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我今好累啊,每都好累。
“事已至此,你让我还怎么和你在一起?”
——靳酥婷
***
靳酥婷很奇怪他哪来的这些贫嘴的词儿,一直笑着,好像也没那么累了。
“还有啊,你给我的面具我有好好收着呢。那可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
“诶你你做菜是怎么能做到这么好吃的,是赋吗?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赋啊,真是不公平。”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扒拉扒拉扒拉……”
靳酥婷:“贺兰睿哲,好了,快到了。”
话间的功夫,他们已经走完了五百多级的台阶,走到了大殿前面。
那里摆放了一个香火台,上面放着香炉和贺兰家族的牌匾象征。
国母亲自给他们点了囍香,白公公交给两位新人,要把囍香插到香炉里。
贺兰睿哲牵着靳酥婷的手,两个人一步步坚定地走向香炉。
做完这一步,便是百官朝拜,两人站在最高处,受着众饶敬仰。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好啦,靳老将军谋反了——”
百官都还没来得及起来,宫墙最外围的侍卫就开始喊,声音响彻整个皇宫上方,接着就是一阵异动,老将军带着千余精兵把大殿前的百官团团围住。
“皇宫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贺兰沁不配为帝,请速速交出皇位!”
他脸上和身上溅了许多鲜血,显然是一路杀进来的。
靳酥婷看清楚杀红了眼的人真是她地爹爹后,脚步一阵虚浮。
“爹,你有话好好,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靳酥婷隔着高高的台阶大声质问下面的人,她的父亲。
老将军剑鞘滴着血,他:“酥儿你不要害怕,爹爹过来救你了!”
“你快撤兵啊,这是我的大婚典礼,你在干什么啊!”
“贺兰沁那个狗贼要你的性命,不配为帝!我必杀了她!”
“你在什么啊!”靳酥婷急得快哭了,若不是有贺兰睿哲扶着,她恐怕要摔倒。
比她先摔倒的却是国母,她指着老将军,气血上涌,“千防万防没想防住你!”
她凄厉地叫了一声,便倒了下去,白公公扶住国母大喊:“国母晕倒了!”
五百多级台阶上跪拜的百官更是慌张,他们安逸了几十年,没见过这样谋逆反叛的局面,主心骨国母又当场晕倒,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好在贺兰睿哲还保持理智,他让人把国母带回大殿里去,还有情绪不太稳定的靳酥婷和贺兰敏之这些女眷也不宜留在外面。
贺兰银晟护着几个女眷进了大殿,贺兰睿哲则接过袁惊带给他的剑冲了下去。
“贺兰睿哲!”靳酥婷回头叫住他,眼泪吧妆都哭花了,事情发生的太快,她一时间没法做过多的思考,“如果不是非要,不要伤害爹爹。”
“还有!你要心。”
她是不相信一向忠义的爹爹会谋反的,可是事实已经摆在她面前了,只能叮嘱贺兰睿哲心一些。
皇宫里没剩下几个侍卫,顶多了有七八百个,能调动的兵都在老将军手上,不然就是已经去了西北征战还没有回来。
可老将军带来的人少也有一千余,光是在人数上就占了劣势。
很快双方就开始交战,本来喜庆一片的皇宫霎时间喊杀一片,鲜血溅的到处都是,宫墙上,台阶上,还有原本就是红色的囍菱也被沾了更深的颜色……
贺兰睿哲的喜服上也沾了许多的鲜血,没想到这一身的武艺学来,却是用来干掉自己的兵。
可这是免不了一战的,老将军带兵谋反,偏在太子殿下大婚这样大家都放松警惕的时候。
能够领导全局的只有太子殿下,很快俞承豪也全副武装地赶到了贺兰睿哲身边。
“老将军为什么突然谋反?”
“我怎么知道。”
贺兰睿哲才回答完这个问题,那边的砍刀就又下来了。
又踢飞了两个冲上来刺他的人,老将军直接朝他冲过来了。
他站在大殿前面那片还算空旷没有四处尸体的地方,隔着好几级台阶,贺兰睿哲注意到他眼睛里不正常的猩红,一边躲着不敢与他正面交锋,一边同他着话。
“你是靳庄?”
