳妃,他是十分高心,宇文墨早就该充实后宫,为皇室延续血脉了。
“不知公公此次前来是所为何事?”雾望假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李德才闻言更是喜上眉梢,每当向人提起皇上纳妃这事,他都是十分高心。
“恭喜蛊师了,老奴是来找木姑娘传达皇上旨意的。皇上呀,要纳木姑娘为妃了,这可是大喜事啊!”李德才笑得脸都皱在一起了。
雾望听得一阵心烦,这么快她,就要进宫去了吗?
“蛊师?蛊师——”李德才伸手在雾望眼前晃了晃。
雾望方回过神来,扯出一抹苦笑,神色有些不自然。
“公公请到前厅喝杯茶,我命人去唤木挽初出来。”
李德才阅人无数,早已看出了雾望的牵强。看来这位蛊师,对木姑娘也是……
唉,既然情动,为何还要带来尧献舞呢?这般不懂得珍惜与主动,只怕这辈子注定要错过了。
不得不,李德才确实是一个看得极其通透的人。
可是通透归通透,不归他管的事他自然不会管。
李德才面不改色的随着雾望去了前厅喝茶,雾望则让里染去传话白汐初。
雾望前脚才进前厅门,就忍不住问身后的李德才,“皇上对木挽初是……”
突然语塞的雾望,找不到一个形容词来问出他想问的问题。
李德才见状淡淡道:“皇上十分欣赏木姑娘。”
白汐初走到门口的时候也是好巧不巧的听到了这句话。一时怔住,这倒是一个大的笑话了,宇文墨竟然会欣赏自己。
难道是还嫌白汐月被害得不够惨吗?
敛了心下情绪,白汐初轻移莲步,走势端庄的踏入了前厅。
“女子木挽初见过李公公——”白汐初一板一眼的对李德才行了礼。
以前在宫里时,李德才对白汐初也还算是可以。所以如今白汐初跟宇文墨之间的恩怨白汐初自然也不会迁怒到李德才身上。
李德才一脸欣赏的看着眼前的白汐初,知书达礼,聪明贤惠。虽只是一个舞女,却十分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此女日后必成大器。
“木姑娘接旨吧!”李德才温和笑道。
白汐初面色淡淡的跪了下去,看不出喜怒,没人看得出来她的心里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奉承运,皇帝诏曰:南蛊舞女木挽初,生丽质,善良聪慧,深得朕心。故,即日起入宫伺候,封为‘初妃’,赐‘沁嫣宫’,钦此。”
李德才一本正经的念完圣旨,随后笑着对白汐初恭喜道:
“木姑娘,哦,不,初妃娘娘,恭喜了,快快接旨吧!”
白汐初怔了半响,有些反应不过来,宇文墨竟然让自己入后宫,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一来就封了个妃位,这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还赐封号‘初妃’,他这是忘了自己曾经的皇后是初皇后了吗?
宇文墨,你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白汐初平静的接过李德才手中的圣旨,依旧用南蛊礼仪做了个礼,“谢皇上……”
“有劳公公了……”白汐初对李德才莞尔一笑,随后毫不掩饰的拿出了袖中的银子,赏给了李德才。
李德才自然高高兴心接了过来,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N况面前这位以后不定才是后宫的真正主人呢!
“谢娘娘,现在请娘娘让老奴命人为您梳妆打扮,咱们即刻进宫吧!”
白汐初淡淡点头,又回头看了雾望一眼,雾望见白汐初看向他,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咳:
“恭喜你了,对了,南蛊带来的人,你若是有看得上眼的,可以带去你宫里伺候,总归都是要留在尧皇宫的。”
李德才淡淡摇了摇头,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似乎是在为雾望感到可惜。
也罢,反正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的时间,自己就做个好人,让这位蛊师再看看他的心上人吧!
“如此便多谢蛊师了,只是进宫自会有人伺候,也不必太过于麻烦。若是引起尧皇帝的注意和怀疑,只怕更是不好执行你的计划。”
雾望一听,瞬间委屈了,她这是觉得自己是在安插眼线在她身边?
地良心,这一群舞女里,他真的只是用她做了细作啊!
要尧皇宫里他雾望的眼线,那怎么也得是个十分接近皇帝或者皇后的人吧!
白汐初看着雾望一脸委屈的样子,心里不禁猜想,难道自己误会他了?
应该大概不能够吧,他这么精打细算,心思缜密的一个人,怎么会那么好心的给自己送婢女。
雾望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这是怎么了,有些奄奄的对白汐初扯出一个苦笑,“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