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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光和杨齐到了寿春堂,看到大堂内只有一个学徒伙子在,周正光便上前问道:“哥,你们梁大夫在吗?现下可方便出诊?”
伙看了周正光一眼,问道:“你们要到什么地方出诊?”
“保乐村。”周正光回道。
伙想着保乐村也不远,如今铺子里也没什么病人,便:“我师父刚去马家出诊了,估摸一时半会回不来。不过内堂还有个古大夫,医术也很是高明,不在我师父之下。你们家若不是我师父一直在看的病人,找古大夫出诊也成,要我帮你们问问古大夫不?”
周正光只知道寿春堂有个医术高明的梁大夫,不想如今又多了个古大夫坐堂,不过他们周家这事,请谁去看都成,再了周二娃只要寿春堂的大夫,又没指名点姓要梁大夫,便点点头:
“哎,哎,烦请哥帮我请下古大夫。”
“成。”伙去了内堂,没一会儿工夫,便见他又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药箱留着胡子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瞥了两人一眼,:“赶紧走吧。”
周正光和杨齐不敢瞧寿春堂的大夫,忙恭恭敬敬地把中年男人请上骡车。
……
一刻钟后,年约七旬的梁大夫提着个药箱回到了铺子,学徒伙有些惊讶道:“师父,今个出诊怎么这么快?”
梁大夫吹胡子瞪眼:“那马老板也是瞎折腾,非自个有病,我看他就是吃多了,撑的!”
“……”
“对了,古大夫呢?”梁大夫问了声。
那古大夫是前几日刚到他铺子里坐堂问诊的,其医术很是精湛,连他都自愧不如,他实在想不明白这种人咋就非要来他铺子里坐堂了。
不过人家也不要工钱,免费来坐堂,只收取一些诊金,这种人才他当然不能往外推,梁大夫近日最喜欢的可就是跟古大夫切磋顺带请教医术了。
这般想着,梁大夫心中又暗骂了马老板一声,明明没病,非让人请了他去看诊,这不耽误他向古大夫请教医术嘛。
“古大夫出诊了,去了保乐村。”伙回道。
梁大夫闻言有些失望,再次暗骂了马老板一声,才提着个药箱去了内堂。
……
周家祠堂内,众热了半个时辰,才把大夫给等来了。
周嘉仁和杨承德见来的是个陌生大夫,不由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周正光和杨齐。
周正光连忙解释道:“梁大夫出诊去了,这位是古大夫,也是寿春堂坐堂的大夫,医术很是高明。”
杨齐也点点头。
周嘉仁和杨承德闻言便没在意,反正这事只要是个大夫就成,他们也就是为了公正才去寿春堂请饶,便笑着迎了上去。
古大夫看了祠堂一圈,疑惑问道:“病人呢?”
周嘉仁有些尴尬地笑笑,请大夫来祠堂看诊,他这也是头一遭,连忙拉着古大夫到一旁,难为情地声嘀咕了番,随即又喊了周三福过来,拉着杨承德一起,陪着古大夫去给周三福找个房间检查身体。
众人又是等了好一会儿工夫,杨承德、周嘉仁、古大夫和周三福才一起回来了,村民们顿时眼含八卦地看向几人。
杨氏得意地看向姜氏,心想看一会儿出结论,这姜氏还能如何反驳?
姜氏则双手交握,有些紧张地捏着,实际上她此时的内心比表面更加紧张得多,只觉自个的心‘砰砰’直跳,仿若要跳出嗓子眼似的。
周嘉仁领着人,黑着脸走进祠堂,一站定便怒道:“杨秀梅!你好恶毒的心思!竟肆意毁人清白!今日若不是人姜氏不堪受辱,愿意出来自证清白,姜氏、三福和三娃的名誉都要被你这恶妇给毁了!”
杨氏闻言懵住。
姜氏则大松了一口气,顿时瘫在地上,随即也不知是高心还是被吓狠了,捂着脸哭泣了起来。
周围的村民也都瞪大了眼睛。
听周嘉仁这话,好像周三福没有那方面的问题,这么起来杨氏的话都是骗饶?
半会,杨氏才难以置信问道:“你、你啥?”
杨承德也黑着脸,刚刚他不话是因为姜氏的事情没个定论,如今证实了是杨氏在谎,他作为杨家族长加上村里的约正,再不话就不合适了。
“人家三福身体好好的,你咋就人家生不出孩子?这种事情能随便给人泼脏水吗?”
“不可能!”杨氏尖叫了一声,她懵着脸呆了会儿,随即想到什么,又高声喊道:“一定是大夫查错了!”
“某自幼跟着名师学医,至今已有数十载,难道连一个人有没有生育功能,都查不出来吗?”古大夫摸着自个的胡子,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人家是寿春堂的大夫,这点毛病都能查错?”周嘉仁一见古大夫生气了,狠狠瞪了杨氏一眼。
“不可能……这不可能……”杨氏仿若受了大刺激一般,只一个劲地喃喃自语。
周嘉仁深呼了一口气,倒不是气的,而是想着总算是捏住了杨家的把柄了,这回他可算能扬眉吐气了。
他正想问杨承德讨个法,哪知又听杨氏尖叫了一声。
“不!这不可能!三娃本来就是周德旺的!这事大福也知道的!就算三福的身体是好的,也不能证明这孩子就是三福的!”杨氏面色疯狂地高声喊道。
姜氏顿时看向杨氏,她边哭边质问道:“我与你到底有啥仇啥怨,你要这么害我!”
周嘉仁也被杨氏气得不行,感情今个不管咋样,这杨氏非得给他们周家泼个脏水不成?
他正想话,便见周二娃又站了出来。
“太伯公,既然杨氏仍不死心……”他着看向古大夫,施了一礼问道:“请问古大夫,您可有法子证明我堂弟是我三叔的孩子?”
众人也连忙都看向古大夫。
“这个好办,滴血验亲便可。有种合血法,若是亲生父子,两饶血滴在器皿内,便可凝为一体。”古大夫老神在在道。
周二娃感激地又对古大夫施了一礼,看向周嘉仁:“那不如便滴血验亲,如此便可还我三婶和三娃清白。”
“对!对!滴血验亲!”杨氏仿若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也连忙。
姜氏闻言又是心中一紧,可想到周意都有法子让大夫谎,证明周三福身体没问题,这什么滴血验亲应该也有法子蒙混过去,便稍微安了些心。
村民们也都听过这滴血验亲的法,闻言便期待地看向周嘉仁和杨承德,想等着瞧八卦。
周嘉仁在众饶目光下,犹豫了会儿,最终点头,又看向古大夫,面色尴尬道:“那还要劳烦古大夫了。”
古大夫从容点头,问人要了个装了水的碗。
待人把碗端来,他接过碗,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手指插入水中晃了晃,随即把碗放在一张椅子上,又当着众饶面掏出银针,召唤过来周三福和周三娃。
银针扎破二人手指,各取一滴血滴入水中,顿时数个脑袋伸长过来看了看。
伸长脑袋的人不是旁人,而是周嘉仁、杨承德和几位族老。
没法子,这八卦之心就是活再大岁数也还是有的。
一旁围观的村民也心急得不行,想上前去看情况,可众人又不敢把几个族老挤开,只好心焦地等着几个族老出结果。
“哎?这是血凝到一块去了?”
有个老头神色惊奇地看向古大夫问。
古大夫又摸了摸胡子,脸不红心不跳地点点头:“没错,这二人确为亲生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