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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0八章 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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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人不想当木工组的大总管,可碍于主公的威压,又不敢拒绝。

他这边痛苦不堪,木工组的学徒们倒是正好找到了发泄对象。他们把般受委屈的情绪,全都迁怒到了补人身上,憋着气等主公走了,好好的对抗补人。

闵父才不管这些,木工组人员面对他时唯唯诺诺的态度,才是他看到的真实感受。

他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霸王,俯视众生。

“你们以后要多听补人大总管的话,胆敢再发生以下犯上不遵从命令的,绝不姑息迁就。你们岭师兄的父就是前车之鉴,在邑里,不遵从命令,死有余辜!”

“岭有没有带过来?再去把西城门送信的人给我押过来!”

岭还没有带过来,坎和信之被带到大门口。

坎没有被绑,信之被五花大绑。

闵父认识信之,知道他是吕他的兄弟。也不问他被绑原因,直接:“你们下西城门的人为什么被杀?”

坎毕竟是年龄,见了主公还以为找到了诉苦的大人,急吼吼:“主公,主公,我来。”

“我是西城门的坎,我们队长田老头让我来木工组通知岭总管,他父被西城门邑主派过去的护卫给杀了。”完才意识到,主公就是邑主,心虚的闭嘴了。

闵父嘴角微微抽动,不悦的:“怎么,邑主派过去的护卫杀人不对吗?”

芩和坎家是邻居,想起来两家的情谊,试探着想要救坎,都这时候了,他就算是再怕惹祸上身,也做不到无动于衷,毕竟坎还是半大孩子。

他鼓足勇气:“主公,您别跟孩子一般见识,他还是孩子,不懂事。”

“主公您的决定肯定是为了我们好,为了邑好,我们怎么可能认为护卫们杀错了呢。必然是岭他父违背了您的命令,护卫才杀了他的,我们都不会有异议。”

他的顶头上司补人已经当了木工组大总管,他也不怕得罪岭了,只要是能替坎开脱的话,怎么都校岭他父这个时候往护卫的弩箭上撞,纯粹是不分时候自己找死,可不能他死了牵连的坎也跟着出事。

闵父没有惩罚坎的意思。坎还是个半大孩子,让他想起来需,需也和坎差不多的年龄,这个年龄言语不敬,他作为大人作为长辈,才不会去计较。

他问坎只是想让木工组的人弄清楚来龙去脉,好堵住他们的嘴,化解他们对他的怨气。

他在木工组宣布撤去般的职务,般的徒弟们怎么会服气,即便是当他的面不敢吭声,也是敢怒不敢言的那种,绝不会毫无怨言。

他借着岭父的事,正好敲打敲打他们,让他们安分守己一些,别给他找麻烦!

它缓和下语气:“坎,我来问你。岭他父是不是非要出城闯了红线?”

坎毕竟已经在西城门当值,不是完全的没有心机,出于本能他感觉出来了危险,现在主公问他,便不像刚才那样冒失。

他声:“是。西城门关了,只让进不让出,他非要出去,还在西城门骂人,我们……我们拦不住他。他闯了警戒线,护卫……护卫就从后面向他射箭,他就倒下死了。”

“很好!坎,你身为城门守护没有害怕,还把事情诉述的非常清晰明了,不错。回头让你们考勤员给你加两的工资作为奖励。”

扫视眼前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的木工组人员,高声:“你们都听见了吧?我下令关闭西城门,竟然有人硬闯出城,怎么,我这个邑主就这样不被你们放在眼里吗?啊!”

“西城门有人闯城门,你们这里也要闯木工组的门,我问你们,你们还当我是你们的主公嘛!”

“,给我当不当!”

都这样被主公逼问了,还要人“不当”,那真的是找死了。

于是乎,齐刷刷呼啦啦,木工组也不分谁带头了,乱哄哄一大片喊声:“当!”

“我们当!”

“当,您是我们的主公!”

“你是主公,怎么能不当呢。”

……

什么样的答案都有,就是没有人敢“不当”。

很好,这态度让闵父相当满意。

笑容又回到他的脸上,他略显兴奋的:“我就嘛,我为了你们能吃饱穿暖付出这么多的心血,怎么也不可能落个众叛亲离吧!我的孩子被忘恩负义的恶奴欺负,不可能所有的邑民都和子牛那个恶奴一样狼心狗肺,总还是要有知恩图报的人,知道我的好,对我忠心。”

“好了,既然你们都是知道感恩的人,我也不再计较之前你们准备闯大门的事了。还好也没有酿成大祸,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过,既然事情由你们的岭师兄引发,总是还要有人承担一些责任的,要给以后犯错的人一个警醒。我现在宣布:你们岭师兄的职务就地免职,等着去淮盐基地的队伍一起去支援那边。”

“啊!”

又是异口同声的惊呼,木工组人员瞠目结舌,再不敢交头接耳了。

而这时候,岭已经从邑庙押解过来了。

闵父当然认识岭,他是般的几名得力徒弟之一,是仲子邑过来的人。庆幸他是般的徒弟,如果不是如此,这次还真的不太好处理他和他父的事。

所有的决定已经发出,他也不再询问岭,直接:“把他押往西城门吧,让他给他父收尸。作为人子,尽孝是必须的,不管他父的人品如何,他父于他而言,都是大的恩情。”

“路上顺便告诉围观路过的人,不把我的命令当回事,就是不认我是邑主,不认我是主公,下场就是他这样的!”

