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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哲敛了笑意,静静呆了会儿,大步走过去,从后抱住了她,霸道地命令道:“本尊只许你为上官-------他伤心一日,不!本尊只许你为他伤心一个时辰,往后余生,本尊要你每时每刻每日每月每年,都是欢欢喜喜的!”
水柔仪眼眶发热,五脏六腑都喷涌着一股暖流,两行清泪划过脸颊,滴在高哲的手上。高哲颤栗了下,一双剑眉拧成疙瘩,只忍着满腔怒气不发作。
水柔仪吸了吸鼻子,短短叹了口气,为难道:“这可怎么办?往后,我都不想再煮面了------因为,还是他教我的------我再也不要煮面了------难得你喜欢吃我煮的面------”
高哲神情一僵,呆了好一会儿,还来不及褪尽戾气的脸颊忽然绽放了一树春色,他一蹦三尺高,横抱住水柔仪,原地转了十来圈,还是水柔仪高声嚷嚷着头晕,高哲才作罢。
水柔仪歇够了,恨恨瞪住高哲,挽起裙子,撸了袖子,操起墙角的一根鸡毛掸子,用力挥了过去。高哲见了这阵仗,夺门而出,嘴里叽哩哇啦乱叫一气,满院子撒欢。
水柔仪如何肯饶他,穷追不舍,两人上蹿下跳,闹腾的相府鸡犬不宁。那些泥瓦匠前脚把破损的墙面屋瓦修葺好,后脚就被两个疯魔了似的贵主糟践的前功尽弃。
毒龙站在一边干着急,起初,他还担心高哲误伤了水柔仪,及至后来,见水柔仪拿手上的那把鸡毛掸子当剑使,对着高哲一顿招呼,好几次,高哲险些被那鸡毛掸子近身,他急的团团转,解下自己的佩剑,作势就要扔给高哲。
流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正站在一边喝彩,忽见毒龙要出手相帮自家主子,她抢上前,劈手夺了毒龙的佩剑,还羞他。
毒龙赫然见了流莺,气势立时矮了半截,木桩似的杵在当地,扭捏道:“你------你怎么来呢?”
流莺剜了毒龙一眼,没好气道:“怎么只准你随你家主子去我们公主府聒噪我家主子,就不许我找我家主子进你们相府?”
毒龙听的眼睛发直,挠了挠后脑勺,讪讪笑道:“什么你啊我啊的,往后都是一家人,千万别生分。”
这下轮到流莺发愣了,她抬头看着屋瓦上闹作一团的两个人,想了想,一跺脚,咬牙切齿道:“到底被你家没脸没皮的主子拐了去!”
毒龙干咳了一声,故意板了脸,威胁道:“休要胡说!被人听见,你的舌头还要不要呢?”
流莺撇了撇嘴,一甩帕子,抬脚就走。
毒龙颠颠追了上去,拦在流莺面前,嘻嘻笑道:“我送------我送你的帕子------喜欢------喜欢吗?”
流莺两手叉腰,撅嘴说道:“不喜欢!”
毒龙急的抓耳挠腮,追问道:“为什么不喜欢?”
流莺白了毒龙一眼,不屑道:“那帕子一看就是市面上的下三滥货色,给我擦脚,我都不屑的使。”
毒龙一阵发窘,讪笑道:“是我疏忽了,你是公主的近侍,又得公主另眼相待,你使的东西自然都是极好的。我------我------我是相中了上头的------上头的鸳鸯戏水图样,才------才------”
流莺闻言,笑的直不起腰来:“那绣的是------绣的是鸳鸯?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水鸭子------”
忽然,流莺收了笑,眼露不悦,斥责道:“喂,你做什么送我鸳------帕子?有什么阴谋?”
毒龙黑红的脸上登时滚烫起来,低垂着脑袋,埋怨道:“那老婆子诓了我一两银子9说,我把这个送了你,你就明白我的------我的------”
流莺瞠目结舌,盯着毒龙看了会儿,神色有些扭捏:“那个------那个------你------该不会心悦我吧?”
毒龙闻言,连连摇头。
流莺神色变了几遍,憋了满腔怒意,喝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毒龙见问,急道:“我想让你嫁给我!”
流莺一脸黑线,结巴道:“你------你既然不心悦我-------干吗娶------”
毒龙后退三步,郑重了神色,长身一掬:“流莺姑娘,我对你无意,而你亦如是。毒龙本不该强人所难,只是我奉我家尊上之命娶你,还请你------”
流莺气的柳眉倒立,大力推搡了毒龙一把,抬脚就要走。毒龙拦挡在前,不住口地商量哀求,而流莺脾气上来了,对着毒龙又打又骂,执意不从。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闹将了起来。
流莺大口喘着粗气,气呼呼道:“就算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我流莺也不嫁给你!”
毒龙急的发抖:“别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若娶不到你,我家尊上就要我好看!流莺姑娘,求您行行好吧!”
流莺一挑细眉,幸灾乐祸道:“喔。可是------那关我什么事?”
毒龙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耍起无赖:“我不管!我家主子被你家主子逼疯了,我家主子没地儿撒气,就拿我使性儿。我无缘无故,糟了池鱼之祸,还有冤无处诉。你是你家主子的心腹,而我是我家主子的心腹,主债仆还,天经地义!”
流莺气的嘴歪眼斜,懒得再与他争辩,索性抡起花匠的锄头,大力挥舞了上去。
毒龙连连后退,避之不及,被花锄剐蹭了下,痛的倒吸了几口凉气,感叹道:“喔唷,怪不得我家尊上时常说女人是母老虎!真下得去手哇!”
流莺登时涨红了脸皮,来不及喘口气,又招呼了上去。毒龙投鼠忌器,不好与她一般计较,只是抱头鼠窜。
相府一众下人,听闻府里正唱大戏,撂了各自的差事,纷纷聚集到院子里头,探头探脑地瞧热闹。
管家快急疯了,一会儿呵斥下人各自回去当差,一会儿好言相劝高哲二人息怒,一会儿又追着毒龙两个劝架,白白挨了不少打。
直到天色黑透了,水柔仪又累又饿,这才罢手,高哲命人传膳,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埋头开吃,愣是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横扫大半,才放下碗筷。
水柔仪抚着滚圆的肚皮,起身告辞,要回公主府,高哲也不挽留,紧随其后,跟了上去。水柔仪气的翻白眼,又无可奈何,只好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