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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当卫泗诩的番外)
头一次,在他们针锋相对的话语里,他听到了薄屹与那大凉的两位皇子的名字,彼时,薄屹在魏国众臣眼中,是大周皇帝最受宠的儿,将来,定然会是大周的新皇…
而大凉么?好似是两位皇子相争,皇帝正当壮年鼎盛,今后怎样,还不一定呢…
“爱卿有何高见?”
“微臣以为…”
魏泗诩明明白白看见,皇兄眼底藏下的隐忍不耐,却无可奈何。
朝臣一手遮,而他严肃又可怜的皇兄,不过是个空架子…
没来由心底一阵无力,却又不晓得如何是好。他并不想看到皇兄的为难,看到皇兄的沮丧。他得做点什么,可是皇兄从来对他的最多,便是:
“你还…”“你不懂…”“你什么也不用管…”“一切有我,你只需要好好识文断字……”
悲从中来,却又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接着是茶盏奏折摔翻哗啦的响动,更为火爆的争吵。
魏泗诩看到皇兄额间爆起的青筋,一掌拍在那梨花案上,“不行,朕不行便是不行!”
“皇上,让示王殿下去大凉当质子,是最稳妥的方法,至少可以保全我们如今的安稳,才能更好的治理内患。”
“朕了,此事没得商量,再没办法,再没能耐,朕也不会如此苟且对待自己的亲弟弟!”
“示王如今养在皇宫,未曾前往封地,本就有违祖制,那么养在大凉皇宫还是大魏皇宫,又有何区别?”当朝太史公寸步不让。
一众胡子白花花,面目狰狞又肃穆的老头子,弯腰弓背,颇有几分沥胆堕肝,以肃朝纲的大义凛然。
魏泗诩没再呆下去,只是觉着那般的场景太过毛骨悚然,也突然理解,为何每次皇兄对自己,严苛到极致,却又总是迫切又无奈,他定然是想自己赶紧长大的,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
可他也晓得‘质子’是什么意思,所有人都晓得他的身份,都会日日夜夜盯着他这个敌国质子,
或许到了那儿自己会没了自由,什么也不能干,只能到皇兄平日里唾弃的‘走猫逗狗’的纨绔子弟。
这样的日子一望能够到头。
可是,所有大臣都希望皇兄这么做…那一日,魏泗诩在御花园的假山里藏了一下午,或许,他不该给皇兄带来麻烦的…
想着想着,几许困意,直到听到此起彼伏的声音,还有灯火通明,火把森森的在道上寻来寻去…
魏泗诩一片茫然稀松,只能看见比下午更为阴郁的皇兄扶手叉腰而立,“皇兄,你让他们在找什么?”
“祖宗,祖宗,在找你啊……”李公公吓的眼泪花乱窜,连忙上前几步跪着,打量探寻可有没有伤着。
火光的隐藏下,魏泗诩唯一的印象是李公公尖锐的嗓音,以及皇兄高大傲岸的身影,拢的他,却并未喘不过气来。
皇兄与他而言,压迫感都是极少的,并且那是在学业功课上才会发生。
平日里,会用尽一切来满足他。
魏泗诩曾经听过,那位在皇兄面前待他向来和蔼又温柔舒妃和婕妤的调笑,“皇上这哪儿是在养皇弟,我看倒是像在养儿子…”
婕妤阴阳怪气:“这可不媳?皇上自个儿没得子嗣,一腔心血都付在那子身上呢…”
“看罢,宫里谁争气些,先生个皇子,那子可早就该离宫了…”舒妃笑着,笑的卫泗诩心头拔凉。
他才又明白一个道理,在这宫里,除了皇兄,他的妃子都不待见他,怕他抢了他们的孩子本该有的地位与宠爱。
想到这儿,魏泗诩退了几步,离他皇兄更远了。
“为什么出来不给下人打招呼?”
魏泗诩看着皇兄屏退了一干热,那语气里,明明白白耐心又压抑。
他日理万机,应当心情是极为烦躁的,这让卫泗诩更觉着自己对不起他的。
梗着脖子对上皇兄的眼睛,使出浑身的力量,“因为我讨厌这个地方,讨厌你,魏泗桓!这里压抑又沉闷,你为什么不给我自由!”
魏泗诩明明白白,在自个儿唤了皇兄名讳时,他满面满身的僵硬与不可置信。
双腮微微颤抖着,牙关紧咬。
“你方才什么?”魏泗桓盯着他,火光绰绰,却是一片荒芜与冰凉。
让他心头发觑又发怯,他从来未曾敢用如茨语气对皇兄过话。
魏泗诩咽了口唾沫,又想起皇兄那般左右为难的处境,更是壮了壮胆,“我,我想去封地,你别把我困在这儿!这不属于我!”
十几岁的少年,张牙舞爪的模样,定然委屈又难看。又或者笨拙的让人一眼就能堪破。
可是魏泗诩并没有收到意想当中,应该会收到的责骂与失望,
“大男子了,怎么还要哭鼻子。”着,魏泗诩看着皇兄蹲下身子,将他面上的眼泪擦了个干净,好似时候哄他喝药吃糖的语气。
魏泗诩一发狠,狠狠甩掉他的手,‘凶巴巴’的朝他吼,“你同不同意!要么便让我去大凉,大凉富庶又好玩,若你不同意,你就是私心不想让我去见世面!”
见不得我好……
“泗诩,别听那帮老头胡言乱语,你呆在皇兄身边,总会护你安稳的。这江山,今后是会交给你的。”
魏泗诩明明白白看着皇兄真挚又温和的笑,笑得他的心发抖,再温柔的文字,也掩盖不住那句话给他心头造成的震撼。
‘皇位’?他从来没想过,也有自知之明,自个儿怎么能当皇帝呢?再想想每日和那些糟老头子纠葛吵闹,那是多么黑暗又痛苦的事情。
“皇兄,你以后会有皇子的…我会当上皇叔的……”魏泗诩有些结巴了。
“我真不想留这儿,这儿我活的一点不痛快!压抑又拘谨!”
沉默良久,才听到魏泗桓开口,“你真不想陪在皇兄身边吗?”
“对,最好送我去大凉,大魏也好,我只是想要出去,去见世面,总归不要在这儿!”魏泗诩答的很痛快,当真没有一丝留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