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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堤上习武 江边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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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毅初次下水捕鱼,就有如此斩获,惹得他一门心思只想弄鱼。

余毅每早上吃过早餐,就会来到池塘边,教刘子墨吹笛子。

温度一上升,他便拉着刘子墨去弄鱼,庄湾周边的河沟渠塘基本上都光顾了一遍。

刘子墨家中的江盆里装满了鱼,这些河沟渠塘最出鱼的要数刘忠的那口鱼塘了,每次都有大货入袋,鳝鱼泥鳅,黄颡黑鱼不少,看来这口鱼塘应该还有大货,过年的时候可以干塘捡鱼了。

每鱼获颇丰,余毅很有成就感,玩得也很开心,这样的日子过得飞快。

这早上,余毅又教了一首王洛宾的F调44拍的《在那遥远的地方》,调式简单,节奏舒缓,刘子墨很快就学会了。

余毅又动心思要去弄鱼,刘子墨:“毅哥,你知道今是几号吗?”

余毅:“我还真不知道,今是几号呀?”

刘子墨:“今你的爸妈要来,你是几号?”

余毅一拍脑门:“啊!今已经十号了,唉呀!我还要带芙儿去买衣服,今就到此为止了,你跟不跟我们一块去?”

刘子墨:“去呀!你们打算到哪里去买衣服呀?”

余毅:“这里离潜江市区最近,肯定是到潜江去买吧!”

刘子墨:“潜江一点都不好玩,卖衣服的没有多少个摊位,还不如毛嘴,要不,我们到彭市河去?”

余毅:“那要问你的大姐,看她想到哪里去买?”

刘芙在旁边做网,她听到了俩饶对话,便对他俩:“就听墨儿的,我们到彭市去,彭市比毛嘴的服装市场大得多,有选择的余地,墨儿今年还没买过衣服,也该换身新衣服了。”

刘子墨:“你们订婚,把你们自己打扮好就行了,不用管我,我的这件海军衫又没有穿烂,何必为我浪费钱呢?”

刘芙:“你不能老穿同一件衣服吧?除了这件海军衫,你其它的衣服都有补丁,怎么穿得出门啊?”

刘子墨:“我整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去,没必要打扮得那么灵醒(体面)吧?”

刘芙:“我们结婚后,你要去送牛份(乡下的一种习俗,结婚三回门,新娘的弟兄姊妹到新郎家去接新娘回门,一般路远就不接回来,男方安排两餐生活,并打破钱给新娘的弟兄姊妹,也叫一吃二喝三打破,后来改成了婚后次日。),穿得破破烂烂,大姐的脸往哪里搁呀?”

刘子墨:“好,我带点鳝鱼去卖,卖了钱再去买新衣服,这总行了吧!”

余毅:“你的衣服应当由我来买,就这样不了,你去请爹爹来送我们一下。”

刘子墨应了一声,立马跑到了刘富家。

刘富正好在家里打要字(用稻草扭成的长绳),刘子墨对刘富:“爹爹,冷那把我们带几kri彭市河kri哈!(爷爷,您把我们送到彭市河去一下!)”

刘富:“你们要kri彭市河搞么事kri?(你们要到彭市河干什么?)”

刘子墨:“门乍(明)姐姐和姐夫订婚,冷那(您)又不是不晓得,争乍就要把新衣服买搭嘚(今就要买新衣服)!”

刘富:“好,我kri牵马kri,你在折西等一哈!(好,我去牵马,你在这里等一下!)”

刘子墨把板车滚子(车轱辘),从堂屋里轻轻松松地扛了出来。(马车的轮子很重,辐辏用的是钢板焊成的,载重用的特制轮轴,胎也是加厚的,两个车轮重逾百斤,刘富每次扛进扛出都略显费力。)

刘子墨将马车安装好之后,刘富也牵着马回来了。

刘子墨迎上前去,对刘富:“爹爹,冷那告信我夹哈辕嘚!(爷爷,您教我夹辕吧!)”

刘富笑了笑:“给马夹辕还不简单,你看一遍就会了。”

套轭前,刘富先给马戴了一个类似项圈的东西,也叫不出名字来,一个长长的布口袋,里面塞满稻草,应该是用来避免轭与马体的直接接触,以免马体因为过度摩擦而受伤;然后,将一条正好与马等身的两条长皮带搭在马身上,两条皮带中间连接着两条宽宽的輶带平放在马背上,长皮带连接着的两个木夹正好位于长布袋处,用细绳相连,刘富将木夹固定在长布袋上;长皮袋的另一端连接着一根横木,横木中间部分有一条凹槽,凹槽处固定着一根弧形的短铁棍,这根横木正好位于马尾。马车下面有一个铁钩钩住短铁棍,夹辕就完成了。

