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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有人喊道:“头儿,这个老头昏过去了怎么办?”
“我这个也昏了。”
“呸,真他妈不禁打。”头儿一口浓痰吐在了胯下的老头脸上:“看看断气没?断气了,喂一包续命散,一会咱们歇够了接着打。没断气的,撒泡尿浇醒。”
“别呀!爷爷,祖宗你们千万别呀!”一群家属冲上来连哭带喊的抱着残狼卫大腿苦苦哀求:“可怜可怜我们家老头子,放我家老头子一条生路吧!”
“我呸!”残狼卫怒骂道:“老子被他们从十八酗,硬弄成老头了,老子找谁说理去。”
“爷爷,祖宗,只要你高抬贵手什么事儿都好商量。”
“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
“那好,咱们找个地方商量商量。你们几个给我把人看住了,一会商量不妥,老子出来借着揍这帮小兔崽子。走!”
一帮子老头找了个就近的酒楼,商量了差不多一个下午,谁也不知道他们都商量了些什么,就看见一群老头心满意足的潇洒离去,另一帮老头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连续收拾了两个祸害的方枭并没有继续出手,坐在领主衙门的书案后面闭目思索了很久才开口道:“书院那边的兄弟们怎么样了?”
虎痴答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被扯烂了衣服,烧光了头发,都是帮孝子做妖。”
伺候在边上的书吏开口道:“大人,属下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见方枭点头示意,他才开口道:“其实,那帮孝子并不坏,就是喜欢恶作剧。要命的是她们手下的那帮子恶仆和书院教育王博古,这两帮人狼狈为奸,鱼肉乡里。偏偏那些孝,还处处维护自己的仆人,弄得以前的主官很是头疼。”
方枭点头道:“这不奇怪,孩子总归是孩子。顽劣却没有主意,而且很容易对人产生好感,在离开父母的情况下就更容易信任身边的人。那帮刁奴和王博古就是利用了他们的弱点。看来我得会一会王博古了。”
第二天一早,方枭就带着手下赶到了天骄书院,出来迎接他们的人,正是被称为皇都第一君子的年惊鸿。
年惊鸿二十上下,唇红齿白,风度翩翩的确让人一看之下极为惊艳。方枭却没有那么多心思去欣赏一个美男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本官从今日开始,对天骄书院进行教育革新,由军中将士参与书院教育,名为教官。”
年惊鸿像是早就知道方枭的目的,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子把王博古让到了前面,王博古果然毫不客气的说道:“大人的提议倒也新颖,不过军士参与教习的事情,还是等书院讨论之后才做决定吧!”
方枭冷声道:“我想你是弄错了一件事,我不是来和你们商量,而是特此通知。”
王博古冷笑道:“大人凭什么如此武断?难道大人还要在恒威领一手遮天不成?”
“你还真说对了。”方枭盯着王博古的双眼沉声道:“陛下亲旨着本官总理恒威领军政,学政就含在这军政二字之中,所以本官的决定不允许有人质疑。”
王博古知道在这方面与方枭斗嘴,他占不到丝毫便宜,马上话锋一转道:“在下敢问大人,你手下的那些军士懂什么,又会教什么?做出误人子弟的事情,只怕大人也吃罪不起吧?”
方枭笑道:“本官手下的士兵,都是本官一手调教出来的精英,很多东西他们懂,你未必懂。”
王博古一听来了精神,顿时打起了羞辱方枭一顿的主意:“大人既然这样说,咱们就来打个赌如何?”
方枭笑眯眯的道:“你想怎么赌,本官一律奉陪。”
“好!”王博古挑起大拇指道:“就赌学问,一问一答,打不上来的算输。三局两胜。输了的人,以后见到对方退避三舍,实在躲不开就要行弟子之礼。在下也不为难你手下的那帮丘八,就和大人对赌如何?”
方枭笑容不改:“不错,挺公平!”
“好!爽快w掌为誓?”王博古与方枭击掌之后彬彬有礼的道:“大人先请吧!”
方枭拱手道:“先生名为博古,想必通古博今,无所不知?”
“也不敢说无所不知。”王博古大言不惭道:“也不敢说什么都知道,这天上的事儿我倒是知道一半,地上的事儿才无所不知。”
“那我就问你个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事情。”方枭笑嘻嘻的道:“你的脑袋有十斤重,你知道么?”
王博古冷笑道:“不知道!不过,我怎么知道大人说的准不准?大人还是问点有意义的问题吧?”
