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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福的情况村民都知道,本来就脑子不好使且身有残疾,所以杨氏周三福生不出孩子,倒是有些可信度,加上周德旺确实对周三娃极为偏爱,众人这会儿多半都信了杨氏的话。
顿时大家看姜氏的眼神就变了,盯着姜氏指指点点。
这事起来也是人家事,可到底一个当公爹的不顾三纲五常,一个当儿媳的不守妇道,让人听着就觉龌龊不堪。
姜氏被人这般指点,只觉羞辱至极,她不由蜷缩了下身子,随即又偷偷瞥了周二娃一眼。
这事虽是周意指点她如何做,可今日开祠堂问审的毕竟是龌龊事,村里未婚的姑娘都没有到场,只有周二娃来了,她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周二娃身上了。
周二娃感受到姜氏的视线,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姜氏便稍微放了些心。
周嘉仁此时也觉得面上难堪,虽如今听着杨氏的话,这三娃应还是他们周家的孩子,可也没让周嘉仁觉得舒服些。
毕竟这姜氏不管是与外人干了龌龊事,还是与自个公爹干了龌龊事,传出去都极为不堪,实在让人笑话。
他先前见姜氏口口声声自个是被人泼了脏水,还以为姜氏有什么证据证明自个的清白,故而把村民给召集来了大半。
如今祠堂内围观的,不仅有周家人,有杨家人,还有不少外姓人。
可等了这么半响,他见姜氏除了会喊自个是清白的,并没有拿出什么有力证据,心中不由有些失望。
周嘉仁便看了杨承德一眼。
杨承德似有所觉,不由双手插袖,垂下了目光。
保乐村不是个古老的村子,姓氏复杂,但村里多半都是姓杨的和姓周的人家,建了祠堂的也就周姓一族和杨姓一族。
今日审理的是他们周家的事,自然开了周家的祠堂,杨承德虽是姜氏喊来主持公道的,可在人家的地盘他也不好多插话的。
周嘉仁沉吟了下,:“你们各各有理,可这事也不能仅凭你们一张嘴便能定了性的。杨秀梅,你姜氏的孩子是德旺的,可还有旁的证据?”
杨氏既然想毁了姜氏,自然早有准备,闻言便:“找个大夫给三福查验下身体,不就知道了?”
能证实周三福生不出孩子,那不就能证明周三娃不是周三福的了?
周三福没了那方面的功能,这还是当年姜氏肚子里有了,徐氏闹起来她和大福才知晓的。
周德旺和徐氏觉得这事丢人,倒是瞒得紧,她和大福后来虽知道了,可想到事情暴露出去对他们大房也不利,便也瞒着没对外,虽这事没有什么外人知道,但这身子行不行,找个大夫一查就明白了。
也正因为如此,姜氏先前才一直被她拿捏着,只是前段时间不知为何,这姜氏竟是不怕她了。
姜氏闻言不由紧绷着身子,心中紧张极了。
而周嘉仁见杨氏话时的样子极为自信,心都凉了半截。
这事恐怕是真的了。
他不由黑着脸道:“这好歹是我们周家的事,找外人来查验三福的身体算是个咋回事?”
这杨氏话倒是轻松,这事闹出去反正丢的是他们周家饶脸面!
“也不用外人来瞧,我经广叔不就能瞧?”杨氏道。
杨承德的三子名叫杨经广,倒是会看些外伤,杨氏觉得杨老三过来给瞧瞧,周三福那方面行不行还能看不出来?
杨承德这时不得不开口话了:“我家老三可不会瞧这方面的病。”
就是会看,他也不能让老三过来啊。
他平日愿意看周家笑话是一回事,亲自得罪人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今好在他们杨姓一族跟周姓一族表面还过得去,这同一个村的若闹了大矛盾,对双方来可都不是好事。
这姜氏起来不管生了周三福的孩子还是周德旺的孩子,不还都是人周家的孩子,又不能变成他杨家的?
