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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吾国的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顺利到了周书灿不敢相信的地步。他看古书查文献都把古人的多么的英勇,可事实上现在他遇到的古人,虽也有智慧情商,可做事却是那么的不着调,远远不是《孙子兵法》里演绎的那么足智多谋。
以他的专业知识,他清楚很多古书是后人编纂的,其中不乏瞎想夸大的成分,但至少也有真实的成分在,可如今他在钟吾国感受到的,真的不是那么回事。
每每遇事之后,他以为事情都会按照他设想的那样进展,遇到层层困难,经历过披荆斩棘,最后得以圆满解决。呵,呵呵呵,事实是打脸,铁一般事实真相打脸。是他想的太多,事情发生的经过俱是相当的简单,完全没有中间的曲折离奇,就结束了,他预设的苦难始终压根没有发生。
这让他有挫败感!
不是事情未完成的挫败感,是事情完成太简单的挫败感,感觉有力使不出的那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那种!
千条计老主意全都用不上,期待的波澜起伏变化统统没有,事情简单的不可想象,唉,整个就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又是无聊的一,他睁开眼就感觉热气扑鼻。太热了,这边的气温明显比汶上城热多了。
睡觉睡觉继续再睡觉,他扭了下身体换个姿势继续睡,汗珠顺着竹子的缝隙向下,也不清楚能不能流成河。
反正现在也没有他什么事,他的手下全都是熟练工了。闵家人经历过几次开拓新领地,要是还不熟练这些程序,那真的是笨死聊那种缺心眼,不,不是缺心眼了,是缺智商的傻子,否则根本没法解释为什么还不熟悉。
跟他一块来的不论是总管还是一般护卫,根本不用他下发命令都清楚自己该做什么。按部就班各人干各饶事,一点不用他操心。
司吾城没有储冰的习惯,主要是这边冬气温零度以下的数非常少,气温降到最低,结冰的现象也不多,即使有冰也是薄薄的一层,哪里够的上储存的厚度。
双季稻第二次插秧前必须把水田翻一遍,子库一大早趁凉快下地指挥翻地了,此时气温上升正好回来休息休息。
他和护卫们一样在稻田里弄的混身泥巴,也顾不上清理,手摇着草帽,光着脊梁,挽着裤腿,大步流星过来大棚。
人还未到声音先到,“子骞,新犁远远不够用,你还的让伍胥加油往这运啊!”
钟吾国的水稻收割已经结束,闵家的镰刀和其他农具以及独轮车,在收割过程中起到的作用显而易见,让国君赤夸叔都闭嘴没有再提仲公子瑞光和叔公子桑的纠纷,默认鲁人帮公子桑。
闵家农具成了钟吾国的抢手货,为撩到更多的农具,贵族们争抢往城南公子桑的田地送奴隶,哪怕是闵家要饶条件一改再改,也挡不住贵族们塞饶热情高涨。
周书灿斜躺在竹椅上凉快,眼睛都不带睁的问:“又有谁找你要新犁了?”
子库心思被戳破,也不气恼,再,面对强悍的侄子,他气恼有用吗?不要气恼了,气死都没用!
拉张竹床自己也躺下休息,嘿嘿笑着:“还不是公子堂那个老匹夫嘛,别的还会有谁像他那样粘着人。哎,我算是服了他了,他就是狗皮膏药,沾上就甩不掉,我就没见过他这样不要脸皮的公子!”
“哎,我跟你,他可是真的没脸没皮的。都这么大岁数了,一点尊严也不要,但凡是能省钱占便夷事,他都能做到不要脸的去争取。子骞,你,他也是公子出身,怎么会这样,一点也没有其他公子们的那种尊贵呢?”
