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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枭还没走到领主衙门,就听见有人叫嚣道:“我拉着他,你使劲抽他个小崽子。我就不信他敢还手。”
一听手底下的兄弟吃了亏,方枭不由得脚下快了几分。刚进衙门就见一个老妇人拉着衙门书吏撒泼,几个老头把书吏的脸抽得又红又肿,挨打的书吏只是又躲又闪,硬是不敢乱动。
远处,几个书生正抱着肩膀指指点点,捂嘴偷笑。
方枭怒喝道:“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在衙门斗殴成何体统?”
“领主大人你可来了,我王老汉给你见礼了。”王老汉一只手揪着书吏的衣领,一手指着对方的鼻子叫道:“这帮子杂种都黑了心了,克扣我们的优待银子,还振振有词……”
方枭冷声道:“把手给我放开,有话慢慢说!”
见方枭动怒,王老汉才悻悻的放开了手,他傍边的老太太却哭天抢地的干嚎道:“大人,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帮杂种心黑呀……”
“闭嘴!”方枭转头道:“你去把优待银子的发放账本拿来。”
“是!”书吏顾不得整理衣服,急忙将账本取了出来。
方枭看过几眼之后,举起账本绕场一圈道:“大家都看好了。这里有王老汉亲手签名画押的记录,优待银子分文不少?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对!”刚才还在干嚎的王李氏一下子蹦了起来:“朝廷发的优待银子没有这么少,肯定是被他们克扣了。”
方枭沉声道:“把朝廷的文书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王李氏扫了一眼账本道:“民妇不认得字。”
“念!”
方枭等书吏念过文书之后高声道:“都听清了没有?朝廷明文规定,优待银子以金银结算。我恒威领不止一向以晶石为单位结算,还比朝廷的明文多出了三成以上,你还能说少么?”
“少,怎么不少?”王李氏叫道:“一个月几十块晶石够干什么?我家老头子为朝廷做了那么多贡献,就值这点钱?”
方枭冷声道:“在职官吏的月俸尚且不足你们的一半,你还有脸问我几十块晶石能做什么?好,我告诉你,十块晶石可以在皇都附近买一亩仙田,十块晶石可以买一个黄花闺女,十块晶石能养活普通的五口之家一年。你还不满足?”
王李氏翻着白眼道:“啧啧……还拿在职官吏的月俸说事儿?在职官吏从哪不能捞钱?他们会用得着月俸?那晶石都是我家老头子当年流血流汗换来的,咬开一块都滴着血。我家老头子,多向朝廷要几个晶石怎的不行?”
“亏你说的出口!”方枭怒喝道:“你家那位做过什么贡献,凭白拿了多少晶石,你心里一清二楚。这里的书吏兢兢业业数十年,月俸也只不过五块晶石,却毫无怨言。你凭什么向朝廷多要晶石?”
“就凭我是老百姓!”王李氏指着方枭叫道:“你这狗官,就是知道给自己歌功颂德,也不顾老百姓死活,当得什么官,做的什么主,还不如回家抱孩子算了。”
一个书生假意拦着王李氏道:“大娘,别太过激,这位到底是领主大人,一方父母。”
“我呸!屁的一方父母。”王李氏转过头去指着王老汉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当初怎么不死在外面。现在活着拖累老娘,你今天要是要不出钱来,就死在这给他们看看……”
王老汉上前几步道:“大人,你今年几岁?”
方枭冷声道:“我一岁也好,一千岁也罢,跟你有关系么?”
王李氏听完张牙舞爪的叫道:“看看,看看,这当官的说的都是什么狗屁。”
王老汉也怒道:“小崽子,你是不是大米饭吃多了,撑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方枭脸色一沉道:“再敢无理取闹,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王李氏听完尖叫一声低头向方枭撞了过去,几个残狼卫顺势站在方枭面前跟王李氏撞了个满怀,王李氏抓着残狼卫衣领,又哭又闹,伸手满脸乱抓:“打死我,打死我,我今天就要死在你手里。不是要打我吗?今天我就让你们打服我!”
“来人!”方枭一声怒吼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且慢!”一边看热闹的书生慢慢走了过来道:“领主大人,还是冷静点的好,我《大夏律》有言刑不加于长者,领主对这几位老人家动刑,就是违反大夏律,到时候御史台上可少不了弹劾你的奏折。”
刚才还被方枭吓得心中凛凛的王老汉夫妻一下子来了精神,指着方枭得意洋洋的叫道:“小崽子,你敢打我就是不知尊老,就是违反刑律。我打你就是爷爷教训孙子。老哥几个过来,使劲抽这小崽子。”
方枭哈哈大笑道:“谁说我要动手?”
