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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赫王府人丁简单,自然是不需劳神费力的再去见安叩拜还是甚么。
不过,按着礼节,这元月初一,贵族公卿可是都得进宫拜谢皇恩的。
阖府都休息的晚,一大早也静悄悄的,只有丫鬟仆从起来清扫烟花爆竹的碎屑,平日的积雪,也都扫了个干干净净,露着褐色的地板与青石。
清媱一早起来头还隐隐的发疼,若水端了一碗醒酒热汤,这才好一会儿才算平静过来。
果真!,这酒不可贪杯。
于宫廷内,清媱走一遭,如同牵线木偶般拜礼贺期,大的陌生了。清媱能瞧见皇上,挂着一贯得体儒雅的笑,接受着各怀心思,却统统言行规整有礼的众臣朝拜。
没有想见的人,那禁庭虽大好年节,也终究是冷冰冰的厉害。因着灾人祸,并未设宴,草草作罢。
团圆佳节,怎忍心一人流落在外。清媱猛然想起,犹豫片刻:“对了,祯时,如今下落如何了……”
马车行的并不平稳,路过街巷拐角总会给个踉跄似的。
薄屹搂着她肩膀,面色如常:“她自己的事,该得自己去解决。”
“是,那位大祭司?”清媱想想,觉着好似这位大祭司离开时,与祯时时间上是八九不离十的。
以往祯时头一次踏足赫王府,也是同那大祭司前脚跟后脚……
这世上,哪里会有如此巧的事儿。
“嗯。”语气极是淡漠。
清媱这一听,多看了他两眼,这人性子古怪极了,明明在乎,却做这副语气话。
下颌有青浅的胡茬,鼻梁挺拔,勾着好看深邃的弧度。这才仔细瞧见了,他的眼,也是琥珀色,与那祯时一般无二。
两人眉眼很是相似,怎么当初便没有发现呢?
“你倒也是不怕她出意外。”
薄屹斟酌片刻开口,“她会无事的。”
嗯?
清媱纳闷儿了,他怎的如此笃定?按理那大祭司是大凉的人!而祯时当初的花魁选举,可便是给那位大祭司下绊子的。
而那位恕云大祭司,身后是大凉……
若是当初刺杀成功,这明晃晃是挑起两国之间的事儿……那祯时被恕云抓去,还能安安稳稳?
薄屹瞧出她的疑惑,又觉着以她的心思,如今怕又是想到了许许多多。
“你别多想,恕云没到要杀她的地步……他,有亏欠的。”薄屹顿了顿,将她一搂,倚在了肩头。
所以,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敢如此张扬么?
清媱神色复杂,好似前路张着血盆大口,要将她吞噬侵蚀。
初初遇见,那眉目张扬妩媚的女子,以为红颜知己,惹得心头不吝,结果转眼间,却是他的妹妹……
想想,突然觉着,当初在凉月山看见的壁画,凉月楼那布满灰尘的地方,那上的童……
从来便不是他与薄祁?
而是祯时?
那那名女子呢?
也不是梓漾皇后?
想到这,清媱被自个儿吓了一跳,眉心突突的跳着。
打住打住!不能如此想,清媱赶忙打散内心那悄然滋长的想法。
“怎么了?”薄屹的手,触上她微凉的额头,大冷的,还冒出了丝丝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