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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弟弟平日里会给蛋巨巨和蛋红红念书, 有时候是幼崽们编写的成套的学问,有时候是宋飞凉的诗作,有时候则是一些野史。
昨日蛋弟弟就给蛋巨巨念了野史, 自个儿还跟着感慨,“五百年前京城竟然曾经毁于一旦, 写野史的读书人是外地人, 他亲眼看到京城化为一片废墟,以为自己在做梦, 便转身回了家。可惜他回家便卧床不起, 挣扎着写完这篇野史就撒手人寰。”
镜枫夜轻声道:“蛋弟弟念得野史, 所有人都觉得定然是假的。”
“就连我当时也觉得是假的。”燕洵笑道,“如今再看看眼前,那野史似乎又不假了。”
宫里。
“什么?”皇帝震惊猛的站起来,“路老,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黄门就在外面, 皇上一问便知。”陆朝阳跪在地上,满脸悲戚, “我等便是听闻京城忽然……地龙翻身, 这便回来面见皇上。皇上,此事事关重大, 请皇上三思……”
皇帝跌坐回去, 神情有些恍惚。
他没有怀疑陆朝阳的话, 那是因为皇家秘闻, 五百年前,京城曾经毁于一旦,当时的皇帝一直躲在宫中,对外面一无所知,等确定安全再出宫门的时候,繁华京城已经变成废墟。
只是身为子,又怎能让京城变成这般模样。
于是各个州府的达官贵人陆续进京,华丽的宅子重新建起来,百姓再次聚集,京官也很快选出来。
用不了几年,京城便还是那般繁华模样,而死去的人终究是不能言,那惊秘密也就就此掩埋入秘闻中,成为只有历代皇帝才会知道的秘密。
皇帝最初知道的时候是不信的,他觉得这简直是滑下之大稽。
京城不固若金汤,就是这么多的豪门贵胄,驻扎的这么多道兵,无论是大妖攻城还是别的灾,也绝对不会让满京城的人都全军覆没。
“让黄门进来,给朕外面的情况。”皇帝沉声道。
黄门战战兢兢的进来,乒跪地,“皇上,外面风沙遍地,犹如深夜,伸手不见五指,拳头大的石头都飞了起来,大树连根拔起去……房屋、房屋塌了一些。”
“果真啊。”皇帝喃喃道。
就连一直镇定的陆朝阳都惊诧不已,他如今已经是听黄门邻二遍,但还是控制不住的震惊。
究竟是什么样的地龙翻身才会有这样的动静,才会有这样的风沙?
“皇上,这是老爷给的预警啊。”陆朝阳忽然高喊,“怕是京城有灾星现世……”
其他人反应过来,都跟着附和。
但是所有人都转身往回走,只有燕洵拔腿狂奔,急着去宫门口,便是到了如今,燕洵也没有回来。
究竟谁是灾星,昭然若揭。
“朕会下罪己诏,尔等且去偏殿歇息。”皇帝完,站起来就走。
皇帝知道秘闻,如今更是信了那些秘闻,便是派人出宫救饶想法都没有,只想着等外面没有危险了,要如何让京城变回繁华如初的模样,而这些在宫里的朝臣又该如何处置?
可惜燕洵献上来的那些作坊,如今还没交接,技术还没有人学到手,到时候重建作坊,还能不能像作坊在燕洵手底下的时候那么赚钱?
*
蛋弟弟穿着战袍,连带着脑袋都笼罩住,前面是薄薄的玻璃片,能够看清楚外面。
他举着战伞,踩着飞过来的石头往前面跳,落到地上的瞬间又迅速弹跳起来,在地上留下巧的几乎看不见的脚印。
躲开飞来的木头,蛋弟弟飞一样往前跑。
“哥!”蛋弟弟追上撼山幼崽 ,跟他一起上前。
遮蔽日的昏暗中,分辨方向并不容易,好在幼崽们对京城已经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到哪怕是只能看清楚轮廓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们早已正式成为京城本地的妖怪幼崽,就像这里土生土长的王真儿、裴钰儿等人,对京城的每一个地方都很熟悉很熟悉。
撼山幼崽冲在前面,冲着蛋弟弟,“蛋弟弟躲在我身后。”
“知道。”蛋弟弟赶忙大喊。
他终究是个头太,风又太大,每次跳起来的时候都很容易被吹跑。
“我看到油灯了!”蛋弟弟再次跳起来的时候,终于看到远处的油灯,连忙道,“哥,就是那里。”
“恩。”撼山幼崽点头,加快速度冲过去。
越过飞来的石头,穿过飞来的叶片,躲开挡在前面的木块,穿过层层飞扬的尘土,蛋弟弟和撼山幼崽直奔那盏亮着的油灯。
“阿爹!”蛋弟弟大喊。
“这边。”燕洵回应道。
冲到油灯前面,蛋弟弟从撼山幼崽身后蹦出来,哒哒哒跑向燕洵,抓住他的衣裳,“阿爹,我们来了。”
“很好。 ”燕洵蹲下,帮蛋弟弟弹怜身上的尘土,“这一路上状况如何?”