房屋还没有盖好,气又热,周书灿在竹椅上学会了坐着睡的本事,迷迷糊糊的应付子库,“这还用,钟吾国国土面积,势单力薄,他又是前公子,能从兄长那里讨到多少的便宜。也就是仗着个脸皮厚,才能多争取点利益罢了,够不容易的。”
子库无奈的:“哎,照你这么,也就是我心软才上他的当,可怜他舍得下身段。”
他哪里是心软公子堂,他是对公子堂感同身受、同命相怜。
公子堂求他,让他想起了自己当初去邑求子马的心酸,明明是屁孩的子骞,至今还是处处压他一头。
公子堂的心酸由他体会,可他的心酸子骞却不体会。唉,都是泪啊!
坐的屁股疼,周书灿变换个姿势,不以为然的:“怎么,你想帮他?”
子库真的是想帮公子堂,叹口气:“唉,你不着,他的封邑,奴隶又少,原先几处在司吾城周边的庄子,被他那个国君兄弟以各种理由调换到了偏远地方,现如今收成连之前的一半都不到,他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你他能不着急吗?”
来去还是贪心不足,贵族永远不可能满足自己的仓库。
周书灿不清楚子库为啥要帮公子堂,但清楚公子堂绝对不像他哭的那样穷。
“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可以告诉他,他的田地我们租了,给他全年四成的收入,他只管收田租,别的啥也不能插手。他全部奴隶归我们支配劳动,如何种庄稼、怎么管理奴隶都由我们了算,他不能插手。你去问问他这样行不行,告诉他我们新村的地收的田租就是四成,没有给他少算。”
这又是什么鬼主意?子库立马警觉!
他现在自认为是彻底看清侄子的真面目了,就比如他被困受伤这事,他感动的一塌糊涂,真心以为侄子就是为了替他报仇。结果现在全变了味,整个就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入侵钟吾国,要是子骞之前没有规划,打死他他都不相信!
他现在也想开了,既然是以为他报仇的名义,那他就在这里好好的经营,抓权是第一步要做的,不能再像当初新村那样,一心闷头只想族里人好就行,最后落个新村成了子骞的下。
“我们为啥要租他的地?我们哪有那么多的人?”
“就因为我们现在人手不够,才要租他们的地,用他们的人种地,不然我们哪里有人种他们的地?”
周书灿诱哄:“叔你想啊,我们就派俩仨人去公子堂的庄子,便能控制他的奴隶和庄子,这样一本万利的买卖,是不是太便宜了?”
子库就知道子骞憋着坏,气呼呼的:“你以为这几位公子都是傻子吗?你想空手套白狼问过他们愿意吗?”
“这不是有你嘛,你去先拿公子堂做实验,有了时效其他公子还不乖乖的上钩嘛。叔,咱俩可是一家人,一根绳上的蚂蚱,蹦不了你也跑不了我,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这项服公子堂的任务非你莫属!”
得,又把自己套住了,子库恼怒的做起身,瞪着闭目养神的侄子。恨不得把他的脑袋瓜切开看看,看看里面都是装的啥,为啥那么多坑饶主意他都能想的出来。
“让我让我,我是你的跑腿的啊!你死懒不动弹,下地下地你不去;谈判谈判你不去,你,你来钟吾国除了烧了一把火,你还干了啥!”
周书灿没想到子库莫名的发火,想着热人容易动怒,也不和他计较,搅稀泥:“是是是,叔的是。我这懒也不是一两的了,叔你不是一清二楚嘛。不如这样,叔,你看看派到公子堂农庄里的人,你来安排如何?”
这是开始讲条件了,子库也习惯了和侄子这样的相处模式,讨价还价的:“不仅是公子堂一家,所有我接洽的租地,人员都由我来安排。你没得跟我讲条件,不然我就不去!”
周书灿暗自窃喜,子库啊子库,终究还是没有蹦跶出他的手掌心。
子库现在的行为他真的是没法了,他原本就准备把钟吾国的事都交给子库打理,等钟吾国这边安稳了,他就撤退回新村。没想到子库自己抢权要独立,唉,他理解子库也是在新村被他压制憋屈坏了,想要独立出去啊。
谁不想有一片领地自己了算,子库此时大概就是这种心理,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能把自己的真实意图告诉子库,以免子库洋洋得意失了分寸,把钟吾国的大好局面给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