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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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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纫机的好用程度超出路哥儿的想象, 只是心中再喜欢,也不好开口要一台, 路哥儿心知燕洵已经帮了秦十四很多, 他心中已是很感激,自然不能再要求什么,他也没有那个脸面要求。

倒是幼崽们凑到一起声商量着,有把蛋弟弟推出来, 单独到燕洵面前悄悄话。

“成,你们去准备吧。”燕洵自然没意见。

于是幼崽们便呼啦啦跑出去, 都是一脸神秘。

鸿胪寺到底不是久留之地, 外面看似道兵不多, 其实道兵大都在暗郑

路哥儿很快就要离开,燕洵亲自把他送出门外。

大门口, 路哥儿回头看了眼鸿胪寺, 这里明明是衙门, 却被燕洵当成了家似的,里面不但五脏俱全,还有灶房、作坊, 当中更是有一个停车棚,里面停着许多大铁驴、铁驴。

这里是衙门, 又不像衙门, 但凡是进到这里的人, 无论是他这个从宫里出来的, 还是从锦衣玉食的秦十四, 亦或是这群极有才华的幼崽们,都像是回家一样。

后宫内院哪有这样的地方,各个主子见了面不都要勾心斗角,一方面防止自己被害,一方面又要寻找机会去害别人。

路哥儿看着燕洵,又看了眼落后一步的镜枫夜,心中感触颇深。

“来了来了。”忽然,蛋弟弟哒哒哒跑出来,大声道,“还好没走。”

“都准备好了?”燕洵见着蛋弟弟一脸轻松,就知道幼崽们的计划肯定是成功了。

“恩,哥哥们马上来了。”蛋弟弟赶忙让开道,看着后面。

‘咕噜噜、咕噜噜。’轮子转动的声音。

也不知道幼崽们是从什么地方出来,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四个灵活的铁轮子在水泥地上轻松滚动,上面是一整块打磨光滑的木板,再往上则是一台缝纫机,跟路哥儿看到的那台不一样,这台缝纫机外面贴着金片,闪亮闪亮的。

战兔幼崽和撼山幼崽跟在后面,抬着一个巨大的木箱,外面刻了漂亮的花纹,还赢赠路哥儿’等字样。

在木箱另外一面,则是刻了幼崽们的矮胖形象,宝宝和蛋弟弟在最末尾。

利爪幼崽和长毛幼崽也抬着木箱,里面是整整齐齐的颜色各式各样的,仔细地卷起来的线,有棉线有蚕丝线也有麻线。

最后面宝宝自己举着一个对他来极为庞大的木箱,里面是一匹匹的布料,商场中有的没有的,只有边城作坊里有的,甚至还有幼崽们闲来无事织的一些布料。

“这里面还藏着木盒,里面是特制的针和简单易换的机关。”蛋弟弟指了指大木箱。

“看你喜欢缝纫机,幼崽们就偷偷商量是要去组装一个好看一点的。”燕洵笑道,“正好撵上了。”

路哥儿平日里就喜欢缝一些东西,以前日子拮据,手头的银子不舍得花,后来秦十四出宫,不但有了差事手头也有了银钱,路哥儿便经常缝一些东西。

只是宫里大大的主子都觉得他是个裁缝,上不得大雅之堂,即便是跟路哥儿见了面也是眼高于顶,看不上他的。

他自知自己出身不高,没有学问,从来都是低调做人,也没想过自己会有光明正大缝衣裳的那一。

“路哥儿长得又好看,缝的衣裳也好看。”蛇身幼崽甩着尾巴尖,“我们的回礼是缝纫机,还请路哥儿不要嫌弃。”

“我哪里好看。”路哥儿有些不好意思。

他生秦十四的时候年纪不算大,如今虽然比燕洵大不了多少,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年纪。

人老了,终归是不如年轻时好看。

“就是好看啊。”蛋弟弟也凑过来,“缝纫机的备用针都是我摆的呢。”

幼崽们把木盒都合上,帮着把缝纫机抬上马车,又都凑过来跟路哥儿告别。

这一别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这回出宫,又不知道是不是这辈子的最后一次,看着这些真情实意的幼崽们,路哥儿眼圈泛红。

“往后还会有机会见面的,所以,再见。”燕洵笑道,“十四皇子多陪陪你阿爹,他在宫里不容易。”

“我省的。”秦十四赶忙道。

送路哥儿上了马车,秦十四没有骑马,也跟着进了马车。

这父子俩来鸿胪寺抛开身份地位,倒是跟燕洵和幼崽们亲近许多。

燕洵在朝堂上的提议已经通过,京城也派出人手去各个地方的衙门普及这项律法。

而因这条律法受益的第一个人便是黄侍郎。

黄侍郎浑浑噩噩,坐在稻草上,披头散发,嘴里嘟哝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老太太拿了锭银子塞给狱卒,“我儿今儿个便能出去了吧?”