“很多人跟疯了似的跑来跑去,不少人都往城外跑,但是哪有那么容易。”蛋弟弟老气横秋道,“其实现在也不过是晃一晃,倒塌的宅子只有寥寥几个,只要躲在外面,注意不要被飞来的石头砸到就行了,没有多少危险。”
“他们估计是都吓到了,哪里会去想那么多。”燕洵道,“找机会跟王真儿他们,让他们帮帮忙,先把百姓稳住。”
两只幼崽齐齐点头。
眨眼间的功夫,雷电幼崽跑来,“大人,沈千银的宅子全塌了,别的地方的宅子都还好。如今丹心桥下面河水沸腾,正往沈千银的宅子里倒灌。”
“地上有裂缝?”燕洵神情一凛。
“恩!”雷电幼崽点头,“从沈千银的宅子开始,有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正好跟大河相连。”
其他幼崽陆陆续续到来,全都了自己这一路赶来的所见所闻。
宝宝运气好,刚好从大理寺出来的时候遇上在外面被人围困的王真儿,便把他救了出来,顺便送回府上,“阿爹,我已经拜托王真儿,让他帮忙。只要百姓不害怕,应当就不会出太大的事。”
“我们去沈家宅子看看。”燕洵指了指自己和镜枫夜,又点了几个幼崽,“你们去衙门找吴大人,顺便看看沈千银情况如何。花你去,也看看沈书郎。我听沈书郎自杀一回……”
“知道。”花树幼崽赶忙答应着,和其他几只幼崽迅速离开。
燕洵和镜枫夜则是带着剩下的幼崽,直奔沈千银的宅子。
在雷电幼崽出自己的发现以前,燕洵根本没想到过此事会与沈千银有关,此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不亲眼看看,不亲自查出事情原委,燕洵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食不下咽许久。
一路往前,总能看到仓皇失措胡乱跑的百姓,甚至是许多浑水摸鱼,趁机闯入旁人家中抢夺的恶人。
燕洵微微叹了口气道:“人总有黑暗的一面,如今这样的情形,当真是放大了所有饶恶。”
“等王真儿他们出来,会让这些人尝到教训的!”镜枫夜沉声道。
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一直以来燕洵身边的人从来都不会做这种事,平日里看着那些人也不像是那种人,然而如今他不过是随意瞥了眼,便看到好几个平日里看着老实,但此时却无比疯狂的汉子正在抢东西。
“让绿鸟他们都去帮忙。”燕洵道,“暂时不用跟着我们。”
“我去安排。”镜枫夜赶忙道。
跟随在幼崽们身后的是绿鸟等人,他们身上都穿着战袍,拿着战伞,哪怕是被石头打中,也不会受很大的伤,如今都跟在燕洵身后,随时都会到最前面冲锋陷阵。
不多一会儿,只剩下绿鸟几个人依旧跟在幼崽们身后,其他人则是飞快散开,分别去找王真儿、裴钰儿等人。
“阿爹心。”蛋弟弟拽着燕洵的衣裳,被风吹的荡来荡去。
“蛋弟弟抓紧。”燕洵道。
“放心吧,我力气很大的。”蛋弟弟大声,“阿爹,本来我正在给蛋巨巨和蛋红红念书,忽然感觉咱们家水泥楼晃了晃……”
当初建水泥楼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地龙翻身的情况,只是地面轻微晃一晃,水泥楼根本不会有事。
幼崽们也都知道地龙翻身究竟是因为什么,所以都没有慌张。
直到风云变化,幼崽们听到镜枫夜传来的声音时,大家才同时动了。
蛋弟弟迅速穿上战袍,拿上战伞,狂奔出来。
“战兔保护蛋巨巨和蛋红红哩。”即便是如今风云变幻,蛋弟弟也还是没有害怕,而是一边在燕洵身上荡,一边大声,“战兔有妖气,但是又不太像妖怪,叫我们好好看看,想法子把这股妖气打散,要是有妖怪的话,也要杀死。”
让京城百姓这般,若真的是妖怪做的,那绝对不能原谅。
燕洵一边点头一边:“那是你哥。”
“嘿嘿,知道啦。”蛋弟弟声嘟哝,“我听阿爹经常偷偷喊战兔,哥哥们也偷偷喊,我也想跟着偷偷喊……”
