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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又将上里的情况一一述罢,只是听着少主的吩咐。
“那位孟常事,便莫要留了罢。”
“是。”莫邪心头颇为想要欢呼。
跳梁丑一般的角色,带一日日在朝堂聒噪不,还带着他那夫人,煽风点火,因着佛光寺的事儿,莫邪对那人早就恨的牙痒痒。
莫邪几步出门,远远望去,是若水一群丫鬟和那娃娃逗弄着,唯独空了那位置,应当是,王妃罢。
薄屹双眼微敛,沉默良久。
他有预感,不远的将来大周朝堂定然一番血雨腥风,可是,他并不应该继续牵涉其郑
全身而退,这从来,都是他的目的罢了。
现在,又为何要担忧不安?
为了阿媱,他却犹豫了。她爱她的家人,尽管她并不知晓,她的家人,敬家和林家,曾经那般伤害过她。
那安静的躺在地上的剪纸,边角在风里微微颤抖着,薄屹几步上前,将它拾起来,面色沾染些许柔和,嘴角微扬。
一回绉云殿,薄屹听见她一如往常的嗓音,“回来啦,快些净手用膳罢。”
薄屹瞥了一眼,她那红的如同兔子眼似的,心头微叹,
“嗯。”
“今儿个,你怎么如此早?事儿都安排完了?”清媱埋头用膳,掩着面上的表情,好似随意的问着。
“嗯,快到年关,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也闲下来了。”薄屹嗓音沉沉好听,“府里还差什么,派李管家去置备罢。”
薄屹抚了抚她发梢,“账簿铺子的事儿,让下人去做,不是非得亲力亲为。”很是心疼她那总爱操持的性子。
“嗯,我过两日再点点。”清媱回道,语气一顿,微微扯了个自以为自然的笑意:“其实年货,从上里,已然带了许多,不过倒是后悔,那么好的果子,当时心血来潮,竟然没带。”
薄屹暗沉了几分,盯着她强颜欢笑,
“可惜了,当真是,可惜了……”清媱死死盯着他,到后头,清媱不下去了,嘴唇紧抿,微微颤抖。
“媱媱。”薄屹伸手一揽,将她抱在怀里,“那不关你的事。”
清媱听着一句,心头最后一根弦顷刻崩裂,眼里含满了泪水,豆大般簌簌滚落,烫在他为她擦拭面颊的手上,好似灼烫着他的心。
“我……若不是我分给那么多……他们不会死,他们质朴,善良,眼里的友善…我怎么能够那样做,为他们带去……”那般的灭顶之灾。
到后来,清媱抽噎着断断续续,只是紧紧抱着他,妄图从他熟悉宽厚的怀抱里汲取力量。
就因为自己内心深处对那几条人命的逃避,自私的不想再看见那一堆人血堆积的果子,
再自诩善意的分给上里农庄的所有人…
怎么,自己变成了如此糟糕的人,
“总是妄图以自己的心思,强加给别人无尽的苦痛…明明那些果子,我可以扔掉,可以带回府里,但是我害怕了…”清媱带着哭腔,本还未淡忘最初的几条人命,这几百条人命又接踵而至,几欲崩溃。
一时的自以为是,自私自利,害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