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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大人, 你我图什么?”燕洵逼着眼睛,抓着镜枫夜的胳膊,熟门熟路的窝到镜枫夜怀里, 自个儿闷闷地,“图我自己心安, 也想让幼崽们知道, 哪怕是有时候律法可能不会有那么公平,但是我会想别的法子……”
“让幼崽们知道, 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公平公正, 永远都是自由的。”
“镜大人, 你不觉得这样的话,活着会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情吗?”
燕洵自个儿完,懒洋洋的在镜枫夜怀里拱,又,“你可别有我就够了, 要是我跟着你吃糠咽菜, 我保准不会顺心如意,肯定要打你, 吃饭睡觉打镜大人。”
完了, 燕洵自个儿也忍不住笑。
镜枫夜总是会守在燕洵身边,总是默默的做着许多事, 很多时候都会被人直接忽略, 让人忘了在燕洵身边默默忙碌的那个其实不是下人, 更不是贴身侍候的厮, 而是妖怪。
他的血有着比归元绿灵芝更厉害的效果,这才是真正的活死人肉白骨。
然而只是因为没有几个人知道,所以几乎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忽视他的存在。
其实他根本没有那么无用,燕洵若是什么都不做跟了他,也不会跟着吃糠咽菜。
炭炉上咕嘟咕嘟的煮着豆汁,眼瞅着豆汁开始翻滚,镜枫夜赶忙把锅端下来,拿出一个碗卡在桌子上,把豆汁倒进去。
“大人,起来喝口豆汁,快到宫门口了。”镜枫夜轻声道。
燕洵闭着眼睛翻滚。
这种早晨早早起来差点东西,再继续睡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燕洵真想直接睡到晌午。
“大人。”镜枫夜轻轻戳了下燕洵的手心。
燕洵一动不动。
若是换了旁人这么碰他,他肯定会立刻醒过来,但镜枫夜对燕洵来实在是太熟太熟。对方就好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种本能的防备早已卸下来,并不会去注意对方。
马车缓缓停下,外面隐约还有马蹄声,那是陆陆续续到来的朝臣。
“好吧。”燕洵挣扎了一下,慢慢爬起来,就着镜枫夜的手喝了口豆汁,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
外面,司平和史元守、贾求孤看到熟悉的马车停在那里,都是不约而同的停下,站在宫门外等着。
燕洵乘坐的马车没有家徽,也不华丽,但总能让人一眼认出来,因为其他人家的马车要么有家徽,要么华丽无比,要么外面守着厮,只有燕洵乘坐的马车外面没有候着,马车看上去普普通通,也只有坐过的人才知道里面其实另有乾坤。
“燕大人。”果真是见着燕洵来了,司平赶忙上前拱手。
史元守也围上来,担忧道:“大人今日来上朝,怕是又要被群起而攻之。”
“无妨。”燕洵笑眯眯道,“这几日可是苦了你们。那些个作坊其实也就那样,又何必如此争的头破血流的,再者,你们也都没怎么去过,又能知道多少……”
“没英没樱”司平赶忙道。
燕洵手底下的作坊,一向是外紧内松,只要是被接受的人,就可以随便去那些作坊,甚至是去商场买东西的话,还能拿到内部折扣,柳哥儿手底下的美人对他们也会很好。
这几日接连大朝会、朝会,朝中吵吵闹闹,就因为燕洵献出来的作坊。
而司平、史元守因为跟燕洵走得近,没少被逼问作坊里面的情况。
进了大殿,燕洵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抬头打眼一扫,便看到秦仪和四皇子,分别站在文武两边,都是冷着脸不话。
皇帝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如今他已经不打算控制所有的作坊,枪支弹药作坊已经建成,只等着燕洵去传授技术,至于别的作坊,皇帝便是想,如今也开不了口。
仅仅只是枪支弹药作坊,兵部尚书连带着数位大将军每日里都要哭几回,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这么干打雷不下雨的干嚎,实在是可怖。
剩下的作坊都是金山银山,还是源源不断的金山银山,不但户部要争,兵部、刑部、吏部、礼部、工部,都要争,就连内阁也觉得应该掌控一个作坊,好歹内阁议事的地方能有银钱修一修,不要那么寒酸,再者遇到大事的时候,也不用求着户部出钱出粮。
各人都有各饶想法,即便是秦仪和四皇子也都振振有词,仿佛作坊非到他们手里不可。
“燕爱卿,你来给朕……”在所有人开口以前,皇帝先开口了。
燕洵出列,朗声道:“以微臣来看,此事不如抓阄。钱是好东西,这谁都知道,可作坊就那么几个,总不能每个作坊都安插所有衙门的人吧?那样的话作坊还能赚钱吗?所以依我看,不如抓阄。运气不好的衙门就再等等,指不定以后还会有机会呢?”
