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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一男一女寻自己是为了哪件事——祁过与林云君都过话来,虽然两人都有意无意地变了自己的音色,但是是男是女祁宏还是能分得清楚的——但是他也总不能一个一个猜过去,不定到一半对方就觉得自己恶贯满盈,直接拧着自己的脖子把自己给送上黄泉路了,是故他只得装装傻:“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还请二位直言……如若二位真的要送我上路,我也好死个明白。”
祁过虽然知道祁宏一直以来在这江左都是地头蛇,欺压过不少的无辜百姓,但是他毕竟这么久以来一直没有对祁宏过多地关注过,要他具体出一件事,那他可是决计不出来了,他还要从祁宏口中套出一些话来。
祁过厉声道:“祁大少爷的记性怎么如此之差?这一个月来你都干过什么好事,自己都忘了吗?”
祁宏在心底寻思道,对方口中了这一个月,无疑是帮他锁定了范围,他在脑海当中疯狂地思考着自己最近这一个月来究竟做了什么事……可是他这一个月里,明明有大半时间为了参加祁过的婚礼而不在江左的才是。
他花了好些时间,才勉勉强强回想起来一件来,颤颤悠悠地与祁过道:“二位大侠可不要听那老汉的一面之词呀……此事明明是你情我愿的……”
祁过本来就只是诈他一诈而已,没想到到头来还真的诈出了什么来,祁过也就便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哦,祁大少爷还想起来了,你我们单是听了那老汉的一面之词?那你到来,你的一面之词是怎么样的?”
祁过对祁宏干过的这件事情实在是不怎么了解,是故便也打算听听祁宏是怎么讲的——祁过自然知道祁宏不会与他实话,其中许多细节必然会朝着与自己有利的地方去……但是这对于祁过来完全没有关系,反正他就是为了来教训祁宏的,到时候只要道是祁宏的一派胡言就行了。
是故祁过就听着祁宏缓缓把自己干过的是道来——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大抵就是强抢民女这般的事情,虽祁宏把自己给美化成两人之间你情我愿、老丈人从中反对什么什么的。但是祁宏实在是不懂得谎,他的话实在是一点都不值得推敲,且不他这般的身份怎么和一个庄稼汉的女儿青梅竹马,就如若是祁宏真的打算娶人家的话,人家的父亲又怎么会不同意?这分明是祁宏胡诌而来的。
林云君对祁宏的影响实在是不好,他刚刚在翻身进屋子的一瞬间便认出了祁宏来了——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初之所以才会在江左仅仅待了几日就离去的直接原因,就是当时遇着了一个十分讨厌的男人试图非礼她来的……她当时随意一脚,不心踢在了那饶要害之处,她害怕因此惹出事端来,所以才偷偷离开江左的。
而那人不是别人,就是祁过的这个讨人厌的表哥。
当下更是听着了祁宏强抢民女的事情来,更是觉得自己身前的此人实在是人渣一个——林云君又不是傻子,她自然也能听出来祁宏所的完全就是胡诌——她只想着好好给祁宏一个教训,让他以后再不敢这般。
“我看还是让他别了,这家伙的嘴里分明没有一句真话。”听得林云君道,“我看我么还是不要听他在这瞎了,直接动手就是。”
祁过也是这么个意思,反正他之所以肯听祁宏胡诌这么久,就是为了寻了一个好的借口罢了,这下祁宏已经自己把借口送上了门,祁过也就可以直接动手了。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祁宏像是受惊了一般,已然完全忘了祁过与林云君让他声话的事,连连大声叫到。
可是他也就只能叫上这么一两句罢了,只见得祁过撕下了一片床帏来,直接塞进了祁宏的嘴间,直接封住了祁宏的嘴巴,而后更是直接扬起被子来,往祁宏的头上盖了下去。
凭借祁过当下琳琅境的功力,要对付一个练气道之人,实在是容易得紧,就像是一年前谢少麟来共月庄时一般,想要取其姓名,只需要一掌罢了。可是祁过又不能真的一掌打死祁宏,所以只得把他的头给蒙住,单是施展外功而不使得内力,让他受上一些皮肉之苦就是。
只见得祁过与林云君两人连打了差不多有那么一盏茶的时间,只听得在被褥底下呜呜的哭声低低地传了许久,祁过才觉得这般便差不多了,算算时间也该亮了,回去迟了只怕就给人发现了。
两人互相给对方使了个眼色,便一起收了手,祁过还特意掀开被子探探祁宏的气息,而后直接咬着牙与他道:“这不过是一个教训,卖的是你那个表弟祁过的面子,没有取你的性命……你若是今后还敢做这种事情,那可就别怪我下次不留情面了!”
祁宏连连点头,他当下口中塞着床帏,一句话也出不口。
祁过从床上起了身,眼角的余光瞧见了刚刚同祁宏在床上行苟且之事的那个女子,忽地叹了口气,蹲到她身边来,声与她道:“跟这种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我也不知道你是被他抢占来的还是自愿的,我给你些银子,待会儿你便离开这儿,到乡下去寻自己父母也好,寻个好人家嫁了也好。”
而林云君却还在床边没有离去,她低着头声与祁宏道:“一年前踢了你一脚,当时我还觉得下手是不是重了,可是当下我只觉得自己本应该踢得更重一些才是。”
祁宏一愣,他还在想林云君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他却并没有什么时间思考了,前所未有的痛感在同一时间袭来,只见得林云君又是飞起一脚,直朝着她上次所踢的地方而去,力量之大,只让祁宏当宠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