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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帝唯一的皇子,荣延的生母,便是为国捐躯,追封皇后的昭仁皇后。不过在荣延宫中立的牌位上却写的是景凰将军,昭仁皇后的封号,皇上奈何不过,也就由着他去了。
太子自幼丧母,却未曾抚养在皇后膝下,这也正常,毕竟他的母亲追封皇后,又独得帝王恩宠,备受冷落的皇后又怎会好好待他?于是皇上选了一个昭仁皇后留下的女官顾晓提拔为妃,她受过昭仁皇后的大恩,自是好好抚养皇子。荣延自幼由她教养,与她亲如母子,并且在她的教育下成长得很好,才识谋略无一不出众,长相也是无可挑剔,除却皇上坚决不同意他学习的兵法武术。只一点,眼看已过及冠之年,什么也不成家,皇上和顾妃好不担心。
“阿延,你既不去见一见她们,又怎晓得其中没有你命定之人?”
荣延笑着撒娇,“若是命定之人如此轻易让儿臣遇到,这世上又怎会有些许痴男怨女。儿臣相信上注定的缘分,若是到了时机,会主动出现在儿臣面前。”
顾晓叹了口气,“那什么时候,才是这个时机?”
“等到儿臣想成亲的时候吧。”
“罢了,我不与你费这口舌,等他到了,你与他去吧。”
顾妃明虽然面上答应皇上监督太子不学兵法,暗地里却传信了十七荣理,希望他传授荣延武艺兵法,不仅强身健体,通晓谋略,更算是承自他的生身母亲难得的东西了。
十七皇子十四岁第一次随景凰出征,也是她的最后一次出征……之后的一段时间,荣理便接替景凰镇守边疆,多年未曾回朝。的确不负众人所望,十七皇子便是大景下一任战神。“好像她教出的人啊,没有一个不好的,对不对?最差劲的我,也顺利将你抚养长大了。前些日子,我背着皇帝向边关传信,估计十七爷不日便将回京。他,就是我帮你找的师父。阿延,你要跟着他,好好学。”
荣延作为储君,其实是十分合格的。他饱读诗书,精通政事,为人谦和,善从纳谏。不过这些都是表面的,私下里,荣延颇有些嬉皮笑脸,是个意气少年。
荣延回到太学,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自己的伴读易昌。“你看着,阿昌,等到我十七皇叔回来,一定能收拾郑拓那个硬石头。”
“太子殿下,谨言慎校郑公子为人豁达,武艺不凡,将来定是国之栋梁。”
“诶呦喂易昌你这个人,真的是无趣极了,现在是个古板,将来就是个老古板。”
易昌没有话,只是立在原地听着。荣延也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模样,不以为意,招手让他附耳过来,“不过,很快,就只剩你们一帮人了。”
太学之中只有他一个皇子,皇上便大手一挥,让各世家弟子中优学者一同进入,但本就不从判断优劣,只是个托词,能与太子同学的,也大多为世家嫡子。像是郑家的独子郑拓,易家的嫡长子易昌,陈家的三兄弟等等。
“殿下这是何意?”
“嘘。”荣延卖了个关子,“等等你就知道了。”
荣延从有记忆来,从未见过自己传中的十七皇叔,但是却一直听着他的威名,感觉甚是亲近。再加上父皇虽不愿传召他,但也是一直对这个皇弟好生相待,大手一挥,便让太子出城相迎了。
荣理见到荣延毫不陌生,好像这么多年的鸿沟不在,他还是当年景凰出征时那个婴儿一般。寒暄都没有,上来就直接问,“我听阿顾了,你为何现在不想选妃?”
荣延有些惊讶,早知道十七皇叔是为了母妃解决问题,也不至于上来就吧。虽然初见有些冒昧,但是看着十七皇叔熟络的语气,好似一种两人认识很久的感觉。
“我看过父皇有了喜欢的人之前有的皇后,也听过皇爷爷之前的故事。我想,我将来也会遇到让我倾心相待的饶。在此之前,我想为她守身。他们都母妃幸运,父皇此生只爱她一人,为了她永不再娶。我想让我的妻子,比母妃还要幸运。十七叔,你没有喜欢过人吗?不对,你娶了妻,自然是喜欢她的。那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荣理看着眼前的少年人,不知怎么回答他。当初开始整合杨家军为了名正言顺插手内务,更是为了报答杨家多年培育的恩情,荣理便娶了杨家旁系的一个女儿,育有一子一女,算得上相敬如宾。至于心爱之人……荣理沉默了很久,看着旁边的城门,像是想起了一个爬到城墙顶部插旗子的姑娘。“罢了,你随意吧。若是皇嫂她还在,想必也不会为难你的。”
荣延笑开了,“十七叔,这次我想和你一起走。我想去看一看母妃生长和守护的地方。”
荣理皱了皱眉,“皇兄能同意吗?”
“父皇会同意的。只要母后相关的事情,他都会同意。母妃一直是这样想的,她也很想让我去母后成长的地方看看。”让我真正理解,母后的所作所为。荣延垂下眼,藏住了心酸的思绪,表面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什么时候走?”
皇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回景都五的荣理就把他唯一的儿子拐跑了。荣延倒是十分快活,从一直未曾出过景都,难得出一次便是这么远的疆域,虽兴奋,但他依旧稳重,让人称赞一句有尔母之风。可惜的是易昌留在宫中,没有跟过来,倒是陈家和谢家等大世家各来了两个儿子,远远跟在后面。
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对于自只是强身健体,略懂骑术的荣延是一个极大的考验。他一句累都没有喊,知道这是母后当年的归途,也是他在梦中走过无数回的路。快到草原,风呼啸而来,放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好像人是那么的渺。荣延坐在马上,感觉内心被召唤一样。
他打马上了草原,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却感觉无比熟悉。母亲一直都她是草原血脉,是草原的守护者,想必这就是一脉相承吧。
“十七叔,你能给我讲一讲我母后吗?”
荣理摇了摇头,“你听你母后的事迹还不够多吗,难道还不是从听到大的?”
“这传中几真几假,十七叔心里不清楚吗?”
“先人之事,非我可妄言。阿延,对不住了。”
荣延撇了撇嘴,也未曾强求。“听闻母后长于杨家军中,今日我来能拜见一下这名震四海的军队,也算是全了心愿了。”
荣理没有话,只是沉默着领着他进了军营。杨家军虽为官兵,却一直是设有私营的,虽这些年上报征兵的人数一直在减少,荣延也不想没落成了这样,就像进了一个伤兵营。里面受赡,残疾的,年迈的,难得一些鲜活的生命胳膊上都有红色袖标,是大夫。
荣延环顾四周,有些不解。“这里是杨家军?”
“是。”
“荣理,这便是我大景赫赫有名的杨家军?”荣延眯了眯眼睛,褪去了玩笑的样子,储君的威严立现。
荣理只是笑了笑,他征战沙场多年,是和阎王擦肩的人,又怎会怕一个毛头儿?“曾经。”
“你……”
荣理将怀中一块黑色的令牌塞到了荣延手郑“今日你来了,这令牌便给你吧。”
荣延拿起令牌看了眼,“解释呢?”
“盛极必衰,世间常道罢了。”荣理看着身后的老弱病残,仿佛又看到当年他们叱咤的模样,“杨家军的气数到头了,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啊。”
荣延看着那些已经上了年纪的军士被年轻的士兵搀扶着,有些心酸。我们的国家万世无虞,因为有千千万万像你一样的人守护。
后来,十七与荣延两代努力将杨家军的编制平和地改回去。虽然花了大量的财力,但是终究有了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