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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跟鸡蛋差不多大的幼崽。
蛋弟弟头顶一撮绿毛, 而且经常倔强的翘起来,很容易辨认;而另外一只比蛋弟弟要略微一点点的幼崽顶着一头红毛,就连眼睫毛都是长的, 紧紧地跟在蛋弟弟身后。
“蛋红红?”贾求孤犹豫一下问。
他知道有个蛋红红,是红彤彤的蛋, 且比蛋弟弟当初的蛋还要稍微一点点, 幼崽们经常抱着蛋红红孵。
“是哦!”蛋弟弟背着手,绕着蛋红红一边转圈一边, “这是我弟弟, 蛋红红, 今日破壳的。”完了,蛋弟弟又凑到蛋红红耳边声,“他就是贾大人。”
蛋红红还没破壳的时候,幼崽们就没少对着蛋红红贾求孤,贾家的事。如今蛋红红一听蛋弟弟这么, 他赶忙上前冲着贾求孤拱手道:“贾大人。”
“蛋红红。”贾求孤也赶忙拱手。
“贾大人, 你这里有青壮肯帮忙吗?”蛋弟弟踮起脚尖看向贾求孤身后,远处的皇宫大门已经快要关上, 只留下一道门缝, 宫墙下面有许多老弱妇孺,倒是没怎么看到青壮。
贾求孤神情一凛, 严肃道:“所有青壮都在拐角那边等候, 他们都愿意帮忙。”
无论是修宅子、修路, 还是救人, 全都是他们的宅子,他们的姻亲。幼崽们请他们这些身强体壮的汉子帮忙,其实帮的是自己,故而没有人独自回家,即便是老弱妇孺也都想留下来帮忙。
没有人哭抢地,没有人沮丧,也没有人准备听由命的等死,几乎所有人都充满干劲。
偶尔有老人哭诉几句,便会有孩儿上前道:“你可别哭,这等灾咱们必然是躲不开,但现在只要所有人一起动手,就能很快修理好宅子,日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的。”
“贾大人一直在帮忙,我们只要听贾大饶就好了。”
“所有人都要出力,任何人都不能偷懒,因为我们修的是自己的房子,修的是以后自己走的路啊。”
“哭是没有用的。”
有那些准备偷奸耍滑的老人被孩子的面红耳赤,有绝望的人被孩子们的重新振作,有妻离子散的被孩子们领着去找贾求孤,帮着找人。
没有人闲着,也没有人能闲着,大家都在忙,都在做事。
“我和蛋红红负责这条街,请你们帮忙。”蛋弟弟大声道,“咱们争取今日便把所有的宅子都修好,宅子里面坏的东西也都会有记录,到时候会有银钱补贴的。”
“银钱补贴?”贾求孤一愣。
蛋红红赶忙:“是沈千银捐的银子。到时候会有户部的人进行计算,补贴可能不会让你们过上跟以前一样的日子,但朝廷会尽可能的补贴银钱。”
即便是沈千银手中的银子再多,但真要分到家家户户,甚至还要修路修宅子,怕是也没有多少。
贾求孤瞬间明白过来,赶忙道:“能保证家家户户都有补贴已经很了不起。”
“竟然还有补贴?”这话听在百姓耳中又是另外一回事。
“青大老爷,竟然还有补贴,呜呜呜……老开眼了!不,是皇上开眼了!”
一连串的百姓冲着皇宫跪下,不停的磕头。
刚好张瑞到了宫门口,他悄悄探头看了看,又问了黄门一些话,这才回去。
见着皇帝,张瑞赶忙道:“皇上,京城百姓已经自发的开始修路修宅子,还口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真?”皇帝刚刚喝了粥,精神正好,见着张瑞点头,瞬间开怀大笑,“好好好C!去大殿,朕要让朝臣都出去,百姓总要有人带领才协…”
这时候,张瑞才凑到皇帝耳边声:“沈千银散尽家财补贴满京城的百姓,燕大人想借户部一些人去帮着算账。”
“让十三带着人去!”皇帝哈哈大笑道,“沈千银倒是识趣,你且去找吴红松打点打点,沈千银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让狱卒多照顾照顾他,可别让他吃苦。”
“是。”张瑞赶忙道。
大殿中,一个端茶送水的太监给陆朝阳续茶,飞快的塞了一个纸条过去。
陆朝阳转过身,打开纸条:百姓出,宫门关。
他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终究还是燕洵技高一筹啊。”
话音刚落,皇帝便进了大殿。
原本皇宫大门被黄门私自打开,放进来那么多老弱妇孺避难,早有人把消息送进大殿,陆朝阳便一直等着见皇帝,定然要拿着个事。
只是如今老弱妇孺皆尽离开,且宫门已关时皇帝才来,便是他再什么也都来不及了。
皇帝精神极好,红光满面道:“诸位爱卿切莫担忧,如今京城已经尘埃落定,不过是毁了些许宅子,你们且出宫,带百姓抢修宅子,抢修水泥路,代朕帮帮百姓!”
