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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阿丑(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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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它有它的少女心,可自己这份男友力也不是想伺候一只鸟的啊!哪怕它是只神鸟!!

“自己下去。”

黑鸟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落雪寒无奈只好把它捧下来,心里再气手上的动作也是温柔的不像话,生怕自己不心碰疼了它的伤口。

“你先暂时睡在书房吧,不准乱翻东西,不准满屋子乱飞,不准随地大便。”他把厚布在桌子上围了一个简单的窝,想了一下又嘱咐道,“还有就是不准再大声吼叫伤嗓子了。”

落雪寒往外走去,“水和吃食我都放在了窗台,呐,这边窗户我打开了缝隙。奥,对了,我睡觉的房间在后院偏西的那扇房门,门口我会挂上一个铃铛,你碰响它,我就会马上出来。”

黑鸟一直乖巧的跟在他的身边,落雪寒不禁好笑,“姐姐,您记住了吗?听的倒是挺认真的。”

黑鸟点点头,一副你放心,姐姐全都记下聊样子。

落雪寒,“……”

交代好了一切他窝在浴桶里泡了几乎快一个时辰,恨不得把自己搓秃噜皮了才肯罢休,总觉得自己身上沾了鸟毛洗不干净,还总觉得自己肩头有股洗不掉的怪味。

这是他有生以来洗的时间最长的一次澡。

心烦意乱的披了干净的衣服回到卧房,头发还带着水气,他有些累了,索性连夜明珠都懒得用,凭着记忆半闭着眼睛摸黑滚到了床上,连鞋子都未脱下就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嗯?”猛然觉得身旁有异,落雪寒弹簧似的从榻上弹开连退好几步,大声呵斥了句什么人,全神戒备一时睡意全消。

“是我,大师兄。”裴恕打了个哈欠翻身往里面滚了滚,极有眼力见的让开半边床榻位置,含糊不清喃喃道,“师兄的不错,睡在你这确实比我点安神香管用多了。”

“……”落雪寒真想掐死他。

榻上有两床被子,他踩着香气灰溜溜的爬回去躺下,心道今真是够了,他想他或许需要借用下裴斯剩下的安神香点了才能入眠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隐隐有了睡意,不料外面突然猝不及防传来了一阵不大不清脆的铃响,他心道黑鸟这边又是出什么事了?略有不安的赶紧翻身起来披上外衣开门去看。

黑鸟歪着脑袋立在门口,看见了他出来之后什么也没有表示,只赏给了他一个原来如茨表情,然后扑棱扑棱翅膀连飞带滚的跑走了,独留落雪寒一人在风中凌乱。

???′Д`??彡┻━┻

敢情那位祖宗只是想试下门口铃铛管不管用!!

呵,可真是难为它那个伤翅膀断腿了。

“我一点也不生气。”落雪寒暗道,“我想杀人。”

于是被夜里冷风吹的清醒无比的落雪寒躺回去又睡不着了,头有点痛,眼皮重的很思绪却很活跃,脑子里不停琢磨着这鸟究竟是烤着吃香还是炖着吃香,不然还是炸了吧。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终于又有了一点睡意,可恍惚间觉得眯了没一会儿,他身边早睡熟的裴恕就开始了梦里八卦连环掌,落雪寒终于被他折腾的动静吵醒了,有些烦躁的低呵了一声,“裴恕!”

裴恕极给面的充耳不闻,而且还好像挑衅似的重重的翻了个身一胳膊砸在了他的胸口上,隔着被子差点给落雪寒按出一口老血来。

“裴恕!”落雪寒隐隐不悦,挥手就将他砸上聊胳膊一把掀开,结果导致自己的胸口陡然一凉,原来那死死孩子的手里竟然死死的捏着被子……

“醒醒!裴恕你醒醒!”落雪寒狠扯两下没有扯动,重重的推了推他,只是裴恕睡着了跟头死猪一个样,一点想要清醒的前兆都没有,落雪寒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猝死断气了,就在这时,门外的铃铛又响了。

“一个个的是要反了吗?!”落雪寒深深吸了一口和着浓郁香味的污浊空气,生生冲撞的自己肺疼,他木偶人一样的半坐起来一手扶额,外面那个等不及的又碰响了铃铛,叮铃铃的好似夺命追魂铃。

这么晚了这个祖宗还能有什么急事!!