“燕大人你休要出口伤人!”几个文臣听到抓阄的时候脸色就很不好看,听到后面,更是忍不住跳出来。
这里若不是大殿,他们怕是还要怒骂。
当初应接妖国使臣时就是燕洵出的抓阄的主意,到如今黄侍郎还是疯疯癫癫,谁都不认识,成了这满京城的笑话。
如今燕洵又这么,几个原本很斯文的文臣顿时忍不住了。
“燕大人,那些作坊原本就应该交给朝廷,些许银钱才是真正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如今皇上让我们讨论的,也不过是该如何分配这些银钱罢了!”
“燕大人,既然作坊已经献出来,就不要这般指手画脚,阴阳怪气了,有失君子风度。”
“是啊,献出来就是献出来,怎么能我们求机会呢?”
作坊是燕洵主动献出来,目的也不是什么秘密,在场的朝臣只要消息稍微灵通些便知道燕洵为什么这么做,也知道沈千银如今还在衙门昏睡,每日里都有数位大夫守着,就等着他醒来。
燕洵这样的本事,这样的决心,让许多人都不敢触其锋芒。
然而作坊既然已经献出来,又岂有燕洵再指手画脚的道理。
“既然如此,那你们继续讨论。”燕洵拢了拢袖子 ,干脆不话了。
便是皇帝也没办法再让燕洵出主意,便让其他人继续讨论。
还是跟昨日、前日、大前日的话一样,哪个衙门都有不得不要作坊的理由,甚至不少老臣都老泪纵横。
倒是秦仪忽然道:“父皇,既然如此,那儿臣便不要作坊。”
此话一出,群臣皆惊。
“太子殿下莫非是想哪个作坊都不要,但是哪个作坊都想去见识见识?”秦四阴阳怪气道,“若当真是如此,太子殿下这要与不要,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秦仪脸色涨红,他心里当真是这般想的,也准备这样以退为进,相信皇帝肯定会给他这个机会。
只是如今被秦四毫不客气的指出来,哪怕是为了面子,皇帝定然也不会同意。
“老臣觉得这样不错。”陆朝阳忽然道,“太子殿下原本就是国之储君,了解各个作坊的运转、税收,也能为皇上分忧……”
后面立刻有几个平日里跟陆朝阳走得近的朝臣附和。
其他人一看,陆朝阳这是首先让秦仪失了争作坊的机会,倒是高妙,便也跟着附和。
秦四得意洋洋,冲着皇帝拱手道:“父皇,烧水泥的作坊不如交给儿臣,儿臣想在大秦各地都修上水泥路,想在所有的地方都建水泥楼,让百姓不在走泥泞的土路,让百姓不再住漏雨的草屋。”
皇帝沉吟。
若是当真如此,但自然是大功一件,只是要完成这样的事,怕是要许多年,交给母家财大气粗的四皇子正合适。
“燕爱卿,你觉得如何?”皇帝忽然问燕洵。
燕洵出列,反问秦四道:“回皇上,微臣敢问四皇子,莫非不想再运煤了?”
每日里跟着火车进山运煤,山里除了零星几个村子,几乎是什么人烟都没有,吃的、穿得、用的,都只能靠火车带,最初时秦四跟着火车来回还觉得很新鲜,到现在他早已腻了。
日日都是乌黑乌黑的煤,车厢都已经染成黑色,火车头里面空间有限,根本不符合他四皇子的身份。
他想过让燕洵单独挂一个拉客的车厢,只是燕洵没同意。
如今有了更好的机会,他又为什么还要去运煤?
运煤几乎是与世隔绝,京城的变化根本不能及时知道,不定就会错过什么机会,秦四心里坚定的想着,冲着黄帝拱手道:“父皇,儿臣想明白了,运煤不算难,便归还燕大人吧。”
跟那些作坊比起来,煤虽然也能赚钱,但毕竟是太单一了。
除了冬日里一些人家要取暖,就是燕洵手底下的作坊用煤最多,想要赚大钱,只靠煤显然不校
“朕便依你。”皇帝眉头舒展。
燕洵献出这么多作坊就是为了沈千银,如今把运煤火车给他,也算是皇帝为朝廷给燕洵的一点回馈,有来有往,极好、极妙。
上朝下朝,前前后后数个时辰,到最后还是用了燕洵提议的法子。
哪边都不肯退一步,对作坊势在必得,更是早早规划撩来的银钱应当如何用,怎么用,早就想着把衙门修好,请更多不入流吏,也能顺便做更多事,那些可都是自己的政绩,又有谁会拱手相让呢?