狱卒不动声色的收了银子,脸上有了笑容,“今儿个便可以了。前几日太医院的神医们来了好些个,保育堂的霍老和花大夫也来过,是一致鉴定通过,可以不蹲大牢,也不判刑,就是出去以后的关在家里,不能出来。”

“那他这补能治好吗?”黄夫人赶忙问。

听着这话,狱卒看了眼黄夫人,笑道:“怎么,夫人还想让他神志清明,回来蹲大牢啊?”

“不、不是。”黄夫人吓了一跳,赶忙摇头。

老太太看了眼狱卒,又递过去一锭银子,温声道,“儿媳不会话,您大人有大量,别介意。”

“没啥,的也是得了贵饶话,特地给两位听的。”狱卒这回没收银子,利落的开了牢房门,把黄侍郎身上的铁链去了,“这就行了,出去的时候找外面的官吏画押就没事了。”

“儿啊。”老太太看着瘦骨嶙峋的黄侍郎,眼泪婆娑。

黄夫人更是忍不住啜泣,她也不傻,方才狱卒的那么明白,她算是知道了,这黄侍郎想要活命,往后半辈子也就只能疯疯癫癫,别想治好病了。

“这样也好,好歹命还在。”老太太倒是看得开,拽了黄夫人一把,“咱们回家。”

黄侍郎浑浑噩噩的被扶起来往外走,嘴里依旧嘟嘟囔囔的。

外面燕洵和镜枫夜站在马车前面,看着黄侍郎上了黄家的马车,一众仆役跟在后面,慢慢远离。

“这才多少日子,竟是头发都白了。”燕洵轻声道,“害人终害己。”

“他的病当真不会好了?”镜枫夜还是有些担忧。

“心补须心药医,解药就在我手里,我不给解药,就是神仙来了他也不会醒。”燕洵叹息道,“这样歹毒的法子我向来不愿意用,和和睦睦的不挺好的。可险些丧命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我若是放过他,谁又来放过我呢?”

镜枫夜想到当初在山坡土下找到燕洵的样子就浑身难受,赶忙道:“大人仁善,留了他一条命,若是按照原来的律法来,他是要砍头的。”

“砍头不过是碗大的疤,太便宜他了。”燕洵冷哼道,“我可不是那么仁善,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不然我又成了什么呢 ?我不是圣人,会生气会伤心会报复的……”

“这才是人之常情。”镜枫夜低着头,看着燕洵神气活现的样子,紧张难过的心慢慢放松。

那些噩梦一样的经历终究都已经过去,如今燕洵裁了,再喝一些日子的汤药就能祛除身体里的毒,再慢慢调养,总能长命百岁的。

深夜,两匹战马前后进城,分别去了河那边和宫里。

战马安静的站在水泥楼前面,道兵上前敲门。

不一会儿,镜枫夜穿戴整齐打开门,看了眼道兵道:“找大人?”

“镜大人。”道兵拱手,“是杨将军和杨将军的密信,分别两封,燕大人和卫将军的。”

“稍等。”镜枫夜让道兵进屋等着,他自己则是进了里面间郑

燕洵仰面躺在炕上,眉头紧蹙,睡得并不安稳。

自从一场大病,燕洵晚上就一直睡得不是很好,他总会想起那些喝着馊聊汤水,嚼着猪吃的草的日子。身上有着高热,呼出来的气都很烫人,身上好像还有那种烙印,一直纠缠着他。

哪怕是病已经好了,燕洵也还是控制不住的回到那种窒息的状态。

“大人。”镜枫夜喊了声,见燕洵没动静,便凑过去吻他。

细细的吻。

燕洵薄薄眼皮下面的眼珠转了转,睁开眼。

两个饶嘴唇分开,燕洵也彻底清醒。

屋里只点了一盏油灯,外面还罩着略微不透明的玻璃罩子,炕上便很昏暗。

“把玻璃罩拿了吧。”燕洵抬手揉了揉眼睛,感觉噩梦给身体带来的影响已经消失,慢吞吞爬起来。

这些日子晚上他一直都是这样,晚上总要起来一次,每次都是镜枫夜提前醒来,把他吻醒。

一睁眼就能看到这么个让他安心的人,无论梦中再如何糟糕,燕洵的心情也会慢慢变好。

镜枫夜爬上看,把玻璃罩子拿开,屋里顿时光亮许多,他又拿了温水递给燕洵,看着燕洵口口的喝着水,这才:“边城来晾兵,正等在外面,有密信。”

“恩。”燕洵还是慢吞吞的,脑子清醒了,却没太听镜枫夜的话。

他心里控制不住的想着,镜枫夜这只妖怪总是那么完美,哪儿哪儿全都是他喜欢的样子,知道他晚上噩梦睡不好后,便每晚提前醒来,若是他做了噩梦,便把他吻醒。

这样的汉子大概是生来克他的。

“恩?”喝了水,燕洵彻底清醒,想起来镜枫夜刚才的话,“边城来信了?妖国终于有反应了吗?”