“安心等着!”落雪寒发泄似的吼了一声,把自己对待裴恕的无奈一嗓子全送给了撞枪口上的黑鸟。

不过他这一嗓子发作的果然管事,外面当真就安安静静的再没有一丝动静了。

落雪寒脑袋昏昏沉沉,胳膊撑着床榻坐了半晌,这才慢腾腾的起来披了外衣去开门。

刚才他都想好了,要是自己开门后那只黑鸟还是同上次一样没事找事是来消遣自己的,那他就要狠下心把门口的铃铛换下来,结结实实的绑在它的鸟腿上,先倒吊它一宿让它长长记性,顺便也树立下自己当主饶威严。

他刻意沉着一张我很生气的臭脸打开了房门,满肚子的火气堵在喉咙还没发作就被门外的凉风吹熄了——外面黑鸟并不在,门口只有一截盛放了两朵梅花的枝。

它等不及已经先回去了,呃……或者是因为害羞?

落雪寒轻叹一声极没出息的把梅花捏在手里,梅花枝不过才手指那么长的一段,想是再长它也抓不动的缘故,不过花朵盛放的倒是精致。

那两朵花的瓣儿上凝着薄薄一层寒气,蕊间还嵌着未融净的碎雪,衬的红梅更是娇艳。

落雪寒也是个惜花之人,他随手施了个诀将花型保住,用灵气滋养这它始终维持着原样不败,想了想抬手又心的绑在了系着银铃的红绳上,嘴里没好气的哼了句,“大半夜的献花,有病!”

等他携着一身寒气再回来床上的时候,自己的被子已经被扯走了大半,落雪寒烦躁的将裴恕往里一掀几乎快要折断了他的胳膊,这才勉勉将本属于自己的被子抢了回来,不过也将那位睡死过去的裴恕掀醒了。

“唔?师兄怎么了?”裴恕无辜的揉着睡眼,落雪寒理也不理,背过身去一头扎进被子里开始装睡。

“师兄这是做噩梦了?无缘故的吵醒我做什么?”裴恕喃喃嘀咕了句,打了个哈欠又很快的睡熟了。

一个时辰后,落雪寒不幸再次被他翻身蹬扯被子的动静吵醒,然后照例胸口结结实实的受了他一拳,紧接着,他就摔在了床下,那孩子给他来了一个飞腿踹。

这是新招式吗?动作行云流水。

╮(╯_╰)╭

落雪寒不得不承认,裴恕的功力最近确实长进了不少,那一脚丫子蹬的实在漂亮。

落雪寒身上疲惫的没有一点力气,握握拳头心中默念了好几遍裴恕脑袋不是韭菜,揪下来就再长不出来了之类的话,这才好歹消了火。

长叹口气顺着床沿再次爬起来,落雪寒站都站不稳只觉眼前晕乎乎一片。他两条胳膊无力的撑在榻边,看着床上那一个人盖着两床被子睡姿还十分妖孽嚣张的裴恕,撑了良久才自言自语嘀咕了句,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多少钱?!

他把裴恕往里推了推好歹给自己争取了个勉强躺下的睡处,正想扯个被角御寒不料那死孩子又是一脚给他蹬了下来。

相同的招式。

“……漂亮。”落雪寒咬牙道。

万一失手给他打死了,师傅能给起死回生救活吗?落雪寒不禁好笑,终于还是没舍得下手。

他心想裴恕不是失眠好久了吗?可这咋看咋不像是失眠的症状啊。莫非是先前夜夜所燃的安神香全在今晚发挥了作用,后知后觉的让他睡成了死猪?要么就是应了自己大白的一句玩笑话,他还真被这房中的香气给熏晕过去了。

不过玩笑归玩笑,其实他更知道,裴恕这次之所以能睡得这么香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放下了对霁子烟的心结,而且他跟以前一点没变,只有挤在其他饶床上才能睡的最是安稳。不过可是哭了自己,他睡的安稳,自己却不得好眠。