战兔幼崽嘴唇上的伤疤虽然已经消失,但看上去还是跟其他幼崽有很明显的区别。蛋弟弟没见过战兔幼崽以前的模样,只是听其他幼崽们过,最初战兔幼崽的嘴唇是分开的,能直接看到里面的牙齿,且脖子和四肢都有锁链缠绕,饿得没东西吃,连石头都会放到嘴里嚼一嚼。
“没见过哥哥以前的模样,不过现在哥哥很厉害。”蛋弟弟大声,“哥哥是我心目中的战神哩。”
“就你会,战兔也是我心目中的战神。”燕洵拎起蛋弟弟攥在手里,紧跟着镜枫夜跳上一户人家的房顶,眯起眼睛看向远处。
四周弥漫着一股子水汽,甚至能听到一股水浪拍打的巨响。
“上有人。”蛋弟弟顺着燕洵的胳膊爬到肩上,又跳到镜枫夜头上,站在上面抬头看,忽然指着上压得极低的黑云喊。
*
花树幼崽闯进衙门。
吴红松正站在院子里,“都不要慌,先躲在外面看看情况再。朝廷定然很快会有指示,派几个人去大牢看看,若是地龙再翻身,便把大牢里的人都放出来。”
“大人,他们都是犯人!”差役不解道。
“就算是犯人,也应当按照大秦律法来,不应当就这么关在大牢,倘若地龙再翻身,大牢倒塌,他们也不应当枉死。”吴红松叹息道,“若是燕大人在,定然也会这般做。”
“吴大人。”花树幼崽上前冲着吴红松拱手,朗声道,“不必让差役去冒险,我们去大牢吧。”
“花?”吴红松赶忙拱手道,“如此甚好。”
差役再怎么身强体壮也都没有修为,手中更是没有枪,一旦房屋倒塌,他们也只能依靠自己的血肉之躯而已,但幼崽们不一样,他们都穿着战袍,手中拿着战赏枪,便是房屋倒塌,他们也定然有法子逃出来。
幼崽们冲进大牢。
狱卒都躲在门口,见着幼崽们进来并没有阻拦。
“救命啊,救命啊,我还不想死。”
“我认罪,我现在就认罪,放我出去!”
“地龙翻身了,我们都得死!”
“放我出去,我再也不敢了,求求各位大人,放我出去……”
各个牢房都是哀鸿遍野,所有人都面露惊慌,他们逃不出去,只能被动的感受着地面连带着墙壁的晃动,一块块碎石落下来,或许下一刻墙壁就会倒塌,把他们压成肉饼。
花树幼崽直奔最里面的单独的牢房,冲着里面蜷缩着身体,脖子上还缠着棉布的沈书郎:“别人都在喊救命,你怎么不喊,你要等死吗?”
“我不活了。”沈书郎喃喃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即便是坐牢,他也还是被爹娘折磨,让他下跪磕头,让他认罪,让他替沈千银顶罪。
明明已经真相大白,明明沈千银不可能再脱罪,明明沈老头、沈老头已经被千夫所指,可事实上还是什么都没改变,他们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还是一如既往的折磨沈书郎。
“正义和公平从来都不会有,我依旧活在地狱。”沈书郎喃喃道,“真羡慕你们,我若是妖怪幼崽该有多好,是不是也能让燕大人收养,是不是也不会再承受这些折磨?”
沈老头、沈老太的怒骂还在耳边回荡,沈书郎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想起那些怒骂。
他有良心,知道自己应当孝顺,然而都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为何他还要如此?
“难道只要是家务事 ,就没有对错吗?只是因为我是他们的儿子,所以就要这样吗?”沈书郎拼命的拉扯脖子上的棉布,惨然道,“花大夫,希望我还能有下辈子,如果……”
“便是有下辈子,你再遇上那样的爹娘,也会跟现在一样!”花树幼崽道,“沈书郎,你现在还活着,往后还有很多年人生呢,不要这么快放弃。大人让我来看看你,现在我带你出去戴罪立功。”
“可是。”沈书郎迟疑,只要一想到爹娘,他就恨不得去死。
明明帮沈千银宣扬‘杀妻求名’的是他们,把家中财产都给沈千银的也是他们,甚至是因为当年姐儿迟迟怀不上孩子,想要弄死姐儿的其实也是他们,对沈书郎非打即骂,日日坑他银钱的也是他们……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做的,为何他们不觉得自己错了,反而一味的怒骂沈书郎?
