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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德不语,高阳皱眉道:“前辈,烈君也是爱子心切,那一道诏令全是不得已而为之,吴良此人作恶多端,理该有此报应,但与烈君无关,你可能还不知道,在妖族攻城次日。”
“嗯?赵烈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你怎么为他话,他之后做了什么?”谭安宁眉头一挑。
高阳惊愕无比,一方面是赵国国君,一方面是待他有大恩的谭安宁,彷徨无助间望向王有德。
王有德又饮下一杯,双目失神,挥手道。“你自将赵烈做的事给他听。”
“烈君大开国库,烈君城百姓无论男女老少,都赏下三月开销之银,发布诏令,称教导吴良无方,致使百姓受苦,将带走吴良亲自教育,降吴德为副城主,感念百姓之苦,又免去三年赋税。”高阳面色轻快出,烈君种种举措,他老父老母感激涕零,还有一众田长讲述烈君的好,他慢慢的,也就信了。
“哈哈哈哈。”谭安宁笑出眼泪。“所以罪不再赵烈,而在于吴良父子?”
“难道不是吗?”高阳纳闷道。
见高阳一脸懵懂之貌,谭安宁险些忍不住出赵烈那视凡人如蝼蚁的言语,摇摇头。“不愧是一国之君呐!”
“我不得不得敬赵烈一杯!”举起一杯,洒在地上,谭安宁心如乱麻,目光中有些自嘲之意。
王有德心有所福“你所作所为,并非没有意义。”
“意义,从没有什么意义?”王有德听出他心中悲凉之境,却也不知如何出言,只好一杯一杯喝着闷酒。
“你即刻离开赵国,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为你打点。”谭安宁遏住心中波澜,淡淡道。
高阳却是摇头。“多谢前辈一番好意,但妖族当前,我已发誓,要和烈君城同生共死。”
“你一层练气士,又能有何作为?家中双亲望你过活,还有你那娇妻,若有个三长两短,悔不当初!”
“前辈……王哥,你。”见谭安宁直接呵斥,高阳也有些慌乱,求助的目光望向王有德。
“高阳啊,副使是为了你好,不用看着我,我王有德在这城里,孑然一身,这辈子突破境界也希望寥寥,你不同,你有亲眷,还有大好前程,若真的听我一句话,副使得没错。”王有德摇摇头,他已经对赵国彻底失望,却不忍见烈君城百姓受难,之所以留下来,也只是因为这些凡人。
谭安宁温言道。“赵国腐烂已深,离开这里,他朝修为大进,庇护的不再是一城百姓,而是整个人族。”
高阳面色复杂无比,望着两人,猛地一拍桌面。“前辈,王哥,不必了,我意已决,即使只是一缕萤火,即使再怎么微不足道,但有一分光,便发一分热,责任在前,我高阳绝不会逃避!”高阳捧起酒壶,咕噜噜一饮而尽,随后摔在地上,面上泛出某种未知的光芒。
谭安宁端详着他,知道那是类似于觉悟的光芒,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任何人不动动摇,这是属于他的,道心!
“这是安息经十层功法,还有一些中下品的凝气丸,你努力提升修为,以求有自保之力吧。”
高阳也不推脱,单膝跪地,“前辈再造之恩,高阳永不敢忘,待击退妖族,我和淑妹乞前辈主婚。”
“唉。”谭安宁喟然一叹,扶起高阳,“明日我将去赵国国都,你们多加心。”
……
烈君城地处人族边界,紧挨着人界,从后城门走出,行不到十余里,便能进入人界。
谭安宁已不是第一次入人界,当初他诱杀蛇乌,在人界边缘走过一圈,才返回到烈君城。
依旧是那有些贫瘠的土地,人界人族众多,为了养活这些人口,便不知满足地索取着脚下的大地。
谭安宁一脚迈出,便入了人界,这里有圣人伟力庇护,再强大的妖族,也只能交界处兴风作浪,无法入侵人界。
心中忽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亲切之感,谭安宁微感讶异,他当时进入人界,并没有这种特殊的感觉。
‘我毕竟是大地之子。’谭安宁微思一阵,便归于他大地之子的特殊身份。
赵烈和石剑老人一个带着惧怕的吴良,一个带着畏畏缩缩的石丹,两人一入人界,便飞而起。
赵国国都,在筑基修士的脚下,不过半日路程,赵烈抓起谭安宁。“谭副使可坐稳了,别不甚掉下去。”
“不必担心,掉下去也摔不死。”谭安宁笑道。赵烈不以为意,练气士不通飞行之术,从高处掉落九死一生,可见到谭安宁面上神色,也止住扔他下去的想法,这不是一个好死法。
谭安宁却没有骗他,他身为大地之子,便是比这再高十倍乃至百倍,一触地面,也是毫发无伤。
五人飞而去,沿途不时路过城镇,见得那两道遁光,凡人们俱都拜倒在地,不敢有丝毫不敬。
谭安宁观察这国境内凡饶面色,那些饥黄淡了许多,挨饿或许还是无法避免,但总不至于挨饿。
‘赵烈并不是一个昏君,只是不把凡饶性命当回事罢了。’赵烈完全有能力让赵国繁荣,但他没有这么做,可能在他眼里,一群凡人,要过得好干什么?只要不饿死便足够了。
谭安宁默然无语,五人极速向赵国国都赶去,而随着越发接近,心中亲切之感愈发强烈。
谭安宁微微古怪,‘胜界莫非也有意识存在?我若是深入人界中心,这亲切之感,不知会不会化为呼唤?’
日上中,国都在望,心中亲切的感觉也升到了,谭安宁望着那楼阁殿宇,忽然觉得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那一幕的画面,远比这赵国震撼千倍,谭安宁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宁宁!”
“什么?”赵烈回头一望,见谭安宁仿若痴呆,哂然一笑。“谭副使怕是没见过这般景象吧,我赵国国都,在附近国之中,那是出了名的雄伟,仿照宁王王都而建,每一寸土石都有讲究。”
谭安宁回过神来,含糊道。“是啊。”赵烈心有定论,谭安宁原来还是个土包子,怕是个从交界处修炼出来的怪胎,连国都都没见过,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会和墨伤这种人物有所瓜葛。
宫门之前,谭安宁一踏上地面,亲切之感越发强烈,仿佛着宫墙之中,藏着他的至亲之人一般。
摇摇头,绝无可能,那次透过息壤看到的一幕,任意一座殿宇,都比这整个烈宫还要来得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