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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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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的规矩,就算顾靖萧和三老夫人、四老夫人是一家人,若是关系好,婶婶说侄子两句倒也没什么,可是眼瞅着这顾家的关系显然是不和睦的,这两个婶婶还要来自讨苦吃,婉书也不知这两个婶婶是何意思何用心,不过如此闹一场也好,想来以后这两位婶婶再也不会上门颐指气使。

三老夫人如今的脸色难堪,今日一行她可以说是一败涂地,不仅一败涂地,可以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也没有捞着还被这夫妻两话里话外奚落折辱,这顾靖萧更是过分,居然还望、居然还往自己丈夫的房里送美人,可是自己偏偏又不能生气,如今顾靖萧权势滔天,自己哪里敢惹她,所以她只有默默承受。

婉书看着她阴晴不定的面孔,心里很能理解,今日三婶婶心里一定是想着过来大摇大摆地指点拿捏她一番,谁知道并没有实现,反而还被侄子和侄媳妇一顿呛,最后顾靖萧这招更狠,直接扬言要给她房里塞几个美人。同是女人,谁都不希望丈夫房里莫名其妙多了几位美人出来,顾靖萧这招是太狠毒了。

三老夫人气得头昏脑胀,险些气得晕过去。

她今日来寻衅的目的很简单,不过是看着顾靖萧高涨的权势和态度不满,但是她拿顾靖萧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她就想新妇面前压她一头,拿住婉书的错处,以确定顾靖萧对顾府的依仗不会消失,并且有权做出要求。

三老夫人自觉丢脸至极,不愿再在相府惹别人笑话想要离开,四老夫人笑着和顾靖萧、婉书道别,婉书十分贴心地将两位长辈送到门外,临行前,婉书忽然低声道:“两位婶婶,今日婉书和相爷对两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两位婶婶见谅,但请您两位想一想,你们两位只是婉书的婶婶,为何这拿捏媳妇的活儿却是您二位来?”

这句话说得很显然,三老夫人和四老夫人不会不明白,但是其中的深意婉书就不知道她们远不远去领悟。

芸卿看着顾府的马车渐行渐远,扶着婉书往府里走去,低声问道:“也不知道这三老夫人和四老夫人能不能明白大娘子姑娘您的用意。”

婉书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淡淡道:“明不明白我的用意不重要,她们只要知道如今顾府的荣华昌盛都是因为谁就行。”

回去途中,四老夫人为了安抚三老夫人特地坐在一辆马车里,三老夫人狠狠地砸着马车壁,气冲冲地低吼道:“这臭丫头,临走之前还在挑拨离间我们顾府的关系,大嫂子堂堂一个嫡母,当家主母被逼成如今这个样子,萧哥儿摆明不待见她,她怎么好意思上门来拿捏媳妇,也只有我们两肯来!”

四老夫人安抚似的地拍了拍三老夫人的手臂,温声道:“你也是的,咱们今儿来之前明明说好是要想办法拿着这新妇的错处,可你倒好一听到人家在清点库房,这眼睛里就差没写个垂涎二字了,以至于咱们,反被他们夫妻两折辱一番。”三老夫人动了动嘴唇,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毕竟事实如此,可是她心里仍然气不过,恨恨道:“我堂堂襄平侯的女儿,竟然背着小文官家的女儿数落一翻,这样的羞辱我日后不还回去,我誓不为人!”

四老夫人低头用手绢捂了捂嘴角,她心里是有些话想说一说的,但是她也知道三老夫人这个脾气,并不是个听人劝的主,她也不想惹人厌烦所以没有劝阻,而是开口说了些别的话:“其实那丫头说的也不错,本来今日我们过来就是大嫂的授意,原本想着压相府一头,如今倒好,反而闹得更僵,但是三嫂子,顾靖萧他毕竟是丞相,咱们何必为了大嫂子与他交恶!”