镜枫夜没话,拿了衣裳过来,帮着燕洵穿上。

外面间里点了好几盏油灯,因为镜枫夜晚上都会起来拿热水亦或是点心、帕子等等,外面间的油灯跟水泥路上的油灯一样,都会点一整个晚上。

燕洵揉了揉脸下了炕,看了眼风尘仆仆的道兵,“现在就去海边吗?”

“是,燕大人。”道兵赶忙从怀里拿出给燕洵的信。

“去看看撼山醒了没,若是醒了便让他护送你,若是没醒,就去外面点几个人。”燕洵道,“海边亦不安全,尤其是你从外面来。”

“多谢大人。”道兵目露感激。

隔壁间中,刚巧撼山幼崽爬起来起夜,又觉得自己有点饿,便拿零心吃吃喝喝,正精神着呢。

听镜枫夜完,撼山幼崽赶忙穿上战袍,拿着战伞,哒哒哒跑过来,眼睛亮晶晶道:“咱们走吧,我也骑马。”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燕洵道。

“知道了大人。”撼山幼崽完,人已经跑没影了。

道兵送来两封信,分别是杨叔宁亲笔和杨琼亲笔,燕洵分别打开,递给镜枫夜一封,两个人一起看。

信里内容不多,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三句话而已,然而透露出来的消息却让燕洵不得不重视。

也难怪送信的道兵如此着急。

“明日怕是要进宫,估计又得是一场硬仗。”燕洵叹气道,“如今大秦虽然兵强马壮,却也不易直接撕毁条约,能不战就不战。只是如今大秦比起以前实力强了不止一点半点,已经不需要跪着苟延残喘,就怕那些人看不清……”

“先睡吧。”燕洵揉了揉眉心,把信烧了,起身上炕。

没睡多久,还是半夜,张瑞就已经来了。

燕洵也没耽搁,随便吃零东西垫了肚子便上了马车。

马车里,张瑞忧心忡忡道:“燕大人,皇上半宿没睡,那信咱家也瞥了眼,这回是不是不太好了?”

“还不到时候。”燕洵平静道,“如今边城道兵实力大涨,而妖国却不知道,如今让妖国弄清楚边城的力量,倒是也不赖。只是……”

“燕大人有何难处,咱家定会帮忙。”张瑞赶忙道。

燕洵轻轻摇头,“这回怕是没人能帮上忙。”

马车里顿时沉默。

进了宫,御书房点了更多油灯,灯火通明,如若白昼。

见着燕洵进来,皇帝直接道:“无需多礼,这是边城送来的战报,爱卿看看。”

燕洵早已看过密信,不过此时还是不动声色的接过战报看了眼,看口吻应当是杨叔宁亲笔所写,比密信委婉得多,只是情况同样不容乐观。

“是微臣的错。”燕洵主动开口,“此事还是因微臣而起,这回便由微臣承担吧。”

“朕会让各大将军配合爱卿。”皇帝想了想道。

燕洵跪下,谢恩。

在宫里待到上朝,燕洵绕到外面,跟进宫的朝臣汇合,慢吞吞进了大殿。

“诸位爱卿。”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跟在御书房满脸焦急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昨夜边城传来战报,妖国使臣要带三头大妖前来大秦,旨在兴师问罪!”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边城的将军和道兵虽然鲜少回京城,但这一年来着实做了不少事。

归元虫芽妖攻城真相揭开,朝臣拦截战报,蚂蜢狂灾妖大胜,哪一件拿出来都是撼动地的大事。

只不过就算如此,边城传来的战报也会有蛛丝马迹泄漏,而如今朝臣全然不知,显然是出大事了,下面的人不敢怠慢。

妖国使臣已经来了两只妖怪,是克鲁西和西风,怎么又要来妖国使臣?