王老汉以为方枭怕了,嚣张叫道:“不敢动手,就赶紧给老夫道歉。”
方枭根本没有理会对方,转头道:“户籍主蔽在,给我查查他们都多大年纪?”
户籍主薄张口就道:“王老汉年纪最大,三百六十一岁,其他人都在二百七八上下。”
“很好!”方枭冷笑道:“残狼卫里,年纪超过一千岁都给我站出来。变个老头给他们看看。”
数十个残狼卫应声出列,这些人个个都是修为达到元婴的高手,虽然容貌不能随便改变容貌,但是想让自己老上一些还是易如反掌。眨眼之间,残狼卫就变成了一群鸡皮鹤发的老头。只是比起那些养尊处优的老东西,多了一股子凶悍之气。
方枭冷笑道:“去吧,教训教训你们那些孙子。”
“慢!”一个书生阻止道:“他们都是大人的手下,在衙门大人就是变相用刑,一样违反律法。”
一个残狼卫站了出来拱手道:“大人,我等年事已高,不能再追随大人,特请退役还乡。”
方枭想都没想张口就道:“准!”
残狼卫麻利脱去官衣,撸起衬衣袖子,抡圆了手臂,一巴掌扇到了王李氏脸上,直把她打得原地转了三圈,嘴里大牙喷了一地。
又有几个人过去架起王老汉按在地上,一个残狼卫站到他对面左右开弓把他嘴巴扇得啪啪作响,边扇边喊道:“老子抽死你个小兔崽子,老子打你就是爷爷教训孙子,叫几声爷爷听听,给我叫,叫!叫大声点。”
“跑哇!”一个老头见势不妙,撒腿就往外跑。那身手,那速度绝不是一个老人家该有的样子。
“追!”
“孙子给爷爷站住。”
残狼卫大呼小叫的追了上去,甚至有人踩着飞剑从他们头顶上追了上去。
几个书生被气得浑身乱颤:“方大人,你你……”
“我怎么啦?”方枭眼皮一翻道:“刚才是你们告诉我刑不加于长者,现在他们老头打老头,我也不好管啊!要不,你去帮我劝劝,你能劝动,我给你立功褒奖。”
几个书生没想到堂堂领主竟会耍起了无赖,被气得直翻白眼。心里骂道:“劝他们,你当我傻啊?现在过去,被一帮老土匪扇得满地找牙,哭都没地方哭去。”
刚刚吊完了那帮乞丐准备回去复命的狱卒、捕快还没走到街口,就看见一帮老头在追着打另一帮老头。虽然没看清后面的是谁,前面跑得人却个个都认识。几个捕快对视一眼,呼啦一声拦成了一道人墙,愣是笑嘻嘻的把就要跑到街外的老头拦了下来:“几位老爷子这是怎么了?”
后面追上来的残狼卫二话不说,揪住前面的老头按在地上之后,又一屁股坐了上抡圆了膀子开扇:“教训孙子,教训孙子没见过啊!都给我一边去。”
满街捕快从善如流的退了一边,有眼尖的还弄来几把凳子,几壶茶水,坐在街边喝着茶,边看着老头打老头。
没多大功夫,那些老头的家人就赶了过来,一看满街残狼卫,立刻就蔫在了哪里。有人指着捕快叫道:“你们都瞎啦?看见打架还不管?”
“管不了啊!”后面举着茶壶的书吏无奈摊手道:“书院的那些先生们说了,刑不加于长者啊!我们一管就是犯了大夏律法啊!轻了就得屁股开花,重了可是要丢饭碗,掉脑袋呀!管不得,管不得。”
几个书生差点没被气吐血:“胡说八道,我们什么时候……”
“哎!”刚才挨打的书吏脖子一梗道:“你敢说没有?刚才几百号人可都听得真真的。俗话说的好,那说出去的是话,阿出去的是屎。你要是能把屎给吃回去,我就当你刚才没说过。”
书生气得浑身乱颤:“有辱斯文,简直是有辱斯文。你也是读书人,就不怕斯文扫地吗?”
“啥!”书吏的眼睛瞪得溜圆:“你自己说话不算,还腆着脸皮在这说我,不叫有辱斯文,我说两句真话就是有辱斯文啦?什么道理嘛?哥几个,你们给评评理。”
上千号捕快、狱卒一齐把手拢在嘴边憋住了力气来了一声:“哄!”
喝倒彩!看了蹩脚戏子唱戏才有的事情,被用到这些平日子自诩为卓尔不群的书生身上,修得他们颜面疾走,跑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