起来复杂,其实只要三步到位,戴圈,铺马具固定轭,放平輶带钩住凹槽。

刘富夹好辕后,刘子墨跳上马车。

刘富侧坐在车沿上,挥响马鞭,一声“得儿驾”,马儿撒蹄狂奔,很快就到了刘子墨家的禾场。

刘子墨站在马车上扯着嗓子喊道:“大姐,毅哥,你们快出来,爹爹来了。”

余毅和刘芙听到喊声,走了出来。

刘富勒住马,余毅先爬上了马车,顺手把刘芙也拉了上去。

刘富等孩子们都坐稳后,挥响马鞭向彭市河急驰而去。

彭市河也称彭市镇,属于门市管辖,与仙桃市的河力村隔河相望,紧挨着襄河,是渔网的集散地,各种渔网畅销全国各地。

刘芙与刘丽做的网也是彭市渔网商发的加工,当年彭市周边村镇的女孩子们,几乎无一例外地有过织网的经历。

周边村镇的数以千计的女孩子们,拿加工和送成品都要来彭市,自然也带动了彭市第三产业的发展,买服装鞋帽的商铺是一个紧挨着一个,那些做餐饮卖吃的也是一家挨着一家,这地方人气旺,生意也红火。

不过,红火的背后也有竞争,商户之间互相杀价,也是量大利薄,偶尔也有羊字可宰(杀熟客或者狠宰不会还价的)。

刘富很快将三人送到了河力村,夹辕的马无力翻堤。

余毅对刘富:“爹爹,还要麻烦您吃了中午饭后,到燎原去接我爸妈,您把我爸妈接回去以后,再来这里接我们。”

刘富:“这都不要紧,万一你们先到了折西(这里),就到折西(这里)等哈(下)我。”

余毅:“那就麻烦您了,您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刘富:“自己地赊伢子me,客气么家嘚?(自己的孙子,不必客气。)”

完,刘富调转马头,挥响马鞭,又从原路返回。

刘子墨速度飞快,他噌噌噌地跑到撂上。

刘子墨站在堤上扭过头来,朝余毅和刘芙挥手喊道:“大姐,毅哥,你们快点爬啊!”

刘芙和余毅哪里能和刘子墨比,两人爬了十多分钟才爬上堤。

等到刘芙和余毅上堤后,刘子墨在堤上翻起了跟头,只见他一路跑,先是一个侧手翻,落地后接连两个前空翻,随后又是两个后空翻。

余毅和刘芙看得眼花缭乱,刘芙对刘子墨:“墨儿,不玩了,快点过来,我给你擦擦汗!”

刘子墨笑着:“不用了,我又没有流汗,你们快点下堤吧!码头还有那么远,你们走得又慢,等你们走远了,我再来追你们。”

余毅牵着刘芙的手,两人不紧不慢地往堤下走去。

河力码头离堤有一里多路,弯弯曲曲的,坡度也有点大,有些地方还需要勾腰才能下去,余毅和刘芙走得很慢。

刘子墨见他们已走远,又连翻两个前空翻,一溜烟地冲下堤去,眨眼工夫就赶上了两人。

刘子墨超过刘芙后,又回过头来,边退边:“大姐,毅哥,你们好慢啦!我倒着走都比你们快多了。”

刘芙笑了笑:“那当然,你是习武之人,我们怎么能和你比呢?”

刘子墨一本正经地:“大姐,你不记得了,我又没拜过师,算不上习武之人。”

刘芙虎着脸:“你别当我不知道,你偷师学艺,我都看到了,自己一个人在庙门口偷偷地练武,你当我不晓得。”

刘子墨一脸懵逼地:“这些事,我好像从来都没告诉过你们,并且每一次我去偷师都是心翼翼的,到庙门口练武也是在牧马放牛时在练,应该都没谁看到过呀?”

刘芙:“你可以瞒得了我们,却瞒不了一个人。”

刘子墨讶异地问:“谁呀?谁这么厉害,让我防不胜防。”

刘芙:“你不是一向很聪明的吗?连这都猜不出来,我们家还有一个跟屁虫子,你不会不知道是谁吧?”

刘子墨恍然大悟,他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也只有她有时间跟踪我,那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刘芙:“别师父收徒的第二,我们就知道了,怕你不好意思,一直没给你捅穿。”

刘子墨笑了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我既不是别师父的关门弟子,也不是他的挂名弟子,我只不过是个偷师弟子,却比他的那些徒弟都厉害,他们有谁能连续翻二十五个空心筋斗,又有谁能将石磙抱着走两步呀?”

刘芙:“墨儿,人外有人,外有,你目空一切,很容易吃亏的,真不知道你习武强身,到底是福还是祸?”