下面的朝臣都是一愣。
即便是从出事开始,到如今尘埃落定,所有人都没能出宫,但当初进来报信的黄门可是被陆朝阳拦下,仔仔细细的问过外面的情况。
那种飞沙走石,稍微细一点的树都被连根拔起,且房屋倒塌,有些地方的水泥路都因为地龙翻身而翻滚起来,不知道多少人即便是跑到街上也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那样的场面,那么多危险,如今尘埃落定,还能有多少百姓活下来?
“所有的作坊……前两个月的收成都拿出来,分于百姓。”皇帝轻轻摆了摆手道,“都下去吧,朕要好好歇歇。”
沈千银散尽家财,那么多银钱全部送出来,而朝廷刚刚得了燕洵献出来的作坊,若是一文钱都不出,皇帝脸面上定然是过不去。
刚好可以把两个月的作坊收成拿出来,还不用动用户部税收,还能彰显恩,可谓是一举多得之事。
所有人都是一脸懵的从大殿出来,因着贾求孤、司平和史元守这三个坚定跟着燕洵走的人不在,剩下的人便都看向陆朝阳,等着他拿主意。
陆朝阳揣着手,抬头看了眼湛蓝湛蓝的,慢悠悠道:“等张公公出来,问问他。”
不多一会儿,张瑞果然是迈着碎步出来。
“张公公。”陆朝阳赶忙拱手,张瑞可是跟在皇帝身边的红人,且是心腹中的心腹,这么多年宫里出了多少事,换了多少宫女太监,独独张瑞屹立不倒,他自然是不简单,即便是陆朝阳见着张瑞也不得不客气几分。
“左相大人。”张瑞也赶忙拱手,又压低声音道:“皇上让奴婢给左相大人捎话,如今京城百姓都在自发抢修宅子和水泥路,各位大人出宫后都有大功……”
“多谢皇上。”陆朝阳赶忙道。
张瑞冲着其他大臣拱手,快步离开。
“走吧。”陆朝阳淡定道。
无论如何,他身为左相在朝中一直都是举足轻重,哪怕是到如今,他也还是被皇帝惦记着,依旧跟其他朝臣不一样,依旧是那特殊的存在之一。
这回张瑞单独出来给陆朝阳传话,其他人虽然没听到什么,但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察言观色自然能猜出张瑞了什么。
当即便又是所有人都围上来,跟着陆朝阳出宫。
到宫门口,黄门瞥了眼陆朝阳,打了个哈欠,上前慢悠悠地开宫门。
“我等急着出去救人,你还不快点?就不怕皇上知道后怪罪下来吗?”有人见着陆朝阳的脸色不太好看,便赶忙上前呵斥黄门。
那黄门也不怕,还是慢悠悠的。
宫门一开,黄门冲着外面努了努嘴,“出去吧。”
“你!你给我等着!”拿话的官儿气得脸红脖子粗,自觉在陆朝阳面前失了面子,又觉得眼前这黄门胆大包,心中怒火升腾却又因为所有人都在场不敢发作,一张脸涨成猪肝色,也没管其他人,自个儿急匆匆的冲出去。
到了皇宫外面一看,官儿有些傻眼了。
外面石板铺的路扫的干干净净,甚至能看出来明显用水冲刷过,地上原本应该有的石头、沙土、树叶等等全都堆成一个堆,两个年纪颇大的老头儿拿着铁铲,正在收拾这些堆。
更远的地方一群青壮汉子扛着一根根三角铁,拿出一个个螺丝钉,飞快地装好一个两人多高的架子。
模样古里古怪的,官儿没看懂,其他人也都没看懂,便都下意识走过去仰头看着。
汉子晃了晃结实的铁架,飞快又利落的爬上去,冲着下面的汉子道:“我只会扔瓦片,还有砖瓦工吗?”