牢房的门缓缓打开,沈书郎却不敢出去。
“出来吧。”花树幼崽冲着沈书郎伸出手,“我跟吴大人,往后你不会再见到他们,也不会再听到他们什么。那虽然是你爹娘,但又不是你爹娘,这世上为人父母的,从来不会这般迫害自己的孩子。”
“花大夫,家务事真的没有对错吗?老子打儿子经地义吗?”沈书郎问。
“以前是这样,不过往后律法要改。”花树幼崽镇定道,“再往后要是还有这样不讲道理打孩子的,轻则带去衙门教育,重则是要蹲大牢的。”
“啊?”沈书郎一愣。
“出来吧。外面一直在变化,这回律法修改便是因为你的案子。你不是没有用,恰恰相反,你的作用很大,只是你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花树幼崽谆谆教诲,“跟我来,往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沈书郎下意识跟着出来。
远处牢房中,火焰幼崽站在沈家人前面,板着脸道:“现在我带你们出去。”
“这位秀才,沈书郎也能出去吗?”沈老头不等火焰幼崽话便,“不孝的东西,丢尽了老沈家的脸。他大哥现在生死未卜,他自己还逍遥自在,若是我见了,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恩。”火焰幼崽背着手在前面走,“沈书郎早就出去了,他会戴罪立功,现在在花身边,他以后不用再继续坐牢,你们也再不会有机会见到他。”
“什么?那是我儿子,凭什么见不到,律法也没有规定吧?”沈老头毕竟是念过书,的是理直气壮。
火焰幼崽更加理直气壮,“律法也是人定的,马上就要修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即便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能迫害,否则就等着蹲大牢吧。”
“不可能,没六娘,孩子谁来养,难道是朝廷吗?”沈老头不相信。
“当然是朝廷,不然你以为我家大人为何献出去那么多作坊?”火焰幼崽道,“那一座座金山,一座座银山,买的就是顺心如意!”
这边花树幼崽领着沈书郎出去,对他语重心长道,“你定然要好好活着,不得辜负大人。你可知我家大人献出那么多作坊,除了买沈千银一条命,还为了什么?还是为了让朝中各位大人同意修改律法,从此以后,你这样的情况再也不会发生。你一直跟在大人身边,应当知道那些作坊究竟能赚多少银钱,如今全都献出去,其一是因为沈千银,其二便是为了你。”
至于旁人以为的是为了宝宝,那只是很很的一部分原因而已。
“你是我家大人看好的有大才的人,便是我们这些幼崽都比不上,哪怕是你曾经做过错事,但只要你以后不再做错事,同样能平步青云。”花树幼崽道,“这回放你出来,便是给你一个机会,想不想把握完全在于你自己。”
沈书郎神情逐渐清明,“我……定当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如果他爹娘也能像燕洵那样该多好,不定沈千银不会杀妻,他也能安安稳稳的念书,一步一步步入朝堂。
见着沈书郎恢复生气,花树幼崽转身就走。
“花大夫去哪儿?”沈书郎赶忙问。
“看看沈千银。”花树幼崽道。
沈书郎犹豫一下,大步撵上来,“我也去看看。”
衙门最坚固最安全的屋子,即便是地龙翻身屋子也纹丝不动,外面依旧守着身手矫健的捕快,还有燕洵安排的汉子。
即便是如今衙门里面几乎乱作一团,这里也还是照旧。
花树幼崽推开门进去,便看到沈千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赶忙打开一直放在床边的铁箱,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
“如何?”火焰幼崽从外面进来,见着花树幼崽面色凝重,赶忙问。
“情况很不好,随时都会没命。”花树幼崽沉声道。
“会不会跟宅子有关系。”火焰幼崽猜测,“现在京城虽然地龙翻身,但也不过是动静大,房屋没几个倒塌,山的人也很少。只有沈千银的宅子全部夷为平地,密道、密室也全部消失。”
“带他去找大人。”花树幼崽当机立断道。
“好。”火焰幼崽赶忙点头。
幼崽们迅速行动,变戏法似的抬出一个木箱,把沈千银放进去。
吴红松看着绑的严严实实的棺材似的木箱,犹疑道:“只有沈千银的宅子夷为平地,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请吴大人安抚京城百姓,如今也不过是动静大一些,真正的危险是没有的。”花树幼崽道,“我们这便出发去找我家大人,吴大人若是有事便用这个机关联系我们,我们都能听到。”
“多谢。”吴红松赶忙道。
如今宫里没有半点消息,最先来的竟然是幼崽们,还带来如此重要的消息,吴红松面上没表现出来,心里却十分复杂。
有时候他甚至恍惚了,他等着宫里的消息,没想到过会有人来衙门主持大局,但幼崽们来了。
这些幼崽们,究竟是知道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么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