余毅: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既不希望是福,更不希望是祸,平平安安就好。”

刘芙:“墨儿,你听到了吗?平安就好,不要逞强。”

刘子墨:“大姐,你还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来,我都在隐藏实力,以后也是一样。”

刘芙:“我也不想和你抬杠,你和王龙掰手腕,在禾场抱石磙,今又在堤上翻跟头,表现欲望非常强烈,恐怕你以后想隐藏,都隐藏不住了。”

刘子墨无奈地:“那也没办法,锥子放在袋中久了,终有一会脱颖而出的。”

刘芙接着:“脱颖而出不要紧,只怕你锋芒毕露,引火烧身。”

刘子墨安慰刘芙:“大姐,你放心,我向你保证,我一定还与以前一个样,绝不好勇斗狠,老老实实地读书,考上大学,为刘家争光。”

刘芙:“你话算数,一言为定。”

刘子墨认真地:“我们击掌为誓。”

完,刘子墨把右手伸了出去,刘芙也将右手伸了出去,两只手掌轻轻碰了一下。

刘芙:“墨儿,你要记住你今的话,不要食言啦!”

刘子墨点零头,扭转身子,箭一般地冲到了汉江边。

微微的细浪亲吻着白沙滩,清澈的江水倒映着岸边的绿树红花,远处河滩上的碧荷红莲摇曳生姿,成群的野鸭在江中觅食,沙鸥kIeeu尖细的鸣叫声频频传来,这美丽的精灵时而掠空急飞,时而浮于水面随波逐流,白鹭东来沿江高飞,直上青,惹得刘子墨诗情频涌,遐想联翩。

刘子墨背手踱步,像极了已经作古的刘秀才,他随口吟道:“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一位年约十四五岁的姑娘随口接道:“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刘子墨扭过头来一看,那位姑娘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刘子墨不觉得一阵脸红,他不好意思地对姑娘:“妹妹,你挺厉害的,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那么长,不是一般人能记得住的。”

那位姑娘:“不要叫我妹妹,我也有名字的,我叫秦如烟,哥哥还是个学生吧?怎么会吟李商隐的这首《暮秋独游曲江》呢?这可是情诗,思想可有点不健康啊!”

刘子墨尴尬地笑了笑:“秦如烟,你真的太了不起了,我刘子墨自愧不如,看你这个样子也不会超过十四岁,读初几?太厉害了!”

秦如烟神情黯然地:“唉!命不好,我学一毕业,没考上初中,就辍学在家,在家里做网。”

刘子墨惊讶地问道:“你学毕业,能有这么厉害,你逗我玩的吧?”

秦如烟不以为然地:“这有什么呀?我读四年级的时候就会背《唐诗三百首》,那可不止三百首,我记得好像是三百一十七首。”

刘子墨不相信地问道:“《唐诗三百首》中有许多字我到现在都认不全,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如烟:“这个也不是问题呀!我家的那本《唐诗三百首》中间的生僻字,也不知道是谁,备注了同音字,那肯定好认啦!”

刘子墨:“哦!原来是这样,秦如烟,你来这里干嘛的?”

秦如烟:“那还能干什么?拿活呗!我在上堤的时候看到你在翻跟头,觉得你的身手非常不错,姿势也很帅,就偷偷地跟着你来到了码头,想不到你不仅会武功,还蛮有才气,了不起!”

完,秦如烟调皮地向刘子墨竖起了大拇指。

刘子墨摇了摇头:“唉!你们女孩子真厉害,我们家的跟屁虫把我习武的事,告诉了我姐姐,我却浑然不知,你跟在我后面,我也浑然不觉,我是不是太笨了?”

秦如烟笑了笑:“不是你太笨,是你看风景太投入,所以才没有察觉到。对了,你准备上哪儿去?”

刘子墨笑了笑:“告诉你,我大姐明订婚,今要到彭市河去买新衣服。”

秦如烟不解地问道:“别个订婚都是当买衣服,你们家有点不同。”

刘子墨:“我还告诉你,我们家是和别人家不一样,喝订婚酒一般都是在男方家,我们家却相反。”

秦如烟狐疑地问道:“不会吧?那是为什么呢?”

刘子墨:“我姐夫是湖南人,太远了,当跑不了一个来回,结婚双方不能在同一请客,所以我大大就想提前把客请了,订婚做结婚办,对了,明还有电影看。你是哪里的?远不远?”

秦如烟:“我是雷场大队地,你是哪里的?”

刘子墨:“我是和平大队庄湾地,明你要是来看电影,我给你留一个板凳。”

秦如烟:“留个板凳怎么行呢?至少要留两条长板凳,我的姊妹们都会去,我总不能我一个人坐着,她们站着吧?”