“这其中的道理我自然知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一个小文官家的女儿竟如此厉害。”三老夫人沉着脸怒吼,近乎咬牙切齿地痛恨。

四老夫人沉着眸没有说话,她也没料想这小文官家的女儿竟有如此能耐,今日这情况何等凶险,婆母去寻新媳妇的晦气,并不足当由头,若是真说起来,也没几分能说通的理由,真正要紧的是天下无不是之父母,长辈便是有错,做晚辈的也不好当面斥责,所以今日她和三嫂子就是抱着找茬的想法来,借着上午盘问之事来挑衅。

若是这小媳妇今日敢与叔母吵闹,不论谁对谁错,一旦传了出去,那就是新媳妇的错!可若是新媳妇不吵不闹,那便是坐实了这错处,以后只能任由这两个叔母拿捏。

可是哪里想到这新媳妇聪明厉害如此,一直笑呵呵的,简直是神仙态度,半点都没有生气。

三老夫人也恨恨道:“大嫂子还说什么小文官家的姑娘好拿捏,我们还傻乎乎地信了,以后就让她自己瞅瞅,这小文官家的女儿是不是真的那么好拿捏!”

……

送走了两个婶婶,已经是酉时时刻,婉书也不想再睡了,回屋里换了件衣裳,出来的时候顾靖萧正坐在软榻上,旁边几案上放着一碗温热的丹参乌鸡汤,婉书刚刚赢了一场大战,心里很快活,微笑着走了过去端起几案上的汤直接痛快地喝了一口,随手放在软榻的几案上。

“书书此时心情好像很好?”顾靖萧微有一怔,凝视着婉书格外轻松的模样,不由地挑着眉沉声问道,“不如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婉书靠着软榻上将案几上的卷宗翻了一页,听到顾靖萧这么问,目光看向他含笑道:“解决了三婶婶和四婶婶的叨扰,还将了她们一军,相爷难道不开心?不过也要感谢今日相爷进来的时机刚好,差一分多一分都不行,但是三婶婶的脸直接就青了。”

“大娘子吩咐,我自然要做到最好。”顾靖萧眸光微闪,特意移到婉书的身边坐下,在她的耳畔轻声问道:“不知道大娘子……对我的表现是否满意。”

“你、你说话就说话,忽然离这么近干什么。”婉书吓得连忙往后退,脸色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无比的红,像是抹上了一层厚厚的胭脂,风吹过,萧疏却鲜艳到颓废,浮光蔼蔼,阳光透过树叶的斑驳落在婉书的身上,温柔得如梦如幻。婉书仰着脸,用手肘抵着顾靖萧宽厚的胸膛,左立不安道:“现在还是白日,一会儿还要用晚膳。”

顾靖萧会意微笑,低声地重复一遍婉书说的话,沉沉道:“是呀,现在还是白日,等会儿还要用膳呢!”

婉书伸手推了一下顾靖萧,雪白的藕臂露了出来,顾靖萧的眼神蓦地一暗,然后依着婉书的力道往外面坐了一点。能够再次正常呼吸的婉书在心里暗叹一声,刚才她是真的害怕顾靖萧忽然发兴拉她胡闹,那岂不是让在扶风院伺候的下人笑话吗?

婉书故作不在意地继续看卷宗,顾靖萧的目光则被不远处白若霜雪的素锦上所绣的连理而生的桃花所吸引,灿若云霞,灼眼辉煌。顾靖萧眉宇微微一挑,忽然想到一件事,倏地转过身看向婉书,生如沥珠:“书书,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给我?”

婉书并没有看向他,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发髻上的金崐点珠桃花簪玲珑精致,长长珠玉璎珞更为婉书的侧脸添上几分娇柔丽色,不甚在意道:“没有吧,我也没有要给你东西啊。”说完,还转过身看了顾靖萧一眼。

下一秒。

顾靖萧忽然将婉书打横抱起迅速走到床铺边将她温柔地放在床上,随后半蹲在婉书的旁边,眸光灼灼地看着婉书,认真道:“你好好想想,你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没有给我。”

婉书微微疑惑,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东西没有给顾靖萧,但是看着顾靖萧期盼的模样也不像是在说假话,于是她用力想了想,想了半天仍然没有想起来。