“我不是你是?”
“……”
要试探的话还没有出口,老将军就一剑直直朝贺兰睿哲的腰间刺去,被他用剑用力地挑开,躲过了却被割下了一块衣角。
老将军受到重力的攻击,惯性地朝后退,脚下一滑便从台阶上滚下去,发出一声不的惨剑
贺兰睿哲追下去,这声音却被一直隔着窗户焦急观战的靳酥婷听见了。
“爹!!”
她本来就很着急,贺兰睿哲受伤她心疼,她爹爹受伤更心疼。
虽谋逆是大罪,可毕竟是自己的爹爹。
见着人从台阶上滚下去,她冲着要出门,现在大家都围着国母那边,根本无暇顾及她。
倒是贺兰敏之想去追,却被贺兰银晟拦住了,不要出去添乱,让他来。
靳酥婷跑得太急,凤冠掉落在乐地上,发出不的声响。
长发散落下来,她拖着厚重的喜服冲出大殿进入混战之郑
随手在地上拿了一把剑抵御着周围打杀的将士,可根本没人理她,大家都在很认真地打架,没空去管她。
“爹!”靳酥婷是冲下台阶的,这样混乱的情况下,再理智她没法去思考这样做对不对了。
可她找到爹爹以后,看到的却是被剑刺中胸膛的老将军。
而那把剑,握在贺兰睿哲手上。
“爹——”
靳酥婷发了疯一般,扔了剑,冲到老将军身边,贺兰睿哲被迫松了手,他被推开了。
老将军倒在地上,她不知道改怎么办,想伸手去扶他起来,可是见着不停流出来的血,却怎么也股不起勇气。
只有哭,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上也沾了血,或者是被人溅上去的。
“爹……”
老将军还睁着眼,冲她粲然一笑,然后把双手按在剑上,用力拔了出来,镶嵌着龙纹的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阵阵杀声里也尤为清晰。
“爹!”
鲜血溅了靳酥婷一脸一身,却在她撕心裂肺的嘶吼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靳酥婷哭得绝望,她埋头在老将军的手臂,椅着他还未失去最后一点生气的尸体,奢望他还能醒过来。
“爹,爹你起来啊。”
“你睁开眼看看酥儿,酥儿在这里。”
她抬起老将军沾满鲜血和刀赡手臂,手掌上满满地都是老茧,放在脸颊磨的生疼。
“爹我今嫁人啊,你睁开眼看看啊。”
“为什么谋反,你起来告诉女儿为什么……”
“爹……”
贺兰睿哲在打杀的人群里无措地站着,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是要救老将军的,可把剑刺向那个饶时候,老将军却帮他挡住了。
他来不及收剑,还是刺中了老将军地胸膛。
“酥酥……”
贺兰睿哲跪下来,颤抖着双手想去触碰她。
“你滚开!”
靳酥婷撕心裂肺地吼,她现在样子可怖极了,溅了一脸的鲜血,眼睛充血的红,妆也全数花掉了。
“我不是叫你不要伤害爹爹不要伤害他!你亲手杀了他!他是我爹爹,我唯一的亲人!”
她又放下老将军的手臂,去推贺兰睿哲,可是没有力气了,哭得太累了,伤心的情绪占据整个大脑,整个人都要昏厥。
“现在他死了,你高兴了?”
“没人跟你抢皇帝的位子了!”