他才不愿意给这杨秀梅当刀使。
周嘉仁闻言松了口气。
这事他是不想继续深查下去了,虽不了了之仍会影响姜氏的名声,但这流言蜚语总有过去的时候,真查出石锤来了,这影响只会更重,他只要知道周三娃还是周家的血脉就成了,也并不想追究这当年的事情是谁对谁错。
姜氏此时心底是既松了口气,又有些不甘。
松口气是因为只要周三福的身体情况不暴露,这事就不能坐实,她只要坚持不承认,仍有一搏之力。
不甘心是这流言蜚语并不好对付,日后她也不知要遭受多少冷眼嘲笑,她实在不知道自个能不能抗得过去。
她不由又看了周二娃一眼,心想咋到了这时候周二娃还不点啥,难不成周意的法子,就是让她自个抗过去?
这算啥好法子!敌人没山,倒把她名声给毁了。
杨氏倒是不乐意了,不由愤然出声:“三爷爷,我经广叔咋不会瞧这方面的病了?”
杨承德没好气地瞪了杨氏一眼:“经广是我儿子,他会瞧啥病我这个当老子的还能不知道吗?”
周嘉仁也黑了脸,他都想息事宁人了,没想到这杨氏还是不依不饶。
“太伯公,子倒觉得杨氏的话有些道理。这女子清白何等重要,如何能让外人无缘无故泼脏水?今日三婶若是证实不了清白,明日怕就要被流言蜚语给逼死了!”周二娃这时候才站了出来。
周嘉仁没想到周二娃又出声了,有些不解问道:“二娃,你这是啥意思?”
姜氏也看向周二娃,心中抱了些希望来,心想难不成这两兄妹还有后招?
“给我三婶泼脏水的人,是杨氏,自然不能让杨家人来查验我三叔的身体。为了公平起见,得找个医术高明的人来,这人还不能是咱们村里的。”周二娃面色平静地道。
“这……”周嘉仁有些为难。
他此刻心中也有些相信杨氏的话了,就是怕这桩丑事坐实了,才不愿意让人来检查三福的身体,没想到这二娃竟一点不体会他的良苦用心,也要大夫来查,这要他如何是好?
周二娃又转身,看向姜氏问道:“三婶,你若自身真是清白,何故要受这等屈辱?不如请了大夫过来为你和三娃洗清污名,你同意吗?”
姜氏原是不想同意的,但见周二娃看她的目光颇有深意,不由想起了那日周意的话来。
‘我既让你如此做,定是有法子让人信你。’
周意清冷平缓的声音犹如还回荡在她的耳边,姜氏心底没由来的生出一股自信,不由跪直了身子,大声道:“族长,约正!我虽是个妇人,可也知道生死事,名节事大!就按杨氏所,请大夫过来,还我清白!”
周嘉仁听姜氏话时底气十足,不由微微一怔,心中的秤又开始摇摆了起来,又有些相信姜氏真是清白的了。
杨氏也不由怔了下,她不知这姜氏哪来的底气,竟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敢让人请大夫来!
不过能请大夫来是好事,杨氏巴不得如此,于是忙道:“那就请大夫来!到时候大家就知道我有没有谎了。”
周二娃又:“既然请大夫,就去县里的寿春堂请,寿春堂的大夫医术是公认的好,如此方才公正。”
周嘉仁见双方都坚持请大夫,再周二娃的面子他也得给,毕竟周二娃和周意这俩孩如今可出息了,犹豫了会儿,只好点了头:
“那成吧,就去寿春堂请大夫来。”
着便点了个自家辈,:“正光,你去赶了骡车,去县里寿春堂请大夫过来。”
周二娃又对着杨承德道:“三太姥爷,公正起见,您也派个人同去才好,省得届时得了结果,有人又会大夫被人收买了。”
着意有所指地瞥了杨氏一眼。
周嘉仁闻言正了正身子,也对了杨承德:“对,杨老弟,你派个人同去,省得到时有裙打一耙。”
杨承德便笑呵呵道:“瞧你的,这寿春堂的大夫医术高明,哪这么好被收买的。”
不过还是配合地也点了个人,:“杨齐,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