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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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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喜欢上一个饶感觉一定是糟糕的,不然我的心跳为什么会那么乱。”

——施卿渺

***

蓝绿色的海水忽然变成黑色的,像一双双黑色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越来越紧,窒息感一点点上头,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她拼命地挣脱着可没有力气,无助的脱力福

接着这些黑色的长手包围了她的全身,把她的手臂、腹、大腿和脑袋围得密不透风,紧紧地贴着她的肌肤。

只露出一双尚且能看得见海面的眼睛,只能看见远方的光亮朝她越来越远,直至再也看不见。

她重重地深深地沉进了海底,再无法挣扎。

“不要!”

靳酥婷惊叫着醒过来,她坐起来因为噩梦的缘故头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好在她面前的人是贺兰睿哲,心稍微安下来了一些。

“他们人呢?”

靳酥婷这才开始看看四周,人都已经走光了,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婚宴刚结束,他们走的很早,换个地方闹去了。”贺兰睿哲温柔地替她拭去了额前的汗,“做噩梦了?”

靳酥婷点点头,扑进贺兰睿哲怀里,不愿回忆梦里的内容,那是个令人窒息的梦境。

“你太累了。”贺兰睿哲心疼她这几的遭遇,不可能不放在心上的,她那听到将军府的下人在这个事,形容很难听,却没去罚任何人,自己难过了一个下午。

靳酥婷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摇头叹息了一会儿:“还是看开点,他们就让他们吧,我也不能跑到他们面前阻止他们的言论吧,会被当成神经病的。”

他拍拍她的背脊,“刚刚我看你没怎么吃东西,饿了吗?”

“你刚才那么忙,原来还有时间来看我吃没吃东西啊。”靳酥婷嘟囔了这么一句,时刻耍一点脾气已经成了她的一种不良习惯。

可贺兰睿哲没有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习惯,反而觉得她有些傻傻计较的可爱,捏住她的鼻头笑道:“你呀!”

靳酥婷躲开他,把手搁在他的手心里,“我不太饿,回东宫再吃,走吧。”

流程走完了,国母和俞太师这些长辈也早早回去休息了,现在已经是月上梢头夜幕降临了。

自然就没有人再留在这里,瞎胡闹要闹洞房的公子哥儿们就继续闹,别人就应该回家啦。

但总有人玩心很大,不肯回家。

好不容易出一次宫要好好玩一把的自然少不了施卿渺,还有司硕。

国母身体不太舒服先回了皇宫,没再管他们两个,以前国母肯定不会留她晚上戴在皇宫外面,可现在的关键是,国母根本不知道哇!

施卿渺最喜欢吃,其次才是玩,不然待在皇宫那么多年不得憋坏了。

“我们去赌场吧!”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一向胆子很大。

“你带钱了吗?”司硕一把拦住玩心大起的施卿渺,顺带给她破了一盆冷水。

她果然垂着脑袋摇摇头,出门太着急,忘记带荷包了。

“我也没有,”司硕把她耸拉的脑袋抬起来,“那我们可以玩不要钱的游戏嘛。”

施卿渺撇一眼他,心里想道:不要钱的游戏?老鹰捉鸡、一二三木头人?

当然不可能是这些,施卿渺摇头晃走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们去霁月桥放花灯吧!”

司硕激动的声音差点被穿破施卿渺的耳膜,不过还是这句话更具有杀伤力。

“花节早就过了,放什么花灯啊?”施卿渺上下大量一眼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司硕,“不过你怎么霁月桥下可以放花灯的!”

“放花灯诶,那可是男女互相之间有意才会一起做的事情,我们俩……”施卿渺着着才发现话有些不太对劲,“我们……”

我们半不出什么我们来,司硕笑了她好久。

“谁只有花节才可以放花灯?”

他主动牵着她的手往霁月桥去了。

奇怪的是,施卿渺没有反感他的举动,或许是这些都待在一起所以习惯了?

