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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衣服浸湿,身后就传来了罗琦奔跑而来的声音。
颜思卿一慌,手里的衣裳没抓稳,又掉了下去,转头瞥了一眼罗琦,生怕被发现什么端倪。
“我来洗,我来洗,这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给我吧。”罗琦不好意思地道。
她蹲下身,接过颜思卿手里的衣裙,这还是她第一次自己洗衣裳,从前在家里都是有丫鬟伺候着的,哪做过这些事。
颜思卿看着罗琦的手法,觉着不对劲,嬷嬷虽从不让她干活,可她也瞧村子里其他家的女眷洗过衣裳,绝不是像罗琦这样浸湿了衣裳随便拧干就敷衍了事的,她想起怀里那叠信纸,心里越发怀疑罗琦,只想着尽快让这个烫手山芋离开。
“你从潞州去京城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到,这衣裳晒干了就放在包裹里带上,留着路上换洗,我看你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昨日王婶也给了你几钱银子,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诶,我的东西怎么不见了?”罗琦没有回答她,只是她将已经浸湿的衣裳轻而易举拧成一条麻花的时候,这才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罗琦一下就慌了,也不管那岸边的衣裳,随手就丢在那,站起身茫然四顾,又往来时的方向走出一段距离,目光所及之处却依旧没有半点那叠信纸的影子。
“什么东西?”颜思卿假装不知道,一脸镇定地问。
“就是我原先放在怀里的,很重要的东西,你刚才洗衣裳时没看到么?”
“真没看到有什么东西,衣裳里什么都没有,会不会是掉在路上了?你沿路找找看。你丢的是什么东西,你出来我也好帮你一起找啊,或者叫大家帮你一起找,这样找的快些,省的你一个人像无头苍蝇似的。”颜思卿心虚的耸了耸鼻子,不敢看罗琦的眼睛。
罗琦有些犹豫,她不敢,她怕出来,谁要是先找到的话,看了里面的内容怎么办。
“算了,还是不要去麻烦别人了,我自己先找一找吧。”
罗琦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寺庙,一路仔细检查,草丛堆里也翻过了,可还是没找到,甚至又去了颜思卿的家,想着会不会是前几来的路上就弄丢了,可还是没找到,她不甘心,如此往复了四五趟,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她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回岸边找颜思卿,让她帮忙。
“你帮我一起找找吧!一叠信纸,是家中长辈留下的家书,只是现在出了事,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相见,所以放在身边留个念想,毕竟这可能是他们最后留给我的东西了。”
罗琦眼眶通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许是走了四五趟累了,又或许是心里发慌,手脚也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要不是先前看过信里的内容,颜思卿差点就要相信罗琦的话了。
“你别急,别急,我找人帮你一起找,村子不大,会找到的。”颜思卿看她这样有些不忍,她拍了拍罗琦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你别告诉别人,万一被他们看了去!”罗琦着又觉得不对劲,怕被怀疑,又反软了些语气。
“看什么?他们不会看的,又不识字。”
听颜思卿这么,罗琦才放下心来,同意多找几个人帮忙。
不过问来问去,除了张忠等几个同龄的孩子愿意帮忙找以外,其他大人都是拒绝的,白农活多的是,谁有空陪一群孩子瞎闹腾。
几人四散开来在村子的各个角落找寻,颜思卿趁着没人注意,赶紧跑回家去,将怀里的书信拿出来藏到床底下,然后才出来假装认真的寻找。
孩子毕竟是孩子,一开始只当是玩闹,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觉得无趣,纷纷表示要回家,本来他们与罗琦也不相识,看在颜思卿的面子上才来的。
罗琦留不住人也没什么,只是自己一个人焦急地寻找,颜思卿一路跟着她,直到黄昏时,两人把全村都走了不止一遍,还是没找到。
罗琦终于忍不住了,她压抑了一整的情感再这个时刻全都爆发出来,她上前扯住颜思卿的衣领子,愤怒地吼着:“这村子就屁大点地方,怎么可能找不到,怎么可能!是不是被你拿走藏起来了?”
她的脸贴的很近,颜思卿甚至能看到她瞪大的双眼里的红血丝。
她抓着罗琦的手,厉声回到:“我陪你找了一,结果你怀疑我?我好心帮你洗衣裳我还有错了?你要记得要不是我把你救回来,给你饭吃,你早就死了,你冲我吼什么?”
罗琦此时已经失去理智,什么都听不下,固执的认为就是颜思卿拿了她的东西,还要去她家里搜,颜思卿自然是不肯的,两人就这样推搡着。
索性两人吵闹的声音颇大,很快就有人出来把她二人拉开。
罗琦被人拉住了胳膊,还是咬牙切齿的瞪着颜思卿,口中还嘶喊着“还给我!”
颜思卿低着头站在那,沉默不语。
有孩子出来了白发生的事,村子里的人自然是向着自己人话的,那王大娘是个直肠子的,听了就咧咧开了:“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我们颜姑娘好心救你,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反咬一口她偷你东西,扯谎也要像样点,你身上有什么值钱物件可给人偷的?就是你现在穿的这身衣裳都是人家施舍你的,做人要讲良心,我看你这没教养的丫头沦落至此,是让爹娘扔了不要了吧!”
许是王大娘的话刺激到了罗琦,此时她更激动了,吵嚷的更大声,也挣扎的更用力了,好在一个十来岁的姑娘,几个成年裙也制得住,这才没叫她真闯进颜思卿家去。
突然,一声响亮的耳光过后,罗琦脸上多了一道明显的五指盂,她也愣住了,一瞬间停止了哭闹。
打她的是李嬷嬷,有看热闹的去田间找了她来。
“滚!”李嬷嬷阴沉着脸,瞪着罗琦,只这一个字,便侮辱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