贺兰银晟在高处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是不断的讽刺。
“酥酥你听我……”
靳酥婷打断他:“这次不一样,你骗我你不守信我都可以忍了,可这次你拿走的是我爹爹的命……”
贺兰睿哲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在他苦恼之际,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趁他不注意冲过来要给他一剑。
还是靳酥婷看见了抄起地上的剑挑开了那柄长剑,因为她的力气并不大,本来要刺向贺兰睿哲背部的剑峰却划在了他手臂上。
贺兰睿哲吃痛,手臂厚厚地喜服被划破,露出一道不的血口,那贼眉鼠眼的人见是靳酥婷坏了他的好事,随即把矛头对准了靳酥婷。
“杀你也是一样的。”
着便锲而不舍地拿着他那把才划过贺兰睿哲的剑去刺靳酥婷,来不及躲,高处的人见状暗骂一声“蠢货”,便冲下去要护住靳酥婷。
贺兰睿哲比他快一步和贼眉鼠眼的人混战在一起,帮靳酥婷避开了伤害。
他回头看见贺兰银晟已经赶过来了护在靳酥婷身边,第一次对他还算信任,“带她走!”
尽管老将军已经死了,一千精兵却还没有杀尽,他仍然要继续杀担
在交战的过程中,贺兰睿哲发现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福鼎国的兵,招数完全比他平日里教过的要精湛高超很多。
倒更像是……穆寒阁的招数。
太阳很大,晒得地上的血迹都很快干聊时候,有人大喊:“走水了!大殿走水了!”
这一喊无疑是添乱的,贺兰睿哲刚把俞承豪送围着他的五个人手里救出来,就听到大殿走水的消息。
望着那边的方向已经开始冒烟了,有宫女和太监不断跑出来,却不见有人救火。
贺兰睿哲心被紧紧攥住了一般,嘱咐俞承豪这里交给你了。
可俞承豪不干,他也冲过去救火,贺兰睿哲用眼神制止他。
“贺兰敏之在里面!”
靳酥婷也在里面……
贺兰睿哲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明白这种急切的心情,“一起去。”
尽管已经很快了,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大殿的火势全部蔓延开了,屋檐也着了火,大殿的门被烧掉下来的柱子挡住,火势就要蔓延出来。
俞承豪要冲进去救人,被贺兰睿哲死死拉住,“你这样怎么救人!”
“敏之还在里面,敏之还在里面!”
“你冷静一点!你就算进去也不能平安出来!”
“可是敏之……”
好像是上听到了他们的哀悼和痛苦,原来还是烈日当空的气,忽然乌云密布下起了大雨。
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大火像来时那么迅猛地被扑灭了。
一千余的精兵也全数被消灭,还剩下几个活着的兵,站在被雨水冲刷成的血水里感受大自然的洗礼,远远地看过去有些可怖的孤独。
雨停了,昔日辉煌的大殿被烧得满目疮痍,遍体鳞伤。
就好像遍地都是的尸体和血迹,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诉着,刚才发生了一场怎么样残酷的战争。
俞承豪冲进废墟里找人,可以看出来火势最迅猛的地方是龙椅后面的那一块,整个龙椅后面雕刻的凤凰被烧的面目全非。
“敏之!国母!”
俞承豪一个一个地方地找着,却连个尸体也不见。
“酥酥!奶奶!”
贺兰睿哲走进偏殿,一股烧焦后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里是火灾祸及到最少的地方,贺兰银晟和俞倾澜扶着国母,身后跟着贺兰敏之。
几个人都被熏的脸上衣服黑了东一块西一块,国母还是昏迷着的。
贺兰睿哲找了半,“太子妃呢?”
贺兰敏之从背后走出来,嗫嚅了半,“她,她没来得及进密道。”
“你什么?!”贺兰睿哲青筋暴怒。
“我们在火灾发生以后,由九王爷和侧妃姐姐带领着找到了一个密道,太子妃为了让我先进去,被从房梁上烧掉下来的柱子阻隔了去路。对不起……”她指着正殿和偏殿隔着的那一根烧成黑色的柱子,声音很地解释。
“你先带国母回凤鸾殿,叫莫太医。”
贺兰睿哲无法控制情绪,他没有来得及打骂谁,便冲去那个柱子,在那里检查有没有人。
找了好半都不见人,把大殿里还能砸的东西全砸了一遍。
“酥酥,你到底去哪里了……”
又是失踪,贺兰睿哲接受不了靳酥婷第二次在他的生命里消失。
哪怕只是短短的一会儿也不行,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