抓阄结束,抓到的欣喜若狂,赶忙跪下谢恩,抓不到的扭曲着脸,却也要违心的谢恩。
燕洵冷眼旁观,等着下朝。
“退朝!”张瑞高喊。
燕洵转身往外走,他今日算是打开了眼界,往日来上朝,这些朝堂上的朝臣无论心里怎么想,嘴上总要为了黎民百姓,仁义道德一番,如今却根本没有掩饰,甚至还有尚书自己的衙门上下全部上有老下有,眼瞅着就要揭不开锅的。
“燕大人。”贾求孤冲着燕洵拱手,叹息道,“这些人,都疯魔了。”
“人不为己,诛地灭。”燕洵淡定道,“我们要像战兔那样,遇强则强,遇强更强,否则被人吃的骨头渣都不会剩下。”
“大人的是。”贾求孤瞬间明白过来。
如今献出去那么多作坊,每日银钱可能会少赚许多,但燕洵手里还是有罐头作坊,还是有商场,边城的作坊,也并不是就变得一穷二白了。甚至燕洵还有封地,只要他振臂一呼,别作坊,就是追随他的人都能瞬间成百上千上万。
他从来都没有那么弱,便是落得如今这般地步,也是他自愿的。
“贾大人,这些日子可是顺利?”燕洵笑眯眯的问。
司平和史元守默默地围过来,跟在燕洵身边。
“很好。”贾求孤赶忙道,顿了顿,又郑重其事地,“多谢燕大人。”
“举手之劳而已。”燕洵随意的摆了摆手。
贾求孤再如何也是当年的状元,曾经簪花稳定,打马游街,是有名的状元之才,可惜入得朝堂并不顺利,这么多年浑浑噩噩,得罪的人不少,官却还是那样,不上不下,也没得实权。
如今贾求孤去外城墙几趟,再回来便升了官,虽然还是在翰林院,但已经得到参与事情的机会,到时候从翰林院出来便至少是五品以上,若是他能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慢慢稳住,将来入内阁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原本毫无希望的人生因为燕洵推了一把,便立刻平步青云。
贾求孤总觉得自己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燕洵真正的能耐,每当他觉得自己弄懂些许的时候,燕洵就总会做出让他想都想不到的事。
“大人,前面的黄门看上去有事。”史元守忽然道。
“恩?”燕洵抬头看过去,顿时眉头紧皱。
黄门守卫宫门,平日里极少出现在宫里,此时却有数位黄门站在陆朝阳等人前面,满脸焦急的着什么。忽然有个黄门看到燕洵,便赶忙快步跑过来。
“燕大人,出大事了!京城不知为何地龙翻身,屋子摇椅晃倒了许多……”
“那你还不快去御书房!”燕洵厉声道,“快去,路上任何人拦都不要停下话,若是耽搁片刻,心你项上人头!”
“是!”黄门瞬间找到主心骨,一溜烟跑了。
前面陆朝阳等人还在问话,都是眉头紧皱。
若是黄门的是真的,那现在满京城的肯定是哀鸿遍野,而宫里半点椅都感觉不到,似乎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老夫带你们去见皇上。”陆朝阳当机立断道。
他身后的朝臣立刻附和,都是打算跟着陆朝阳 ,不准备出宫。
“我要出宫看看!”燕洵当机立断道。
“下官也去!”史元守、司平、贾求孤三人异口同声道。
燕洵一边点头一边撩起官袍缠在腰上,拔腿狂奔。
前面的朝臣已经开始转身往回走,皇宫外面都是危险,没人敢去以身涉险,倒不如回去面圣,不定也能捞到些许功劳,只有燕洵冲在最前面,逆着人流,咬紧牙关,拼了命的往前跑。
“燕大人?”陆朝阳刚要开口话,燕洵便已经冲了过去。
宫门口就在远处,燕洵深吸一口气,飞快地冲上前。
外面的一切都在椅,房屋倒塌,许多人从屋里跑出来,哀嚎声、哭闹声,绝望的嘶吼声。
不知何时,外面有了漫黑云,狂风四起,尘土夹杂着落叶飞扬,几乎快要看不清楚远方。
“镜大人!”燕洵大喊。
平日里停马车的地方被飞扬的尘土遮掩,根本看不清楚,燕洵使劲瞪大眼睛看着那里。
忽然,一盏不算明亮的油灯亮起,紧接着,一个高大的声音提着油灯出现。
“镜大人。 ”燕洵有瞬间觉得鼻子发酸,眼泪差点流出来。
“是我。”镜枫夜提着油灯慢慢走近,冲着燕洵道,“刚还是晃的时候,我便把马车撵走,放到安全的地方。大人,我一直都在的,一直在等你。”
他身上沾满尘土,一点都不好看,甚至是脸上的龙鳞痕迹都已经被尘土遮掩。
燕洵站在宫门口,身上干干净净,半点尘土也没有沾染上。
“刚刚没看到镜大人,我还以为你出事了。”燕洵扑进镜枫夜怀里,闷声闷气道,“方才我真的很害怕,如果你不在外面,我怎么办?如今京城大乱,我又能去哪里找你?”