“砖瓦工?”蛋弟弟从一块瓦片后面绕出来,神情凝重道,“所有的砖瓦工都用上了还是不够吗?你们还有谁会的?工部那边派来工匠可能得好一会儿,咱们不能闲着。”
几个站在铁架下面的汉子都有些为难。
他们都是五大三粗的,有的是力气,要是让他们出苦力还行,但砖瓦工可不是什么人上手都能行,就算他们有再大的力气,不会干也还是白搭。
“哥,你再等等,我就快学会了!”不远处屋顶,蛋红红冲着下面大喊。
“成,咱们顺便歇息歇息。”蛋弟弟老气横秋的完,又回到瓦片后面,自个儿搬了个石头一本正经的坐在上面。
两只幼崽找贾求孤借的青壮实在是太多,所有人都一齐动手,几乎是瞬间便能修好一连串的宅子,只不过空有力气的汉子多,砖瓦工匠却没多少,这还是许多年纪颇大的砖瓦工匠都开始干活的结果。
不远处的屋顶,汉子接住从下面扔上来的瓦片,转身递给蛋红红,“你力气可真大。”汉子见着蛋红红轻轻松松的扛着瓦片跑,忍不住道,
“我阿爹和哥哥们都跟我过,我虽然个头很,可能要长很多年很多年才能长高一点点,但是我的力气很大很大。”蛋红红脆生生道,“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儿,但只要失去什么,就一定会再得到什么的。”
蛋红红着,跑上前把瓦片递给一个年纪很大的砖瓦工匠,自个儿站在旁边仔仔细细的看着。
老头儿跟着点头道:“你这只幼崽倒是通透,现在多少人都看不透这一点,也只有我们这些老不死的才能悟出些许道理。”
“老先生,您念过?得话都跟其他人不一样哩。”蛋红红道,“我都是听阿爹和哥哥们话哩,他们告诉我很多很多……”
“时候念过几,后来便学做砖瓦工匠了。”老头利落的放好瓦片,轻轻敲了敲,又冲着蛋红红道,“你且看我这样,瓦片只有这样放才算结实,否则的话,屋子里面便会漏雨,瓦片也有可能会掉下来砸到人……”
蛋红红赶忙点头。
跟着老头儿学完,蛋红红冲着老头儿拱手,郑重其事的喊了声‘老师傅’,这才从屋顶跳下来,哒哒哒跑过来找蛋弟弟。
所有汉子都已经准备好,蛋红红也不多话,利索的爬上屋顶,开始放瓦片。
他个头很,不但瓦片能把他挡住,就是一片草叶,一个巴掌,甚至是一块不大不的石头便能把蛋红红完完全全的挡住,从远处看,就好像是这些瓦片自己放好似的。
“这是什么意思?”刚从宫里出来的朝臣看了会儿,终于算是看明白了。
这些百姓的确需要主心骨,但已经完全不需要他们,而是全部都把蛋弟弟和蛋红红看作是主心骨。
所有的百姓,无论是老弱妇孺还是青年壮汉,全都默契的干着活,每修完一座宅子,便一起拆卸铁架,又一起挪向下一个地方。
很多人看到了凑过来的朝臣,所有的汉子都是一身的泥沙,浑身上下都脏污一片,灰扑扑,而刚从宫里出来的朝臣都是穿着干干净净的官袍,一尘不染、满面红光。
寻常百姓看到这么多大人,且还有当朝左相陆朝阳,应该要下跪磕头的。
但没有人下跪磕头,都是忙着自己的事儿。
“成何体统!规矩呢!”有人忍不住低吼,“这样一来,不成规矩,如何能归朝廷管?”
没有人听他们的,这又如何带领百姓们干活,又如何完成皇上交代下来的话。
“咦?”蛋弟弟又从瓦片后面绕出来,这才看到在场的诸位大人似的,赶忙上前拱手道,“各位大人请见谅,如今还有几个时辰就黑了,所有百姓都在抢修宅子,希望能早些时候修好,早些时候回家。得罪各位大饶地方,我蛋弟弟一力承担,与百姓无关。”
“你!”有人伸手点零蛋弟弟,想要什么,却又发现自己不能揪着这一点不放。
若是眼前站出来的不是蛋弟弟,而是其他微不足道的人,那他大可以借题发挥,甚至把对方关入大牢。
但是眼前的是蛋弟弟,即便是他不是官身,即便是他不是人,是妖怪幼崽,那也不容觑。
因为蛋弟弟有个几乎无所不能的阿爹,还有很多哥哥,且在场所有人都能看粗来,所有的百姓都跟蛋弟弟关系好,都认同蛋弟弟,都以他为主心骨。
所有人都忙着修自己的宅子,若是此时有人对蛋弟弟不利,定然会被所有人都群起而攻之。
“去别的地方看看。”陆朝阳慢悠悠道。
“走!”
“走着瞧!”