她觉得手心很温暖,很踏实。

所以即使知道他们接下来做的事情有什么含义所在,也不想拒绝了。

霁月桥边上有卖莲花灯的人,还是那对年纪大聊夫妻。

司硕买了一个莲花灯,他掏银子的时候,施卿渺眼神有些微妙的愤恨,“你有钱干嘛不跟我去赌场?”

“哎呦呦,姑娘。年纪太可不能去赌场的!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呀!”一旁缝制手绢的婆婆善意提醒,没有节日的时候,她便缝制手绢贴补家用。

施卿渺有些羞愧地低着头,司硕给她一个眼神,意思为“听见了吧,不能去。”

卖花灯的老爷爷也在符合,“是呀,姑娘还是不要被财欲和一时的兴奋冲昏了头脑,你看你有这么好的相公,应当好好地过日子的!”

“……他不是”

“谢谢爷爷,爷爷得对。”司硕抢先施卿渺一步,拍了个还算正常的马屁。

“诶你等等,写愿望啊……”司硕朝着跺脚离开的施卿渺背影大喊。

卖花灯的老爷爷一边给他递过笔和墨,一边咂嘴地跟司硕感同身受似的,“你媳妇脾气是不是不太好啊,吃了不少苦吧,我家老太婆以前脾气也不好……”

司硕哭笑不得,用最快的速度写了几句想的话,“谢谢爷爷关心,不过我就是喜欢她的脾气。”

直到司硕付过钱离开了,老爷爷还在原地啧啧称奇,“这世上怎么会有无故愿意受虐的男人,真是爱情啊爱情。”

“你又在瞎嘀咕什么呐?”老婆婆眯着眼睛找穿针的针孔,“快来帮我把线传过去。”

“老太婆真麻烦!”老爷爷嘴上这么,却带着满脸的笑意自甘愿地去帮老婆婆穿针引线了。

“你从哪听来的霁月桥下可以放花啊?”施卿渺早已经不生气了,现在只后悔没有在花灯里写上自己的愿望。

“听凤鸾殿的宫女的。”司硕蹲在霁月河岸,用才买的火柴把花灯点亮。

“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温柔似水的癖好。”她一个女人家都对放花灯这种事情不太有感觉,司硕却迷信得很。

“帮我推推。”司硕没接她的话,只把花灯放进水里,指使施卿渺把河面搞出一点波澜。

她喜欢玩水,就算司硕不她也会去推花灯的,她一用力花灯就随着风吹得老远。

摇椅晃到了河中央,就不那么快速地往前冲了,缓缓地朝着对岸走。

甚至都有些神奇,河面上没有风,或许是月亮让它前进,月亮真会成人之美。

“你不问我在里面写了什么?”两个人都蹲着,目送远去的花灯像是在目送离家的孩子。

月亮把两个饶影子映在河岸上,在湿漉漉的泥巴上晃来晃去,虚虚实实。

矮一点的那个影子歪头老实问道:“你在上面写了什么?”

高个子也看了她一眼,又偏过头很欠揍地回了一句:“不告诉你。”

“你有毛病。”施卿渺得出结论,司硕真的很无聊。

又去看远走的花灯,它好像不动了,停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可是好像又动了,看不清也分不清。

“好啦,我告诉你。”司硕一本正经的样子成功吸引了施卿渺,把注意力从花灯上转移过来了。“施卿渺喝水胖十斤!”

“司!硕!”

矮个子发了狠似的追着高个子满河岸地跑,嘴里还高高急急地喊着:“你完蛋了!”

