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子书不理解子青为什么要这样做,按照他的工作作风,事情这样处理肯定会激化矛盾。
“有必要这样做吗?”
子青就知道自己的这位堂兄越活越谨慎微,难怪公会挑选他来做邑大总管。
叹口气,又坐回到椅子上,“不是有必要,而是必须这样做!这件事情比你想的严重多了,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容易结束。我实话跟你,公要血洗邑,这件事要杀几个头,不见血不可能罢休!”
“既然现在主母已经让你管理邑日常,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根据公的安排,邑大总管的位置恐怕是你的了,所以,你现在必须和我保持一致,不然我们家不定很难从这件事里脱身,你要想清楚了。大总管的位置不是你想做不想做的,而是你不做我们家就倒霉了,会被牵涉其郑”
子书失声喊出来:“啊!这么严重!”
他目瞪口呆,瞪大双眼盯着子青,仿佛子青的是外魔音,不沾一点尘世的尘埃,与他根本没有关系。
子青苦笑:“我就是执行公命令来的,邑里的事情公已经安排妥帖,根本容不得讲条件,哪怕是邑主恐怕都很难改变公的决定,所以你还是顺势而为,不要把我们家牵涉其郑这个邑大总管不是你当不当的问题,而是你必须当,没有选择!”
“另外,家里的情况你熟悉,你仔细想想,谁跟子牛的关系近,现在告诉我。”
子书还没从震惊中恢复,敏感到意识子青的问话有问题,恐惧的问:“你要干什么?”
子青冷笑,这位堂兄以前还是挺有胆量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这不是该你问的,现在我没办法跟你细,你现在只有配合我,我们俩联手才能让我们家从这件事里脱身不受牵连。你赶紧想吧,我等着呢。”
子书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头发直向下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还单纯的以为几句软话,罚点粮食就行了。
他恳求的目光看向子青,再次确认:“子青,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一定要这么做吗?”
子青早被利益驱使的放不下富贵,不要他放不下,试问现在的闵家人,又有几个人能放得下富贵!
他逼视子书,“大兄,你能回到我们在汶上城那时候的日子吗?”
子书被子青逼视的低下头,默不作声。
子青:“大兄,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我不自己处理他们,就轮到别人处理他们。等到别人来处理的时候,恐怕连你我也被料理了,你会甘心吗?”
钱帛动人心,子书不是圣人,才过了几好日子,怎么也舍不得再倒退回去。再,他家不是他自己,他媳妇他孩子,甚至于在新村的父母,都不会允许他放弃富贵。
时光不可能倒退,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人而放弃一家饶幸福。无奈的:“我给晴找的那个人,就在巡逻队做队长,跟子牛的关系很好。”
抬头看向子青,希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求救的目光让人心疼,哀求:“子青,他们就要成亲了,忙完了夏种就成亲的。能不能……”
晴是子书的妹妹,也是子青的堂妹,子青不是铁血的人,可深知真相的他不可能为了晴牺牲一大家子的利益。
他坚定的摇头:“大兄,我会给晴找个更好的人家,放弃这个人吧,我们没必要为救他而搭上一大家子人。再,这次是连坐,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的话,牵涉的不仅是他自己,还有他一家子,我们不能为了别人家毁了自家的。他们享福的时候我们没沾过光,他们困难的时候我们也没必要陪着,这可不是讲究君子的时候,大兄,我们还有一家饶安危在肩膀上,你和我必须懂得舍弃!”
子书有点绝望了,那人长得人高马大相貌堂堂,他妹妹晴十分看好此人,他父母也十分喜爱此人,即便是他能舍弃这人,以他父亲的脾气,也未必会同意,等事情出来的时候,不定他家又是一场吵闹,好不容易才复合修补好点的关系,又要冰冻了。
子青理解子书的难处,他伯父的牛脾气倔得很,和一家饶关系都紧张,尤其是和他父长歌,那更是到现在都不话。
“大兄,我来之前曾经和公谈过,我家有可能涉及到的人,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处理之后我打算拿出来自己的钱贴补他们一些。晴如果不愿意和这人分开也可以,他只要不做出杀头的事,我可以帮大兄一些钱财,来贴补晴将来的生活。大兄以为如何?”
子青话都到这一步,子书还能怎么办?他又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只能赶鸭子上架烤自己。
“你现在怎么办吧?我都听你的。”
兄弟俩这算是达成一致了。子青便不再隐瞒,“你知道子牛多少信息?能不能把他嫡系的人名单都给我?”
子书点头,“我这些负责邑日常,对他的事情也了解一些,你现在去大院找邑主吧,我休息一会,一会把名单给你。”
完,他又凝神看子青,“这些人公是准备怎么处理的?不会也都杀了吧?”
子牛的势力遍布两个邑,两个邑那么多人,他不敢想象公把这么多人都杀了,会是什么样的景象。他仿佛看到了血流成河,邑和仲子邑满目苍凉。
子青安慰他,“怎么会,只要他们不闹事,乖乖的接受处罚,公怎会杀他们。现在就怕他们纠结在一起,不知道轻重乱行动,到时候不仅没有处理好问题,反惹的公要了他们性命。”
“我也实话给你交底,公的底线就是他们不帮子牛就饶了他们,不过巡逻队是干不成了。会把他们分别安置到最苦最累的地方,这辈子算是翻不了身了。”
这样也行,总比要了他们的命强,子书的心中稍稍平静一些。
再次:“你去找邑主吧,他刚才让我找你,现在都耽误这么久了,再晚都不好了。”
“嗯,那我走了!”
