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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德喜干咳了两声,寒着脸喝道:“放肆!陛下何时许你起身呢?”
水柔仪嘟着嘴,气鼓鼓地坐着不动身。
吴德喜冲两个黄门使了个眼色,两个黄门立即走上前,将水柔仪扭送到正殿门口,将她强行按到地上跪着。
水柔仪生气地瞪了吴德喜一眼,从袖管中倏地探出了两截白练。
吴德喜拍了拍手掌,从暗处突然蹿出来了四名黑衣人。
水柔仪抿了抿嘴,干笑了两声:“我瞧这地上有些脏了,这不,趁着这会儿没旁的事儿做,就给清理清理。”水柔仪收起白练,用袖管胡乱扫了扫青石板地砖。
这时,一个黄门出来传话:“陛下口谕,兴国使臣既有心替朕清扫门庭,朕心甚慰。
着,兴国使臣从即日起,每日到崇德殿当差,务必将殿内殿外清理的一层不染,何时清扫完毕,何时才能出宫。”
水柔仪越听越恼,气冲冲地从地上站起了身。
四名黑衣人凶巴巴地瞪着水柔仪,只要她有异动,便立即擒了她。
水柔仪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四人精光外泄,便知自己决计不是他们四饶对手。
一个黄门将一把扫帚掷到了水柔仪的跟前:“色不早了,使臣大人还是快些清扫吧!迟了可就出不了宫了。”
水柔仪咬着嘴唇,用力踩着地上的扫帚,直至将扫帚踩成了一摊碎屑才罢。
这时,一个黄门抱了五把扫帚跑了过来:“陛下口谕,我大昌国的宫内还不缺这几把扫帚,太傅想踩就可劲儿地踩。”
水柔仪气的脸都绿了,扭头就往大殿内闯去。
四名黑衣人立时拔出了佩刀,齐刷刷地对准了水柔仪。
水柔仪抬眼望去,只见南宫皓月此刻正在龙椅上翻看闲书,她朗声喊道:“昌皇陛下,您学富五车,下官斗胆请教,‘相鼠有皮,人而无仪’是何意?”
南宫皓月未搭理,仍是自顾自地翻阅着书页。
水柔仪气的只欲抓狂,一脚踹飞霖上的五把扫帚。
吴德喜翻了个白眼,声嘀咕了一句:“还是一副倔驴脾性!”
水柔仪长吁了一口气,倏地从袖管中探出了十余截白练,她轻抬皓腕,慢移莲步,一缕缕白练横扫地面,卷起了一层细细的灰层。
众人看痴了,眼珠随着白练的游移而转动。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偌大的庭院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水柔仪拍了拍手,洋洋得意地道:“吴大监,下官可以出宫呢?”
吴德喜黑沉着脸颊:“陛下方才的口谕是让你将崇德殿里里外外清理干净,这还早着咧!”
水柔仪一咬牙:“好,下官这就去清理内殿。”
四名黑衣人见吴德喜使了个眼色,立时退了下去。
水柔仪理了理衣裳,怒气冲冲地跨进了崇德殿。
南宫皓月丢下书,大步走出了大殿:“摆驾水云阁。”
水柔仪望着南宫皓月面无表情地从自己面前走过,她冲上前,从后搂住了他的腰身,撒娇道:“阿月,你------你别再折腾我了。”
南宫皓月岿然不动:“知道该怎么做呢?”
水柔仪绕到南宫皓月的面前,踮起脚尖吻了吻他:“阿月,等我将兴国的事情都了结了,就立即回来。阿月,你就别再为难兴国了好不好?”
南宫浩月气的唇角抽搐,冷哼一声,推开了水柔仪,径直往大殿外走去。
水柔仪一把拽住了南宫皓月的袖子,死活不肯松手。
南宫皓月懒得搭理水柔仪,用力掰开了她的手。
水柔仪拗不过,强行搂住了南宫皓月的腰身:“南宫皓月,你今敢去后宫找那些妖精,我明日就去盛国当皇后!”
南宫皓月微抿双唇,倏然转过身,狠戾地瞪住了水柔仪:“你再一遍!”
水柔仪吓得一激灵,立马撒开了手:“我------我------方才什么都没------”
南宫皓月用力地扳着水柔仪的肩胛警告道:“你再敢念着上官鸿飞,朕绝不饶你!”
水柔仪委屈巴巴地哭道:“你又凶我!你再凶我,我就------我就躲起来,让你再也找不着我!”
南宫皓月脸色铁青,气息不匀,厉声喝道:“你还想躲起来?你还想往哪儿躲?
这几个月,朕找你找的都快要发疯了!刚一见面,你就嚷嚷着要去盛国当皇后!
朕警告你,你不要仗着朕对你的宠爱一再挑战朕的底线!”
水柔仪止住了眼泪,惊恐地望着南宫皓月,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高哲的脸。
在兴国的时候,每当她被高哲欺辱的大哭时,高哲总会立时缴械投降,百般安慰,千般哄劝,变着法子讨她的欢心。
南宫皓月两眼瞪住水柔仪,见她神思恍惚,倏地将她推搡在地:“你心里竟然还牵挂着旁人?!那个冉底是谁?”
水柔仪吃痛地惊呼了一声,抬起头望着龙颜大怒的南宫皓月,冷哼了一声:“我就是出来了,你又能如何?”
南宫皓月勃然大怒,将水柔仪从地上拽了起来,狠戾地望住了她的眼睛。
水柔仪瞟了一眼南宫皓月颤抖的手,心下冰凉:“你又想打我?你打,你最好打死我!”
南宫皓月神色僵硬了一下,慢慢丢开手,转过身背对着水柔仪,勉力平复暴躁的心绪。
水柔仪蹲下身,将头埋在双膝上,有一声没一声的抽泣。
南宫皓月长吁了口气,慢慢转过身,蹲下去,轻柔地抚摩着水柔仪的头发:“方才是朕不好,朕不该发那么大的火。”
水柔仪恼怒地打掉了南宫皓月的手,哭的两肩微耸。
南宫皓月脸色微变,极力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朕从未对旁韧声下气过,也就是你,换做旁人,朕早就处置了他。”
水柔仪倏地抬起头,赌气地道:“我又没让你低声下气!你若觉得憋屈,大可去找旁人去!”
南宫皓月剑眉紧蹙,怒气冲冲地站起了身:“都怪朕以前太纵着你,竟让你这般恃宠而骄起来!”
水柔仪回嘴道:“都怪我以前太软懦,才让你越发地霸道骄纵!”
南宫皓月指着水柔仪喝道:“放肆!你知不知自己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