他不怕岭恨他,杀父之仇不共戴,这道理他怎么会不懂。可他下不去狠心连岭一家都杀了,他只能让岭一家人恨他。所以,送的远远的,让他们自生自灭是最好的。

岭是仲子邑买过来的人,不管是不是奴隶,他都没法放他们离开,那样等于直接让他们去死。闵家原邑民和仲子邑的人,是最先跟着他发达的人,他们过了富裕的生活,已经再穷不了了,根本离不开闵家。扔去淮盐基地比让他们进山挖矿强,也算是他对他家死饶一点补偿。

岭被带走,木工场的众人还在门口聚集着呢。

闵父想了想,还是认为这会不适合放众人回家。借口也不找了,开门见山的:“根据需要,大门还要继续关闭,两之后再通知是否要开启,你们都回去干活吧。”

见众人并没有立马跑去,喝问:“怎么,你们还有意见吗?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主公!”

这话就诛心了,听见声音的人,谁还敢再磨蹭停留,生怕自己被主公抓住当典型,急急的开始大步向前,跑回各自的工作大棚。

闵父看向补人,交代:“木工组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好好的管理。有调皮捣蛋不听你指挥的,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不要姑息迁就。”

“淮盐基地大量的需要人呢,谁不听话都给我送到那里去。再不济还有子骞那边,子骞准备在钟吾国成立据点,肯定也需要大量的木工。他们既然感觉在邑过的不舒服,那就都给我送过去享福!不能白瞎了他们的才华,白白让他们糟蹋邑里的好资源。”

补人越听越感到心寒,主公这是把他当一把大刀啊,砍向那些不听主公命令的人。

得,他这以后别想当好人落个好名声了,木工组的人不骂死他恨死他都是好的了,唉!

可现在他还有别的选择吗?他不听主公的话,般的亲信就是他的前车之鉴。如果他倒台了,已经不再是他一个裙霉、一家人流放,他手下跟着他混的一大帮子人,也要在劫难逃,跟着他一起倒霉、一起流放。所以,他身不由己、无路可选。

主公带人离开了,他还不能离开,他硬着头皮留下,硬着头皮开始处理木工组的事情。

不补人如何头疼,闵父带着栖今筇回到闵家大院一进院。坐在厅堂的太师椅里,疲惫的闭上眼睛。

此时已经是深夜,早已过了掌灯时分,他感觉灯光刺眼,挥手让人把油灯拿的远些。

厅堂外面继母来回踱步,摇曳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身上,除了投下长长的影子在地上,其他一点也不能起到安慰的做用。

邑里发生的变故她大概已经了解了,子牛夫妻和他三名嫡系的尸首挂到了城门上,她做为主母如果还不能得到消息,那也显得太没有手段了。

她一遍遍询问子青“是否能进去找子马”,这时候不问清楚她真的不敢贸然闯进去。她有一种今非昔比的感觉,她的丈夫子马不再是她的丈夫,而是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的邑主,掌握着闵家任何饶生死。

子青苦口婆心的规劝:“主母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主公肯定是累坏了,还在闭目休息呢。”

“主母,恕青直言,这时候打扰主公实在不是合适的时间。事情经过我已经全告诉主母了,主母安心的回后院休息才是良策。我家公和二公是完全站在您这边的,您还担心什么呢?”

“主母,此时糊涂比清醒好,知道的少比知道的多好。主公的性情大变,谁都摸不透他要做什么,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您是不是?”

继母知道子青是完全站在她和需这边的,子青代表子骞,也就是子骞和她们母子一条心,她是该安心。可,可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她想和自己的丈夫好好谈谈,心里话,而不是和儿子们在一起。

但,现实注定和她想的不一样,她要和两个儿子保持一个立场,而不是站在丈夫的身边。

“那行,子青,我回后院了。”想想又:“等你家主公醒了,给他喝点米汤,我已经让人晾好了,就放在厨房盖着呢,有一大锅。子马他喜欢喝米油,不喜欢吃稠米,你让人盛的时候看着点,米油都给他盛碗里。”

完这个不知道什么了,可是又不想离开,迟疑一会儿,又:“热,你给他多准备几个绵巾,他平时出汗多,需要不停的换绵巾。”

绵布是缝纫组新近实验纺织出来的麻和蚕丝的产物,比素结实耐磨,比麻布柔软服帖,特别受邑民们的喜爱,成为织布这块的重点发展对象。

打发了主母,子青孤寂的站在院里,抬头看夜空里的星星。

繁星闪耀,在夜幕上组成各种的图案。他抬手数星星,比划看哪颗和哪颗能拼凑成图案,努力像公跟他的星图靠近。

他的心情特别的好,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现在都想哼两句。

事情比他预料的好的太多,他根本没有伸头出手,主公就把一切都扛了处理了。他和他的家人,不用担心在邑里被人唾骂指点了,可以好好的生活,不受这次事件的影响。

他也不用担心他手上沾血会也留下污点,之后他得到的只会是信任还有重用,不会让人提起来他曾经参与邑杀子牛的事件。

整个事件始终是辗压式的方式解决的,子牛一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更不要还手了。连般大总管在主公面前都是束手被擒,只有苦苦哀求的份,毫无反抗的能力,更何况那些依附于她的人,更是乖乖的接受处罚,任主公宰割。

白了还是主公的功劳太大了,才会让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

主公领着邑从贫困到富裕;从无到有;从一清二白到粮食满仓;从破衣烂衫到裘皮大衣;从茅草屋到砖瓦房;从……他想不起来还能用什么词形容了。总之,就是邑主对邑民的贡献巨大,邑民们才能做到不敢反抗他,不敢违背他的命令。

“不知道公在做什么,这样的结果公是否满意?”

远在钟吾国的周书灿,也在百无聊赖的仰头看空,想子牛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想姜启领着公子冁参观新村怎么样了,总之,就是精力太充沛,又没有锻炼身体发泄,洪荒之力在体内乱窜,睡不着觉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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