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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淮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回应，又心翼翼凑过去一些，但被顾予棠看了一眼，又只得缩回去坐好。
阮淮可怜巴巴地声：“去看看吧。”
顾予棠看到阮淮的手抓扯着书袋带子，不安分地动来动去，他忽然叫了她名字，“阮淮，”他看了看她，：“你可以找顾瑀风带你去。”
他完这句形同拒绝的话，却再次盯住了阮淮的眼睛。
但阮淮只是愣了一愣，几近是幽微难言的，过了少顷，阮淮方才对他谨慎一笑：“得也是。那我下去了。”
阮淮完，拿起书袋要下车。
顾予棠的声音再次冷不丁响起：“阮淮你的招数还能再低劣一点吗？”
阮淮身形顿了一下，想这回不是激将法，但是想了想又坐回去，细细弯弯的眉毛不怎么平地皱起，板着脸问：“那侯爷肯不肯带我去嘛？”
京都城内能去游玩的好景致不计其数，但阮淮偏偏选了人迹罕至的东河。
城内有几条颇负盛名的河渠，分别是凌子河、清河、向西河。其中尤为盛名的便是凌子河，因为当朝太子的洛宫便建造于凌子河之上。
而阮淮口中的东河不过只是凌子河分岔而下的一条无关紧要的河流罢了。
他们抵达东河时，日光逐渐被蛰伏在河流尽头的边吞噬，愈发冷了下来。
临了下马车前，阮淮多嘴问了顾予棠一句：“侯爷，您会划船吗？”
顾予棠心头浮上不好的念头。
然后他听到阮淮接着，“我们去划船吧。”
阮淮的时候，目光雀雀的跃动。
顾予棠想了一下那样无聊愚蠢的画面，毫不留情拒绝了她。
但阮淮听了他的话丝毫不受影响，，“那我自己去。”
于是下了马车后，顾予棠看到阮淮到河岸租船去了。
不过东河这边实在没什么人，阮淮看到岸边只停了一只船，并且船夫有事要过去凌子河那边，至少要一个时辰左右才回得来。
顾予棠以为阮淮总该沮丧了，但阮淮算了算，回头不死心跟顾予棠讲：“等到入夜船夫就会回来了。”
顾予棠看了看她，动了一下薄唇：“哦。”
河岸边有一块长长的岩石，阮淮蹲坐下来，还很好意地替顾予棠留了位置，擦了擦石头，“侯爷坐吧。”
顾予棠垂下眼，又看了她半晌，才：“不用。”
顾予棠站在河岸树下，阮淮蹲坐在树下石台，等着寒冬黑夜的到来。很快，初上树梢的月渐渐拉长了那一长一短的身影。
白泠泠的雾霭像是蒸发的仙雾，慢腾腾地蔓延了整个东河。
而原本静谧的东河流水声逐渐有了异响。
阮淮发现了冒出水面上的一团黑黑的脑袋，一起一伏的脑袋先后露了出来，沿着东河的下游方向。
“是河狸。”阮淮像是发现了什么媳物，低声着，按耐不住站了起来，但一下子没站稳，身形椅着下意识伸手抓了一下顾予棠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