脸上沾满尘土,身上干净的衣裳也沾满,终于是没那么好看了 。
“大人无需担忧,我定然是在的,无论如何。”镜枫夜揽着燕洵,一手提着油灯,帮他挡住吹来的狂风碎石,低声道,“我知道大人一定会出来,也一定会担忧京城的状况,所以先去安顿马车,又想办法通知了幼崽们,他们很快就会赶过来。”
这正是燕洵想做的。
“果然还是镜大人懂我。”燕洵能踏踏实实的感觉到镜枫夜就在自己面前,能感觉到两个人无与伦比的默契,他终于安心了。
镜枫夜打开战伞帮燕洵挡风,就这么站在狂风肆虐,碎石翻飞的宫门以外,“大人,战伞。”
“恩。”燕洵接过战伞攥在手中,转身对着依旧站在安全的宫门里面的史元守、司平、贾求孤道,“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必须得做点什么。百姓不知道现在什么地方安全,很可能病急乱投医,需要人去引导。”
“史元守、司平、贾求孤,你们分别去不同的宫门口,找守门的道兵借一块地方,引百姓到宫墙下面躲避。这是我的腰牌,他们看到的话会听你们的。”
燕洵拿出自己的腰牌,分别递给三人。
腰牌是上等暖玉,质地温润,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上面刻着‘燕洵’二字,独一无二。
贾求孤捧着玉佩,问:“大人要去何处?”
“我去看看京城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忽然地龙翻身!”燕洵道,“你们且去了,若是遇到宫里的人,同样拿我的腰牌。若是遇到润难,边想办法找娴妃娘娘、路哥儿或者张公公脱身,他们都是我的人。实在不行,便想法子找七皇子,他也会帮忙。”
这些都是燕洵的人,无论如何他们都会看在燕洵的面子上帮忙。
“是!”贾求孤捏紧手中的玉佩,有些哽咽道。
如今燕洵这般是信任他,不但把他当做自己人,还给了他如此重要的差事,他又怎么能辜负燕大人 !
“史元守、司平,你们的玉佩乃是皇上御赐,便是太子殿下看到也不会为难你们,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们且记住,一旦遇到困难就去找那几个人,他们会帮你们。”
“是!”史元守和司平赶忙答应着。
眼瞅着三个人快步离开,燕洵转过身和镜枫夜并排站着,看着忽然变得如此惊悚的外面。
“镜大人,究竟是何时开始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燕洵着,开始整理穿在衣裳里面的战袍,检查战生关,同时把镜枫夜递过来的枪别在腰上,“跟妖怪有关吗?”
“大人进宫一个时辰,外面便开始刮风……”镜枫夜调整姿势,帮燕洵挡着风,一手举着战伞,一手提着油灯。
突如其来的狂风还夹杂着些许水汽,一开始的时候根本没人注意到。
刮风便要下雨,这是经地义的事。
上很快也出现了乌压压的云,眼瞅着便要下雨。
只是雨没有下下来,大地却开始晃动。
“倒下的房屋应该极少,倒是有些人浑水摸鱼,伤了不少人。”镜枫夜低声道,“现在风太大,几乎所有人都跑到街上,还留在宅子里的人极少。”
地龙翻身,大地开裂,房屋倒塌,若是还躲在屋里,怕是只能等死,只要是能往外跑,都会跑出来。
“跟妖怪有关吗?”燕洵又问。
京城千百年来一直安安稳稳,哪怕是边城的战场再惨烈,京城也还是歌舞升平,如今忽然出现这样的怪象,由不得燕洵不多想。
“不知。”镜枫夜沉声道,“但是有妖气。”
“那就是跟妖怪有关。”燕洵沉声道。
镜枫夜轻轻点头。
“等幼崽们来。”燕洵打起精神。
“恩。”镜枫夜答应着。
两个人并排站着,哪怕是看不清楚前面,也依旧昂首挺胸的目视前方。
镜枫夜拎着油灯,在这铺盖地的昏暗中,执着又坚定的发着光。
“镜大人,你京城为何忽然这般?”燕洵忽然道,“千百年来,京城一直都好好的,为何会忽然这样?是因为什么呢?”
“或许以前也有这种事,只是没有人知道而已。蛋弟弟昨日给蛋巨巨念书,不是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