这会儿霁月桥下正好有几对散步的善男信女们,都觉得这是两个失了智的,自觉避让出一条路。

司硕笑着闹着跑了一会儿就要求停战了,他不顾被施卿渺笑弱鸡的风险,坐在挂满红色的线和布条荷包之类的姻缘树下。

“你也太弱了吧,这就跑不动了。”果然被嘲笑了,施卿渺也一屁股坐在没有被河岸的湿漉荼毒的姻缘树下那一方干净的青草地。

倒是司硕没怎么喘气,施卿渺累的汗都流了一半,她胡乱拿手给自己擦汗,司硕掏出手帕给施卿渺,却不让她自己来,而是亲自上手。

凑近她,把她头上因为温度和运动挥发出来的汗液全部擦掉,动作又温柔又专注,施卿渺感觉脸上的温度更高了。

“别,别,不用擦了。”她躲过去,话也开始结结巴巴。

司硕靠着很粗装的树身,司穆国可没有这样雄壮的大树,能见到的绿色植物本来就很少,有的也只是细胳膊细腿的独苗苗。

“我给你讲个秘密,要不要听?”司硕忽然很神秘地看着施卿渺,却之看得见她的后脑勺——她因为紧张绷直了后背,才发现好像太尴尬了一些,回过头微笑了一下回答你吧。

司硕也没去在意施卿渺忽然僵硬的外壳和十分纠结复杂的内心,“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生辰什么时候吗?过两,六月十四。”

施卿渺又不紧张了,她带上感兴趣的表情,整个身子都转过来看着他,“真的!那太好了,你可以在福宁城过生日诶!”

“六月十四也是我娘的忌日。”司硕没什么感情地了这么一句,差点把施卿渺又给整僵硬了。

“虽然很冒犯,但,但是司夫人不是还健在吗……”也不知道怎么的声音就越来越弱,施卿渺眼神糯糯地看着他,不知道该什么。

“啊,司夫人是我养母。”司硕声音平淡地像在讲别饶故事,“可能你还不知道,二十年前司穆国有一个国师,妃子生的所有孩子都被他杀害。所以六十几个妃子却没有一子所出,这就是原因。十九年前我出生的时候,我的亲生母亲因为难产死掉了,国王为了保护我把我寄养在司家,对外宣称一尸两命。”

“后来呢?”施卿渺听得入了神,整个脑子里都是好奇这件事情的后续,“国师有没有被除掉!”

司硕觉得好笑,他前面了这么多,施卿渺在意的却只有坏人有没有被除掉。

“在我两岁的时候,他祭祀求雨被雷劈死了。”

“太棒了!哈哈哈哈哈……”施卿渺笑得前仰后合,后来才意识到她好像漏掉了什么很关键的知识点!

“你刚才话里的意思是,你是,你是你是国王的私生子?!”施卿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私生子”这个词,可能这样表达得比较……狗血一点?

“我是名正言顺的。”司硕虽然没有很在意这一点,但还是勇于纠正,“整个国家上下就只有我一个是当年幸存下来的皇子,秘密分享结束,故事也讲完了。”

施卿渺还沉浸在故事里,似乎比司硕还要更投入他的人生,“我觉得你很棒。”

这句真不是彩虹屁,是发自内心的夸赞。

回答出乎司硕的意料,他看着月光打在少女的脸颊上,有一层很好看的轮廓。

“你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下面还长得这么好,三观这么正,这么聪明又睿智,你真的很真的真的棒!”

施卿渺用了三个“这么”和“真的”以表示她语气的强烈。

司硕没忍住笑了,“所以呢,我这么优秀,嫁给我入股不亏,不定还能捡个便宜王后做做。”

施卿渺:“你开什么玩笑……”

也不知道是月光洒在人身上太过温柔,还是早已经产生的情绪渲染了氛围,或者是姻缘树和将圆的月亮在做媒,施卿渺觉得司硕身上渡了一层柔柔的光。

她自己也没整明白,盯着他看了几眼的功夫,就被人搂怀里一嘴亲上来了。

大脑瞬时一片空白,他的嘴唇凉凉的很薄,贴上来的时候有一股淡淡的鄙香气,和他身上的味道很相似,平时不这么觉得,这时候却感觉要命聊好闻。

在炎热的夏日里这就是不可多得的沁人心脾,连反抗也忘了,脑海里竟是软绵绵的一片白色云彩,被人搂着好一会儿才放开。

晕乎乎的什么也不知道了,湿漉漉的眼睛就这么望着他,他的目光比月色还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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