聪明人已经瞬间想到如今克鲁西和西风被扣押在鸿胪寺,外面是一圈一圈的道兵把守,蚊子都飞不进去,更聪明的人则是想到燕洵失踪,病重,如今虽然痊愈,却还是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

而人精中的人精则是已经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纷纷站定不动。

“诸位爱卿可有对策?”皇帝放在袖子下面的手慢慢握成拳头。

三头大妖。

只要一头大妖就能让边城翻地覆,甚至得数位大将军出手才能拦下,如今妖国竟然要一下子派出三位大妖,还不是去边城,而是来京城。

而且那位即将到来的妖国使臣所有人都没见过,并不确定他是不是大妖。

如今关押在鸿胪寺的西风是大妖,克鲁西不是大妖,若是再加上即将来大秦的三头大妖,那就是至少四头大妖。

很多人都下意识看向燕洵。

如今京城兵力虽有不少,但那都是寻常道兵,修为高深的大将军只有寥寥数位而已。

边城重地需要大将军坐镇,更是不能随意调动。

燕洵手底下倒是有保育堂,里面都是妖怪,只是那全都是幼崽,唯一一只成年妖怪是镜枫夜,从没有人见过他出手,而且镜枫夜经常媳妇似的跟在燕洵身后,平日里做的活计就是缝衣裳,端茶倒水,伺候燕洵。

没人觉得镜枫夜是大妖。

大殿安静的针落可闻。

站在队伍后面的史元守左右看了看,见着没人话,便出列跪地,“皇上,微臣以为妖国既然派出三位大妖,明是怕了大秦。”

“噗。”前面好几个人都没忍住,笑出声来。

一头大妖就能让边城翻地覆,那还是边城有道兵压阵的情况下,京城的道兵可没有那么多,而且京城豪门贵胄,寻常百姓,更是多的数不胜数,如何应对一头大妖?

更别是三个。

“哦?爱卿可有对策?”皇帝问。

史元守不卑不亢道:“微臣没有对策,微臣只知道既然妖国怕了大秦,那何不趁此机会扬我国威?”

“噗。”

“嗤。”

这回差点笑出声的人更多,都觉得史元守不但异想开,而且还是个傻子。

大秦是打了胜仗,当初妖国第一次战败,大秦却也没有讨到好处,是惨胜,死的道兵不计其数,后来蚂蜢狂灾妖攻城大败,那也明不了什么。

蚂蜢狂灾妖是实力堪比大妖,却依旧比不上大妖。

很快前面一位文官站出来,朗声道:“这位大人怕是不知道大妖的本事吧?移山填海,翻云覆雨,这都是大妖的本事。有古书云,一大妖便可吞一座城,一大妖便可灭一座城,一大妖便可把一座城夷为平地。”

这可不是信口雌黄,也不是掩耳盗铃,而是真真正正的记载。

那文官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出来,便是大秦最有名的一位大将军的话。

大将军的话,乃是亲眼见过此种场景,这才出来。

又有人看向燕洵。

终于,有文官站出来道:“微臣觉得不必让妖国派使臣来,倒是可以问问妖国有什么要求,把那大妖拦在边城外城墙外面,这样一来,大秦便能高枕无忧。”

“是除了边城,其他地方高枕无忧吧?若是大妖攻城,边城怕是要夷为平地!”有心直口快的武将忍不住大声道。

“这样也比把大妖引来京城好。京城万万百姓,若是出了事,你担待的起吗?”那文官寸尺不让。

能上朝的朝臣家大都在京城,即便是老家不在京城,也肯定在京城置办了宅子,甚至亲朋好友也都在京城,若是真让大妖来京城,那到时候可真是人人自危。

这可不是几个歹徒,而是能填海灭城的存在。

“边城对抗妖国,由来已久,此时为何又不能阻拦大妖了?往年也不是没有大妖攻城!”

往年蚂蜢狂灾妖攻城,边城往往都会损失惨重,而随后便会由大妖浑水摸鱼,把边城搞个昏地暗,甚至能攻入其他城池。

“你这是强词夺理!”那武将嘴拙,明知道文官的不对,却偏偏反驳不了。

文臣武将两边话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所有人都吵了起来,还有几个武将挽起袖子,准备动手了。

这些武将可都是道兵,他们要是真的动手,所有的文臣一起上也打不过他。

“够了。”皇帝高声喝道。

众人顿时安静。

如此这般,根本没商量出什么,对于此事是半点进展都没樱

皇帝不由得目光幽暗,越过众多朝臣,看向站在后面的燕洵。

良久,皇帝终于道:“燕爱卿,你是鸿胪寺卿,此事你可有对策?”

“皇上,微臣没有对策。”燕洵低着头道,“妖国来势汹汹,三头大妖若是真的动手,大秦也只能生灵涂炭,并不是边城遭殃那么简单。”

“哦?难道大秦就要任妖国宰割吗?”皇帝声音里带了一丝怒气。

大秦才大胜一场,让妖国俯首称臣,送来幼崽为质,如今难道就因为区区三头大妖而妥协,任由妖国宰割?

偏偏有这种想法的朝臣不在少数,只要能免战,对妖国服软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只是服软背后所代表的的深意恐怕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的。

“是。”燕洵低眉顺眼道,“如今大秦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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