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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甩袖怒斥道:“四弟你是忘了吗?那个贱人被官府的人带走之后,家中才屡遭骚扰和侵袭,这定是那贱人与官家勾结,唆使人故意这么干的,为的就是报复我韩家!”
韩风年闻言冷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倚芳与官家勾结,并指使人来侵扰韩家?你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睚眦必报的吗!你忘了咱家的老顾客,有多少人是被你气跑的,致使生意一落千丈?!”
以往无论几位哥哥如何排挤他,怎样使他难堪,他都会忍一忍,但如今,这件事情牵扯到整个家族的兴灭,他便不能忍了!
韩老二被呛得瞪圆了双眼,本想反驳几句,低头细想,好多老主鼓确都是被他气走的,一时哑然,愤愤甩袖坐回凳子上。
韩老三不认同也不反对,唯唯诺诺的劝道:“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老四,你也别太危言耸听了!”
韩槊一直冷言看着几个儿子争辩,也不搭理,这时端着茶杯,咳嗽几声:“争什么争,只要我不死,你们永远无法当家做主!老四,以后家里的生意你就不用管了,府邸的后院单另给你,家里的事,能不管便别管!”
那晚韩风年辗转难眠,倚芳被他们带去了哪里,他无从得知,家里的事情,他现在多半无权插手,期望家族相助,是不可能的了。
一种无力感席卷了他全身,他在混沌中渐渐睡去......梦中他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无尤的时光,蹲在米铺门口与一个俘兵相谈甚欢......
“老四!老四!快起来!”
几声疾呼将他的梦境打断,韩老三疯狂拍打着后院的门,语气急促,似是发生了要紧的事情。
韩风年披上衣服,跑去开了门,如银月光下,韩老三站在门下,一边抹泪一边对他:“老四,老五没了!”
“什么!”
韩风年朝出事的地方狂奔而去。
韩槊抱着儿子的尸体,哭的断了声,老五的母亲,早已晕厥过去,被家仆扶着进了卧房,韩风年想起那些威胁信,一股凉意自脚底蔓延至全身,他惊恐的察觉到,那不仅仅只是威胁信,简直就是对他韩家下的判决书。
韩家宅邸挂起白绫,一生素缟的韩风年,走进后院,对等他回去的昱儿道:“昱儿,阿爹出去几日,很快就会回来,你好好呆在这里,等着阿爹!”
昱儿满眼惊慌,但还是点头答应。
旭日初升,光延万里,韩风年背着简单的行囊,纵马出了灵州城,之后至秦州,在酒楼歇脚时遇到了许意筝,并看到了他一直记挂在心头的湛卢剑。
霍义行听完韩风年所,有一个疑惑,他转头问许意筝:“许家有这样的情况吗?”
许意筝以为他在问有没有受到骚扰的事情,摇头道:“我家从未被人侵扰过!”
霍义行:“不是,我不是问的这个!”
“那你....”
霍义行沉思着,一边摇摇头,道:“没什么。”
其实霍义行只是在韩风年的叙述中感受到了同为名家大族的许家与韩家的差别,不过,两家的差别到底在哪里,他一时也不清楚。
几人聊兴正酣,许意筝与霍义行对这里的事情也大致了解了,这时,对面房间的门被打开,露出昱儿单薄优雅的身影。
韩风年立即迎了上去,责备道:“怎地下床了?昱儿要多休息才行!”
昱儿的脸尚未恢复血色,她笑着:“阿爹,无妨!我想和许姑娘话。”
韩风年搀扶着昱儿走到亭中坐下,转身回了房间,不一会儿拿出一件红色大氅,披在昱儿身上。
昱儿拽住许意筝的手,开始了漫无目的的闲聊。
她在于许意筝交谈时,却一直注意着霍义行,当听到他因为自己的一个笑话而发出爽朗的笑声时,她的心里便比吃了蜜糖还要开心。
她忘不了那日遭受困厄时霍义行自而降的样子,是她狼狈之时,心生绝望之际,霍义行的出现,足以抚慰之前经历的种种苦痛与委屈。
阴了下来,庭院凉风乍起。
昱儿忽然低头捂嘴咳了起来,韩风年吩咐家仆扶着昱儿进了屋,直到昱儿再次熟睡,他才从房间里出来。
许意筝和霍义行借着给昱儿买药,出门去了,顺便到街上探查情况。
进入医馆,霍义行看到当日被他拦在街上的那位大夫正在给一位病人把脉,见到霍义行,一脸诧异,随即示意他随便坐。
把完脉,大夫问病人:“你是不是刚从南边来?”
病人:“是了,到惠州走亲戚,回来就成这样了。”
大夫:“无妨,这是被那南方湿瘴之气浸身了,给你开一些散湿的药,拿去煎了喝......”
霍义行坐在一旁,神情难得专注,认真的看大夫给人治病,许意筝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哥哥,那位明年将参加科考,如今还在书院读书的哥哥,他也喜欢给人看病,家中书房西北角落的书架上,摆放着他从四方各地搜罗而来的医书。
许意筝戳了戳霍义行,道:“我哥哥也喜欢给人看病,爷爷来信前几日哥哥在书院被罚了!”
霍义行饶有兴致的问:“为何?”
许意筝:“他半夜偷跑出去买医书,回来时敲撞见巡夜之人,慌不择路走错房间,那个房间里住着的书生正在沐浴,他从窗户里跳进去,掉进了浴桶里,书生大叫,引来了书院巡夜,然后,两人都被罚了.....”
到这里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霍义行一边笑还不忘提出自己的疑问:“令兄是偷跑出去被罚,那位书生为何被罚?”
许意筝:“书院有公共浴房,那书生私用浴桶洗浴,不符合书院规矩,一来破坏房间整洁度,二来容易引起享受攀比之风气,因此,是不被允许的!”
“原来如此....”霍义行意犹未尽的继续问:“那后来呢,那书生有没有找你哥哥打一架?”
“这我便不知道了,信上就了这些。”
此时大夫已忙完,洗了手,坐下喝了几口茶,问:“两位是不是来全姑娘的药的?”
许意筝点头。
大夫:“韩姑娘的药,我早已配好,直接拎走即可。”
霍义行单刀直入的问:“大夫,你那日所的话,在下回去后深思熟虑了一番,除了显的您通透豁达之外,还可挖掘出许多其他信息呢!”
大夫呷了一口茶,笑道:“公子要是不嫌弃,可以唤我一声周大哥。”放下茶杯,继续道:“只是我知道的事情,这灵州城大部分人也都知道,上街找人随便一问,便可一窥详情,既然两位今日恰巧来了我这医馆,那我就给二位这其中的事由。”
语毕起身,邀请两人进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