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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花门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盼兮忙不迭从他怀里抽身。
见她一本正经立在那里整理散落的几缕碎发,穆炎煦低笑了声,悠然自得地向外瞅了眼,何安打着伞正朝这儿跑来,看样子是有什么急事。
他不自觉地皱眉。
何安看到廊下站着的两人,急忙刹住脚步,“少爷,二太太…”
盼兮点点头,见他累得直喘气,进里去给他倒了杯水。
“谢谢二太太。”何安接过水仰头喝了个精光,一抹脸,在穆炎煦耳边低语了几句,盼兮就看到他脸色突变了下,果然下一秒便转身看向她,“我今晚不回来,你自个儿早点休息。”
完,人迅速钻进雨幕里,何安打着伞匆匆追赶在他身后。
“有陶瞻的消息吗?”
不想让她的片宁静沾染硝烟味,走远了些后,穆炎煦才开口询问。
何安摇摇头,“是广州总督发给朝廷的电报,恰恰被我们截听到了…”
穆炎煦冷着脸哼了声,“无视军规,在军营里饮酒作乐,就应该当场毙了!”
起义的枪声尚未打响,便出事了。
广州三营炮队,排长夜晚过来巡营,撞见几位士兵在营内喝酒划拳玩得高兴,排长怒不可遏,当即决定对这几人严加处分。喝得醉醺醺的士兵借着酒劲口出狂言,自己已经加入革命队伍,这里即将有大事发生,广州马上就要独立了…话一出口,当即引起了高度重视,广州全城戒严搜查革命党人,不但将革命军储藏军火的多个地点破坏、销毁,还收缴了新军的全部武器,清政府刻意发难,让好一同起义的新军没了武器,只能作壁上观。
“少爷,起义的事情已经败露,我们的那批军火还在运送途中,现在肯定送不进去了。”
何安追赶着他的步子,话得很快。
穆炎煦一点头,:“照我的意思打个电报,让俞中到了广州码头不要把军火运下船…”
“是!”何安对他行了个军礼拔腿就走。
“等等…”穆炎煦突然叫住他,“想办法和经仲远取得联系…他人应该还在香港。”
何安收到指示,立马去办。
穆炎煦在书房外站了一会儿,哗哗的雨声里,他听到豆豆和凯儿朗朗的诵读声,特别悦耳。相隔千里之外的朗诣这会儿应该也在学堂里,想到儿子摇头晃脑朗诵诗词的模样,他不由勾起嘴角。
他们是春里发芽的新苗,是国家未来的希望,在春雨的浇灌下茁壮成长。
推开书房门,差点撞到从里面出来的骆元启。
“亏你还笑得出。”骆元启催他赶紧进来,“我正要来找你!”
桌案上摊了几张电报纸,看来他也接到了消息。
骆元启看他是知道的样子,也不废话,干脆直问:“这事,你怎么看?”
穆炎煦:“款项、武器、人员都没到齐,清廷已经开始防范,起义之事应当暂缓!”
“我也是这么认为!”骆元启拿起桌上的电报纸递给他,手指戳在上面,“你看看…”
穆炎煦看着电报上的内容,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什么起义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不发难就会扰乱军心,士气不扬…这样贸然而行,后果不堪设想!”
骆元启气愤难平,狠狠地将烟掐灭。
穆炎煦还想点什么,一阵激烈的电话声响彻书房。
两人赫然止声。
穆炎煦接起,仅“喂”了一声,两道浓眉陡然皱起。
见他搁下话筒,怔忡在那儿,骆元启也无瑕顾及其他,连忙问:“有情况?”
“陶瞻已经率军攻往总督衙门…”