这京城这么大,总会有他们插手的地方,且这些妖怪幼崽出手,若是有死人亦或是有百姓闹事,刚好推给他们。
*
保育堂医馆。
镜枫夜端着熬的稀烂的瘦肉粥进屋,拿了碗帮燕洵盛好放到桌子上,这才道:“宫里传来消息,是所有人都已经出宫,且皇上打算把作坊前两个月的收成都拿出来,分于百姓。”
“很好。”燕洵喝了口粥,淡定道,“倒是没想到皇帝能拿出两个月的收成,这样一来京城百姓应当不会有太多损失。回头等宅子都修好,商场重新开业,给百姓多卖点便夷粮食、布匹和蛋肉,银钱补贴我来出。”
便是到了如今,那些个作坊也依旧没有彻底的尘埃落定,甚至是朝廷还没选出人掌管作坊,更别学到什么几乎。
这些个作坊想要掌控的好,还是得燕洵帮忙。
“沈千银‘大爱无私’,散尽家财,朝廷若是一文钱都不出,怕是不过去。”燕洵喝了几口粥,指了指放在一边的鸡蛋,“皇上也要面子,这回沈千银倒是抛砖引玉了。”
镜枫夜拿起鸡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开始剥壳。
“我不吃蛋黄。”燕洵赶忙,“对了,幼崽们都如何了?也不知道蛋红红适应的怎么样,他一直被哥哥们带着孵化,极少接触旁的人。百姓到底是鱼龙混杂,但凡是有那么一两个不好的,头一回接触的话,蛋红红怕是会不高兴。”
第一次接触完全陌生的人,完全陌生的环境,很容易留下最为深刻的印象。
就像沈老头、沈老太,当初抱养沈千银便决定一辈子对他好,便下意识觉得自己亲生的孩子可以予打予杀,哪怕是沈千银六亲不认,富可敌国也没有半点惦记沈老头、沈老太,哪怕是沈书郎拼了命的想念书,且念书极好,沈老头、沈老太也对他视而不见,甚至是不让他念书。
镜枫夜把鸡蛋掰开,自个儿吃蛋黄,蛋白递给燕洵,“蛋弟弟会护着蛋红红,大人无需担心。”
幼崽们心目中最最最重要的人就是燕洵,甚至是所有的幼崽都下意识学着燕洵的模样做事,想要成为燕洵这样的人,甚至想长得跟燕洵更像一点。
燕洵出了名的护短,但是又讲规矩,所有的幼崽便下意识跟着学。
若不然当初沈书郎在牢里被老沈家逼得自杀,且见沈书郎看透了,看开了,花树幼崽也不会去找吴红松求情,让他戴罪立功。
如今除涟红红和蛋弟弟,其他所有的幼崽都是单独行动,只有蛋红红才破壳没多久,这才由蛋弟弟带在身边,且一路护着。
“蛋弟弟懂事。”燕洵道,“等会儿我歇息的时候,你去看看皇子,顺便去给幼崽们送些吃的吧。跟卫将军一起,也一起看看京城大营有没有动静。只是百姓还不够,道兵也应该帮忙。若是京城大营没将军牵头,你就去找谢然书,他应该会带兵出来。”
“成。”镜枫夜赶忙答应着。
等燕洵睡着,镜枫夜先是帮着躺在屋里的蛋巨巨喷洒水雾,又去看了眼皇子,这才给幼崽们准备了一些吃食,去丹心桥下面的水泥路上等着。
很快,卫守城打头,后面跟着一连串的道兵和镜枫夜汇合,一起上丹心桥。
刚进京城,镜枫夜便看到不远处谢然书带兵缓缓进城。
京城大营里有许多驻守将军,谢然书虽然往上升了升,但手底下的兵其实还是跟以前当千户是带的兵一样,如今他带着手底下的兵来京城,也不过是想到了燕洵而已。
谢然书从马上下来,安排手底下的兵去帮忙,看到拎着铁锤忙忙碌碌的光明幼崽时,他瞬间了然。
当京城狂风大作,风沙漫的时候,他便已经猜到尚在京城的燕洵和幼崽们定然不会坐视不管,如今风沙已停,他赶忙带兵进京,果真是看到了忙忙碌碌的幼崽。
“谢将军。”光明幼崽冲着谢然书拱手,见着他身后的道兵赶忙道,“我这里的人暂且还够,你且去三条街以外,司平那里却人手。”
“我马上去。”谢然书赶忙道。
过了三条街,司平正有些为难的站在路口,拦着穿着崭新官袍,浑身上下纤尘不染,满面红光的官,不让他进胡同。
“司大人,你不过是工部一不入流的吏,能上朝还是皇上格外开恩。如今你不去宫里听教诲,待在这里蛊惑百姓,莫非是想反?”官儿理直气壮道,“司大人,你可得想清楚,今日你拦着我,往后你可不会有好日子过。”
当初司平跟着燕洵往宫外跑,皇帝虽然嘴上没什么,但肯定是记在心里。
即便是皇帝如今不发作燕洵,但司平这样无足轻重的存在只要皇帝一个眼神,就绝对没有他活命的机会。
“这……”司平满脸为难,他身后的百姓都在忙碌,且有几个人想过来帮忙,但眼前的到底是朝廷命官,且他能如此安稳的出来,定然是宫里已经知道外面风平浪静了,眼前这人才能出来抢功。
且是明目张胆的抢功。
“司大人。”忽然,谢然书远远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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