刘子墨:“这就有点难办了,板凳嘛,我还可以藏在自己的房间里,这长板凳可藏不住呀!”

秦如烟:“那我们只有自己带板凳啦!不过,还是感谢你告诉我,有电影看的事。”

刘子墨想了想:“这样吧!看在你我萍水相逢的份上,我尽量跟你们留两条长板凳。”

秦如烟水汪汪的大眼睛流露出欣喜的光芒,她对刘子墨连声称谢。

这时,渡船已经停靠在码头上,秦如烟飞快地跃上渡船,向刘子墨不停地招手。

刘芙也来到了码头,刘子墨对着渡船喊道:“船老板,等一哈,我们还有三个人。”

秦如烟也对船家:“老板,等哈他们,他们和我是一起地。”

船家又将船靠了过来,刘子墨、刘芙和余毅三人上了船,这艘渡船不同于横口渡口的摇橹船,这是一艘轮渡,以柴油机为动力,马力大,不一会儿就到了对岸。

船一靠岸,刘子墨和秦如烟就跃上了码头,站在岸上等刘芙和余毅,秦如烟把自己两毛钱的过河钱早就付了,余毅还在付钱。

刘子墨喊道:“大姐,你快到船头来,我来拉了一把。”

刘芙看了看余毅,却还是走到了船头,刘子墨一把将她拉上岸来,余毅也随后上了岸。

彭市这边的码头到堤的距离也不近,只是坡度稍微平缓一点,走起来也不费力,但是刘芙的行走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刘子墨也不想在路上磨蹭,他对刘芙:“大姐,你慢慢走,我到堤上等你。”

刘芙:“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们。”

刘子墨如获大赦,和秦如烟一道飞快地朝堤上奔去,上堤后,他一屁股坐在堤边的草丛上。

秦如烟也陪他坐了下来,歪着脑袋问刘子墨:“喂!子墨哥,你到底能翻多少个空心筋斗啊?我蛮想知道。”

刘子墨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笑着对她:“好,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我翻你数。”

秦如烟点零头,刘子墨把鞋子和上衣甩到了一边,提了提裤头,一个助跑,凌空飞跃而起,连续翻跃起来。

秦如烟口中不停地念着:“12、13、14、15……23、24、25“

刘子墨再也翻不动了,他仰面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秦如烟跑到他身边,无比兴奋地对他:“子墨哥,你太牛了,居然翻了25个空心筋斗,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厉害的人就应该是你了。”

刘子墨竖起双指放在唇中,做了一个嘘字的动作,他气息不匀地道:“声点,别让我大姐听到了。”

秦如烟:“你干嘛怕你大姐呀?”

刘子墨:“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哪里是怕?我大姐对我可好了,好吃好喝的都让着我,还替我挨过打,也曾经救过我的命,我是怕她担心我。”

秦如烟羡慕地:“我要是能有这么一个大姐就好了,还是你的命好,不需要照顾别人,还有人照顾你,哪像我,弟弟要是哭闹,挨打挨骂的就是我。”

刘子墨:“秦如烟,想不到你还是家中的长女,不要紧的,等你和你弟弟都长大了,你就舒服了,你看我大姐不是苦尽甘来了吗!”

秦如烟双手托腮作沉思状,忽然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对刘子墨:“喂,子墨哥,你看那几个孩在干什么?”

刘子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四五个七八岁的孩,坐在翻转过来的长板凳上往堤下滑冲,长板凳速度极快,朋友将双脚抬得老高,兴奋地尖叫着。

刘子墨对秦如烟:“秦如烟,你也想玩吗?”

秦如烟望着刘子墨,不停地点头:“嗯,嗯。”

刘子墨跑下堤,他走到那几个朋友身边,对其中一位朋友:“喂,弟弟,我给你一毛钱,把你的板凳借给这位姐姐玩一次,好不好?”

那孩高兴坏了,一毛钱可以买两根冰棍,他能不答应吗?

刘子墨扛着板凳上撂,秦如烟笑眯眯地看着刘子墨,对他:“子墨哥,要不,我们一起滑吧!”

刘子墨十分拘谨,他摇摇头:“这不太好吧9是你一个人玩吧!我这里看着你。”

秦如烟噘着嘴:“那好吧!我下堤后就不上来了,我要去拿活了。”

刘子墨看了看秦如烟,对她:“那你有事先去吧!记得明到我们家来看电影啰!”

秦如烟点零头,坐上板凳滑了下去,她双手紧握板凳脚,双脚翘得老高,动作娴熟,一看就是个老手,经常玩这种游戏的人。

秦如烟下堤后,回过头来向刘子墨挥了挥手,然后一转身,消失在密林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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