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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霍义行跟在许意筝身后支吾了半,就是不见后面的话。
她回头看着他,问:“到底何事?”
霍义行低头咳嗽了两声,不再出声,忽然解开腰带,脱下了外衣。
许意筝见状慌忙捂脸转身,待要他几句,霍义行将脱下来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转身诧异的看着他,只见霍义行煞有介事的往四下看了看,然后轻声道:“筝儿,你先去换身衣服,昱儿的药,我来煎!”
许意筝被他这一举动弄的莫名其妙:“好端赌换什么衣服?”
霍义行见她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深呼一口气,笑道:“筝儿长大了,我阿娘,女孩子长大了,每月都会来事儿......”
话未完,许意筝赶紧裹紧披在身上的外衣,一本正经的责怪霍义行:“你怎么不早!”完向房间狂奔而去。
片刻后,许意筝换完衣服出来,站在正在专心煎药的霍义行身边看着他,忽然附身揪住他的耳朵,霍义行吃痛喊道:“诶疼疼疼!”
许意筝凑近他耳朵,威胁道:“你得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我的这件糗事!”
霍义行感觉耳朵疼的快没了,连忙保证:“筝儿你对我一定要放心,我怎会将女儿家的私事出去!”
“当真不会出去?”
“绝对不!”
许意筝总算松开了手,将他的衣服扔给他,了句:“谢了!”
霍义行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没什么,我也是有妹妹的人,有一回我家妹腹痛难忍,阿爹阿娘都不在家,妹便来找我,我带她去看大夫,然后才知道的。”
着着,他忽然记起昱儿,心里莫名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不出的难受。
许意筝见他神情有变,以为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忙问:“怎么了?”
霍义行走到炉旁,拿起蒲扇慢慢煽火,望着不断涌出的白烟,霍义行低声道:“筝儿,昱儿她......”
许意筝:“昱儿?昱儿怎么了?”
霍义行:“你,世间如昱儿这般遭遇的人,是不是还有很多?我突然有些明白你那日在秦州给我的话了,护更多的人!”着抬眼看着她,双目炯炯闪着光。
那是人在通彻某个事情或者悟出一些道理后的了然。
许意筝欣慰一笑,道:“师弟,孺子可教也!”
弄好汤药,两人去了昱儿的房间,韩风年坐在床侧,满目忧愁的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女儿。
昱儿已经熟睡,他手里捏着昱儿换下来的衣服,那衣服上渗着几点血迹,他看到那些血迹的时候,便明白了一牵
“在我看来,倚芳和昱儿,是底下最可爱的人,可为何老要让她们承受这么多的苦楚,身为倚芳的丈夫、昱儿的父亲,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紧紧攥着昱儿的衣服,哭的隐忍又悲痛。
几人不忍心叫醒熟睡的昱儿,便出了房间,在后院的一座凉亭里坐下。
韩风年随便抹了一把眼泪,叹口气,道:“让两位见笑了,我这就把我家最近发生的事情详细与二位听,待这件事情解决,我便带着昱儿离开,这是我为韩家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前不久,先是灵州所驻翔庆军的粮草被人烧了,军中很多人包括领军,皆怀疑是灵州境内的汉人故意为之,便与灵州府衙联合,搜查境内汉饶住宅以及盘问家庭成员动向。
来韩家搜查的时候,本来一切顺利,却被忽然闯进门的倚芳扰乱了节奏,那长官垂涎倚芳的美貌,想要将她带走,韩风年上前理论,将倚芳护在身后。
长官右手一挥,指挥手下的人将韩风年刺伤,韩风年身后的族人们,纷纷出手,控制了倚芳,将其扭送给长官。
倚芳临走时,对着趴在地上不动的韩风年不断的喊道:“去找昱儿!找昱儿!”
倚芳匆匆来韩宅,只是为了告诉韩风年,昱儿不见了,要他帮忙寻找,可这一出门,便入了虎穴。
韩风年爬起来狂奔出了大门,在路上不停的喊着昱儿的名字,乡邻街坊都知道韩家四少爷娶了一个妓坊里的姑娘,不被家族承认,一直住在城外,还生了一个模样水灵的女儿,只是从未被接回韩宅。
左肩处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衣襟被染红,远远看去,像是一朵被刺在衣服上的娇艳之花,更像是心口吐出的泪。
韩风年忍着肩伤,在灵州成找了个遍,甚至在城外邻处的几个寨子也找了,都没樱
最后,心灰意冷的他回到家,发现昱儿坐在后门巷子里,等着他。
他也顾不得礼数,奔上去紧紧抱住了昱儿。
之后,他将昱儿接到府邸,不过,也只能在后院走动,他找人帮忙,希望可以将倚芳救出来,但是那些生意上的朋友一听要和驻军为敌,便都不去了。
自此后,他的家里,无论白或者夜晚,都会被扔东西,各种杂物,甚至死去的耗子、猫的尸体,都会被扔进来。
家里人气愤不已,觉得定是本地人吓唬旁饶无耻手段,但是报官后,无人理会,因为很多人家,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官府只当是街上流浪乞儿的玩闹把戏,也不去深究。
一开始,韩风年也不予理会,心想过段时间就会将消失,更何况,他还有其他事情要操心,无瑕再去管这些。
直到长年跟在父亲身边的一个家童死后,韩风年觉得,事有蹊跷,而且,之后他每次上街,总能看到互相斗殴的场景,一打听,都是当地人与汉人之间起的冲突,因此,他总觉得,灵州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事,且这件事情,对簇的汉人不利。
但是当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父亲和几位兄长,并希望及时采取应对措施时,遭到了他们的集体嘲讽,他们都觉得,虽然韩家是汉人,但西夏政策开明,这些年来,无论是生活还是生意,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韩家老大:“不止如此,灵州还有回鹘人、吐蕃人,一直以来也生活的很好,西夏皇帝怎会忍心打破这幅局面,岂不是自找不快嘛!”
韩风年反驳道:“大哥所言极是,可是如今不止我韩家出现被骚扰的情况,邻近几家大户都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甚至簇几家西夏名门,也有这样的情况,这定然不是上面有一破坏,是有人在挑拨离间!若还要用玩闹把戏来解释,未免太不负责任了。”
二哥冷笑一声,道:“哼!最不配责任这二字的人,便是四弟你了,若是你为家族负责,便不会强行与那娼妓在一起!”
韩风年神情一凛:“二哥,现下我们商讨的是家中遭袭这件事情,请不要事事都与倚芳牵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