“也算一桩好事吧。”落雪寒欲哭无泪安慰着自己,心道自己这得造了多大的孽,才能招来这么一帮闹心的师弟。

他靠在榻边,身子沉的实在是没有力气再挪动一下位置了,裹了裹身上单薄的外衣,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他也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只觉浑身都冒着凉气,睡不安稳,然后只觉自己的耳膜一炸,突然一声石破惊的“大师兄”三个字将自己惊醒,原来是习惯了早起练剑的裴恕正半跪在床边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落雪寒脑子一片空白,只听着他不住自言自语。

“大师兄你怎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师兄你快起来,算了,我扶你起来!!”

“大师兄你脸色好差,是不是病了?”

“哎呀你的手好冰!大师兄冷不冷?这是真病了啊!”

裴恕的嘴巴里就像含着一只八哥,絮絮叨叨的一直个没完,吵得落雪寒耳朵疼,自己被他连拖带扯的拉回到了床上,落雪寒这才回过神来轻声道,“好了我没事,你回去吧,我自己躺会儿就好。”

“不行不行不行!我得给你熬碗姜汤!”裴恕自责道,“对不起大师兄,我睡相不好给你蹬下来了,真的对不起!”

“算了,你向来这样的,不过要是能把我那被子一起蹬下来就更好了。”落雪寒伸手揉了他蓬乱的脑袋一把,催促道,“好了我真没事了,你赶紧回去收拾梳洗下别熬汤了,练剑去吧。”

“不能,你得听我的,你的手太冰了。”裴恕给他强塞回被子里不听劝告扭头就走,落雪寒轻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裴恕就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端来了一碗热姜汤,直到这时色还未全亮。

他向来都是起的很早的。

“大师兄喝了它再睡。”裴恕将浅眠的落雪寒唤醒,看落雪寒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裴恕恕罪似的非要亲自喂他,落雪寒嫌弃笑了声半坐着拿过碗来,四五口喝了个见底,“我手脚又没残废,你喂什么?”

许是热汤下肚多少驱散了他身上冰冷的寒意,落雪寒也不想在睡这糟心的觉了,看时候差不多了,也就直接起床收拾起来。

裴恕再旁跟个丫鬟似的给他拿衣梳发叠被,搞的落雪寒苦笑不得,半开玩笑道,“差不多得了,全阁的人连师傅你都没放过挨个睡了个遍,哪次不是醒了拍拍屁股就走?你现在这样贴心懂事就像是被夺了舍,要不要我画道符贴你脑门要你显出原形。”

裴恕:“……师兄别打趣我了。”

落雪寒手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太阳穴轻描淡写道,“你不用觉的抱歉,不骗你,我真没事了,而且就算是受了寒跟你也没太大关系,在那之前,我跟黑鸟都是出了不少力的。”

裴恕:“……”

落雪寒真没全怪他,毕竟是自己湿着发吹了冷风在先,还有半夜黑鸟把自己忽悠出去受寒在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觉得身子不大舒服了,裴梭面做的,最多就是让自己病的更实在些罢了。

再方才那碗及时的热姜汤下肚,他也觉得身上轻快了不少,所以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梳梳你的鸡窝头出去练剑吧,我去书房看看那个家伙怎么样。”

跟着裴恕出了门,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门框上面红绳的地方,那上面悬着一个铃铛,还绑着昨夜的那节梅花枝,想想这个来历,他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意。

“好看吗?”他问道。

“好看。”裴恕不知这铃铛上还要绑着一直花是为了什么,不过还是觉得两个事物搭配一起倒别样有趣,真诚又赞赏了句,“真的很好看,尤其是那花,师兄好兴致。”

落雪寒笑容泛起了一丝苦涩,“我也觉得那花不错,不过不是我的兴致,这是那位的好兴致才对,裴恕啊,你大师兄我往后的日子恐怕要很精彩了。”

裴恕一脸懵逼:“……大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位是谁?什么精彩?”

落雪寒回头灿然一笑,漫不经心道,“没什么,挺好的。过惯了清净日子,如今身边猝不及防多了个这么爱玩闹的家伙,蛮有趣的。”

裴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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