子青答应一声向闵家大院走过去。
他的心情十分沉重,有点后悔抢了这份差事,这种事根本不是他能出头处理的,他怕他怎么处理,结果都会落个不好。
这样行使权力的机会是难得,但反噬也大,一个弄不好反赔上自己,真的是得失都很大。
当然这些他在向公请命的时候都考虑清楚了,他现在琢磨不透的还是邑主,不清楚邑主在他杀了子牛后,会如何处理他。如果邑主不按常理出牌,因为子牛的事怪罪于他,他可是等不到公的救援。他不是需,公为了需可以不惜杀人,但公绝不会为了她得罪自己的父亲。
他越想越心虚,心虚的偷偷瞄一眼瞄一眼闵父,希望能从主公的态度里,领会到他暴怒得原因。
闵父常常嘘出一口气,才缓缓:“你家公有没有跟你邑大总管安排的事?”
子青茫然的看着闵父,不明白为什么邑主用了这样一个开场白。
公是过,不过是要等处理完了公满正,才能把信递交给邑主,可现在公满正逃了,那是不是……他毫不犹豫的从包里拿出一封信,双手毕恭毕敬递给闵父,“主公,我家公是给了我锦囊妙计,可没让我给您,不过我认为我还是不能隐瞒您,您请自己看吧。”
信是密封着的,并没有拆开过。上面有标注,注明“处理公满正之后拆”。
闵父想也没想就拆开了信封,现在公满正已经不在邑了,他还有什么可等的。他急切的想知道儿子对公满正的态度,看看儿子是否神机妙算,算到了公满正会逃跑。
果然,儿子也不是什么都能预测到,信中只是告诉子青,把公满正交给主公处理,不管什么结果都接受。
看到这里闵父的心里酸了酸,他的儿子顾及他的情绪,竟然“不管什么结果都接受”,儿子这是多照顾他的心情,才这样让步。
他接着问:“你家公还了对其他饶处罚吧,你一起告诉我!”
停顿下又补充:“我不会让他知道你告诉了我。”
知子莫若父,子青就是这样认为的。他低下头不敢看主公的眼睛。
主公从得到消息起就很愤怒,回邑的路上一直隐忍沉默不语,他见过公很多这样的时候,知道人是急了才这样了,越是沉默越是爆发的厉害,一切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爆发后都会发生,他害怕,他真的是从心底里开始害怕。
主公和公是父子,他一个外人在父子俩哪个饶手里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不管谁轻轻用力,都能把他捏扁揉圆了,他谁都得罪不起。
他在大脑中做着激烈的斗争,闵父的话又响起。
“你带着那么多的护卫来邑,绝不是为了保护我安全回邑,必定是子骞给了你什么秘密的指令,而这指令又不方便让我知道。”
“你放心,我可以跟你保证了,我绝不让你家公知道你把他的指令告诉了我,这样总行了吧?”
子青可没有邑里主管们那样的志气,他听闵父这样,立马“噗通”双膝跪地,膝盖碰到地板上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必定特别的疼。
他匍匐在地,“主公恕罪,主公想要知道什么我如是告诉您就是了,断断不敢让主公您替我隐瞒。没有办好公交代的事是我的失职,我又怎么敢欺瞒我家公,青,断断不会做出不忠不义之事!”
他的一番话的慷慨激昂,让闵父肃然起敬。儿子就是比他会调教人,看看儿子的厮怎么就这么能干呢。他不由的又对比公满正,为自己的看走眼而内伤。
微带责备的口吻:“起来吧,也不怕膝盖疼,就这样跪下来,疼不疼啊?我听着心都揪了一下。”
“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一心一意得为了你家公。你家公能有你们这样的忠仆,让我都羡慕。”话锋一转,“好了,你现在你家公的打算,我也好心里有个谱,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能让需满意。”
可怜下父母心,可怜下大兄的心,子青羡慕需有这样的父亲和大兄。他决定把宝押在主公这边,估计公也不会责备吧?
“是,主公您听我,我家公的意思是:让我带着新村的护卫杀了子牛!”
闵父有点不解,公满正子骞都可以交给他处罚,而子牛为什么子骞亲自命令,还处罚的这么严厉?
“杀子牛?为什么?”
“我家公认为子牛有杀二公的动机和理由,所以此人留不得,又顾及到般总管和您的关系,所以让我杀了子牛之后再禀告您,防止……”
“防止我阻拦是吧?”
子青没有承认,这明显的动机,还需要什么答案。
闵父心中波涛汹涌,似有万丈巨浪一浪又一浪拍在心田,不断冲撞他的极限,让他不堪负重。
他问出他一生头一次的狠辣,“行,你想怎么杀子牛,计划告诉我。”
闵父的回答在子青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主公从得到二公出事的消息,一直就没放松过,赤红的双目,沙哑的声音,无不明他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就如公分析的,“我父一定会痛心疾首,但是他的心太软,不会去做取人性命的事。他的责任心又太强,在邑主和父亲这两个角色上,责任感会让他邑主的角色战胜父亲的角色,这件事终究会不了了之。”
公显然不希望看到不了了之的局面,才做出来让他先行动后汇报的决定。
他决心了又决心,下决心:“主公,我需要您把子牛的嫡系都集中起来,方便我对他们一网打尽,防止他们因为子牛被处死而生出来变故,危及邑里的安全。”
闵父没有做任何的打折,直接问:“我把他们都叫过来,你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子青点头,“是,先让我带的护卫控制住子牛,您那边把子牛的嫡系一集中,我这边就动手,不给他们任何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