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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通急道:“鲁大人,您倒是替下官分辩几句啊?”
兵部尚书鲁元海正要上前奏禀,却被水柔仪抢了先。
水柔仪两手叉腰:“樊通,你好大的胆子!敢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结党营私?有话话,你拉扯这些朝廷大员作甚?”
兵部尚书鲁元海一听这话,忙退回去站着,一句话都不敢。
水柔仪见兴皇刘毅仍是不话,她继续道:“樊通,本太傅再问你,五年前,陛下将归田庄赐给了皇后娘娘。
这归田庄虽不是皇庄中最上品的,怎么着也位列一等皇庄之首吧?本太傅怎么听,归田庄年年入不敷出,还要陛下拿自己金库里的银钱贴补?
皇后娘娘的归田庄土地肥沃,物产丰饶,光一年的粟子产量都抵得上三等皇庄一年的粮食总产量了。你,佃农上交的租子都去哪儿呢?难不成都被皇后娘娘挥霍呢?”
水柔仪完这番话后,果然看见兴皇刘毅抬眼望住了户部尚书樊通。
户部尚书樊通急的满头大汗:“微臣------微臣------许是归田庄经营不善?喔,对了,这些年,归田庄里的房舍老旧的厉害,陛下年年命人修缮,那些租子多是耗在里头了!”
水柔仪指着工部尚书田礼问道:“田大人,依照樊大人所言,归田庄里的租子都填在房舍修葺上呢?”
工部尚书田礼慌慌张张地站了出来:“启禀陛下,归田庄里的房舍虽是老旧了些许,好在牢固结实,修缮起来倒没费上多少银钱。
况且,陛下还从您的金库里陆续拨发了五万两银子,这些银子足够修整房舍了。至于归田庄里大半的租子究竟去了哪里,这个嘛,还得问户部。”
户部尚书樊通急道:“田大人,你可不能将这屎盆子都扣在我户部的头上啊!”
工部尚书睨了樊通一眼:“启禀陛下,微臣方才听闻吴太傅提起樊通贪污国库粮米之事,微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四日前,微臣听探亲归来的下人禀报,是在他的家乡,曾有位樊姓商贩高价出售粟子。
那时,昌国早已断了我兴国的粮道,全国上下都在闹饥荒。还请陛下派人细查查,那位樊姓商贩手里的粮食是从哪来的。”
工部尚书话音刚落,工部侍郎马云立即附和道:“微臣亦曾听闻此事,恳请陛下派人细查。”
紧接着,朝廷大员争着揭发户部尚书樊通贪污渎职的种种恶校
而樊通百口莫辩,干脆舍下老脸,在朝堂上与其他大臣吵了起来。
水柔仪见朝堂上已没了自己的事儿,她微侧着身子,从袖管中摸出了一块豆沙糕喂在了口中,又用宽大的袖子掩着嘴,悄咪咪地享用着早点。
兴皇刘毅干咳了两声,喧哗的朝堂立时安静了下来。
兴皇刘毅气道:“相国不在,尔等就这般不尊重起来,吵吵闹闹的,与市井泼妇有何异?真是岂有此理!”
一众朝臣见刘毅龙颜大怒,立即跪倒在地请罪。
而水柔仪只顾着喂雪团吃糕饼,并未留意朝堂上的动静,待她发觉朝堂上忽然安静下来时,这才扭头看见一众朝臣都跪在地上。
她连忙将雪团往袖管中塞了塞,作势就要跪在地上。
兴皇刘毅宣道:“高相国抱病在身,无力理政,自即日起,就由吴欢代行相国之责。
着,刑部立即将樊通收监,务必严查樊通贪污渎职之案。至于户部尚书一职就由吴相国暂且兼任吧!”
一众朝臣听后,起初惊得目瞪口呆,继而躬身应“是”。
水柔仪方才要跪还未跪下去,这会儿听见刘毅的旨意后,呆愣在当地:“你让我当相国?不成!不成!”
兴皇刘毅鼻职嗯”了一声,严厉地瞪着水柔仪瞧。
水柔仪哭丧着脸,恨不得磕头求饶,她可怜巴巴地望向刘毅,却对上了刘毅凌厉的眼神。
她瘪了瘪嘴,跪在地上,不情不愿地道:“微臣遵旨。”
兴皇刘毅这才展颜:“吴卿是高相国亲自举荐入朝的,想来不会差到哪里。朕拭目以待。”
水柔仪心道:狗屁!昨个儿还本姑娘是大草包,今儿又给本姑娘下套!
什么狗屁相国!摆明就是逼着本姑娘跟南宫皓月和上官鸿飞讨情面,让他们高抬贵手,莫太为难你兴国罢了。
一众朝臣见刘毅力挺水柔仪,他们虽是不服,却齐刷刷地跪在地上恭贺:“臣等恭贺吴相国,吴相国大喜!”
水柔仪瘪着嘴,一言不发,只是略略拱了个手算作回礼。
终于挨到朝会散了,水柔仪拖着两条酸痛不已的腿往宫门口走去,却被刑部尚书王越拦住了路。
水柔仪苦着脸:“王大人,您有何指教啊?”
刑部尚书王越嘻嘻笑道:“相国大人,还请您示下,原户部尚书樊通该如何处置?”
水柔仪一听这话就来气:“你问我怎么处置?到底你是刑部尚书还是我是刑部尚书啊?”
刑部尚书王越见众饶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他将水柔仪引到了一棵杨树下站着:“若是寻常犯官,下官自然不敢叨扰相国大人。只是此事事关后宫的言贵妃,下官-----”
水柔仪见王越吞吞吐吐,她不耐烦地嚷嚷道:“你再不,我可走了?”
王越刻意压低声音:“这樊通是言贵妃的兄长。”
水柔仪等了一会儿,见王越不再下去,她瘪嘴道:“贵妃怎么呢?她比皇后娘娘还厉害?”
罢,水柔仪拂袖而去。
王越忙扯住了水柔仪的衣袖,急的满头大汗:“相国大人,您有所不知,当今太子殿下的生母便是言贵妃娘娘。”
水柔仪听后,惊得目瞪口呆:“太子殿下不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子?”
王越忙捂住了水柔仪的嘴巴:“悄声些!这可是宫闱秘闻!十数年来,皇后娘娘一直病着,从未为陛下诞下一子半女。
头些年有朝臣提议废后,陛下不得已将言贵妃刚刚诞下的皇子寄养在了皇后的名下,并对外宣称是皇后所生。
陛下对此事讳莫如深,禁止宫人议论此事。那些知晓此事原委的,都已经被陛下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