“我说的准不准,称一下不就知道了。”方枭脸色忽然一沉:“把他的脑袋给我砍下来,称一称。”
“你说……”王博古还有两个没说完,就觉得眼前寒光一闪,斗大的头颅咕咚一声落到地上。
虎痴弯腰把人头捡了起来,提在手里掂量着道:“少爷,我看保准有十斤重?”
“哎——”方枭摆着手道:“够不够,得称称才知道,总得让人心服口服嘛!”
“我这就去!”虎痴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犯了难,谁知道王博古的脑袋是不是真有十斤,真的上秤一称轻了重了,方枭的脸上可都不好看。
提着脑袋急得团团乱转的虎痴,忽然间眼睛一亮,几把跑到一个小贩面前,裂开嘴笑道:“哎,兄弟,你说怎么才能把这玩意称得正好十斤?”
小贩被吓得双腿一软噗咚一声跪了下来,屎尿顺着裤管流了一地:“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的生意还没开张,只有两个小钱。”
“去你妈的。”虎痴气得破口大骂道:“谁要你的钱,赶紧告诉我怎么称东西,弄好了爷爷赏你俩钱儿。”
“好,好……”小贩总算是没被吓昏过去:“你用中指挑着挂环……对,就是这个……,轻了你就用小指头压压秤杆头儿,重了你就用大拇哥压压秤杆。”
“哎,挺好玩啊!”虎痴扔了一块晶石:“你的秤爷爷买了。”
虎痴提着秤跑出去两步忽然回头喊道:“那边巡街那几个,把那个奸商给我抓起来,奶奶的奸商,先打个半死然后收监。”
可怜那小贩,现实被吓了个半死,又因为得了块晶石乐得不知东南西北,可马上又要被人拖去吃牢饭,实在经受不住这么快的大起大落,嗷的一声昏了过去。
虎痴乐颠颠的摆弄着秤杆子,喊道:“少爷,少爷,你看,十斤,十斤正好。”
方枭站在满地鲜血当中笑眯眯的向满院子吓得静若寒蝉的书院教育们问道:“还有谁,想和我赌一把?”
“赌?”
“赌什么?”
“赌脑袋?”
满院子人的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快。
方枭满意道:“那事情就这么定了,从今天开始,天骄书院实行准军事化教育,全封闭教学。除学生和教员之外,其他人等一律不得入内。学生统一食宿,统一作息,每日增加三次出操。残狼卫只负责纪律管理,组织出操,不插手学院正常教学。”
“原来如此!”
书院教员同时生出一种王博古死得太冤枉的感觉,人家根本不插手你教学,你急个什么劲啊!有人替你管着这些让人头疼至极的小祖宗,你安安心心教书不就完了吗?
这些教员大部分是刻板的学究,只知道埋头研究学问,又被那些惹不起的孝磨光了锐气,向王博古一样心术不正的人极为稀少。现在有人出头替他们关孝高兴还来不及,那还会反对?
方枭看向始终不发一言的年惊鸿大有深意的笑了笑:“以后,这些学生都交给虎痴管理了,还请年院长多多照拂。”
年惊鸿拱手道:“不敢,不敢。只要大人不来跟我打赌,我就心满意足了。”
方枭抱着膀子笑道:“都说年先生是皇都第一君子,今天一见让人大失所望啊。本官不认为明哲保身是君子所为。”
方枭来之前已经把天骄书院的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年惊鸿虽然是天骄书院的院长却是名副其实的甩手掌柜,把整个书院都扔给书院教育王博古打理,自己一本心思的扑在恒威领的惊鸿书院上。对于王博古的劣迹,他不是不知只是不愿意去管,久而久之在恒威就又出了一害。
年惊鸿笑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难道大人没有听过。”
方枭笑道:“论口舌之利我比不上你,不过,我对皇都纨绔三难题,倒是十分感兴趣。”
年惊鸿一躬到底:“就行大人快快想想办法破了我的德行,做皇都第一君子着实很有压力。”
方枭拍起了年惊鸿的肩膀:“你甚有意思?”
“大人也是如此。”年惊鸿反笑道:“如果大人不是赳赳武夫,说不定你我还会成为知己。”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吟罢《从军行》,方枭已经大笑出门,留下一群书生在那咬牙切齿。
“宁做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年惊鸿望着方枭背影连连摇头:“好一个方枭,不学而有术。呵呵,真想看看他如何胜过一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