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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媱微微一笑,扯出个自认为平常的表情:“没……”
一句话未完,
“——心!”
掌风携着冷气铺面而来,一支箭破风穿云,
旋地转,被他的力道带着,在狭的马车中翻滚躺地…清媱硌在马车木板上,肩胛撞在木板尖锐处,倒吸一口冷气。
清媱被他抱着勒的极紧,紧抿着唇。
片刻的死寂,清媱甚至听到那箭镞在马车车壁上有节奏的颤动着…
“穆之,你没事儿吧。”清媱声线微微颤抖。
“这不要乱动。”薄屹仰身,微微给了她喘息的空间,外头兵器冷硬碰撞交错着,
清媱还未反应过来薄屹已然不见人影,只有微微吹气的帘角,昭示着方才经历了怎样的一幕。
有血迹翻飞,染了车帘,有刀尖透过来的雪亮晃眼,却又一瞬被打破,人影攒动和着力道不断撞击上马车的巨响,清媱被撞着耳晕目眩,发髻散乱,肺腑翻滚欲呕。
马车一辕已坏,车身倾倒着,
清媱微微起身,咬牙撑着身子,将那插入车壁半寸的剪头拔下,又移动躲到角落里,
她不会武功,如今只能好好保护自己,才不算给他添乱。
薄屹多日里的不快好似有了宣泄,猛然间提气跃起,破风而起,抽着刀剑直直往那蒙面者一绞入心,一道凌厉之极的劲风又向后背而去!
眼眸阴翳,如结着的一层薄冰,回旋剑起,那人便如同无头死尸,软软摊下,头颅染着殷红在地上咕咚咕吣翻着转儿……
还有,最后一人,重晒地,薄屹将手上的剑刃一插,踱步到面前,嘴角仍是抿着,杀意波动,
“少主,留活口!”莫邪微一激动,向前几分阻拦。
薄屹微微低头,盯着那仰躺着不断抽搐的刺客,一脚踏上那人胸膛,如踩在烂泥之上,从那胸腹处扯出一块腰牌,
略微一瞧,眼里的嘲讽不减。
随意抛给莫邪,
“和本王耍花招?”眸光里是厌弃不屑,
薄屹再微微用力,那人口吐鲜血,七窍如注……
那是清媱从未听过的狂妄傲慢。
清媱听不见其他,只是微微的响动,听着是,和着喉咙口堵住的鲜血闷溢而出的咕噜声。
“清理干净。”
面具上连着脖颈,有微热的鲜血。薄屹用帕子随意的擦着,眼里的杀意泠然。
白净的手帕染了血,随意搭在地上,有人头骨微睁着眼,在地上散落。
看着那死不瞑目,瞪得大大的眼睛,薄屹嘴角讥讽,复而回头,
便与站在车辕上,面色惨败,嘴唇惨败的人,四目相对。
有风过,单薄空洞,带起她的衣袂翻飞。
薄屹面色勉强柔和了些,上前几步,向她伸手,
清媱盯着他片刻,如同审视罪人,
让她瞧见如此糟糕透顶的他。
薄屹的手已然微微僵硬,她的眼神,足以给他判上死刑时,
清媱缓缓伸手,握着他温热的手,诺然道:“你没事儿吧。”
她甚至还未来得及扯出个勉强的笑,便被他一把揽住抱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