顾靖萧眸中仿佛闪过一丝失落,他不言不语地凝视着婉书,忽而低声叹息,起身坐在床边,让婉书依偎在他的怀中,轻声低语道:“我听说古来洞房花烛夜新娘子都要给新郎送自己亲手绣的香囊,预示夫妻生活和睦美满。可是,书书,我的香囊你是不是忘记给我了……”

婉书这才想起来,自己绣的好几回的香囊至今还没有送出去,这事反而还是顾靖萧先想起来。

成婚这几日,婉书不是累得只想睡觉,就是在应付婚后的种种事情,香囊这件事早已被她抛之脑后完全没有想起来,而自己的那些女史肯定认为自己已经将香囊送出去,根本不会提醒,所以一来二去,这件事就真的被淡忘了,若不是顾靖萧提起,只怕那香囊要在箱笼里待上许久许久。

婉书连忙起身走到箱笼旁,细心寻找一番果然就在箱笼里找到了自己绣的香囊,她忍不棕头看了一眼顾靖萧,顾靖萧也正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像是在鼓励她将香囊拿来给自己。这个香囊自己绣过不止三次,可是每一遍自己都不满意,即时如今这个香囊在外人来看已经算是如真化境的绣工,但是这是给顾靖萧的,婉书总是想做得很好。

算了算了,丑媳妇始终要见公婆的,丑香囊始终要见夫君的。

婉书闭了闭眼像是下了决心一般拿着香囊走了过去,故作大气地递到顾靖萧的面前,横着脸语气颇凶道:“呐,这就是我绣的香囊,虽然迟是迟了点,但是好在还能送出去,相爷你见多识广可不要嫌弃我的绣工。”

岁月像是忽然温柔了下来,顾靖萧没有注意婉书的话,只是有些发证地望着婉书给自己绣的香囊,鸳鸯相依锦瑟和鸣,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故事,他低头将锦囊系在自己的绅带上,目色温柔至极,还十分幼稚地低声道:“这是我妻子送给我的香囊……”

婉书见他将绣着鸳鸯相依的香囊佩戴在绅上,连忙低声劝道:“官人,这鸳鸯和鸣的图案哪里适合男子带在身上,要不我再给你绣一个旁的图案的香囊,麒麟、仙鹤,也符合你的身份。”

顾靖萧摆弄着腰间的香囊,听到婉书这么说,长眸微眯,俊美的脸庞上忽然微蕴笑意,向婉书温和道:“我觉得这个鸳鸯和鸣的图案十分符合我的身份,你官人的身份,不是吗?”

婉书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里流露出混合着失笑、羞怯与感动的眸光,眼底的光像是染上五颜六色,绚烂到了极致。她看着顾靖萧,看着顾靖萧用那般珍视的目光凝视着香囊,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动,在送香囊之前,婉书幻想过无数次顾靖萧收到香囊时的表情,或冷冷淡淡不发一语,或觉得太过女儿家,随意放置,又或者十分喜欢,命下人珍藏起来。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让顾靖萧真正佩戴在绅带上。

她不敢想,顾靖萧好歹也是一朝丞相,怎么会将如此女儿家的东西贴身带着呢?

可是顾靖萧愿意。

自己一向自诩足以冷静、理智不会对未来的丈夫有期许,可是顾靖萧的出现打破了婉书的冷静和理智,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面对朝政的时候不苟言笑、悍如钢铁,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却是这样的温柔,永远站在自己的身后保护自己,能嫁给这样的男子,全天下都仰慕的男子,婉书觉得自己无比幸运。

婉书抬起头移开目光,不做言语地瞧了瞧屋外的天色,顾靖萧也从床铺上站了起来,看向婉书问道:“今日觉得如何?三婶和四婶你可还应付得了?”

婉书暗忖片刻,正色道:“咱们这府里与咱们不同心的人可太多了,今日上午的事片刻后就能送到顾府,长期以往,咱们这相府岂不是成了漏风的桶子,任由他人随意进来搅一棍子。”

顾靖萧见婉书这般,眸光忍不住一亮,讶异道:“书书这话,像是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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