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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是最后,皇兄摸了摸他脑袋,给他留下了个落寞的身影。
魏泗诩心头叫嚣,为什么不骂他啊!骂一骂他,他也会痛快许多!
后来……
卫泗诩翻来覆去,如有梦魇,脑海里只有皇兄那最后一句话:
“泗诩,你这一去,皇兄也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猛的惊醒,夜凉如水,背脊度上一层冷汗,又好似一盆冷水将他泼回现实。对,无论他如何逃避,有些事永远也改变不了。
卫泗诩是没想过活的,所以,这次他躲开了皇兄给他的亲信,如今怕是皇兄,也不晓得他的消息。
而他此刻的一时冲动,或许会让皇兄多年蛰伏毁于一旦。而她,就连如今这般平静的日子,也会成为奢求。
卫泗诩揉了揉散乱颓败的碎发,嘲讽的笑笑:“这么多年,便也只有这点出息。”
微微挪动身子,五脏肺腑扯着撕裂般的疼,就知道薄屹方才,可没有手下留情。
端起那碗已然冰凉的饭菜,只有浑浊的打击声在空空荡荡的厂狱回响,不过片刻,一扫而空。
*
大魏皇宫,洗梧宫。
“有消息了吗?”魏泗桓半躺在榻上,几分疲惫与混重,看着自殿外而来的李公公。
当初的李公公如今已然被许多人尊称一句‘李总管’。
“启禀皇上,方才探子来报,是…示王殿下夜开城门,犯了死罪,入了东厂厂狱…”
一语罢,李总管扑通跪倒在地。
榻上传来急促而又厚重的咳嗽,“怎么,怎么会这样?”
魏泗桓前些日子还收到他的消息,告诉他一切顺利,如今大周内忧外患,大魏早已兵强马壮,正是好时机……
他也,不出意外,也将不日归来。
“奴才前些时日也未曾联系上示王的亲信,此事事发突然,据几位亲信,在夜开城门之前,示王殿下并无反常,甚至此事也未曾与他们商量招呼半分。”李总管着,可也觉着这些话并不能站住脚的。
自然,英明如皇上,自然也不会相信。
“派一队禁军前往,若是时机不得已,闯了狱也得救示王回来。”终究未曾多,只是颇为冷静自持的命令道。
“是。”李总管知晓如今示王意味着什么,也不敢耽搁,匆匆而去。
“回来——”
殿内回响着皇上的嗓音,李总管又几步退了回来。
好似用尽一身的气力,“不惜一切代价。”
李总管有些想要落泪,弓腰行礼,“欸,奴才遵旨,皇上,您保重龙体。”
魏泗桓闭了闭眼,复而躺回榻上,随即开口:“嗯,下去罢……”
泗诩自幼早熟,行事谨慎又缜密,这么多年,在大周从未出过半分差错。甚至,超出魏泗桓的预期。
本只是想让他过得闲散恣意些,将他隐姓埋名送到了那儿,没有指望能从他入手,给大周的朝局带来如此大的影响。
当上的大周那位年轻皇帝的亲信,执掌锦衣卫,破格升任厂公。他便明白了,今后,自己的皇弟,会有能耐,会有出息。
从他为数不多的书信里,知道了他有一位挚友,竟是那位少年成名,征战沙场的赫王。可是,魏泗桓不止一次的想象,如今的他是何模样,他总是报喜不报忧的,总归如今是不了解他了。
可是唯独在这最后关头,他却入了狱……
还是犯的如此重而明显的大罪。
不让亲信知晓,是不想活着回他大魏吗?
这是魏泗桓唯一能想到的,他这弟弟,在用最是决绝的方式抗拒他的命运。
有细碎的脚步踱进,魏泗桓并未回头。
皇后轻声细语道:“陛下,这药趁热喝,莫要放凉了。”
“嗯。”
皇后带着几许笑意,温和的宽慰着:“示王定能平安归来的,端午佳节,或许您便能与他话家常了。”
听到这儿,精神好了几分,倒是隐隐有些期盼,那般和和美美的场景,熟悉又陌生。
魏泗桓接过汤药,嘴角浮动,“但愿罢。”
皇后看他精气神好了些,更想逗他心思开心些:“不过,听闻大周每年盛行游船龙舟的,或许今年,咱们也能弄弄。”
皇上勤俭又兢业,如今大魏国富民强,或许,不再像几年前那般朴素尔尔,一向从简。
过的如同苦行僧一般。
想到这儿,皇后有些心疼。
魏泗桓也认真考虑了些,没有子嗣,后宫冷清,或许对她来也并不公平。
看着这位从来懂事得体的皇后,魏泗桓一愣,顿了顿:“就按皇后的做罢。”
也该热闹热闹了。
大魏尚且能同这般好好筹划,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大魏与大周完全改换地了。
大周倒是一股子匆匆忙忙的意味,老祖宗留下的端午,也只是礼乐司颇为仓促的盘算着。
一时,各大世家各怀心思。
临安侯府
阿沁满脸防备的看着来人:“二姑娘找我,有何吩咐?”
敬清挽打量一转儿,阿沁瞧着这位清瘦却目光锐利的二房姑娘,心头颇为不安。
敬清挽回头,对上阿沁防备而又别扭的神色,这才缓缓开口:“阿沁姑娘,瞧着这些日子,过得颇为寒碜?”
阿沁半躺在榻上,还未出月子,她如今在府里的境地却确实并不算好,可是她与这二姑娘向来没甚么交际,又怎么能突然来造访?
“过的好与不好,与二姑娘,有何干系呢。”
敬清挽捂了捂嘴角,捏着裙摆顺了顺,低眉敛目的平淡又真实:
“我觉着罢,你方为咱们侯府诞下长孙的,老祖宗其实心里很是高心,不过迫于无奈……诶,我也觉着婶婶们太过分了些,只是瞧着,你太过无辜可怜了些,想要给你指条出路。”
阿沁一愣,追问道:“真的,老祖宗她晓得?”
阿沁只是听老祖宗回来住过一段时日,与敬偌沣父母二人闹的并不欢快,算是不欢而散的。
从前听敬偌沣提起过,如今的侯爷算是顶孝顺的,就算是老夫人如今年迈不理事,对待老夫人也是异常的恭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